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714600000037

第37章 福升堂(一)(2)

这个年轻人叫沈方如,在城里一家小报馆做刀笔。他原本是辽宁人,独自来宁阳谋生,在鼓楼西街租了一间门脸房临时居住,靠给报馆写些刀笔文章挣点稿酬勉强度日。他跟芯蕊小姐也是偶然认识的。那是一个中午,沈方如正坐在家里写文章,突然感到眼前一阵发黑。于是就起身来到街上,想透一透气。不料刚到街边,身子晃了一下竞险些栽倒。他这才意识到是自己病了,就沿着西街慢慢走来,想到福升堂药行买一点药。当时仇掌柜正带着我和儿个伙计在后面库房倒药,前面柜台里只有芯蕊小姐。芯蕊小姐见一个身披米色旧西装,留着长发的年轻人走进来,就赶紧迎过来问,先生要买哪种药。这年轻人说人丹,要买两包人丹。芯蕊小姐一听就笑了,说刚开春的天气,还天寒地冻,哪有吃人丹的道理。年轻人的脸立刻红起来,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于是说,该吃哪种药,你看着拿就是了,我只是觉得浑身出虚汗,两眼发黑,腿上没有一点力气。芯蕊小姐跟着仇掌柜开药行这些年,又经常站柜拿药,对医术也懂了一些。她一见这年轻人脸色蜡黄,浑身瑟缩,心里便已有了数,于是让他伸手放到柜上,摸了一下脉相说,你是热火攻心,肺里阴湿又外感风寒,大概这一阵过度劳累,倒不碍大事。说罢就给他拿了两包药,说这是福升堂用秘方自制的“散风祛火膏”,吃下几副很快就会好的。这时沈方如看着芯蕊小姐,有些意外地问,小姐也会医术?芯蕊小姐的脸一下红起来,说自古药家半个郎中,这有什么稀奇。沈方如这才又怔怔地说,哦,如此说来,倒是方如少见多怪了。芯蕊小姐忍不住又掩嘴一笑。

就这样,他两人便渐渐地相熟起来。

沈方如租的房子是在鼓楼下,离福升堂药行并不远。从此他在家里写文章累了,便出门一路溜达过来,或在门外与芯蕊小姐相视笑笑,若见店里清静,便进来站一站,与芯蕊小姐说几句话。芯蕊小姐从小跟着仇掌柜识字,也读过一些书,与沈方如聊起来也就情投意和。所以两人到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就这样渐渐地,他两人一天不见竟都有些失魂落魄了。就在那个下雨的下午,沈方如觉得思绪烦乱,手里的笔像是出了问题,文章怎么也写不下去。后来他索性就丢下笔,出门冒雨朝福升堂这边走来。恰巧这一天仇掌柜带我去城外送药,别的伙计又都在忙别的事,柜台里只有芯蕊小姐一个人。芯蕊小姐一见沈方如冒雨进来,先是欢喜得像从天上掉下来的,但跟着又有些心疼,怪他这样淋雨,弄不好又要生病。沈方如却已顾不上这些,看一看左右没人,便扑过来一把抓住芯蕊小姐的手,对她说,自己想娶她为妻。芯蕊小姐一听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心里却很高兴,想一想倘若真能嫁了沈方如这样一个人,也是一辈子的福分。于是就低下头去,笑而不答。沈方如一见芯蕊小姐脸上的神色,心里就已明白,但狂喜之余又有些忐忑,于是就小心地问芯蕊小姐,不知仇掌柜那里会不会同意。芯蕊小姐想想说,我爹眼下虽然经商为贾,过去毕竞也是读书人,估计他应该不会反对的。沈方如听了顿时心花怒放,一时把持不住,就隔着柜台去抱芯蕊小姐,想亲她的嘴。芯蕊小姐却立刻闪开,正色说,既然你我有情有意,又岂在这一时一刻。沈方如一愣,立刻被芯蕊小姐说得满脸通红,想一想自己读了这样多的书,竞然还不如一个女孩懂事理,便赶紧把心定下来。就在他二人海誓丨丨丨盟,正说着体己话时,我和仇掌柜就冒雨㈣来了。当时芯蕊小姐已从父亲的脸色觉出,是被父亲看出了端倪,也知道父亲的心里不会高兴,于是也就故意不提此事,想等这一阵过去了,找一个适当的机会,再一点一点把这件事透出来。不料还没等她说,却突然又弄出一个东关镇乌家的事,这一下就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了。

