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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杨芬不止一次与我讨论过领养小孩的事。她在网上查阅、收集了很多这方面的资料,悉知领养孩子的一切手续、细节。在她看来,领养一个孩子并不比领养“花生”麻烦多少(虽然“花生”连领养都谈不上),一只杂种狗都能养成这样,难道还怕养孩子吗?她丝毫不担心自己在这方面的能力,但无论她好说歹说我却始终无动于衷。我的理由很简单:与其花大量的精力替人家抚养一个孩子,不如节省力气多干些自己喜欢的事。杨芬说我偏执,她说,你怎么能说是在为别人抚养呢?事实上,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我们自己。问题是,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就很好,也合乎现代都市人的生活潮流,如果真有了这样一个小孩,我习惯性地摊了摊手臂,狡辩道,我们假设一下,倘若这孩子脾性与我们已经形成的生活习惯有较大出入,那该怎么办?杨芬盯着我呆望了半晌,喃喃道,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自私的人。我自私?我恼火道,你这样做才叫自私呢,你想随便用一个孩子来填补自己生活的缺憾和空白,说得更直白一点,为了防老而去领养一个人家的孩子,这才是真正的利己行为。杨芬气得直掉眼泪,转身进了卧室,砰地关上房门,再也懒得理会我了。

但我知道,她从来没有死过心。她的办公桌抽屉里塞满了收集到的各个年龄段的孩子的图片,有些是从杂志画报上剪裁下来的,更多的是从网上直接下载的。她把它们按年龄顺序编订好,制作成了一本本精美的剪报画册,在课外之余拿出来翻阅。那是一个隐秘的世界,一座无人知晓的人间天堂,灿烂的阳光照耀着五颜六色的童年,天空永远是那么蓝,草地永远是那么绿。杨芬把孩子们的欢笑声关闭在这个逼仄幽暗的抽屉里,当她小心拉开抽屉时,内心就变成了一座波光荡漾的蓄水池。我还知道,杨芬之所以回家这么晚,是因为她要在学校与那些被她私下“供养”着的孩子们多待片刻。她从不把那些图片带回家,她渐渐爱上了这种隐秘的生活,并深深地陶醉其中。有好几次,已经很晚了,杨芬还没有回家,我去学校找她,她却不在,那个收发室的门卫老头告诉我说,“杨老师去幼儿园接孩子去了。”我就知道,她去了那种场所;我就知道,她的魂已经脱了窍,再也没有办法能找回来了。

我们就这样捱着,撑着,一天天滑了过来,像脚底装上了滑轮,一晃就窜进了冗长、乏味的中年期(没有小孩,家里缺少笑声,“中年”被大大提前了)。尽管由于没有生育的拖累,也不必担心被琐碎的日常生活划伤皮肉,杨芬看上去还很年轻,她的小腹没有同龄女人那种多余的脂肪和赘肉,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明显的皱纹,可是,当她在不经意之间发出的那一声声长吁短叹时,她内心里的那个窟窿还是暴露无遗,那个北风呼啸的窟窿,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风洞,唯一的光亮来自那些路过她脑海里的瞬间的幻觉:作为一个没有生育过孩子的母亲,她用另外一种方式把自己纳入到了“母亲”的行列。当她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或床头上,满怀深情地凝望“花生”时,当她把柔韧的手指插进“花生”轻柔、潮湿又灼热的唇齿之间时,当她紧紧搂抱着“花生”、并将脸埋进那蓬松的散发着洗发水与动物特有气息的毛发里时,她的神情是那样专注,目光是那样迷离,笑容是那样满足。我一再提醒她,不要和狗相处得过于亲密,以防狗身上的寄生虫带来病菌,但杨芬的回答总是干脆而果决:“不就是担心流产么?一个连子宫都被切除了的女人还会担心这个吗?笑话!”

我无言以对。我开始担心起杨芬的精神状况来,我利用节假日开车带她出门转悠散心,陪她逛街,购物。然而,我的各种努力都收效甚微。不管身在何处,杨芬只要看到小孩就会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脸也胀得通红,像一个准备行窃却不慎露出了马脚的小偷。只见她尴尬地站在马路旁,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她的样子真让我难受。时日一久,我不得不重新考虑杨芬提出的那个领养小孩的方案来。

