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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杰泪流满面地坐在床上哭叫着,身下的被子已经被他的粪便除上了一层土黄色,霜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热臭气。在霜给杰擦洗的过程中,她突然听到了从院子里传来的“哧——哧——”的切蒜声。霜抱着杰走出来,杰在霜的怀里叫一声:“爸——”但粮没有抬头,粮坐在阳光里,往前探着身子吃力地切着蒜头上的胡子。霜叹了一口气,抱着杰往院子东边的厨房里走去。

在做饭的过程中,霜始终想着粮和他那双残缺的腿。这期间杰在她的面前走来走去,有两次杰走到厨房的外边去滑倒了,杰的哭叫声引导着霜把杰拉起来,然而她对这些全然没有记忆,杰的衣服被泥泞弄得肮脏不堪霜却全然不知。霜坐在锅灶前,从锅灶里窜出来的火苗烤着她的脸、她看着杰在厨房的麦草堆里滚来滚去,脑海里想的却是粮切蒜的样子。灰白的蒸汽从锅盖的缝隙里冒出来发出丝丝的声音,而霜听到的却是菜刀吃进蒜头的哧哧声,她在哧哧的声音里麻木地干着活儿。

霜盛了一碗稀饭拿了两个馍给粮送去,她说:“吃饭。”粮停下来,霜看到粮手里的菜刀上涂满了白色的蒜液,一堆杂乱的蒜胡子躺在他的空裤管上,像坟头上的一片枯草。阳光悄无声息地倾泻下来,霜把粮切好的蒜头趾成瓣拾到大盆里,然后提着水桶往外走。虎的身影又出现在坑边上,“哗——哗——哗——”,竹篮击着坑水,那只白色的鸭子仍在水面上浮着,像一幅画挂在霜的眼前。霜提着水桶往坑边走,脚下的泥泞叽叽地发着怪叫声。霜走到坑边,在她弯腰去坑里提水的时候,她脚下一滑,身子就往后倾去,在她滑进水里去的时候她不由得脱口喊叫了一声:“妈呀——”

听到霜的喊叫声,虎丢下篮子跑过来,那个时候霜已经滑到坑里去,身子被浮萍草遮盖得只剩下一颗头颅。虎跑过去一把揪住了霜的头发,把她从水里往上来,拖到一半他抓住了霜的胳膊,虎一使劲霜拉进了他怀里。霜浑身披了一层浮萍草,霜衣服上的水也浸湿了虎的衣服,虎却感到霜的体温,霜的体温使得虎双腿之间的阳物迅速地膨胀起来,他越发把霜儿搂得更紧了。

“嘿——”

这时虎听到一声喊叫,虎回过头来,看到粮手中的刀在空中划了一道光,那刀就嵌进了木门里。虎忙把霜儿推上去,说:“滑,招呼点儿。”虎说着就往回走,他腿间的阳物小棍一样把他的裤子小伞似地撑起来,虎忙把湿淋淋的手插进裤兜里,把那东西压倒了。

霜怔怔地看着虎走到坑边,虎的竹篮子沉得只剩下一个篮系子,有许多白色的蒜瓣浮在水面上,掺杂在绿色的浮萍草中,像一些盛开的百合。这时候,霜又听到“哧——哧——”的切蒜声。霜回头看粮时,不知什么时候那刀又回到了他手上。这时杰的哭声从院子里响起来,霜忙跑回院子把倒在泥泞里的杰拉起来。杰同她一样满身泥水,霜给杰换了一件干净的上衣,又给自己换了衣服,她把肮脏衣服堆在水盆里,又给杰吃奶。等把杰哄睡了,她才去坑边捞水桶。霜在一根长竹竿上绑了一把抓钩,然后探进坑水里去一下一下的捞。那个时候的阳光把坑面照得一片翠绿,毛绒绒的毯子被霜儿的竹竿一次次撕破,又一次次织齐。霜抬起胳膊擦着额头上的汗,她看到虎停住手中的活,朝她笑着说:“我试试。”

虎走过来接住霜手里的竹竿,霜回头看了一眼粮。粮仍然坐在门楼下切蒜,霜站在那里迟疑了一会儿,就回到院子里来到靠北墙下那口齐腰深的水缸前,霜看到昨天晚上泡到缸里的蒜已经被水浸透了,她把裤腿卷到膝盖上,然后跳进去噗哧噗哧地崴起蒜来。缸里的蒜头在她的脚下破裂着,她一边崴着一边看着切蒜的粮,掺和了死蒜气息的空气在她的鼻孔里进进出出。那个时候虎仍在门外的坑边帮她捞水桶,虎的身影一会儿消失在门左边,一会儿又消失在门右边,一会儿又回到了门框里,那个门成了一个取景框,那门框把两个劳作的男人都框了进去。

那天阳光很强烈,可惜那天霜没有注意到那天的阳光。按常规霜应该感受到阳光的温暖的,在她站在那口深缸里崴蒜的时候,在她一趟又一趟去坑边漂蒜皮的时候,有许多小东西在她的身上爬,可是她就没有想到那是阳光。她一边干着活一边看着粮,粮像一台机器坐在门楼下不停地切蒜,早起霜给他端的饭还放在那儿,有一大群绿头苍蝇趴在碗上,织成了一幅美丽的图案。粮切蒜的声音一直不停地伴着霜,可是那天当安生出现在她家门口的时候,粮切蒜的声音突然消失了,霜看到安生削瘦的脸孔在阳光下像一朵枯萎的菊花。霜看到安生在粮的身边蹲下来,安生说:“咋弄。”

粮朝蹲在他身边的安生看一眼,然后低下头,粮手中的刀又开始走动了:“哧——哧——”

安生说:“你也说句话。”

“哧——哧——”

安生说:“我一车货这样就完了?”

