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709500000018

第18章

庞明觉察到这一点,惶悚地往洞外躲闪。但已无济于事了——杨淑媛迅雷闪电般地扑到他身上,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不顾一切在他的脸上、额上,眼睛上落下了雨点般的狂吻。

杨淑媛含混不清地说着:“庞明!我的爱!我爱你都爱得快发疯了!没有你的爱,我活、活不下去……现在、将来……永远!”

庞明只感到周身的热血一阵涌动,双手情不自禁地搭到了杨淑媛的腰上,但仅只保持了一两分钟,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所掀动的激情便自行冷却下来了。也就是在这短暂的一瞬间,他突然清晰地意识到,对于面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他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那种爱,有的只是一种深深的同情和怜惜。

他几乎是粗暴地推开了她。

“淑媛,我已经……”庞明结巴着,十分犹豫该不该往下说。

“我,我不能对不起她。”

“她,她是谁?”杨淑媛感到心尖被什么刺了一下,呼吸困难起来,她半眯着眼睛审视着庞明变红的方脸。

“她叫、她叫……算了吧,说出来你也不知道……”

“不行!非说不可,不然我绝不相信!”杨淑媛的神色变得可怕的固执。

“她叫……她叫姚玲。”庞明几乎是耳语般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在哪里工作?”杨淑媛闭上了眼睛。

“就在我们队里,是你走后来接替你的位子的卫生员……呵,对、对,就是这样。”

庞明感到杨淑媛的身子慢慢地往下滑着、滑着,终于坐在地上。她把头斜靠在石壁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庞明没想到她会这样,不知所措地在一旁呆立着。两个人仿佛都变成了观音菩萨一样的石雕。

混沌一片的天宇中,带着不同电荷的云朵追逐着、撞击着,发出耀眼的闪电和轰隆的雷鸣。暴风雨摇撼着小山上的竹林……

灰楼上的小屋。

直到杨淑媛走近深巷里的那幢新上过绿漆的小楼,掏出钥匙开门时,庞明的心才稍感踏实了一点。从南郊动物园出来,他一直远远地跟在杨淑媛身后,怕她出事。杨淑媛进门去后,他走拢去看了看门牌,估计这是她的家,向在巷口扫除积水的一位老大妈一打听,果然是,他又问了她丈夫的姓名和工作单位,便匆匆地走出了巷子。

庞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大华缝纫机厂。正在分发报纸的守门老头儿告诉他,今天下午厂里开会,一律不会客。庞明一再恳求,他才慢吞吞地挂了个电话进去。

不一会儿,傅玉山出来了,披着一件显得很瘦小的灰中山装,大概是临时向别人借来御寒的。见了全身没有一块干处的庞明,他满面狐疑地问道:“找我吗?呵,哪个单位的?”从语调里听得出他有多不高兴。但当庞明作了自我介绍,并暗示地讲了来意之后,他的态度立刻变了,拉着庞明,无论如何要他到办公室去坐一坐,喝杯热开水。

“不必了,”庞明推谢道,“她情绪很不好,随时都有可能出问题,你应该马上回家去!”

傅玉山面呈难色,既不说可,也不说不可。

门房小黑板上的“通知”虽然被雨淋得一片模糊,但其内容仍然依稀可辨:今天下午全厂各车间科室讨论工资评级的二榜名单,无故缺席者,后果自负。厂部启。

庞明看了看黑板,对举棋不定的傅玉山着急地说:“老傅,人命关天呀!快决定吧!”他对傅玉山的表现非常失望,从心里同情起杨淑媛来。

“好吧,我去说一下就来。”傅玉山咬咬牙根作出了抉择。几分钟后,他推着一辆保养得很好的永久型自行车走了出来。

他们边走边谈。除了杨淑媛的失态和最后向自己提出的做“秘密女朋友”的要求外,庞明把一切都说了,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从根本上帮助这个不幸的家庭。

