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710100000010

第10章 黑鱼千岁(4)

法在炕上时常地想起洋葡萄,他的内心对洋葡萄还是充满感激的,救命的事且不说,单洋葡萄能守口如瓶,没将法的行径给抖搂出去这件事本身,就很够朋友了。现在村里人都知道法被五柞宫的土压了,被五柞宫哪儿的土压了却没人深究,大家都很忙,各有各的事,没人为这些细节去伤神。只有洋葡萄知道,洋葡萄却装得跟不知道一样,远远地走了,这是他的讲义气之处。法想,洋葡萄回来,得让媳妇提点礼,好好儿谢谢人家。法还惦记着冯公冢里那些东西,当时粗粗地一看,连俑人带器皿,少说也有七八十件,且不说还没发现的细软,就这些瓶瓶罐罐都弄出来也能发笔大财。关键是得找帮手,他一个人单枪匹马地干,不出事没事,出了事就了不得。话又说回来,找一个帮手就得分一部分利益,现成的财宝拱手让人分,怎能心甘。河对面的永泰公主墓在挖掘的时候发现盗洞下面有一具尸骨,说明的问题太深刻了,盗墓的是个团伙,也就是说东西上去了,人家把这个递东西的倒霉蛋给留下了。历史的经验值得注意,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不靠神仙皇帝就靠我们自己。法脑海里翻腾着冯公冢继续开发的工作计划,想着尚留在墓中的物件,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在肋骨折了的基础上又增添了神经衰弱,一天到晚恍恍惚惚地没精神。媳妇窥出法的心思,说不如去找儒搭伙,儒到底是亲兄弟。法说找谁也不能找儒,儒这个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肚子狼心狗肺。

媳妇不再说什么,到外间屋熬猪食去了。法这一躺倒,家里的活计都推给她了,既要支撑着小铺的营业,又要照顾内病外伤的法,还要顾及睡在屋里的太婆,关照两个孩子,忙得鬼吹火似的。儒根本就靠不住,见天不着家,连吃饭也见不着人,谁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人越忙,太婆越添事,也没病,就是躺着,饭也很少吃,话也没有了,有时一天一天地昏睡,叫也叫不醒。太婆没有追问法到五柞宫干嘛去了,也没有追问儒那条鱼是如何处理的,突然地,太婆像变了个人似的,撒开手对周围的事不问不管了,让人纳闷。媳妇倒是希望老祖宗还能出去骂骂人,可是老祖宗谁也不骂了。

儒天天到河边去,他发现它还在那里,就在流水中,时而浮出水面,时而潜入暗流,打出一朵朵浪花,引得他一阵阵心跳。

他在岸上,它在水下,彼此无言地对峙。这种对峙让他气恼,让他沮丧,毋庸讳言,它的存在对于他就是挑战,蔑视和羞辱。

他要抓住它!

他和它似乎都在等待着某一个时机。

秦岭北麓很长时间没有雨水了,入了秋的气候全没有一丝凉意,太阳火辣辣地照着,地里的庄稼卷了叶子,公路上蒸腾着热浪,氤出一片片虚假的水泽。渭河的水已近干涸,只剩下中心部分一条细流。人们说,今年秋老虎热得时间太长,这应该是中伏的天气,反常着呢,怕不是要地震。

终南集上出现了卖煮玉米的摊子,心急的农民开始用嫩玉米赚钱了,反常的气候并不能阻挡庄稼的成熟,庄稼们有着自己的规律。搏熊馆属半山区,庄稼一熟,成群的饽猕猴和野猪就要下来摘取胜利果实,间或还有熊二哥的糟蹋,有羚牛的闯入,每年护秋的任务都很重。在庄稼收获之前,家家要在地里搭上高架窝棚,着青壮劳力,日夜监守,地里稍有响动,便敲一阵响动,作一阵呐喊,咣咣地热闹一番。近两年,一切都现代化了,人们在窝棚前拉上了电线,点起了长明灯,将这几亩三分地照射得白日一般。更有聪明者配以录音机,专挑崔建和藏天朔的歌曲,放大音量,使那粗狂的音律吼遍沟沟岔岔,任什野物也不敢来。年纪大的爱在窝棚前打牌,唏哩哗啦的麻将声对动物们也有很大的震慑力。总之,在这即将收获的季节,各家都有各家的高招。以往,护秋是儒最爱干的事,不待谁催,早早就住到棚子里,在地边挖坑下套,一通折腾,有时逮着只兔,有时什么也逮不着。野物们是有记性,的,对儒设的机关常常是绕着走,庄稼照吃不误,儒便不厌其烦,再一次安夹设套,以图再战。在地边和动物的那份斗智斗勇让儒体会到了生活的乐趣,他巴不得一年四季天天都护秋。

今年,法的媳妇央求了儒几次,说法病着,下不了炕,让儒为地里的庄稼操操心。儒说他很忙,顾不上地里那几棵老玉米,谁爱吃就让它吃去吧。

法的媳妇说,叔叔这是说啥话呢,那是咱家大半年的心血啊!

