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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遇仙桥(3)

气摸儿鸡说好吧,我再最后问你一次。他说,你可一定要对我说实话。舒三说是,师父放心,我一定说实话。气摸儿鸡问,究竞是谁,让你来找我的?舒三迟疑了一下,说,寿丰棺材铺的常掌柜。曹府的事……也是他让你告诉我的?是……气摸儿鸡哦了一声,喃喃地说,果然被我猜对了。然后,又苦笑一下,这一次,他的目的总算达到了。舒三没听懂,问,那常掌柜……想达到什么目的?气摸儿鸡摇一摇头说,江湖凶险,你毕竟涉世太浅啊,俗话说,卖棺材的盼死人,我气摸儿鸡虽不算一代名医,在街上也是有名有姓,医生与卖棺材的自古就是冤家对头,所以,我早就料到,那东街寿丰棺材铺的常掌柜一直恨我不死。舒三听了这话,立刻想起在常掌柜那里见到的那个光头。他刚要把这件事告诉气摸儿鸡,气摸儿鸡却先笑了,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其实我早已猜到了,那一次抬着那老太太来的儿个人,应该也是常掌柜雇来的,看来这常掌柜是决心要置我于死地啊。气摸儿鸡说着,就已老泪纵横。

接着,他手里的银针一闪,便深深扎进自己的死穴。舒三来到东街的寿丰棺材铺已是晚上。常掌柜显然刚吃过晚饭,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气,一张红润的面孔在灯下显得摇曳不定。他一见舒三便笑着问,那个气摸儿鸡是否已治好了曹府的小少爷?接着又摇头撇一撇嘴,说,如果气摸儿鸡晓事,那五百大洋也该分你一些才对呢。舒三没有说话,只是朝棺材铺里环顾了一下。他发现常掌柜的棺材铺生意很好,各种形状怪异的棺木横七竖八地停放着,在灯下泛着黑黑红红的颜色。

他慢慢把脸转过来,盯着常掌柜说,你不该这样做。常掌柜眨眨眼,似乎有些莫明其妙,我……怎样了?你心里明白。我,明白什么?你把我当枪使。把你,当枪使?你杀了我师父。气摸儿鸡?你说气摸儿鸡?

常掌柜一下笑了,走到舒三面前说,世侄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你误会了,气摸儿鸡的事我确实已经听说了,不过他是自杀,自己把一根半尺多长的鞭杆子针扎进死穴,换句话说,就算他不自杀也该是曹府的人杀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你心里很明白。

舒三瞪着常掌柜,仍然是这句话。

常掌柜沉了一下,问,是不是那气摸儿鸡……临死前跟你说什么了?

舒三没回答,只是直盯盯地瞪着常掌柜。常掌柜叹息一声,像是满腹委屈地说,好吧,就算那气摸儿鸡是你师父,你们也不过才一两天的情分,可我常寿丰跟你父亲已是二十年的交情了,从还没你的时候,他就在我这寿丰号做木工,世侄啊,该信谁不该信谁,你肖己掂量就是了。

舒三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常掌柜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又问,你今后,打算怎么办?还没想好,舒三说,眼下先说发送我师父。常掌柜像是不经意地说,你该接着做气摸儿,倘若再兼做坨汗生意,那就更厉害了,现在气摸儿鸡已经死了,如果一鼓作气再把济生堂的梅逢春打下去,那东西两街再加上遇仙桥,可就属你了。舒三立刻瞄一眼常掌柜,你又想……借我铲掉梅逢春?

常掌柜哈哈一笑说,不要把话说得这样难听,具体怎样做,由你自己决定。一边说着又叹一口气,好吧,气摸儿鸡的这口棺材就算我的吧,谁让他是你师父,你说得对,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干脆,连纸人纸马一应烧活,我也都送他了。舒三没想到常掌柜会这样慷慨,愣了愣还是有些感动,于是很真诚地说,那我就……替师父谢你了。

常掌柜摆一摆手,谢什么,值不得谢。然后又问,你现在,打算去哪?舒三说,先去大和二那里看看。

舒三所说的大和二,是指舒大和舒二。舒大和舒二与舒三是同父异母,所以,舒三自从父亲死后,虽然明知他兄弟两个住在城西,却再也没去走动。只听说他二人合伙开了一月估衣铺,生意做得还算红火。舒三这一次不想再听常掌柜的主意。他很认真地想一想,觉得常掌柜这几年从未给自己出过什么正经主意。于是,就决定去找大和二。

舒三来见大时,特意装了一蒲包糕点。他还记得,大最爱吃城里“稻香村”的马蹄酥。让舒三没有想到的是,二刚好也在这里。于是,舒三就向大和二如实说了自己的处境。大和二很认真地听他说完,大说,其实你不说我们也已知道了,那个气摸儿鸡确实死得很惨,只是最后曹府的人竟没再为难你,也算万幸了。然后又说,你不该跟那个寿丰棺材铺的常掌柜搅到一起,爹在世时就曾说过,那个人不地道。

