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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最后一节车厢

开头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方脸乘警一眼就认出了那个面色灰暗的中年男人,他回头对站在身边的圆脸乘务员说,哎,你看。

圆脸乘务员踮了踮脚尖,她一边朝天桥那边观望一边说,哪一个?

乘警说,瘦高个,挎个灰包。

乘务员说,穿蓝夹克的那个?

乘警说,对,就是他。

他们都不说话了。圆脸乘务员做出例行公务的样子站在她所管辖的那节列车的门口,但她的眼睛却密切注视着那个渐渐走近的中年男人。方脸乘警则做出散步的样子,在站台上踱着步,最后他在一个粗大的水泥柱子前停住了,他回过身来,天棚的阴影使他身上的制服加重了一层颜色,他就那样不动声色的和那个圆脸乘务员站在两个不同的方位,看着那个面色灰暗的男人从他们中间走过去,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撞了一下,随后又朝那个中年男人追去。他们看到那个男人在离他们不到十米远的地方,拐进了公共厕所,乘警这才从天棚的阴影里来到阳光下,然后走近圆脸乘务员并对她说,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每个星期六的下午他都来乘这趟车?

对,风雨无阻。

星期日的早上又乘670回来?

没错。

你是啥时候注意到他的?

春天里……乘警伸手整了整自己的衣领说,他站在最后一节车厢的出口,扶着铁链往田野里看。你知道,车走着,那很危险。我怕他有啥想不开出了事儿,就悄悄地过去,一把抓住了他。

他每次都是坐最后一节车厢吗?

对。

哎,你说,他为啥打自己的耳光?

不清楚。

他是不是神经病?

或许吧,所以……乘警似乎有些得意,他说,从那个时候起,只要一看到他,我就特别注意。因为青春的缘故,乘务员的面颊红扑扑的,在乘警眼里,她的圆脸蛋儿就像眼下刚刚收获的“国光”苹果,他突然产生了想上去啃一口渴望。这时乘务员伸手朝北指了指,乘警止住那种渴望,回过头来,他看到那个中年男人从厕所里走出来,下了两个台阶,然后头也不回地沿着停靠在站台边的列车朝北走去。这时列车发出“咣咚——”一声响,车身向前动了一下,他们知道,机车已经挂在了列车上,这趟列车开车的时间已经快到了。

正文

离669次列车开车的时间还有15分钟,秋雨准时出现在了站台上。他把挎在右肩上的包往上提了提,又看了看手表,下午3点40分,很准时。

秋雨每次下午进入车站,都要穿过长长的站台往北走。即使闭上眼睛,他也能丈量出最后一节车厢所在的大致位置。清晨列车从锦城的方向开来的时候,蒸汽机车总是挂在1号车厢的前面,因而他总是要到第14号的车厢里去。下午列车从省会返回锦城的时候,电力机车就换了个,那么他就要到1号车厢里去。

秋雨对这列往返省会与锦城之间的地方列车十分熟悉。在全程217公里的路段中,除去列车的始点和终点,中间还有六站,新郑、长葛、许昌、临颍、漯河,这五站都在省城以南的京广线上。到了漯河,列车要停站二十分钟,把电力机车换成蒸汽机车,然后离开京广线向东驶去,这才路过一个名叫谭庄的小站,秋雨熟悉这些地名,熟悉这些站点之间的间隔距离。如果是在列车正点运行的时候,他甚至能说出停靠在某个站点上的具体时间,哪怕是临时停车,他也知道669次或者670次在等待着哪一次特快列车路过。

现在秋雨已经接近了最后一节车厢,可是不知为什么,每到这个时候他的心情都会阴郁起来,即使秋日热烈的阳光也不能改变他的心情。他的脚步在车厢门口大约十步远的地方变得有些犹豫,但是那犹豫很快就被站在车门前乘务员的目光所驱散,这个女孩熟悉的微笑使他感动,她常常使他想起另外一个女人。在秋雨伸手拉住车门拉手的时候,他听到那个女人的欢笑声从他的脑海里像水浪一样荡出来。他在心里喊叫了一声,秋意——没想那喊叫声在虚幻的黑暗里却变得十分尖利,像针一样刺着他的脑仁,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车厢里像往常一样没有几个人。在秋雨的印象里,好像这节车厢里从来也没有坐满过人,或许这是他每次总喜欢乘坐最后一节车厢的原因。秋雨沿着车厢的走廊往前走,他看到一个中年人正在吃力的往货架上塞一个鱼鳞袋子,在他的脚下还有一个没有来得及放上去的同样大小的鱼鳞袋子。那个人头发纷乱而焦黄,裤脚上脏乎乎到处都是油斑,上衣右边的领子也窝到衣服里,一看就知道是个进城打工的农民。秋雨不明白他怎么会提着两个装满东西的鱼鳞袋子跑到后面来,真是奇怪。但是他的样子使秋雨想起了以前的他自己,那个时候他和他有着同样的境遇,因而同情之心由此而生,他压着嗓子朝他叫了一声,哎——