儒烦了,眼睛一瞪说,你有什么权力支使我,你又不是我娘。

法的媳妇眼圈一红,不说话了,她想,法说得真对,这个人真是个狼心狗肺。

现在,儒的兴趣不在猴子和猪身上,不在半山的玉米地里,他的希望在河里,他在跟那条鱼较劲。

傍晚时,西南天际有火烧云,空气中弥漫出阵阵凉意,儒知道,山那边在聚集云彩,下雨是迟早的事,那边的雨水一下,这边河水就会给那条鱼增添无限生机,什么叫如鱼得水啊,这就叫如鱼得水,他必须在山水下来之前及早动手,失掉这个机会他就输了,输给一条鱼。

吃早饭的时候,那个管黑鱼叫中华鲟的孩子跑来告诉儒,说河里的大鱼晾在沙丘上,已经死了。儒一听,撂下饭碗就往外跑,半途想起什么,又折回来,从墙上摘下那条新买的麻绳。

太婆正在打呼噜,突然地睁开眼睛用清醒的声音说,儒,你这就要走了么?

儒说,婆,我去河里逮鱼。

太婆说,你不跟婆说几句话?

儒说,我逮来鱼给你煮汤吃。

太婆说,这鱼汤婆是喝定了,婆等了九十多年,等的就是这碗汤。

儒说,这回逮来鱼咱再不拥军,咱自家吃了它。

太婆笑笑说,咱家怎能吃得了那么多,你记住,全村一百五十三户,人人有份。

儒往外走,又被太婆叫住,太婆说她现在就想和她的孙娃儿说说话。儒说逮回鱼来他和婆说个够。太婆说,不是你和婆说个够,是婆和你说个够,婆现在是拦不住你了,你的心已经走了,跟我说话的就是个壳罢了。

儒嫌太婆啰嗦,借着个空当跑出了门,跑到院里还听见太婆在屋里说,你知道那是什么鱼吗……

儒匆匆地回答,黑鱼!

儒这回逮鱼的声势造得很大,村里的人都知道儒要逮大鱼,凡是没事的都涌到了渭河边,兴致极高地要看看儒怎样把那条鱼弄上岸。

不用指点,人们一眼就望见了搁浅在河里的那条黑色大鱼,鱼直直地挺着,和它身下的沙,如同分水岭一样,将主流水域一分为二,使劈开的水在这一段变得湍急而纷乱。有个老汉眯着眼看了半天说,哪里是鱼,那分明是一匹卧着的马嘛。经老汉一说,马上有人附和说的确像马,像黑马,一匹想喝水的黑马。更多的人看不出是马还是鱼,只说是黑乎乎的一堆。

儒准备下水了,谁提醒他说河水有些发浑,上边可能有水下来,但没人阻拦儒,人们知道,凭儒的水性,在渭河里打几百个来回不在话下。不是儒特殊,是搏熊馆村的老少爷们儿都有一身上好的水里功夫,年年发洪水的时候,村里的男人们都在河边等着,等着捞浮财。每年洪水,上边都要漂下来柴草木头,箱笼牲畜,当然也有人,搏熊馆人救人的原则是,捞活的不捞死的,捞女的不捞男的……

几个半大小子,起着哄地要跟儒一块儿过去逮鱼,被他们的母亲们呵斥住了,她们认为,捡鱼这样的事,只一个儒就够了,又不是去打狼。

儒在众目睽睽之中下到河滩,踩着松软细腻的河沙向中间走去。一条受了惊吓的四脚蛇,倏地从儒前面跑过去,钻到一堆卵石缝隙中,不见了踪影。几只水鸭儿扑楞楞从杂草中飞腾起来,急急慌慌扑向了河对岸,昏头昏脑的样子让儒想笑。许多小蠓虫围着儒使劲飞,像一缕轻轻的烟,赶也赶不走………切太平常了,平常得不值得儒拿眼睛去看。