“哧——哧——”

安生说:“那车还有我一半。”

“哧——哧——”

安生说:“我的钱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每天长着利息……”

“哧——哧——”

安生说:“钱是我拿出来的,不拿钱人家不埋人。”

“哧——哧——”

安生说:“其实咱们兄弟都不是外人,我不逼你……”

“哧——哧——”

安生说:“你得想开点……”

“哧——哧——”

安生朝院子里看一眼,他没有看到霜儿。他又看一眼持着很古怪的姿势坐着切蒜的粮,就站起来,他有些夸张地拍了拍屁股,又朝门外看一眼,他看见虎正在那儿撅着屁股捞水桶,就笑了一笑,然后穿过大门朝屋里走去。

粮停下手中的菜刀朝院里看一眼,那个时候安生已经消失了,接下来在粮的感觉里四周很静,连远处脱水厂里的机器声也突然消失了,就像他那辆简易车的机器声一样消失了。粮很容易就想起了他那辆绿色的简易车,想起了那个早晨。那个夏天的早晨他真的瞌睡呀,可安生说:“兄弟,多跑几趟,弄好了年底这车就是你自己的啦。”粮就跑,不停地跑,没明没黑地跑,汽车的机器声把他的耳鼓敲得嗡嗡作响,他真想停下来好好地睡一觉呀。在那个夏日里的早晨,粮在一片红色的霞光里远远地看到了那个少女丰满的屁股,那少女的屁股被红色的霞光照耀得非常地刺目,粮就产生出了想拥抱她的念头,粮在精神恍惚之中听到一声惊叫,只见眼前一黑,他的车就撞在了一棵大树上。

在截肢的那些日子里,粮老想着那个被霞光映照的少女,想着那辆车朝她压过去的情景。在后来的许多日子里,粮常常从那件事里游离里来,把自己当作一个旁观者。粮现在重新陷进幻觉里,直到他听见儿子的哭叫,粮才回到现实里。儿子的哭声从屋子里传过来,在阳光里穿梭来往,儿子的哭声越来越响,像针一样地刺着粮的心,刺着粮的头颅,粮感到自己的头慢慢地膨胀起来,变得越来越大,眼前的一切都晃动起来,这其间有一种他很熟悉的喘息声飘过来,可他却一时弄不清那声音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发出来的。在感觉里,他像一只鸭子被人在水里赶来赶去,最后有一根棍兜头朝他砸下来,他沉到水底去了,四周一片混沌什么都看不清,只有那种他熟悉的喘息声不停地钻进他的耳孔里来,像刀子一样割着他的肉。

“哭啥哩,杰哭啥哩?”虎叫着跑过来,他朝粮问道:“屋里没人吗?”

虎看到粮的脸憋得一片青紫,粮手握菜刀浑身颤抖扎着要和谁拼命的样子。虎愣了一下还是朝院里走去,在虎快走到堂屋门口的时候,虎突然听到身后的粮惨叫一声,虎急忙回身,虎看到粮手中的菜刀脱落在地,粮左手上的四个手指落在了他身边的泥泞里。在阳光里,虎看到粮的左手鲜血如注。

在那一声惨叫过后,头发纷乱的霜从屋里跑出来,她看到了浑身颤抖不止的粮,她看到了粮左手上的鲜血,霜傻子一样在粮的身边蹲下来,嘴里喃喃不停地叫着:“杰他爸,杰他爸……”

在后来霜躺在床上望着漆黑的屋顶回忆这天往事的时候,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粮的左手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粮那只包裹了白纱布的手从虎的肩上垂下来,在阳光下一摇一摆,十分刺眼。霜跟在虎的身后回到家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了杰的那件红色的小上衣像一面残破的旗帜摊在大门外边的泥泞里,霜一下子从麻木里清醒过来,霜叫一声:“乖!”就疯子一样跑进屋里,堂屋子空空荡荡,没有杰。霜又叫一声:“我的乖——”声音还没落地,霜就冲出屋子,冲出大门,霜伸手从泥泞里拾起杰的上衣,来到水坑前,对着那潭平静坑水哭叫起来:“我的乖——”

那天的阳光十分的强烈,可惜霜并没有感受到那天的阳光,霜坐在泥地上,阳光照耀着她,可她却没有感受到阳光的温暖。霜满脸泪痕地坐在那里看着许多人用一只大拦网在坑里打捞她的儿子,绿色的浮萍草和黑色的蒜皮子一网又一网被打捞上来,像坟墓一样堆放在坑边。整个打捞过程延续了很长时间,人们已经被折磨得疲惫不堪,可是当人们看一看像傻子一样坐在坑边的霜,又只好把网拖进水里去。

午后的阳光把霜烧得焦头烂额,她身上再也没有汗水流出来,霜觉得焦渴难忍,霜犹豫了很长时间还是站起来走进院子。霜来到灶屋里,她先从水缸里舀了一碗凉水,扬起脖子一气喝下去,她喘息着,胸膛一起一伏。那个时候霜的眼睛适应了屋里的光亮,然后她看到了儿子,霜的儿子杰像一条小狗躺在锅灶前的麦草堆里睡着了,有一束阳光正从门头里射过来照在杰的小脸上。霜叫一声:“乖——”就扑过去,霜把杰抱起来搂在怀里。霜说:“乖。”说完霜就泪流满面。霜无力地瘫坐在草堆上,通过门洞,霜看到有一片黄色的树叶慢慢悠悠地从灿烂的阳光里无声地飘落下来,霜的心里忍不住涌过了一阵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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