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是怕——”顾泽还想要说什么却依然被迟雨姗给截走了。
“你再不回医院,我就开除你。这样你就不需要工作了,也就不需要保住护我了。”迟雨姗扬了扬漂亮的眉毛,这个人怎么就一根筋?
顾泽沉下了脸,抿了抿唇:“迟小姐,我需要这份工作。”
“既然需要那么现在就不是你逞英雄的时候,只有让自己好起来才能更好的工作,才能保护我不是吗?”迟雨姗又温柔地笑了起来。
顾泽不再说话,只是认同的点点头。
他转身离开,刚走到门边。这个时候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迟雨姗重新坐回了转椅内:“请进。”
这一次进来的人是她的秘书李怡,一个留过洋的美女,很有西方美人的那种豪放作风,但是可不是说她行为开放,是性格很外向,虽然是迟雨姗的秘书,是上下属的关系,但是她却很爱和迟雨姗开玩笑。
只见李怡抱着一束火红的玫瑰花走了过来,很暧昧地朝迟雨姗眨眼睛:“迟总,不知道又是谁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以我的眼光来看这一束花应该有九十九朵。”
她笑容明媚地将玫瑰花递上去,迟雨姗站起来接了过去,寻找着一丝送花的人信息。
而李怡的手里多出了一张卡片,用纤手打开,朗声念道:“鲜花赠美人——蓝傲……嗯?”她向迟雨姗大胆地抛了一个媚眼。
迟雨姗一听到这两个字,身体一僵,手里的花摔在了地上,娇嫩的花瓣落下些许。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快,欣喜而又急切地要破胸而出,却又撑得她胸口发涨。
她真是的不敢相信这花竟然是蓝傲送的。
他那样一个冷情的人,怎么可能选择这样热情如烈焰的红玫瑰?不,不可能。迟雨姗咬着唇,在心里否认着,可地是否认的同时却又升起那么一丝期望,甜甜酸酸地感觉在心里纠缠发酵。
“什么!你说谁?”她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快步走到李怡的身边,一把抢过她手里的卡片,仔细一看,上面是用打写的字,这促苍劲有力的字体是属于的确是出自男人之手,可是她从来就没有看过蓝傲的字,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他写的。
她的蛾眉一点一点蹙起,如果是蓝傲的话,她该怎么办?如果不是蓝傲的话,又是谁敢有这样大的胆子用他的名义做这样出格的事?就真不怕蓝傲知道了会从冰山变为火山吗?她有些不敢想像后果地闭了一下眸子,脑子里太纠结了。
“怎么了?这是哪家公子少爷能让你这样失态?”李怡观察着迟雨姗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想要从她的脸上找出一丝破绽,“难道你也喜欢上了这个人?”
站在门口还没有离开的顾泽也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迟雨姗,这才出了办公室。
“少胡说。”迟雨姗侧眸白了她一眼,“我根本就不确定这花是不是他送的。他并不是这样热情的一个人,他冷得像冬天,一年四季都如此。”
她幽幽在开口,目光已经从办公桌后整面的玻璃墙穿过,遥望着很远很远的地方。
“迟总,在我眼里你一直那么自信,遇到再难的事情你也会尽你最大的努力去完成,难道现在你已经失去这份自信了吗?”李怡也感觉到迟雨姗是和以往不同了,好像说到这个人就少了一分神采。
迟雨姗浅浅一笑,用力地点头:“谢谢你。”她明白了,无论蓝傲是否会喜欢她,她都不应该为他失去自己一直拥有的东西,如果失去了就变得不像自己了,这样的自己自己都无法喜欢上,又何况是别人。
找回自己,还是做那个高傲的像公主一样的迟雨姗吧。
至于爱情是需要缘份的。
“那我下去工作了。”李怡对她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替她打气。
迟雨姗抱起桌上的热咖啡,捧在手心里,就那样靠坐在办公桌边缘,一直看着前言,九点过的冬天,晨光已经一点一点穿透浓雾,一点一点把整个城市照亮,也在她冷寂的心上镀上一层温暖。
手机在桌上震动着,迟雨姗随手拿起了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她还没有说话对方就开口了:“迟姐姐,你收到花了吗?”
她是安唯一!
迟雨姗有些怔愣,然后木然地点头:“收到了,这花是你送的?”
原来如此是吗?她握着手机的手指在一根根地收紧,就连呼吸都轻了好多,等等着她的回答。
“这花是蓝哥哥托我选的,你不会介意吧?”安唯一的声音听起来好清脆愉快,好像收到花而开心的人是她,“你喜欢吗?”
“嗯,喜欢,挺漂亮的。”迟雨姗淡淡道。
“那就好,我也好对蓝哥哥交待了。他那个人就是爱装酷,你别太介意了。”安唯一一副大人的口吻,“那就这样了,我不打扰你工作了。迟姐姐,再见。”
安唯一说完说挂了手机,然后她从沙以上跳了起来:“耶,搞定了。”
她兴奋得好像偷了蜜糖的小老鼠一样乐吱吱的。
安唯一拿起外套就下了楼,出了大厅,就看到了在外面散步的蓝霸宇:“蓝爷爷。我出去了。”
“去哪儿?”蓝霸宇问。
“去找蓝哥哥,然后去逛街买点东西。”安唯一扣上了外套最后一颗扣子。
“那让司机送你去。”蓝霸宇找来司机,让他送安唯一去了蓝焰帮。
一路安唯一哼着欢快的曲子,心情很很。
没多久到了蓝焰帮门口,她便向司机感谢挥手。
“小姐,你找谁?”门口的门卫拦住了安唯一询问着。
“我找蓝傲。”
找少主?这样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找少主到底要做什么?
“我需要问一下冥先生。”
“那告诉他我叫安唯一。”
待那人询问了后就只见冥夜亲自出来,俊脸冷漠如常:“安小姐,少主说让我陪你,你想去哪儿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