趟过几个浅浅的小水洼,跳过一堆乱糟糟的圆石头,儒来到主流跟前。河水很急,越过小洲,河水一抹地漫向北岸,那边是近五里的滩地,不见人烟。儒看见河中心突起的沙丘上挺着那条黑鱼,因为站得低,看不清它的头尾。儒奇怪人们怎的会把它看作了马,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明明都是鱼,一点儿不像马。儒把鞋脱了,放在石头上,踏进了水里,河水很凉,凉得出乎他的预料。

这是从秦岭峪里出来的涧水,不是乌鼠山那边过来的经过了九曲十八弯的山水,那边的温度已经降下来了,有了晚秋的寒意。走进中流乏前,儒回过身向着高岸上的人挥了挥手,那边大手小手一齐挥舞起来,很是热烈,隔着荒蛮的河滩,岸上的人变得很小,看不清谁是谁了。

儒扑进水里,向着沙丘游过去。划了两下水,他进一步感觉到了身下水温的变化,从温度的猛然降低,他知道这是到了真正的中流,渭河的中腹。深而凉的水域并不宽阔,也就是那么一段,他不过蹬了几脚,就触到了对面坚实的河床,站起身,水只搭到他的胸。儒踏上沙丘朝黑鱼走去,有风在呜呜地吹,南边秦岭山脉在一片岚气中静静地卧着,天蓝得很深远,头顶上有两块白云彩好像比赛一样在跑。

黑鱼死了,硬梆梆地展在沙丘上。一双无神、暗淡又浑浊的,只有死鱼才具备的眼呆呆地瞪着,空洞得没有任何内容。这条鱼的确很大,比前一条整整大了一圈。鱼身上这里那里裸露着鲜红的肉,原本细密齐整的鳞,在太阳持久的直射下有些发卷,残破得如同战败士兵的盔甲。儒想,它一定是在狭窄的主流里挣得久了,才被搞成了这副悲惨模样,这里实在不应该是它的天地,这条固执的鱼,来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他踢了一脚,黑鱼坚硬的鳍扎烂了他的脚面,冒出了血。

死了还这样硬!儒骂了一句,吃力地把鱼翻转了个身,他看到了黑鱼那微黄的肚皮,僵硬的鱼只有肚子部分还是软的,和鱼塘里捞出来的死鱼一样,鱼的排泄口流出了带着血的黏液,几只大麻苍蝇在那儿饶有兴致地起起落落……

一切太顺利了,顺利得让他觉得没了意思。

这不是儒所追求的境界。

儒将手搭在眉上看了看岸上的人,人们正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一个个很庄严肃穆的样子。这回儒没有挥手,他认为为这条死鱼没这个必要,武松要打的是一只死虎,《水浒传》也不会把他搬上电视,让全国人民去看。早知道是这样,不如让那几个孩子过来,拽回去就是了,他出马,有点儿掉价,过来的时候竟没算计到这一步。

儒不急着运鱼,他坐在鱼身上,点着了一根烟,狠狠地抽了一口,有些失望,更多的是不忿,他得衷达一下他的感情,于是他扯开喉咙吼了一嗓子秦腔:有为王打座在长安地面……

下边那句是什么儒不记得了,他只会这一句。唱过了秦腔儒感觉好一点了,他看了看岸上的人,那些人无动于衷,滩里的风大,将他沙哑的吼声撕裂了,他们什么也没有听到。对岸上的人来说,人们只看到儒坐着,嘴巴张合了一下,像是打了个哈欠,没有什么纪念意义。儒想,反正也不是给他们唱的,他们有没有反应无关重要。儒本还想再坐会儿,忽然觉得脚有点儿凉,低头一看,河水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涨起来了,脚下宽阔的沙丘已经变作了鱼脊一样狭长的一条,变得陌生而捉摸不定。西风很猛,灌满了整个河道,扬起很高的尘,使儒和他周围这片沙地变得模糊不清。儒大叫一声蹦起来,他等的就是这水,他要借助水的浮力把鱼拖回去。

儒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他寻来一块石头,对着鱼头猛砸了一气,累得他胳膊发酸,呼呼地喘气。眼看那个扁圆的脑袋变了形,儒才抖开麻绳,骑在鱼身上,将绳子从鱼鳃中穿过,打了个结,又将绳两端在腰里牢牢地捆了,才一步一拽,将鱼拉进水中。