“她的这些内心痛苦,你平时都了解吗?”他诚挚而关切地问傅玉山。

他原以为傅玉山听了这些会脸红筋胀,但出乎意料之外,傅玉山并没有什么受震动的表示,他只是面色沉郁地走着,一路沉默不语。

来到一个十字路口,他才说了话:“这样吧,我先赶回去,麻烦你跑一趟光明机器厂,把她的表姐乔云请来。她们两姐妹平时是无话不谈的。呵,差点忘了,她在厂技术科工作。”

“好吧。我和她有过一面之交。”庞明觉得多一个人多一把力,立即同意了这种安排,“你快骑车去吧,快一些!”

目送傅玉山急驰而去后,庞明小跑步来到电车站。他顺利地上了车。坐了一程,他突然有所不安起来……

现在他已完全懂得那天乔云为什么会不顾失礼地找上门来,执意要自己赶快搬迁旅馆的原委了。看来,她确实是出于好意……可是,要是她知道已经发生的这一切,又会怎样想呢?她一定会怀疑我的……

“见了面该作何解释呢?”来到光明机器厂的大门前,庞明还在考虑这个问题,“干脆全讲出来,信不信由她!”他最后决定。

刚好下班,工人们熙熙攘攘地从工厂的主干道上往大门外涌。音乐声、叫喊声、嘻哈声,还有自行车清脆的铃铛声,混合交织,成为一曲热烈的厂区大道交响乐。

在一位端着锑锅的热心肠的女工带领下,庞明在迷宫似的宿舍区左弯右绕,好不容易才在一幢灰色的砖楼前停下。楼房的许多窗户都黑糊糊的,有的窗台边还挂着拖把、鸡笼、尿布等,收音机和电唱机的乐曲从这些窗口里往外飞着……

“呵,在家。”女工指指五楼上的一个窗户。窗台上摆着花盆,一只提着家用小喷壶的手正在花盆上来回移动。

“乔云!来客人啰!”女工仰脸叫唤,还故意把“客人”两个字喊得很重,脸上流露出别有意味的笑。

乔云的头从花盆上探了出来,看清来者是谁后,笑了一下,招呼道:“请上来吧!”

女工指指大门,含笑走了。庞明上楼,在房间门口碰到乔云。她左手端着个大碗,右手拿刷子在衣袖、裤脚上很利索地刷着,不冷不热地说:“请进屋里坐吧,我去一会儿就来。”丢掉刷子,自己走了。

庞明仿佛踏入什么秘境一样,既新鲜又不安。

房间很小,大约只有六、七个平方,但却收拾得十分清爽,床铺、箱笼、书柜、小圆桌、洗脸架、各种杂物,都放在恰到好处的地方,一切都是显得井井有条。窗台上放着一盆长得很茂盛的牵牛花,绿色的藤儿顺着细铁丝攀缘到窗顶,又横着爬到另一边,密密的碧叶间,开放着许多淡蓝、紫红的喇叭似的小花,给闷热的小屋带来了一股凉悠悠的宁静。

庞明注意到那白纸裱过的右墙上悬着一把小提琴,左墙上挂着两幅临摩得很逼真的长轴。一幅是国画《芙蓉图》,一枝美艳的芙蓉孤零零地婷立于水中,旁书:“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似乎是画主人的自勉之词;另一幅也是国画,题为《奔月图》,画中,嫦娥正告别人寰,飘然仙去,旁书李商隐的七绝:“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诗与画好像是矛盾的。他未去细想,脑子里却突然想到另一件事上,依稀记起杨淑媛当年曾告诉过自己,她对文学的爱好是受一个表姐的影响,还说过她表姐如何多才多艺,诗画琴棋无所不通,唱歌跳舞样样来得,是个难得的女才子。莫非她那个“表姐”就是乔云?庞明的目光不由得落在那个与房间相比大得有点过分的书柜上:擦得很干净的玻璃门里,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保存得很好的书籍,第一、二层全是《高等数学》、《机床设计》、《金属切削加工》之类的科技书;三、四层则是各种中外文学名著,唐诗、宋词、红楼、水浒,鲁迅、茅盾、雨果、左拉、托尔斯泰、杰克伦敦等……最下一层是各种报刊,科技文学兼而有之。庞明面对这一切,简直惊叹不已,谁想得到在这破旧的灰砖楼上的一间小屋里还会有这么一个“小型图书馆”呢!