仇掌柜的性情毕竟放达,虽也认定儿女的婚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却并不想让自己的女儿为此受太大委屈。又过了一段时间,就耐下性子问芯蕊小姐,东关镇乌家的那门亲事,是否不太愿意。芯蕊小姐一听,索性就向父亲把自己的心思挑明了。

她说不是不太愿意,而是很不愿意。

仇掌柜听了点点头,觉得女儿这样说倒也痛快。

于是问她,为什么不愿意。

芯蕊小姐支吾一下,却又说不出来。

仇掌柜问,你心里,是否已有了人。

芯蕊小姐这才红着脸,点了点头。

仇掌柜问,就是那天的那个年轻人。

芯蕊小姐说是,就是他。然后,芯蕊小姐就将那个沈方如的事都对父亲说出来。仇掌柜听了沉吟一阵,又想了想说,倘若真像你说的这样,这门亲事倒也不是不能考虑,爹膝下只有你这一个女儿,其实也正为养老的事犯愁,这个沈方如孤身一人在宁阳,又无牵无挂,将来若能招他上门做个养老女婿,日后这福升堂药行也就后继有人了,只是如今世道太乱,街面上各种阴险下流的无耻之徒都有,爹是怕你良莠不分,上了坏人的当。芯蕊小姐一听父亲这样说,立刻高兴起来,连忙说女儿每天站柜拿药,各色人也是见过不少的,好人歹人还能分得出来。接着又说,爹要实在不放心,哪天叫他过来,让爹当面看一看就是。

仇掌柜一听连忙摆手,说不急,这毕竟不是一件小事,我还要再仔细想想。

仇掌柜很认真地想了几天,最后决定去一趟城东柳家湾。他想问一问三黄子,这个沈方如眼下住在鼓楼西街的东口,论方位也是在他福升堂药行的东面,况且他家是在东北辽宁,就不知这算不算是“紫气东来”。同时,仇掌柜为保险起见,也想让三黄子给女儿芯蕊和那个沈方如批一批八字。这天早晨,仇掌柜正准备出门,不料三黄子却自己来到福升堂。仇掌柜一见连忙将他请进来,一边让座说,我与先生真是心有灵犀,这里正说要去柳家湾,先生竟就自己来了,可不是有缘么。

三黄子听了立刻两眼一亮,说哦,仇掌柜找我有何贵事?仇掌柜这才凑近说,实不相瞒,自从先生的那一卦算出小女的婚事,这段时间,我这心里一直思忖着呢。三黄子越发精神一振,说既是令媛的婚事,仇掌柜只管问。仇掌柜在三黄子的对而坐下来,摇摇头说,醉乞是个读书人,又开着这样一X药行生意,平时对小女也就管束得不是很严,所以,有些事说出来,还请先生不要笑话。

三黄子笑一笑催促说,仇掌柜不用客气,只管说就是了。仇掌柜这才将芯蕊小姐与沈方如的事,对三黄子说出来。三黄子一边听,眼里却渐渐地暗下去。仇掌柜却没有察觉,仍然顾自说,今天找先生,就是想给他二人批一下八字,看究竟合不合。然后就说,小女的属相是蛇,今年十八,那个叫沈方如的年轻人属虎,应该是二十一。

三黄子听了讪笑一下,摇一摇头说,先不要说八字,只凭这两个属相可就不太相当啊。

仇掌柜听了一愣问,怎么不相当?

三黄子不紧不慢地说,蛇虎相克,是相书上早已写明的,所谓蛇虎过,如刀锉,这两个属相还不是相生相克,而是水火不容,令媛一辈子的大事,仇掌柜可要想仔细啊。

仇掌柜连忙问,依先生的意思,小女应该找一个什么属相才合适呢?