二也说,他表面忠厚,其实贼人傻相。

舒三听了只是点一点头,却也并不想说常掌柜的坏话。他想,不管常掌柜的人品好与坏,师父的寿衣棺木乃至一场白事毕竞都是人家出的钱,只冲这一点,就说明常掌柜这个人还算仗义。大却摆摆手说,你不要相信他,做棺材生意的有几个不说鬼话,表而看着仗义疏财,其实说不定揣的什么心思,总之这种人狡猾得很,如果没什么企图是决不肯为谁花钱的。二把话接过去说,你今天既然来这里,就说明还拿我和大当哥看,这样做就对了,咱们毕竟是自己人。大也说,你来得正好,我这里正在跟二商议,眼下估衣铺里刚好有一宗大买卖自己撞上门来,雇外人又不放心,有你一起干就行了。

大说到这里忽然停住口,与二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大又咳了一声,才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虽然这几年咱没联系,但亲兄弟毕竟还是亲兄弟,自己人做事,我和二的心里也塌实。

舒三听了大的话,心里顿时暖了一下。接着,大跟二才告诉舒三这是一桩什么买卖。舒三听了立刻觉得浑身的毛发都竖起来,心也一下悬到喉咙口。他没有想到,原来大和二竟然一直在做死人的生意。舒三生性怯懦,从小最怕死人。他想对大和二说,这种事,自己恐怕是做不来的。

但是,话在肚子里鼓了鼓,最后说出的却只是一个嗯字。大点点头,又说,这一回的生意确实很大,眼下城外正在开战,天南地北的军队都集中到这里。二也说,这两天不知从哪里开来一支军队,说要补充兵员,军需又一时出现空缺,就来咱的估衣铺想买八十套估衣,因为要做军服用,所以最好是清一色。大将手里的烟头朝桌上一按说,这可是笔无本求利的生意。二说是啊,正因为无本,也才有很大凶险。舒三没有说话,心里仍在踟躇。

二已从舒三的脸上看出他的心思,便说,你只要跟着就行,不用动手。

舒三又犹豫了一下,似乎下定决心。于是,朝大和二点一点头。

当晚,舒三就跟随大和二来到城外。

夜晚的城外有些荒凉,风中好像飘浮着一股甜丝丝的腥气。泛白的月色泼洒下来,将荒草和沟壑都映得雪亮。舒三跟在大和二的身后朝前走了一阵,突然就看到一片横七竖八的尸体。这些尸体像破口袋似地堆在一起,一眼望去,被月光映得白惨惨的。舒三的心里立刻紧张起来,正走着,突然觉得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看,才发现竟是一颗人头。这颗人头是从脖颈处被斜着砍下来的,那显然是一把非常锋利的大刀,刀口干净利落。此时,这颗头颅正呲牙瞪眼地看着舒三。舒三只觉嗡地一下,连忙跌跌撞撞地朝前跑去。

这时,大和二已在前面不远的地方站住了。大回头对舒三说,你就站在那里,不要过来。又听二说,军服都是九成新呢,当估衣卖太便宜了。然后,大和二伏下身去,接着就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翻弄的声音。舒三突然觉得自己很厌恶这种声音,接着就有些想吐。他借着月色再朝四周看了看,才发现自己正孤零零地站在死人堆里,前后左右都是尸体。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前面有一个黑糊糊的东西猛地一跳朝这边扑过来。他吓得赶紧缩起脖颈,险些叫出声。接着就听到二在前面低声说,接住,装进口袋。舒三定了定神才看清楚,扔过来的是一件军服,还带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

那一晚直到后半夜,舒三和大跟二才从城外回来,每人的身上各背了一只湿糊糊的大口袋。回到铺子里将这些衣服稍加整理,大和二就装到一辆平板车上。舒三这时已经要崩溃了,歪在角落里不停地呕吐。大走过来说,天马上要亮了,得赶紧去河边。

二也说,弄了这样多带血的军服,白天是不敢去洗的,搞不好会出事。

大又看看舒三,说,这种生意就是这样,以后慢慢习惯就好了。

舒三扶着墙壁站起来,硬撑着点点头说,我……能行。那个叫曹司务长的中年男人是在第三天下午来到估衣铺的。当时舒三刚将所有的衣服叠平整。这些被叫做估衣的军服都已洗得很干净,还散发着一股好闻的阳光气味,有枪眼或被刺刀扎破的地方也都已经补好,看上去不仅齐整,也显得一派簇新。这时舒三一固头,就用眼角瞥见了曹司务长。由于曹司务长是背光站着,眉目就显得有些模糊,脸上只剩了一个大致的轮廓。舒三觉得这轮廓的形状有些奇怪,像一只吊着的鸭梨。接着,这鸭梨问,你是新来的伙计?舒三仍然低着头,没回答。

曹司务长就走过来,拿起一件军服抖了抖说,二位舒掌柜真不愧是开估衣店的啊,说八十套就是八十套,说清一色就清一色,你这估衣铺怕是消灭了一支军队吧?

