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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你把我弄痒了

“你咋来了?”乔女激动地问。

张屠家说:“走,咱们到外面吃点饭再说。我饿了。”两人在街上转了一圈,找了一家小饭馆。时间不早了,里面冷冷清清,只有一个胖胖的女服务员在打盹。他们找了一张干净些的桌子坐下。张屠家说:“今天高兴,咱要喝点酒。”他回头叫道:“同志!”

服务员被惊醒了。张屠家吩咐道:“有什么好吃的尽管端上来。”服务员说:“只剩下面条了。”“酒呢?”

“有散装的红苕酒。”“来一斤!”

端来了三碗臊子面、一碗红苕酒。乔女从袋子里掏出两把沙枣,让张屠家下酒。张屠家三下两下就把两碗面条吃光了,乔女端着面条却咽不下去。她又取出翻毛靴子让张屠家试。张屠家试了试,挺合脚,笑问道:“大妹子,这是给谁买的?”

乔女说:“你要觉得合适,就送你吧。”

“那我收下了。”张屠家脱下靴子,拍了拍上面的土,小心地装进了包里。

“你咋来了?”乔女一双明亮的眸子注视着张屠家。“咳,”张屠家喝了一口酒,“还不是不放心你嘛!你走了以后,我越想越觉得不是个滋味。千里戈壁,飞沙走石,更不要说野兽出没,歹人挡道了,一个孤零零的女人咋能行?这不是白白送死么?我就把三个孽障托付给我的侄儿媳妇,坐火车赶来了。刚下火车正说要买明天的汽车票呢,就听到了你的哭声……”

乔女的眼睛又湿了。她感激地望着张屠家:“屠家哥,你是个好人。”

“啥话!”张屠家端起酒碗,“我不是好人难道是坏人?”他仰起脖子,灌下去一大口酒。乔女扑哧一笑。“你笑什么?”乔女笑而不答。

张屠家想起了什么:“你见到羊报兄弟了吗?”“见到了。”乔女的眼泪又涌了上来。“他咋样?”

乔女不回答,只是默默地把骨灰匣子从袋子里取出来,放到桌上。张屠家一下子明白了,混浊的泪水糊满了他的眼眶。乔女说:“我要把他埋到丁家的袓坟。”

张屠家端起酒碗,咕嘟嘟一口喝干,抹了抹嘴,喷着酒气说:“我帮你埋。”又愤愤地骂了一句。

两人又来到售票厅,买了第二天早上回兰州的火车票。张屠家酒喝得多了,刚坐了一会儿就困了。他捡了几张旅客扔在椅子上的报纸,铺在一个昏暗的角落里,躺下去睡着了,一会儿便鼾声如雷。乔女坐到半夜里,也困得睁不开眼睛了。她走到张屠家身边,看见还有几张报纸,便铺开了,轻轻地躺下去,睡在张屠家身边。

“羊报兄弟,你好可怜……”张屠家说着梦话,把一只胳膊搭在乔女的身上。乔女侧了侧身,将胳膊放到地上。

乔女睡着了。千山万壑,悬崖绝壁,一只老虎在她的后面紧紧地追着。她攀山越涧,拼命奔跑,上气不接下气,出了一身冷汗。前面是万丈深渊,老虎已经追到她的脚下了,她一纵身跳了下去。她在云雾中急速往下坠落,心里充满了惊恐。忽然,一只大手从半空中伸了过来,把她紧紧地拉住了……

她醒了过来。身上汗涔涔的,心还在评评地跳着。她觉得那只手还被人拉着,就着朦胧的光线看去,原来是被张屠家抓住了。被那粗糙的大手抓着,她的心里有了一种踏实的感觉。她并不抽回手去,就那样在张屠家的手里放着,一会儿就睡着了。这些日子以来,她第一次睡实落了。