三黄子皱起眉,低头掐指算了一阵,然后说,若按令媛的八字说,应该找一个属兔的才好,正所谓蛇盘兔,世世富,这也是自古就有的说法。

仇掌柜算了一下,说如此说,应该找个大两岁的?三黄子笑笑说,也不见得。

仇掌柜立刻睁大眼,可总不能,找个小十岁的啊。三黄子仍然笑着摇头,说那是自然更不能了。仇掌柜一下有些糊涂了,说还请先生明示,醉乞实在愚钝,若依我算,属兔的无非就是这两头,要么大两岁,要么小十岁,难道还有别的不成。

三黄子说当然有,仇掌柜为什么不往上想想呢。仇掌柜又低头算了一下,立刻摇头说不行不行,再往上最小也要大出十四岁,岂不要去给人家做填房或做小,这我是无论如何不能答应的。

三黄子摆摆手,微微一笑说,仇掌柜这话就言重了,真大十四岁也未必做填房,眼下正是英雄辈出的时代,而立之年尚未婚娶的男人也多得是呢。

他说着,又飞快地看了仇掌柜一眼,就起身告辞走了。仇掌柜送走三黄子,一转身看见芯蕊小姐正站在柜台后面的门帘跟前。在仇掌柜和三黄子说话时,芯蕊小姐一直站在里面听着,这时见三黄子走了立刻就撩帘出来。她对仇掌柜说,您也是读书人,可不能轻信这些鬼话。仇掌柜叹息一声说,我这心里,也是如履薄冰啊。

芯蕊小姐说,我怀疑这个三黄子心术不正。仇掌柜一愣问,何以见得。芯蕊小姐说,您没听出他话里有话么。

仇掌柜问,他的话里,有什么话?

芯蕊小姐冷笑一声说,他上一次说“紫气东来”,可他自己就住在城东柳家湾,而且听馒头铺的小大姐儿说,他这一阵在街上逢人便说,他是属兔的,今年刚好三十二呢。

仇掌柜听了立刻摇头,说这也未必,兴许是他在外面跟人家话赶话说出来的,他若是真有别的心思,找个媒人直接来说就是,又何必绕这样大一个弯子呢。芯蕊小姐也摇摇头,说这就是他的心计了,他一个跑江湖算卦的,倘若直接托人来说媒,您会答应么。仇掌柜听了沉吟一下,还是摇摇头,说要我看,这个三黄子还不像是那种鸡鸣狗盗之辈。

其实直到这时,我对这个三黄子也还没有看透。我只是有一种预感。我不希望仇掌柜相信三黄子批八字时说的那些话。但是当时,我却没敢把这个想法对仇掌柜说出来。

又过了几天,前次提媒的黄九儿上门来催问,说东关镇的乌家还在等回音。黄九儿说,乌家人对芯蕊小姐也是早有耳闻的,所以对这门亲事很上心,人家已经放过话来,说只要仇家小姐点一下头,各色彩礼当然一样不会少,另外还要再装一筐冬虫夏草虎骨鹿茸送给仇掌柜,算是翁婿締亲的一点见面薄礼呢。仇掌柜听了只是淡淡一笑,说我既然聘女儿,彩礼嫁妆自然两边都不能少,别的并没有额外的要求,只是不知这位乌大少爷,今年贵庚?黄九儿用手捻着胡须笑一笑,伸出三根手指说,属兔,虚岁刚满三十二,若论周岁说只有三十一,算起来也是恰好的年纪,女方跟他相差十几岁,将来也省得再娶小了不是。