大概是去年的这个时候吧,我们听说第三人民医院有弃婴可以领养,就再一次动了这个的心思。我托朋友的朋友找到妇产科的一位大夫,礼物也送了,电话也留下了,只等遇见一个合适的婴儿就抱过来。那段时间杨芬显得异常激动,每天都要去夜市买婴儿用品,从尿不湿到纯棉内衣,她一包一包地往家里搬运,只差婴儿床没有买了。事先,我们商量过了,小孩过来以后先与杨芬睡,等培养出一段感情后再让他(她)睡自己的婴儿床。我答应她买张漂亮舒适的婴儿床,至于将这张小床放在什么位置,是与我们的大床并置,还是放在脚头,杨芬都比划过许多次,并用粉色笔作了标识。半夜三更她突然醒来,怔怔地凝望着那个粉笔画的床位,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她不断征询我的意见:“是要男孩还是女孩呢?”“男女都一样,”我打了个哈欠,回答道。“你是不是不情愿啊?”她摇晃着我的肩膀,沉浸在几乎就要伸手可及的幸福里。我哼哈几声,搪塞道,“说什么哪,哈,不要猜疑,只要你情愿就好。”“这说明你还是不情愿,”她生气地扭过头去,背朝衣橱嘟哝着。

只要电话铃声一响,杨芬就会扑过去将话筒连同话机抱在怀里,“喂,马大夫吗?哦,对不起,找张望啊,他在的,”她把话筒递给我,脸拉得老长老长的。

“张望啊,每次打电话你老婆怎么都问我是不是马大夫啊?嘿嘿,你可要留意点,别搞得后院失火啊,”朋友调笑着,和我谈论生意上的事情,谈最近一次猎艳收获,或另外一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如果我们聊得时间稍稍久一点,杨芬就一定会故意在旁边弄出大动静来,提醒我该挂电话了,“你老是占线,马大夫的电话怎么打得进来呢?”她责怪道。

又过了几天,马大夫终于来电话通知我们去看孩子了。

现在回忆起那晚发生的事情,我依然心有余悸。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晚上我和杨芬去了三医院,马大夫的办公桌前坐着一个皮肤黝黑身材矮小的男人,经介绍得知他就是孩子的生父,小孩正在生产中。我很奇怪马大夫为什么要让我们见这个男人,尽管他事先曾交代过这事能否成功他自己也没有把握,但那个男人的话却让我大吃一惊,一见面,那人就很露骨地说道,“就八千吧,看得出来你们出得起这个价。”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连忙把马大夫拉到一边问他是怎么回事,马大夫说这对夫妇是从外地来这里打工的,他们想要儿子,结果B超鉴定出是个女儿,所以就想找户富裕的人家给孩子处理掉。我一听这话就很不舒服,倒不是嫌价钱贵,而是觉得这样的父亲不可能生育出什么高质量的孩子来,有其父必有其子嘛;还有一点就是,这个人长相太贪婪,弄不好今后被他缠上了可就麻烦大了。我回头去找杨芬谈自己的想法,却见她正趴在育婴室的玻璃窗前,痴痴地朝里面观看。那个男人跟在她身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我走过去,问杨芬孩子是否出来了,她说出来了,你看看,好多啊。我朝里面望去,果然有好多婴儿躺在一排排小床上。我问她是哪个,她摇了摇头。这时,马大夫过来了,他带我们进病房看孩子的生母。我们一进去,就瞧见那女人眼圈红肿,一看就知道才哭过。他丈夫本来跟在我们后面,突然三步两步抢在我们前面冲到了病床边,对那个女人耳语了几下,见女人哭丧着脸,就猛地抽了她一耳光。幸亏马大夫及时过去制止住了他,不然男人还会揍那女人的。我在距离病床几米开外的地方站下,已经决定不要再在这件事情上浪费时间了,这样太不人道,于这位母亲,于我们,于那个尚未见面的女婴,这样做都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情。我退出病房,在门口站了大概十来分钟,杨芬才红着眼睛出来,显然她也哭过了,我过去抚了抚她的肩膀,说道,回家吧,我们回家。杨芬点点头。

一回到家里,杨芬就直奔卧室,打开衣橱,将那些准备好的婴儿用品一古脑地拽出来,扔在床上,又胡乱塞进塑料袋里。我问她想干什么,她不吭气。只见她默默地拎起袋子下了楼。我以为她是想把这些东西送到医院送给那对夫妇的,哪知她走到院子西边的那棵粗大的梧桐树下,一把火将它们点燃了。等我闻到焦糊的气味快步赶过去时,那些衣物已经烧得差不多了。杨芬蹲在地上嘤嘤地哭泣,火光一闪一闪地照耀着她潮湿的面容。

从此以后,杨芬再也没有在我面前谈及过抱养或领养孩子之类的话题。我感到自己如同一个生活在某座活火山身边的土著民,掐不准什么时候火山就要突然爆发,灿烂而炫目的熔岩将把我埋葬。