后半夜,张屠家被自己的鼾声吵醒了。大厅里阒无声息,旅客们全都斜躺横卧地进人了梦乡。乔女躺在他的身旁,一只手被他的大手攥着,发出匀称的鼾声,睡得很香。一盏昏黄的顶灯发出微弱的光,将她那俊俏的面容罩上了一层迷蒙的色彩。一绺黑发搭在她的肩上,隆起的乳房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嘴唇微微张开,露出整齐的牙齿,细细的眉毛稍稍蹙起,眼角仿佛还有几滴泪痕。那带着忧愁的睡容,似乎比白日更加妩媚了。他把她的小手攥得更紧了。

外面传来了火车呼啸而过的汽笛声。乔女醒来了。售票厅里静悄悄的,只有张屠家的鼾声一浪高过一浪地响着。就着朦胧的光线,她仔细地看了看杀诸人。虎背熊腰,大手大脚,粗线条的五官安放在长满络腮胡的脸上,显得十分憨厚。她的心里涌上了一股感激之情。这是个一点心计都没有的人。他的脑子里没有哪怕一丝丝阶级斗争的弦。丁五爷被枪毙后,是他钉了一个木板匣子,把那老鬼埋到袓坟里。自从羊报走后,又是他一直关心着、照护着她和三个孽障,从不怕人说他把脚跟站歪了。现在羊报不在了,她和三个娃儿以后的日子,恐怕只有托付给他了。

一声呼噜,张屠家的手松开了。乔女无意似的又把手放进男人的手里。这时张屠家已经醒过来了。乔女假装睡着了,心儿却在怦枰地跳着。她从张屠家握得紧紧的手上,感知到男人也没有睡着。两只手就这样紧紧地抓着,伴随着二人故意发出的鼾声。

天快亮时,售票厅里的灯全部开了,大厅里一片光明。乔女坐了起来,似乎夜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她取出一把梳子,表情平静地梳头。拿眼瞟去,只见张屠家两眼放光,显得十分兴奋,又有几分羞涩,像做了错事的小学生在老师面前有点儿手足无措。乔女抿嘴一笑。

回到荒凉渡以后,两人悄悄地准备羊报的后事。张屠家找了几块上好的木料,自己动手做了一个小棺材,还弄了点油漆和颜料,在上面无师自通地绘了一些花草飞鸟以及亭台楼阁之类的图案,倒也像模像样。乔女将自己的一绺头发剪了,放进骨灰匣里,又往小棺材里放了许多食物,都是羊报爱吃的。一切准备停当后,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张屠家身上背着小棺材,手里握着铁锨和锼头,乔女拿着酒食以及纸钱,偷偷溜出村去,像两个鬼影一样向山上走去。到了山顶,两人停下了,同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庆幸没有被人发现。他们来到丁家的祖坟,找好位置,张屠家开始挖坑。

“屠家哥,你要把坑挖得深一点。”“为啥?”

“要和别人的规格一模一样,垒起一个大坟堆。”

“啥意思吗?”

“我要让羊报风风光光地站在山头上看风景呀!”“好,听你的。”

张屠家高高地举起禮头,在坚硬的黄土上一下又一下地刨着,嘴里发出嗨嗨的声音,在朦胧的夜色中可以看见他脸上滚动的汗珠。乔女拿起铁锨,把他刨出的土铲到一边。坑越来越深了,张屠家眺下坑去,攫头和铁锨并用,一边刨着,一边把土铲上来。乔女明显地听到这个壮汉在坑里发出的吭咏吭味的声音一他累坏了。乔女的心里隐隐地起了一丝歉疚。

墓坑挖好了,又深又大。张屠家把小棺材缓缓地吊下去,慢慢放稳当。乔女举起铁锨要填土,张屠家挥手拦住了:“不忙,让我和羊报兄弟再说几句话。”乔女停下了。

张屠家对着棺材说:“羊报兄弟,你就好好地安歇吧!没有什么想不通的。你虽然年纪不大,人活得倒挺风光!小小年纪,就成了黄河浪上的好汉子!七月里飞渡河南报汛,几千里水路一条血染的线,谁不夸你是孤胆英雄!八月里率领千筏万筏,浩浩荡荡下包头,显不尽的威风豪气。你是黄河浪上的一条龙!你走南闯北,不见的世面见过了,该耍的人也耍了,你没有枉活!你来到阳世上,没有白走一趟。你给荒凉渡的人争了光。这就好了,也就行了,安歇吧,羊报兄弟!”