这时大已从后面走出来,看着曹司务长嘿嘿笑了两声。曹司务长掏出一摞大洋,哗啷一响递到大的手里,笑着说数一数。大接过大洋点点头说,你曹司务长办事,向来不会错。曹司务长说,加上前次定金五块大洋,总共是十块,咱们两清了。大将大洋哗地朝上一抖,又接回到手里说,这八十套估衣您点好,两清了。曹司务长点点头,朝门外一挥手,几个扎绑腿的大兵就走进来将衣服搬走了。这时,曹司务长突然又发现了站在一旁的舒三。他走过来很认真地朝他端详了端详,忽然噗哧笑了。

曹司务长说,你不是那个气摸儿鸡的小徒弟么,怎么又跑到估衣铺来了?

舒三看看这个曹司务长,也觉得有些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曹司务长问,你不认识我啦?舒三摇摇头,还是想不起来。

曹司务长说,气摸儿鸡扎死的是我侄子,想起来了?舒三这才猛然想起,那天出事以后,从曹府大院出来的人里确实有一个穿军服的。这时大和二赶紧走过来。大说,这是我家老三,以后还请曹司务长多关照。

二也说,自从那一次他就不干气摸了,眼下在店里帮我和大做。

舒三的心里立刻又感动了一下。他觉得大和二毕竟是自己的亲人,到了关键时刻真有兄弟情意。曹司务长哈哈一笑说,好啊,这就对了,做点正经生意,你那个师父气摸儿鸡是死有余辜,他自杀算是便宜了,要依我的脾气……曹司务长说着哼一声,就走到舒三跟前,鼓励地拍拍他的肩膀说,往后就在这里好好儿干吧,估衣行可是好买卖,无本万利啊。曹司务长这样说着又掏出几块大洋,回头扔给大说,舒掌柜,再给你一宗大买卖吧!大连忙接住钱问,还要八十套?还要八十套!照这回的成色?就照这回的成色!还是……老规矩?老规矩,这是定金!大连忙说,那就多谢曹司务长了。

曹司务长摆摆手,临出门时又回头叮嘱了一句,这可是军需品,真延误了不光是你们,连我也要掉脑袋呢!说罢,就鼓起两腮打着口哨走了。

舒三发现,其实有钱也是一件很累人的事。这一笔生意做成之后,大给了他三块大洋。大向他解释说,三块大洋已经不少了,你刚见到钱,头一脚不能抬得太高,否则会觉得钱来得太容易,日后养成大手大脚的习惯。舒三也觉得三块大洋确实不少。这些年,他的手里还从没有过这样多的钱。他第一次知道,三块大洋的份量竞然如此沉重,装在兜里不仅当当地响,还坠得人浑身难受。所以他想,为了省心,还是应该早一点把它们花出去。

这天下午,舒三一个人来到大街上。他在心里盘算着,用这儿块大洋干点什么。舒三先是在街上转了一阵,忽然感觉人们的眼神都有些奇怪。低头看一看,才发现是自己身上衣服的缘故。舒三来估衣铺时衣服已经很破旧,所以这一次,他就特意为自己挑了一套囫囵些的军服穿在身上。虽然是小号的,但仍然显得有些大,走在街上被风一吹就像是一个高跷人。正在这时,他忽听有人在叫向己。抬头一看,竟是梅逢春。舒三过去一向对梅逢春很尊敬,觉得他不仅医术精湛,人品也很端正。但自从那一次去济生堂碰了钉子,他对他的看法就有了一些改变。舒三觉得尽管自己是去拜师的,梅逢舂也没理由对肖己那种态度,更不该当众挖苦自己。舒三觉得梅逢春这样做,有失他一个名医的风范。于是这时,舒三就低下头,想从旁边绕过去。梅逢春却拦住他,笑笑说怎么,不认识啦?舒三只好站住了,抬起头看着梅逢春。梅逢春打量了一下舒三,开玩笑地说,几日不见,吃军饷了?舒三想说,你梅逢春不肯收留我,自然有人收留,人走时运,瓦有阴阳,日后谁比谁高还很难说呢。但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来。他不想再跟梅逢春说话。

梅逢春说,我听说,你去了西城的舒记估衣铺?舒三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勉强吐出一个是字。梅逢春嗯一声,有些语重心长地说,这就对了,这才是你力所能及的事情,人不能心气太高,一高就要出事,当初你那个师父气摸儿鸡,要不是心气太高也不会闹出后来的事情,所以,唉……梅逢春似乎欲言又止,摇头叹息一声,就不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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