仇掌柜听了没再多问,又跟黄九儿说了一阵闲话,就将他打发走了。

就这样,仇掌柜考虑了一个下午,到傍晚时就已在心里定下。

当天晚上,仇掌柜对芯蕊小姐说,这件事已反复想过了,那个沈方如,还是算了吧。芯蕊小姐听了浑身一凉,连忙问父亲,为什么出尔反尔。仇掌柜说,这件事我本来也没答应,怎么是出尔反尔,再说这也是为你想,这个沈方如只身在宁阳,听说他在家里又是独子,倘若哪天那边有事,说不定还要回去,山高路远事有多变,你若跟了去,撂下爹自然不放心,可不跟去真有变故,日后咱父女还去靠谁?仇掌柜叹息一声说,所以这件事,还是就此放手吧,长痛不如短痛,短痛不如割痛。仇掌柜这一番话,说得芯蕊小姐无言以对。芯蕊小姐低头垂着泪沉默一阵,才慢慢抬起头说,爹的意思我明白了,自古儿女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爹这样决定了,女儿也没别的话说,只是让我,去跟沈方如当面解释一下,也算将这笔情债做个了结,省得日后让孩儿背一个嫌贫爱富的名声。仇掌柜叹一口气,只好说,自古情债是最难算清的,就是到了阎王老子那里也是一笔糊涂账,但既然你要这样做,爹也依你,只是有一点,我想不用嘱咐你也该明白,将来等到洞房花烛那一夜要给人家男方指出瑕疵来,咱可不敢丢这个人啊。芯蕊小姐点头说,女儿自有分寸。

第二天一早,芯蕊小姐便去找沈方如。

芯蕊小姐和沈方如见面的事,我是很久以后才从沈方如的嘴里得知的。但他也只对我说了一个大概,更详细的我并没有多问。据他说,在那个早晨,他绝没有想到芯蕊小姐会来找他。当时他刚刚熬夜给报馆赶写了一篇稿子,一脸的倦容,正就着一碗白开水啃着一个杂面恃恃。芯蕊小姐进来一看,心里立刻有些发酸,再想一想父亲说过的话也就更觉得有了些道理,这个沈方如的人品自然不用说,可要看他眼前这境状也真像是水里流沙,只怕将来没有太牢靠的根基,父亲凭着半生辛苦开了这样一爿生意也不容易,将来真交给这样一个人,也未必能守住这份产业。

一边这样想着,就将心肠硬了硬,把来意对沈方如说出来。沈方如见了芯蕊小姐原本喜出望外,连忙拉她坐下来,正要倾诉衷肠,却不料被芯蕊小姐劈头说出这样一番话,顿时身上冷了半截。芯蕊小姐一见他这愣痴痴的样子,心里也像刀绞一样,于是赶紧好言劝慰他。沈方如又愣了一阵,突然就抱住芯蕊小姐放声痛哭起来。芯蕊小姐一下慌了,不知该如何是好,想了想索性也和他一起哭起来。

就这样哭了一阵,两个人才渐渐地平静下来。沈方如问,这样说,仇掌柜已将你许配别人?芯蕊小姐点点头,说东关镇一户姓乌的人家。沈方如又长叹一声,说好啊,这就好了。芯蕊小姐不解,说这还好,有什么好啊。沈方如说,我在这尘世也就没什么牵挂了。芯蕊小姐见他神色异常,连忙说,你可别吓我。沈方如苦笑一下说,你放心,我不会寻短见的。

同类推荐
  • 李玉兰还乡

    李玉兰还乡

    李玉兰回来了,这在烟灯村是件大事。她回来那天,下了一些雨。她在烟灯村满是泥浆的村道上一跳一跳地走着。许多人都看到了这个场景。他们看到李玉兰拎着一只红色皮箱,包得紧紧的屁股蛋子一扭一扭的。当时,李玉兰的家人都在田里栽秧。正是六月天。烟灯村人几乎都在栽秧。其实很多人都看到了李玉兰,但他们都故意装作没看见一样。所以基本上没有人和李玉兰打招呼。李玉兰的父亲李老汉和哥哥李明义更是把腰深深地弓着,他们在栽秧的同时恨不得把脑袋也当成秧棵栽进泥里。只有李玉兰的嫂子林小芹直起了腰,林小芹甩了甩手上的泥水说,玉兰妹子,回了。李玉兰扬声答道,回了嫂子,栽秧呢。
  • 蓝血人(卫斯理珍藏版)