他说着,两颗硕大的泪珠掉进墓穴里,砸在棺材盖上。乔女跟着抹眼泪。

张屠家拿起铁锨,三下五下将墓坑填满了,垒起了一个高高的坟包,又用铁锨在上面拍了又拍,拍得结结实实的,这才拍了拍手上的土,打开酒瓶,将一瓶酒洒到坟头上。他取过一畓纸钱,和乔女一起跪下来给羊报烧纸。正烧着,刮起一阵风,将那纸钱吹灭了。张屠家的脸阴了下来:

“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哦,对了,对了,我明白了。你是不放心乔女。这你就放一万个心!羊报兄弟,听哥哥给你说:你不在了,大妹子和那三个孽障就交给我了。有我张屠家吃的,就有他们吃的;有我张屠家喝的,就有他们喝的。”

风依然刮着,纸钱还是点不着。

张屠家急了:“咋?你还信不过咱老张?哥哥给你起个誓:从今往后,大妹子和那三个孽障要是冻着了、饿着了,咱老张天打五雷轰!”

风熄了,纸钱熊熊地燃烧起来。张屠家的眼里掠过一丝欣慰的笑意。乔女跪在坟前大声号哭起来。

张屠家坐在一边,点了一支旱烟棒子,大口大口地吸起来。漆黑的夜空中,烟头一明一灭地闪耀着,给这死寂的坟园和空旷的荒野带来一点生气。他眯缝起眼睛,瞅着乔女在坟头上哀哀地哭泣,心里生出三分伤悲、七分爱怜。这样一个单薄无靠的女人,这样一个俊生生的小寡妇!咳,咳!

乔女越哭越伤心,越哭声越大,气哽声咽,肝肠欲裂。老天爷似乎受了感动,忽然雷声大作,长空中亮闪闪劈出一条电光。那电光如一条巨龙,呼啦啦冲上云霄,消失在茫茫太空之中。张屠家激动地站了起来,扯着嗓子喊:

“羊报升天了!羊报升天了!”

这时瓢泼大雨便倒了下来。哗啦啦的雨声中似乎夹着羊报的呼喊:谢谢啦!谢谢啦!

张屠家朝那雷电作了三个揖,便搀起乔女下山。他们互相搀扶着,在泥泞的山路上一拐一拐地走。坡陆路滑,加之悲伤过度,年轻的地主婆—点力气也没有了,走一步就滑倒。张屠家干脆把她背了起来。下了山坡以后,雨停住了。伏在张屠家热乎乎的脊背上,乔女感到有点儿精神了。她的嘴唇贴在他的脖子上,闻着男人身上散发出的隐隐味道和汗气,一股温暖的感觉流过她的心田。她轻轻地吻了吻他那光光的后脑勺。张屠家感觉到了,大声嚷道:

“咦,你把我弄痒了,我要弄你呀!”“坏蛋。”声音轻得像蚊子叫。

“捉奸”

打那以后,每到清明节和七月十五,乔女总要打一点烧酒,买几张纸钱,做一点好吃的,去坟园里和羊报相会,在情人的坟头上添几把土,烧几畓纸,认认真真地祭奠一番。同时也忘不了给她名义上的丈夫丁五爷烧几张纸,散一点食,免得那个老鬼在阴间挨饿。毎次来到情人的坟上,她都要大哭一场,诉说衷肠。平时遇到了伤心事,疙瘩解不开了,也要跑到坟上来,栖栖惶惶地和羊报说半天话,然后在夕阳的陪伴下,像个鬼影似的回到村里。