几十斤重的鱼一入水,刹时轻松了许多,儒踏着河底拖着鱼往前走,倒也没费什么力气,鱼在后头亦步亦趋,随得很紧。趟了几步,儒便浮了起来,他划了几下水,一拉绳子将鱼带进了主流。鱼一进入深水,立即沉沉地坠入河底,随着绳子的拉扯,儒跟着鱼埋入水中。水无情地从头顶压下来,周围突然呼隆隆变成昏黄一片,儒立刻感到了水的巨大压力和阵阵冲击。儒并没有慌乱,有在河里捞浮财的经验,他懂得如何应对,他憋足了一口气,一只手将在水里飘荡的绳子死死抓紧,在臂上绕了两圈,然后双脚使劲一蹬,身子一挺,空着的胳膊大幅度地做了几个压水动作,就浮出了水面。

下面的事情很简单,儒只要拽着绳子蹬几下就可以将鱼拉过去了,他已经听到了对面岸上人的欢呼,看清了那一张张熟悉的脸。

涨了水的河,流速变得很快。在儒浮上水面的同时,被水冲出了很大一段距离,手里的绳子拉得直直的,身体漂浮的儒感到了鱼的重量,只要不蹬水,他便会随着鱼往河底沉,他身上绑的不是鱼,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岸上有人跟着儒往下跑,边跑边给他鼓劲,有的耐不住性子,下了河堤,向着他奔过来,伸出了手。然而他们的两条腿到底赛不过轻捷的流水,他们看见儒在滚滚的水流中,时而沉时而浮,速度很快地顺流而下,将他们远远地抛在了后面。儒在河滩逮鱼的时候,法让他的大儿子扶着不声不响地上了五柞宫。

同类推荐
  • 贞观傀儡案1:遣唐使臣

    贞观傀儡案1:遣唐使臣

    唐朝贞观年间,长安城发生傀儡杀人事件,大理寺卿段一如奉命调查,而经营傀儡表演生意的同乐馆馆主刘三郎被牵连,为了洗清冤屈与段一如联手查案,但这宗案子背后却隐藏着惊天的秘密。
  • 命定

    命定

    《命定》描写的是藏族军人参加远征军,与汉族人民一起抗击日本侵略者的故事。在充满浓郁的康巴风情和藏传佛教习俗的背景之下,两个康巴汉子在命运的驱使下一步步走向了抗战前线。这两个令人赞叹的康巴汉子,用自己朴实平凡的行为,告知了世人关于信仰、生命、爱情、友情、亲情的真谛所在。
  • 金错刀

    金错刀

    夜色如墨。大宅灯火俱灭,毫无人声。他的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笑意,屋里面不要说人,哪怕是那条大黄狗也都已熟睡了。他将一柄七寸二分长的精钢匕首咬在口中,趁着微弱的月光从狗洞钻入……等他爬出狗洞的时候,口里依然咬着那柄匕首,只是这匕首已经鲜血淋漓。他摸摸怀里那个鼓鼓的包裹,有点满足。这次收获还不错,少说也有一百两银子,即使在城里最豪华的妓院也能风光地玩上半个月。他的银子来得快,花得也快,他早已不记得这是他第几次干的勾当了。里面一家五口死得不冤,无声无息,无苦无痛,便向阎王报到了。
  • 买车简史

    买车简史

    通过对自己的“回顾与研究”发现,大约是过了2000年之后,我才开始逐渐变质的,才开始灵魂有问题的。先前的操守、先前的价值观、先前的理想,包括多年形成的个性,都是在2000年以后开始纷纷坍塌,开始渐次滑坡的。有人说“三岁看到老”这种说法显然是有问题的。我认为,这一源自民间的论断脱离了人与社会的那种“502胶”似的关系,既不足为凭,也不足以信。岁月之风不仅可以让坚硬的石头风化成柔软的沙子,也可以让灵魂发生质的变化。跳跃向前的岁月有能力把你“变化”成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你。多么强有力的岁月呵——坚持一成不变该有多么的难。
  • 藏香: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藏香: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继《川藏秘录》后,80后青年作家廖宇靖另一部藏地风情小说《藏香:只为途中与你相见》由当代世界出版社出版发行。廖宇靖坦言,“这是一个让你一见倾心的爱情故事”。
热门推荐
  • 不负那年韶华

    不负那年韶华

    她是一个鬼马精灵,他是一个阳光少年。因为一次学校交流,他们坐在了一起。
  • 春之舞曲

    春之舞曲

    父亲入院,母亲不堪重负,她被卖到了刘家,深宅大院里,那颗柔软的心渐渐冰封,直到冷酷的他出现……--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神医庶妃