人不可貌相呀!庞明想起初次见到乔云的印象,不禁哑然失笑,而且情不自禁地拿自己住的那间被姚玲奚落为“狗窝”的房间与此比较起来,不禁摇头感叹。

乔云双手端着饭菜,胳膊上挂个开水瓶,不声不响地走了进来。

“没啥招待你,将就吃点吧。”她把饭菜摆好,又从抽屉里拿出几个皮蛋来剥了,就请庞明入座。

庞明确实饿了,也就没有推辞。

吃着饭,庞明正思虑怎样说明自己的来意,不料乔云却先开口:“我估计你会来的。如果你今天不来,我明天也会登门拜访。”

庞明暗吃一惊:这是什么意思呢?

“是我把你的新住址告诉淑媛的。”乔云说得很轻松。

庞明却觉得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如果不是亲耳听见,他怎么可能相信这种事呢!他瞠目结舌了。

乔云莞尔一笑,说道:“看来,你比我当初想象的要好一点。”

这句话庞明听懂了。他看她一眼,大不以为然地说:“你为什么对男同志有这样的偏见呢!”

“我向来都这样,而且我深信自己没有错。”乔云诡谲地眨眨眼睛,“现在我承认,也许我有万分之一的误差。”

“不,应该倒过来:万分之一的准确。”

“好,停止无谓的辩论,吃饭!”乔云用筷子指着皮蛋说,“自己包的,味道还可以吧?”

两个人埋头吃了一阵,乔云才告诉庞明,杨淑媛从泰康旅社扑空回来后,在她这里哭了整整一夜,非要她说出他的去向不可。因为他来到山城住在泰康旅馆的情形,杨淑媛只告诉过乔云一个人,她根本不相信有那么凑巧的事:昨天才发现他,今天他就走了。乔云笑着指指床铺说:“你看,这是专门为她加宽的。她在家呆不住时,就到我这儿来住,把心头的话都倒给我。由于父母不和,我从小就寄养在她家,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她和你的事情,老早我就知道了,当年你护送她回山城时,我正在北京上访,没见着,她过去也爱拿傅玉山和你作对比,没想到这次会爆发得这么强烈。我担心你们见面会出问题,坚持不告诉她,经她再三哭求,并保证只见一面,从此了结,我才告诉她你的新地址。但是她一离开,我就后悔了。你一定很生我的气吧?”

对这一番开诚布公的话,庞明深为感动,急忙解释说:“哪里谈得上生气呢,其实你也是很尽心的。”乔云喟然叹息道:“我这个表妹呀,说起来真有点儿‘红颜薄命’,但落到这种地步,也没啥办法可想了。”言罢,面色怅然。

庞明原本已打算把今天的事全盘托出,听她这一声感叹,又犹豫了。但冷静一想,反正都要说,迟说不如早说,于是,他把筷子往饭碗上一放,鼓起勇气说道:“乔云同志,你可能没想到,淑媛今天非常失态,竟向我提出了……”

“算了吧,别说了,我都估计到了。”乔云打着手势制止了庞明,却丢下半碗饭站了起来,一个人踱到窗前沉思去了。

庞明心头沉了一下,扒掉碗里的剩饭,坐在原处缄口不语了。

一会儿,乔云又走过来收碗筷。为了打破被自己弄得有点僵的气氛,她指着墙上的两幅画,说道:“听淑媛讲,你在文艺上也是颇有造诣的,请批评批评吧。”

庞明重新欣赏了一下两幅画,老老实实地说:“画不错,诗也好。”又指着《奔月图》说:“只是,这一幅像诗画有所矛盾。”

乔云微微一笑,说道:“是有矛盾,人本身就是矛盾的嘛!”