从此,张屠家也就自觉地充当起乔女的保护人来。春节期间,他整天把三贵领上到别的庄上去看戏,逛庙会,赶集市,买凉粉油糕芝麻糖让娃儿吃,还买乒乒乓(一种玻璃玩具)让娃儿吹。娃儿回来时走不动了,他就把娃儿背在背上或者扛在肩上。那娃儿就坐在张屠家厚实的肩膀上,乐呵呵地一路吹着乒乒乓回家。碰到有人问:“你背的这是谁呀?”张屠家就大声地回答:“我干儿子!”人们遂善意地哄笑起来。

农忙时节,在地主婆的庄稼地里,经常可以看到张屠家壮得像牛一样的身影在犁地、锄草、收割……后面跟着目光明亮的乔女和三个喜鹊般喳喳叫的娃儿。对于乔女来说,这是一段舒心的日子,三个孽障似乎也有了依靠。而野性未泯的张屠家,则明目张胆地和欺负孤儿寡母的人们对着干。

初冬的一天,民兵连长尕虎从乡上拿回了一张宣传冬季征兵的招贴,嚼了点馍馍当糨糊,贴在巷口上,还自豪地站在泰山石敢当旁边,向人们讲说了半天。过了一会儿,尕虎吃了晌午饭从家里出来,一看,招贴已经不在了。民兵连长气得两眼发黑,马上想到是阶级敌人在破坏。那么是哪个“敌人”呢?荒凉渡的地、富、反、坏几十个,一时之间还真难住了他。他蹲在巷口儿,点着一支香烟,徐徐地吸着,把全村的罪人像过电影似的细细地排摸了一遍。突然,一张稚气未消的面孔在他的脑子里定格了:大贵!他想起了原先给大贵跨毛躁时,那个地主崽子虽然畏怯顺从,但眼睛里却掩饰不住地闪过了一丝仇视的光……对了,就是他!

尕虎当夜便把大贵从睡梦中叫醒,拎到了民兵连。大贵一问三不知。尕虎从墙上取下步枪,把枪栓拉得哗啦响,威胁道:“说不说?不说就毙了你!”大贵吓得哇哇直哭。

乔女吓坏了,赶忙去找张屠家。张屠家一听,笑了:“我以为是什么事!好,我去找他。”他斜披了一件褂子,去找尕虎了。

张屠家一进民兵连,就冲着尕虎喊:“把娃娃放了,把娃娃放了。”民兵连长说:“事情还没问清呢,咋能放?”张屠家说:“别问了,是我撕的。”“你撕的?”

张屠家大大咧咧地说:“我又不识字,不知道那玩意儿是干啥的,撕下来包猪大肠了。”说完领上大贵,大步流星地走了。

尕虎望着杀猪人的背影,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野驴!”

快到腊月二十三的时候——每年这个时候就要杀猪了——乔女忽然慌慌张张地来找张屠家:“屠家哥,我爹他……”尚未说完,她已经泪流满面了。

“慢慢说,”张屠家抽着旱烟棒子,“没有过不去的桥。”乔女定了定神,把事情的原委说清了。原来,船户老爹一直没有死了让女儿再嫁的心。最近,他又给女儿找了一家,人倒不老,是个三十多岁的光棍。乔女一打听,行为却不好,是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人称赌博轱辘子。老爹刚开始还有点犹豫,禁不住那光棍的纠缠,他给老爹送过来新崭崭的四十元人民币,老爹就心动了。

“如此说来,你爹第二次把你卖了?”张屠家喷着旱烟说。“我的命苦哇。”乔女用袖子抹着眼泪。“你答应了吗?”

“没有。昨天我爹来给我下告示: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我们大吵了一顿,他跺着脚走了。临走时撂下一句话:这一两天就要来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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