吴起是那年流感席卷全国时我认识的一个做药品器械生意的老板,当时,满街都是戴口罩的人。口罩成了紧俏物质。吴起利用关系搞到了一批,又通过别人的介绍找到我,希望为他手中的那些口罩设计一个别致的图案。我为他设计了一个由两根小拇指头勾连成锁状的效果图,结果他的口罩在市场上大受欢迎,很快就销售一空。这以后,我们就成了来往密切的朋友。

我打电话给吴起请他晚上去巴山夜雨喝茶。他正好闲着,就说早点去吧,五点半见面如何,我说好。

我们俩要了两份煲仔饭吃了,另外要了些啤酒,和一壶大红袍,慢慢品着。吴起问我最近在忙些什么,我回答说瞎忙。吴起又问我最近有了新欢没有,我说哪儿啊……在闲聊了一阵子后,我把话题转向了他的情感生活上。吴起以前给我讲过他辞职下海的原因,他说如果不是自己当年缺少把持,就不会走上经商之路,那么现在,他至少也混到了政府部门的某个正处级位置。事情是这样的: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吴起去重庆参加一个会议,因为会议时间长达十多天,多少有些无聊。他的几个在当地的大学同窗为了让他的业余生活丰富多彩,就天天晚上拉他去外面喝茶玩乐,后来就认识了一个漂亮的有夫之妇。巧的是,这女子的丈夫那段时间正在东北某地开会。吴起要下了那个女子的手机号码,然后约会她,一来二往,两人就好上了。会议结束后吴起回到武汉,回到了正常的家庭生活中。他那时候已经结婚生子,小孩都三岁了。吴起再也没有和那个重庆女子有过任何联系。转眼到了千禧年,吴起对新世纪也做了新的指望。有一天,他忽然接到了那个重庆女人的一个电话,催他抽个时间过去一趟。吴起以为那女人肯定是想念他了,他喜欢这种被女人思念的感觉,这是体现一个男人成就感的一个方面。他抽了个周末直飞重庆,在下榻的宾馆见到了一位带着一个男孩的女人。女人一进门,就将身边的男孩往前一推,说道:

“快叫爸爸!爸爸!”

吴起懵了。

原来,这个五岁的男孩是吴起那年来重庆时风流快活的产物。女人原本不想让吴起知道这件事情的,她不想破坏自己和别人的家庭,她想独自担当起这桩孽债,慢慢偿还。哪知纸终究没有包住火。男孩越长越不像他的父亲,也不怎么像他母亲,身边的人议论纷纷。于是,那个疑心很重的男人在软硬兼施、再三盘问无果后,就带儿子去医院做了个DNA鉴定,结果是:他果然不是这个孩子的生父!

无奈之下,女人这才道出了这件事的原委。

那你们想怎么办?吴起硬着头皮问道。适才他仔细打量过那个男孩的相貌,几乎就是他本人的缩影。

我把你嚷过来只是想对你陈述这样一件事实而已,女人有些委屈地说道,我们从来没想把你怎么办,只是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准备什么?吴起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可没有什么值得准备的。

他想起诉你,告你,女人抚摩着孩子的脑袋,低声说道。

谁?你丈夫?吴起觉得那个没见过面的男人很可笑,自己老婆被人睡了,而且还生了个别人的孩子,居然现在才想到起诉我。但转念又想到,如果我被起诉,那我的事业、家庭可就全毁了。你丈夫有什么打算?吴起问。

申明一下,他现在已经不是我丈夫了,我们分居快一年了,女人说,他会向法院提出诉状的,他说过,必须惩罚你,还要你赔偿他二十万元的精神损失费……

吴起对我说,后来他被迫辞去令人眼红的国家公职,家庭破裂,不得不走上这条充满荆棘和坎坷的经商之路,都是当年在重庆不慎种下的恶果,屈指可数的几夜风流,换来的是绵绵无期的一条不归路。

第一道茶水很浓酽,近似于苦咖啡。吴起放在鼻尖下闻了闻,抿了一小口,但我一口干了。吴起望着我,我最近脸色有些灰暗,睡眠不好,他问道,“你看上去不对劲,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摆摆手,回答道,“没有,真没有,可能是天气原因,你瞧,这鬼天气压抑得很,秋天了,居然不吹秋风。”

吴起说,“你办公室那么高都感觉不到秋风,我们岂不更郁闷了。”说到这儿,他招手让服务员过来续水,抬头看了看窗外面,目光又回到我脸上,“说吧,找我来想干吗?总不至于是让我带你去找小姐吧?”

“去,去!”我嘿嘿干笑几声,说道,“我想再听听你的风流韵事啊。就说说你和那个重庆女人之间的事情吧,你们现在应该联系很多了吧。”

“张望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遇到麻烦了?”吴起直视着我的眼睛,“要不然,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也给你讲过多遍了,你为什么还这样感兴趣呀?”

我说没有的事。我说,我想听听你们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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