“看来你不仅爱好文艺,而且也爱好哲学。”

“可惜,我连生活中的基本哲理都不懂,尽做笨事。这不,给你惹了多大的麻烦呀!”

“你很爱学习,这就是最大的优点了。”庞明看着面前的一大柜书,真诚地说。

“对不起,我可不爱听奉承话,特别是男人们的。”乔云对着镜子梳了下头发,“我们走吧!”

从宿舍区走过时,庞明发现路边和门窗里不断地投来猜测的目光,有的人还窃窃私语,他感到很不自在,看看乔云,她却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路过电信局,庞明突然想起应该再给队里发个电报,就请乔云稍等一下。乔云看看表说:“什么事这样急嘛!等会儿来不行?”庞明简单地把买水泥碰壁的情况说了,乔云才没话说了。

发完电报,他们加快步子赶路。

来到双井巷口,迎面碰到满面愁容的傅玉山。他把乔云拉到一边嘀咕了一阵,乔云听罢过来告诉庞明:杨淑媛情绪很不好,把结婚证撕了,开水瓶也砸了,闹了好久,现在刚躺下。

庞明说:“我们快去看看吧。”

不料,傅玉山脸色阴沉地走过来说:“你就不要去了吧。眼不见,心不乱,唯一的希望是请你赶快办完事离开这里,越快越好!”他的话说得很重。

庞明的脸涨红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傅玉山会这样对待自己!但他忍了,伸手与乔云握了一下,说声“再见”,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只听见身后传来乔云似乎在责备傅玉山的声音。

表姐妹之间。

“呵,云姐……你来啦……”

躺在床上的杨淑媛缓缓地睁开眼睛。她的双目失神,声音微弱,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淑媛,躺着别动,想喝水吗?”

乔云像个真正的大姐姐一样(实际上她只比杨淑媛大四个月),侧身坐在床沿上,拿起刚拧来的热毛巾,轻轻地为表妹擦去泪痕。

杨淑媛摇摇头,却不停地吞着口水,好像要把梗在喉头的悲痛吞进肚子里去。乔云给她端来一杯热开水。杨淑媛呷了一口就放下了,她闭上眼睛,脸上的肌肉痛苦地抽搐,两泡泪水滚落下来,流进蓬乱的鬓发里。

“淑媛,你不要这样。”乔云又用毛巾为她擦着,然而她自己却感到鼻尖发酸。

“云姐!”杨淑媛猛地抓住表姐的手,呜呜地哭起来,“云姐!我真的不想再活下去了……”

“不,你一定要活下去,而且要活得好,活得有价值!”乔云放下毛巾,温情地抚摸着表妹的手。

同类推荐
  • 游痕留墨

    游痕留墨

    《游痕留墨》是郑振铎作品精选集之一,主要有避暑会、三死、月夜之话、山中的历日、塔山公园、不速之客等文章。
  • 沙沟行

    沙沟行

    街头显得潮湿、泥泞,他们经过的地方到处有蔬菜腐烂的叶子。两只灰溜溜的鸽子飞过县城雨雾笼罩的上空向下跌去。环绕四围的山冈若隐若现。汽车呜呜吼叫着,驶过古老的土街,溅起雨点般的泥水。
  • 魏晋南北朝诗选评