那个民工停了下来,看一眼站在身边的陌生男人,忙从座位上跳下来。民工红着脸忙弯腰用衣袖擦了擦被他踩脏的椅面,秋雨对那个有些拘束的民工说,别往上塞了,没几个人。

秋雨看着那个民工朝他点了点头,就接着往前走,现在秋雨看到平时他坐的双人座位上已经有了一对青年人。就是不数,秋雨也知道那排座位的具体位置,从车厢的后门往前数第四排的右手,他熟悉那排座位就像熟悉自己的手指一样,可是现在那里却坐着一对陌生的青年男女。从他们现在所持的姿态上来看,那对男女显然正处在热恋之中,他们拥抱着,像两只山羊把头抵在一起,那个男青年的头发染成了金黄色,而那个女青年的头发则染成了棕红色,这么一对时髦的男女,还用费劲跑到最后一节车厢里来亲热?秋雨站在离他们两步远的地点犹豫了一下,但他还是走了过去。

秋雨来到那对青年人的面前,伸手把他们放在茶几上的一袋水果和一瓶“娃哈哈”矿泉水往里面挪了挪,从肩上取下那个装得鼓囊囊的灰书包放在了上面。听到响声,那对青年人抬起了头。秋雨看到那个女青年的嘴唇是紫色的,他同时看到那个男青年长着一对金鱼眼,那对金鱼眼在眼眶里滚动了一下,抬起来朝前面看,然后把目光收回来,盯着秋雨。秋雨感到那目光有些不友好,就朝他笑了笑没有说话,只顾自己从包里往外掏东西。

男青年朝秋雨叫道,哎!

秋雨听到他的声音里有一股子横气,秋雨抬起头来看着他,由于窗外的阳光,男青年的脸仿佛被秋雨熟悉的炉火映红了,他的下颌往上抬了抬说,那边不都是空位吗?

秋雨说,这里不能坐?

哎——男青年拉长声音说,我说你这个人……

秋雨没有接他的话,只顾自己从包里往外东西,一只茶杯,一叠报纸……

男青年提高嗓门说,哎,你听见没有?

秋雨停下手来,看着那个被炉火映红的脸,男青年朝他身边的空位指了指说,那么多座位……

秋雨并没有生气,他说,不是我非要和你坐一起……说着,秋雨从自己的上衣兜里掏出车票亮在他们面前,你看看,这上面明明写着。

男青年不相信,他接过来对了一下,票上的号码和座位上的号码果然相同。女青年探过头去,一边看一边说,坐这破车,还对号?

秋雨说,对号,我第次都坐这儿。

女青年用审视的目光看着秋雨,你累不累?

男青年气乎乎地站起来,从行李架上取下他们的包,女青年也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和矿泉水,跟着那男青年离开了,男青年一边走一边回过头朝秋雨恶狠狠地说,神经病!

秋雨很为那男青年的话生气,但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并没和他们计较,他从塑料袋里掏出一条毛巾,在座位上小心翼翼地擦着,又在座位上铺了一张报纸,然后把他的包放在报纸上。然后,他在刚才那对青年人坐过的地方坐下来,望着他对面空座位上的提包,喃喃自语地说,秋意,坐吧……说着,他的眼睛里就有些潮湿,他继续对那个包说,秋意,再过四小时,我就能到达锦城了。

秋雨呆坐在那里,这样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他的目光在车厢里搜寻了一遍,可是他没有看到那对刚刚离开的青年,这种情景的出现使他有些遗憾,他把目光收回来,仍看着对面的空位置。那对刚刚离去的青年男女,使他想起了他和秋意的最后一次旅行,那一次她就坐在他的对面,就是现在放包的位置上。

一个身穿制服手拿小旗的机务员从车窗外边走过,由于车窗关着的缘故,他没有看清那个人的脸。那张被炉火映红的脸。关闭的车窗使秋雨想起了那炉子的铁门,这使他感到有些闷气,每次关上那炉子的铁门,秋雨都有一种被卡住脖子不能呼吸的感觉,身在火炉的想象使他不能忍受,秋雨站起来,伸开胳膊用力拉了两下玻璃窗,可是那窗子动都不动。今儿咋了?往日这玻璃是很好拉的呀?秋雨停住手,回过身来,那个民工正在往这边观看,秋雨就对他招了招手。那个民工忙走过来,有些讨好地看着秋雨说,有事吗?秋雨指着窗子说,帮我一下。

秋雨和那个民工一起把车窗往上提了半尺,秋雨立刻感到空气畅通了。秋雨重新在座位上坐下来,通过打开的窗口,秋雨真切地看到了落在阳台上的阳光。那个民工在帮他拉开玻璃之后,并没有走开的意思,而是想在秋雨的对面坐下来。可是他的屁股还没有落座,秋雨就像被蚂蜂蜇了一下尖叫起来,哎——

那个民工被秋雨的尖叫吓了一跳,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面孔有些变形的秋雨。秋雨则指着他对面的空位说,这里有人。

有人?民工看了一下座位上的提包,然后拍了拍靠走廊的座位说,这里也有人吗?