    蓝血人(卫斯理珍藏版)

    但凡遇上一个流蓝色血的男人的人,都会在莫名奇妙的情况下自残致死,连卫斯理也几乎命丧其「神秘武器」下!卫斯理受国际警方组织委托,调查太空计划中神秘人物的底蕴。事件的关键——一个神秘的硬金属箱,竟成为日本帮派、某个大使馆、神秘「蓝血人」的争夺对象。究竟蓝血人是何方神圣?他跟卫斯理又有何瓜葛?《蓝血人》写了一个有家归不得,虽然大具神通,但是在地球上却恓恓惶惶,十分可怜的外星人……故事中有许多『道具』及『物件』。在二十几年前,都尽于想像中的物事,如今早已极其普遍了,读者当可以留意得到。
  • 至高利益

    至高利益

    《至高利益》是一部揭示政绩工程内幕的当代政治小说。主人公李东方由市长继任市委书记之后,面对着两位前任大搞政绩工程所造成的严重后果;省委书记钟明仁当年抓的国际工业园实际上是个垃圾园,恶性污染事件频发;副省长赵启功在任时抓的新区套住了三百亿资金,搞得地方财政几近破产;基层乡镇干部发不出工资,二十万人下岗失业,群访事件不断,高层干部腐败堕落,田壮达携三亿巨款外逃……李东方面对危局,忍辱负重,在年轻市长助是贺家国无私无畏的支持下,为前两任领导的“政绩”擦屁股,一次次陷入政治窘境和险境之中。
  • 死亡没有如果

    死亡没有如果

    夜已经很深了,乌云遮掩了星星,月影影绰绰地挂在云层的后面,风不知道何时变得这样刺骨,长风像是发了疯的野牛群在满是堆积物的地上狂奔,转眼就灌进了大楼五层几扇没关着的窗户里。他裹着一件脏兮兮的棉袄,胆战心惊地跑进了这个房间,猛然间,脚下的积水让他打了个寒颤,就像在前一分钟听到怪异的声音一样。那声音还在砰砰作响,夹杂着一个年轻男子的呼救,沉闷而又惶急。他的手电照在对面一排更衣柜中的一个,声音来自那里面!“快救救我,放我出去!有人吗?外面有人吗?快救我出去!”那个声音似乎喊了很久。
  • 将军的部队

    将军的部队

    《将军的部队》集结了李浩往年优秀的中短篇小说。全文约21万字。包括《将军的部队》《爷爷的“债务”》《一只叫芭比的狗》《碎玻璃》《无处诉说的生活》等16篇。这些作品中,作者着力发掘人的丰富性和复杂性,逐步构筑着他自己理解的小说世界。以不露声色的叙述和平平淡淡的语言向前推进,在有着些许压抑、扭曲、荒唐的生活中展现和人物的荒诞、怪戾、病态,令读者心底不自觉升腾起一股灼热、一种炙痛的沉重。
热门推荐
  • 超级练兵游戏

    超级练兵游戏

    当军人变身成游戏主角,虚拟世界便悲剧沦为了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撕b场!突然间秦昊沦为了教科书级的第一菜鸟,空兵会恐高?还重度型?你怕不是在逗我笑!借助一款虚拟现实‘游戏’卷土重生!在所有人的亲眼目睹下,从此刻他登上了云巅!
  • 快穿之系统是个bug

    快穿之系统是个bug

    林杳是一个被系统绑定的普通宿主,轮回了几百个位面,终于攒够了积分,可以‘赎回’自由身。死亡脱离的前一秒,她一刀捅死了男主。一分钟后,位面全面崩塌。意识回归,林杳发现自己成了系统。【系统警报,十分钟后无宿主连接,系统将自动销毁】【系统警报,五分钟后无宿主连接,系统将自动销毁】【系统警报,一分钟后无宿主连接,系统将自动销毁】林杳从此开始了随手拉宿主的生活。宿主:我需要做什么?林杳:先上车再说!宿主:……我的系统好像不怎么靠谱?林杳:……人生在世,认真你就输了!#系统不靠谱系统之那些年我做系统的日子#
  • 30岁生存竞争力:你一定要懂的人际交往心理控制术