    魏晋南北朝诗选评

    本书选收了魏晋南北朝时期的诗歌作品,也选录了一些有主名的拟乐府、三国诗等,除对各篇作品做题解和简注外,并对作品分章逐节地加以点评。
  • 威尼斯商人

    威尼斯商人

    《威尼斯商人》是莎士比亚四大喜剧之一。约写于1596年。剧中描写威尼斯一位身无分文的贵族青年巴萨尼奥,为向富家嗣女鲍西娅求婚,向好友安东尼奥借钱。安东尼因货船尚未到港,只好向犹太高利贷者夏洛克借债,并被迫立约:如不按期偿还,就让夏洛克从安东尼奥身上割一磅肉。巴萨尼奥与鲍西娅一见钟情,但安东尼奥的货船却遇险未归,债务到期他将被罚割下一磅肉。鲍西娅毅然扮作律师,去威尼斯营救安东尼奥。在法庭上,鲍西以惊人的才智,驳倒夏洛克,打赢了官司。
  • 骗中局

    骗中局

    《骗中局》的故事情节颇像法官审理的复杂案情,个中人物也像案件当事人一样有血有肉、性格鲜活,他们或质朴或精明,或奸诈或厚道,或狠毒或善良,或守法或犯罪……阅读这部精彩作品,让我似有“阅卷”的感觉。作品对法治精神的弘扬尊崇,对违法犯罪的揭露鞭挞,对善良百姓的提醒警示,与司法惩恶扬善的价值追求息息相通,也使我生发“法治时代的文学也可以是法学”的联想。
热门推荐
  • 十里桃花不及佳人美

    十里桃花不及佳人美

    叶落前世生于21世纪古武世家小姐,被奸人陷害穿越架空王国,面对家长里短的极品亲戚,带母走出农村发家致富奔小康,顺带拐个酒鬼小哥哥。
  • 凤起异世之南衣行

    凤起异世之南衣行

    “沈烨北,你若负我,我便负尽天下人,将这四海八荒搅得不得安宁。”女子容色绝美,薄唇亲启,一身浅绿色的罗衣长褂,更显得清冷淡然,但神情却是异常认真。九重天上,当她再次站在他面前时,男子却只道从未与她相识,冷冽的黑眸中如一泓清水,毫无波澜……女子眼中的温情褪去,和着泪苦涩一笑,竟显得有几分凄凉。她闹了这九重天,毁了这天界大殿,殷红的色彩染红了天地,最后却落得个肉身尽毁得下场。“沈烨北,你可感受过催心剖干般的痛楚?”垂死的疯狂,锥心刺骨的痛,沉重灰暗的绝望将她吞噬,一念成魔。可令五界震惊的是,堂堂天界战神在那场闹剧之后,便杳无音讯。魔界的主殿内——女子把玩着手中的酒樽,没有抬眼看站在殿内的男子。“沈烨北,你来做什么?”“来接你。”“滚!”
  • 女帝在上:邪王,撩上瘾!

    女帝在上:邪王,撩上瘾!

    一朝穿越,她从末世大佬成为贫瘠小国无恶不作,荒淫无度,心狠手辣的暴君,“寡人后宫男宠无数,风格多变,不缺你一个。”“可他们全部抵不上我一个。”“此话怎讲?”“本王有钱,有权,有势,只要你想,本王随时可以退位让贤。”“哦,我焰国虽小,但寡人亦是一国之君,你能给的,寡人全部都有,何须你让?”某邪王咬牙切齿,“你要的风格多变,本王全部都有。”本以为是个冷情冷心,长相一般的毒舌男子,不曾想某人摇身一变,妖孽美男,女装大佬,禁欲王爷,通通信手拈来。
  • 凤栖梧—王妃的自我修养

    凤栖梧—王妃的自我修养

    “殿下,臣妾有个小小的请求。”沈茯苓伸出手指尖比划着。“不准。”肖之祯淡淡的回绝。“殿下怎么知道臣妾想说什么?”茯苓一双大眼睛瞪得溜圆,她这是嫁了个妖怪吗?太医院院正家的大小姐沈茯苓在皇后的安排下,嫁给了腹黑冷清事业心很强的睿王爷,新婚之夜两人便开始了斗智斗勇的日子。在经历了一系列朝堂争斗后,还引出了一桩宫廷秘闻,二人也在这种复杂的情势下相爱相知……1v1有甜有虐,男女主双商在线,夫妻联手打怪,请各位小可爱放心食用~
  • 天下第一菜