    神医庶妃

    当天才医生穿越到古代普通从商家庭那不受宠痴儿大小姐安琪身上,妹妹们的欺压,安家死对头千金的刁难,她是谁,21新世纪的天才神医!岂能让区区的古人任其欺负到她的头顶上。阴错阳差,成了传说中战神王爷的王妃后,有了他的庇护,安琪这颗会发光的晶石便风华绝代,睥睨天下,媚笑今世。爱慕王爷已久的静宁郡主,百般刁难,她比她更加适合当这个王妃?安家妹妹们的故意讨好,想要与她共同伺候王爷?现世的各种阻拦,都指着她说没有资格当战神王爷的王妃?安琪闻言,嗤笑以鼻,翘起二郎腿悠闲的倚靠在男人的胸膛,妖媚凛冽的眼眸微眯,殷红的粉唇拧起一笑,魅惑人心,她袖手一扬,无形的银针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猛然来袭,硬是把对面的桌椅给震个粉碎。也把把场上的所有人震个惊呆,目瞪口愣!男人嘴角往上勾起,同样妖孽宠溺的表情看着怀里面的女人,这就是他的王妃!
  • 饥饿地狱

    饥饿地狱

    在这里面临的最大威胁不是怨灵鬼怪,也不是恐怖的生物,而是无穷无尽的饥饿。。。。。。你能挺到终点站吗?
  • 重回奇点系列1:现实窃贼

    重回奇点系列1:现实窃贼

    美亚Kindle高分畅销作品《重回奇点》系列之一,科幻、权谋、宗教、哲学和人性之大碰撞。故事分“不久的将来NF”和“遥远的未来FF”两条时间线,在1亿2千万年间切换叙述。达里安博士发明了一台机器——一台可以改变物理学定律,改变整个世界格局的机器。科学界、宗教界、政界顿生波澜,善恶的界线也开始变得模糊……
  • 快穿之死活不认命

    快穿之死活不认命

    无男主……黎安穿了,可是她并不喜欢一直穿越,所以她悄咪咪的摩拳擦掌准备奋起反抗……不过呢,这时间有些长了。系统:这一届玩家不好带!黎安:……沉默是今晚的康桥……<作者是个渣渣啊!读者们是上帝,千好万好。不过本文作者是新手,要是不合口味的话,请不要说话。而且作者是逻辑废材,所以拒绝杠精。作者超凶!!!不允许有人说我的坏话,看见了会画圈圈诅咒!>划线,超重要,我是新手,等我成长。
  • 戏剧生涯漫记

    戏剧生涯漫记

    继《戏剧生涯漫忆》出版之后,王毅军同志的新作《戏剧生涯漫记》又与读者见面了。两部书是一脉相承、上下贯通的姐妹篇。上部的着重点是忆,忆戏,忆人,忆事。书中诉说了旧社会草台戏班艺人“处处无家处处家”、朝不保夕的流浪演艺生涯,揭示了旧戏班中的封建迷信、陈规陋习是禁锢艺人命运的精神枷锁,记述了不少戏剧圈内鲜为人知的传闻轶事。书中还抨击了在旧制度下将呕心沥血创造了灿烂的民族戏剧文化的艺人斥为“下九流”的惊人落差。作者热情洋溢地歌颂了“旧艺人”翻身解放、命运大转折带来的无限欢心与幸福,讴歌了改革开放给戏剧舞台带来的百花齐放的春天。
  • 每个人都是强者

    每个人都是强者

    在这个世界上,的确有个人可以决定你的成败,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你若想一辈子平庸,那你就要习惯于接受失败,你若想使自己变得杰出,那你就要向成功进发。本书从普通人的角度出发,揭示了为什么随着时间的推移,有的人变得一生富有,备受人尊敬;有的人却变的穷困潦倒,而这一切都是自己给的。成败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 西南联大

    西南联大

    这是追忆当年西南联大的文字集纳,作者皆为民国之大家,如冯友兰、汪曾祺、李建武、闻一多、王景山、贺连奎、朱光亚等,这些民国大家讲述了西南联大八年期间的课堂趣闻、名师风采、社团活动……片段小文、三言两语,生动鲜活地再现了西南联大校园里那些逝去的过往。咀嚼这些富有特色和活力的文字,彼情彼景历历在目,那段大学里的时光也显得华丽而有光彩。
  • 唯有你如此不同

    唯有你如此不同

    当一个人,他存在的证据被家族抹杀,甚至连逃离过去都成了奢求。活着成了最卑微的愿望,却又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中,遇到了此生唯一的温暖。当烈火燃尽时,自会有凤凰涅槃,当爱上一个人,就会为她征服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