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敢动她的御恒和御心,她就会让那个人付出代价!
梦璃说完,转过身,带着追星和逐月他们快速地离去,这个时候,她没有心思在这里跟他牵扯,派属下全城的寻人才是最关键的,但如果这事不是紫烨宸所为,那么,就还有一个可能,魔教内部还有着前朝的内应。
紫烨宸的脸色黯淡,渐渐地冷了下来,潦黑的眸子盯着那离开的身影,她的话,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冰刀,将他的心无情的劈开,痛,比此时此刻的伤还要痛。
小全子看着那渗透着鲜红的胸口,惊呼了一声:“主子,您的伤……”
“不碍事。”他的语气冷漠,就在梦璃离开了视线之后,他的黑眸里不再出现温柔,阴狠冷冽,根本顾不了那伤口,便快马加鞭的朝着风行居方向奔去,此刻他不能动用自己身边的军队大张旗鼓去寻找,这样只会让那些绑架走孩子人更有威胁的机会,所以,只有立刻派风云阁的人暗中协助璃儿,其实是在监视和等待,这绑架的人,也该快有动作了……
黑幕将天空覆盖,夜色阴霾,无月无星,只有那夜风吹拂,森冷无比。
梦璃坐立不安的在客厅中来回走,到现在还未有孩子的消息,她更是着急的无法入睡,这么多年来,御恒和御心就是她的支柱,虽然知道他们机灵古怪,但她最怕的还是他们会出事和受到伤害。
这时,慕容清匆匆的走了进来,手里正拿着白色信封,快速地递给了梦璃,紧张的说道:“主子,刚刚有人送信到府里。”
梦璃快速地拿过信封,展开之后看着上面的字,眉心越锁越紧,很快地,坐在了软椅上,将信纸紧紧地捏成一团,眼中透出些许深思的光芒。
“主子,是不是有孩子们的消息了?”额上还因为刚刚跑的太快渗着汗水,伸手擦了擦,慕容清小心翼翼的额问着。
梦璃抬眼看了看慕容清,没有说话,这信就是孩子们的消息,只是她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听,因为她始终有个怀疑,如果不是紫烨宸抓走的他们,那么就是她魔教中有内应,而是谁,或许她跟快就能知道,只是,在这之前,她不能那孩子的性命做赌注。
于是,梦璃摆了摆手,淡淡的说道:“你先下去,我要静一静。”
“主子,少爷跟小姐会不会有事?”绿衣端着一杯茶递给主子,她从回府一直担忧到现在,这失踪的时间越长,就越有危险,如果她的功夫好一点,也能出去找人,想到这里,心里就闷闷的,“主子,都是绿衣大意,没有好好看住少爷和小姐。”
“这不是你的错。”梦璃皱了皱眉,要说错,就是她这个做娘亲的,没有尽到照顾孩子的责任,不过,现在也不是在追究错误与责任的时候,她必须要去做一件事,这样才会有一丝的希望。
“御恒和御心暂时还不会有事,不过,今夜,我要进宫去办一件事,你留在这里等消息,除了追星逐月外,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去了哪里,懂不懂?”
绿衣听着主子的话,也感觉到事情的要紧,连忙点头回答:“绿衣知道。”
夜黑风高,皇宫重檐雕梁,宏伟华丽。
巡夜侍卫一队队地交错穿梭,盔甲长矛在树丛廊檐下折射出冰冷寒光,守卫十分森严,就在错息间,一道黑色的身影如闪电一般掠过无数间的屋顶,步伐轻盈地来回穿梭,丝毫没有惊扰任何人。
黑影轻飘飘地在一条漆黑宫巷内落了地,回头确认了没有人追随,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纵身而跃,熟门熟路地西弯右绕,身形矫健地左闪右晃,一路没有撞见一个人。
终于翻,过了一道有数名侍卫把手的宫墙后,目光很快锁住了其中最巍峨的一座宫宇……乾清宫。
寝宫内,紫烨宸穿着深紫色的锦袍,白色镂花内衬,一头鸟丝随意的披在肩上,五官上线条深刻,潦黑的眸子里幽暗深不可测,坐在书桌前,定定的望着手中的书,沉声道:“小全子。”
殿内回音嗡嗡作响,却无人应答。
“小……”这情形,太不寻常。
紫烨宸面色微变,遽然收口,背上肌肉猛地绷挺,此刻,只觉冰冷的软剑搭在他的脖子便,浓烈的杀气近在咫尺,他微微侧转过头,凝视着忽然出现的瘦弱身影,恢复了属于王者的镇静淡定,沉默着,也没有丝毫的震惊,就像是早就知道她会来一般,更像是在等待着她开口。
梦璃手持软剑,冷冷的瞧着那一双十分镇定的脸:“麻烦皇上跟我走一趟!”
“你认为这样带着朕能安全的离开皇宫吗?”他低沉浑厚的声音响起,只见那双潦黑的眸子一直看着梦璃,从她苍白的脸色看来,她今天一定着急坏了,应该连饭都未吃,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微微的泛疼。
在这一刻,她在他的眼前,不是曾经那纨绔的皇后,也不是魔教的教主夜迟雪,而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一个害怕孩子会受到伤害的母亲,他知道她今夜来的目的,那么,他身为孩子的父亲,又怎么能什么都不做?
“朕带你出去,用朕去交换孩子。”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能全部传入梦璃的耳朵里,当听到这个话,她显然有些诧异,就在这个时候,紫烨宸伸手移开那脖子的剑锋,反手拉住她的手,就朝着寝宫外走去。
那温热的大掌紧紧地将她的因为害怕的手握住,一手推开门,小全子见况,看了看皇上竟然拉着一个身穿夜行衣的此刻,再仔细的一瞧,便会心的知晓,那刺客是谁了,于是,快速地让出道,一路安然无恙的出了皇宫。
上了马车,紫烨宸就开口问道:“地点在这里?”
“东郊的黑云山。”
此刻,城内的一间四合院。
阴沉的风轻轻的吹拂在御恒的脸上,小小的身子轻颤了下,一时间,只觉得脊骨发颤。微微张开眼睛,才发现这里是一个陌生的房间,窗外招进来的微弱光线,地板和墙壁都是用黑色的石块铺成,沉重的气息让整个房子变得更加压抑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