    天下第一菜

    小说叙述了庚子之乱后,因选中拔贡谭宗浚之子谭瑑青返京,自西四羊肉胡同搬至米市胡同,与三姨太赵荔凤沉迷膏粱,依谭府“谭家菜”的味极醇美和谭府的翰林地位,聚京师官僚饮馔,使得京师官僚假谭府宴客成为时尚,中国餐饮界的私家会馆由此发端,“谭家菜”坚持以“选料精、下料狠、做功细、火候足、口味纯”的门规数十年如一日,当红其时,获“食界无口不夸谭”的美誉。到了三十年代更是名声大震,当时的政界、军界、商界、文化界的名流要人,以用“谭家菜”宴客为光宠。京师外的人也要想方设法以品尝“谭家菜”为快。清亡后,谭家逐渐败落。但是在饮食方面,谭宗浚之子却不愿意稍有收敛,坐食山空,以后实在维持不下去了,便悄悄地承办家庭宴席,但碍于面子,还不肯挂出“餐馆”的招牌,不过生意却日益兴隆。小说史料丰富,文笔流畅,人物刻画细腻,生动地描绘了清末民初的社会生活风貌。
  • 把一切归于科学

    把一切归于科学

    所谓的丹田不过是类似于电池一样的生物细胞组成的能量储存装置罢了。 所谓修炼者的晋升,不过是提高了电池的相对容量,毕竟激光炮和激光灯是不同的。所谓的筋脉,也不过是另类的生物电线。 修炼者需要天地灵气来修炼,那么灵气就是机器的燃料,而所谓灵根,就是不同效率的内燃机。修炼是吸收能量根据不同的反应机制使用储存能力,类似螺旋桨飞机和喷气式飞机的区别,这便有修炼体系的划分。 而一些小零件,是可以改造机器,提高机器的效率的,于是功法就有了等级。 灵石是天地灵气的压缩,是燃料,是类似于石油的东西,它给机器提供能量。 人可以造机器,机器同样可以造人。
  • 社恐俱乐部

    社恐俱乐部

    王小二为了唤醒瘫痪的姐姐,试了各种方法均告无效,无意间发现了一家神秘的俱乐部……
  • 天选之巅峰一战

    天选之巅峰一战

    阿柴是个天选之宅男,生活在虚无界的缥缈乡,身为宅男的他有着一颗不肯咸鱼的心,梦想是练就一手绝世的砍柴刀法,以此来征服邻村的女孩,做一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柴坎夫斯基”,没想到最后。。。
  • 魔鬼经纪人

    魔鬼经纪人

    我叫耿植,是一名娱乐经纪人。我旗下的艺人都说我是恶魔……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人如其名,是一个善良正直的人!如果我是恶魔,那些影帝视后怎可能哭着喊着跳槽跟我?虽然,他们跟了我没多久也都那么说……但终归没人离开,他们都口心不一!导演都喜欢我找他们要角色。因为只要我手下艺人参演的剧通常都会火。不过,导演们更喜欢我的演员跳票。因为那样就能逼我演那个角色。他们大概是认为只要我愿意演,那剧肯定大火特火。我办公桌上数十份剧本的扉页上都有留言,意思大体差不多:“xx角色请耿先生推荐一位旗下艺人出演。若耿先生能出演,片酬大可商量!”他们就是在用钱砸我,想让我演戏!可我真的只是想做好一个经纪人。
  • 穿到武侠时代

    穿到武侠时代

    武侠,存在于一代人的记忆里,不为功成名就,只想回到那令人心驰神往的时代,谈武论侠,品味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