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了?”记媛君看到君上邪那没睡饱的样子,有些无语了。这女人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了还是改不了这老行病吗!儿时他还能照顾着,现在君上邪由谁照顾着呢?
“哎哟,这话酸的,时间到了我自然会起的。”君上邪没那骨头的样子又回来了,软软地靠在柱子上,好似没了柱子的支撑,她就会站不住,倒下去一般。
“邪儿,有什么话想跟我们说吗?”君无痕看到君上邪起了,还是想从君上邪的口中得到具体的消息,而不是自己的猜测。
“没什么,不就是有人给我一封信,告诉我变态老子在他手上,让我今天跟他去交易吗?”君上邪想通之后,没有半点想隐瞒的意思。君上邪要么不说,一说便是实话,因为说谎比较麻烦啊。
“你啊。”深知君上邪是什么心理的君无痕叹了一声,世上哪有人为了省力竟然选择说实话,不则说谎的。
“我很好,谢谢关心。”君上邪懒懒地回答着君无痕的话,哎,她之前惴惴不安时,这些人一个个紧张成什么样子。她正常了,这些正常的人又变得非正常了。
“哎,小女娃儿,我觉得,正常人跟你在一起,一定会从正常变成非正常。一些不正常的人跟你在一起,一定会从不正常变成正常的。”老色鬼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这番感慨,但描述得倒也贴切。
“天生我才难自弃。”君上邪天外飞仙地来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但是老色鬼知道,君上邪的这句话其实是针对它刚才所说的。
“不要脸,有人是这么形容自己的吗?”君上邪夸自己乃是天才,记媛君就狠狠地回了君上邪一句。
“小子,不懂就别乱说。”君上邪憋了记媛君一眼,哎,这些年也够这小子受的了。“怎么,你们都堵在我门口是想为我送行吗?”君上邪说话向来不怎么好听,这句话让人听着怎么都觉得很是别扭。
“邪儿,别胡闹!”君无痕低喝了一声,不喜欢君上邪这种似要永别的口气。
“有啥好生气的,我说的是字面意思,是你们想太多了。”君上邪很是无辜,她真没别的意思。今天她要出门儿,这两男人不都知道吗。说为她送行怎么了,明明就是这两男人思想太过低落,非把错推到她的身上,果然是女人难为啊。
没关系,她是大女人一个,不与这些小男子计较。
“要不要我们陪你去的。”的确,君上邪的声音听着十分正常,没有半点消极之意,是他们想太多了。虽然君上邪情绪恢复正常,君无痕依旧是有些不放心。夜血一夜不归,必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单独放君上邪一人去赴约,让他怎么安下心来。所以君无痕想着,自己该陪君上邪走这一趟。毕竟他也是君家的人,君家掌门人跟他有些关系。为此,君无痕主动提出要跟着君上邪一起去。
“不用不用,又不是去打群架,找这么多人做什么。如果是找那人拼菜刀的话,我一定会带上你们的。万一别人单刀赴会,我带着一帮子的人去,这不是在丢自己的脸吗?”君上邪手一摆,拒绝了君无痕的提议。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我们听她的便是。”记媛君拉住了君无痕,对着君无痕摇头。
“好吧。”记媛君都这么帮着君上邪,君无痕反倒比记媛君更像是一个外人,君无痕只能做罢,答应让君上邪一个人去。
在与君上邪约定了的地方,早有两人在等着了。不同的是,一人站着,另一人有些虚弱地被绑在一根木桩上,与之前地牢里的情况很是相似。“看看,时间快到了,你说你的君上邪会不会来呢?”
“放心吧,我家君儿是个好孩子,你盼着她来,她岂会不圆你这点小小的心愿。”君炎然不但已经有好些天滴水未进,还被男人铐打了一番。哪怕,君炎然也有超人类的体质,都受不起这种折磨。
在近一个月的不见天日的情况之下,君炎然的皮肤有些偏弱白,浑身无力。可即便是如此,君炎然依然有风度地强支起自己的脑袋,看眼前这个把自己给抓了的男人,“我很怀疑你的身份。古拉底家族的里拉,或者是魔法会的里拉?”
“呵呵,为什么会怀疑我是魔法会的人呢,你明明知道我是古拉底家族的内臣才对啊。”里拉看着君炎然,果然有君上邪那女人的父亲,也不是一个可以让人小瞧的角色。明明已经如此狼狈不堪了,甚至可以说是死到临头,竟然还有心情跟他聊天。
看到君炎然那惨兮兮的样子,里拉觉得十分解恨。三个月前,他奉了魔法会长老的命,取回精华之元。可惜,精华之元被君上邪给抢先一步拿走了。在与君上邪交手的过程当中,他被君上邪所打伤,在魔法会躺了半个月才能下床。
好在,手下传来一个有利的消息,发现了陷入昏迷的君炎然。抓到君炎然之后,他把君上邪加注在他身上的伤,加倍奉还给了君炎然。只要里拉一想到,君炎然是君上邪的嫡亲父亲,里拉每打在君炎然身上的刑罚,都会觉得特别开心。
“如果你是古拉底家族的人的话,你觉得我现在还能活着?”君炎然笑了,真是古拉底家族的,何必分出两拨人呢。看来,古拉底家族都不晓得,里拉竟会是一个叛徒吧。
“有其父,必有其女。不错不错,你跟君上邪都是聪明人,想猜到我的真实身份一点都不难。”真没想到,里拉还当着君炎然的面儿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真是魔法会的人,是魔法会的人派他潜进古拉底家族做卧底。
“你说,这件事情要是让古拉底家族的人知道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君炎然笑着问里拉,再怎么招,里拉也只是魔法会的一枚棋子。一个真正想要攀登权位最高峰的人,根本就没什么情义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