秋雨没有说话,只对他摇了摇头。民工从兜里掏出一盒烟,坐下来,他从烟盒里掏出两支烟来伸到秋雨的面前,秋雨对他摆了摆手。民工说,你会吸,客气啥?

秋雨说,你咋知道我会吸?

民工笑了,他说,看你的手指……

秋雨抬起手来,他看了一眼自己被炉火烤得发黄的手指,然后才看着那个民工,这回秋雨从民工那有些发红的眼睛里看出一些狡黠来,他就伸手接过一支烟。民工又把右手伸到他的面前,那只脏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就多了一个打火机,就像变戏法一样,那只打火机一闪就跳出一点火苗来。秋雨只好凑过去把手中的烟点燃了。突然间,秋雨对这个民工产生了一种兴趣,他看着民工说,出来打工?

民工把火苗收到自己的面前把手中的烟燃着,然后对秋雨说,也算吧。

秋雨说,干啥活?

民工说,没正路,瞎碰,碰到啥干啥。

秋雨就生出一种感慨来,他说,我以前跟你一样,也是到处乱跑,啥都干。装卸工,油漆工,电焊工,建筑工……

民工为秋雨的话感到意外,看不出来,你今年……民工试探着说,有四十岁?

我有这么老吗?秋雨生气地看着那民工,他赌气说,五十了。

五十?你有五十岁?不像不像……看来,民工并不相信秋雨的话,他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说,骗我吧?

秋雨说,我骗你好吃好喝?

也是……民工想了想说,真看不出来,你还打过工,一看你就是个有学问的人。

秋雨反问道,学问?你看我有啥学问?

民工说,教授。

教授?秋雨怎么也没想会从那民工嘴里冒出这个词来,他一时弄不明白在教授和学问之间能不能划等号,他说,你咋就看出来我是教授?

民工笑了,自作聪明地说,这还看不出来?一眼就看出来了。哎,教授可不得了,一月能拿几千块。

秋雨沉默着,他的沉默仿佛认可了民工的判断。民工似乎有些得意,他说,哎,你不是说打工吗?咋就一下成教授了?

秋雨有些茫然地看着面前的民工。民工说,看你,教授就教授呗,还不好意思说?是考学考上的?

秋雨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看秋雨不说话,民工接着说,按你这年龄,不该是推荐上的大学吧?就是推荐,也不丢人,我当年也被推荐过,可是没走掉。78年恢复高考的时候,我还考过呢,可是我没有考上,要是考上了,现在不是和你一样,也留校当教授了……民工弹了一下手里的烟灰说,按岁数咱俩不分上下,可你一下就跳龙门了……

看秋雨没有回答他,民工只好转了个话题,哎……他说,你这干啥?回老家?

老家?对这个词语秋雨感到陌生,我的老家在哪里呢?秋雨看着那民工,沉默着。民工误认为眼前的这个教授很有城府,他总是用沉默的方法来回答他的问题,但他这次错了,秋雨抬起头来反问道,你家是哪里?

民工说,我的家?颍河镇。

颍河镇?民工的话像针刺了秋雨一下,他说,你是颍河镇的?

对,听口气,你对那儿很能够熟呀?

秋雨对民工点了点头。一些遥远的往事从他的记忆深处浮上来,那些他不愿提及的往事,可是通往记忆的大门一旦打开,他就没有办法控制它,那洪水一样的往事从他的记忆深处倾泻而下,想收都收不住,他说,镇上的码头还有吗?

码头?

小时候,我家的货船常常顺水而下,从漯河到锦城,然后又到颍河镇,船就停靠在颍河镇东边的码头上。有一年我家的船上装了陶缸,你见过陶缸吗?酱菜厂腌菜用的……秋雨一边说一边伸开胳膊给民工比划着,这么粗,这么高,黑色的,深红色的,黄土色的,瓦蓝色的,啥颜色的都有,我给你说,俺妈就是那一年在颍河镇卸缸的时候淹死的。

民工用惊疑的目光看着眼前的教授,你说这应该六几年的事儿……

你咋知道?

我咋不知道?自从七几年锦城那儿修了大闸,颍河里就再也没有跑过船,这我会不知道?俺镇上的码头,早废了。

民工的话使秋雨感到意外,但他的思想仍沉津在往事里,没法自拔,他说,那个时候我还小,才六岁,埋俺妈那天,俺爹就用铁链把我拴在船头的将军柱上。

为啥把你拴起来?

怕我掉到河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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