    30岁生存竞争力:你一定要懂的人际交往心理控制术

    本书是通俗易懂而不失精炼、准确、深刻的心理学读物。本书针对不同的人际关系情境,提供了各种独特有效的应对策略,教你巧妙运用人类共通的行为准则与心理机制。
  • 冥王婚娶,双面娇妻

    冥王婚娶,双面娇妻

    满门灭绝,府邸不宁,遭人追杀,神器移魂,一代天才沦为废材,看我怎么虐遍众人,手撕莲花,脚踩渣男……
  • 诗囚:孟郊论稿

    诗囚:孟郊论稿

    孟郊(751—814年),字东野,开中唐一代诗风的大诗人,与韩愈并为“韩孟诗派”领袖。常与贾岛合称“郊岛”,有“郊寒岛瘦”之说。孟郊诗里名句众多,如“春风得意马蹄疾,一夜看尽长安花”“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但他写诗主要不靠巧对、机心,他的风格来自他瘦硬、沉潜的精魂,归根结底,来自他磨难重重又不屈不挠的人生。他独具一格的艺术气息,使人一见就能识别。一千多年过去,诗歌风派的一波波巨浪,淘去了许多诗人的面影,但淘不掉孟郊的声音和风貌。韩愈曾表示,愿做孟郊的“小跟班”:“吾愿身为云,东野变为龙,四方上下逐东野。”
  • 佛说弥勒成佛经

    佛说弥勒成佛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父亲的风流韵事

    父亲的风流韵事

    颜德良,湖南衡阳人,五十年代初生,曾当过知青、车间主任、厂长、编辑等。七十年代末期开始写作,在《星火》《湖南文学》《文学界》《朔方》《中国铁路文艺》等刊物发表作品若干。现居湖南郴州。我的母亲是童养媳,她大概五六岁时来到我爷爷家。被我外婆领着,朝爷爷奶奶磕了个头,趁我妈到一边去玩耍的时候,外婆一抽身就走掉了。那几天,我姆妈哭叫着到处找外婆,几天几夜都不肯吃东西。其惨状,类似于今天的被拐卖儿童。从此,她在夫家过上了寄人篱下的生活。十五岁时,母亲与父亲圆了房,同年底生下了我。那一年刚好解放,正实行新婚姻法,父亲想离婚,被爷爷一个巴掌打得耳朵流血。
  • 人间词话(手稿本全编典藏)

    人间词话(手稿本全编典藏)

    《人间词话(手稿本全编典藏)》是著名国学大师王国维所著的一部文学批评著作。接受了西洋美学思想之洗礼后,以崭新的眼光对中国旧文学所作的评论。表面上看,《人间词话》与中国相袭已久之诗话、词话一类作品之体例,格式,并无显著的差别,实际上,它已初具理论体系,在旧日诗词论著中,称得上一部屈指可数的作品。甚至在以往词论界里,许多人把它奉为圭臬,把它的论点作为词学,美学的根据,影响很是深远。王国维的《人间词话》是晚清以来最有影响的著作之一。
  • 大忠祠

    大忠祠

    蓬莱人在中国历史上,为维护中华民族的尊严,抵御外虏人侵,做出了卓越的贡献。涌现了一大批可歌可泣的英雄人物。从民族英雄戚继光到爱国将领于学忠,从同盟会登州起义到抗日战争与解放战争,为了民族的生存和国家的独立富强,一代接一代的前仆后继,不怕牺牲,勇往直前。
  • 弦歌一曲赠欢颜

    弦歌一曲赠欢颜

    流氓不可怕,有文化的流氓不可怕;面瘫很可怕,不要脸的面瘫更可怕!本文讲述的是一个面瘫少年死皮赖脸追求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嚣张跋扈的小太妹的故事。“如果那个人是你,舍下脸面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