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狭长的眸子一挑,白鹤唇角微微上扬,懒散却不失半分森冷:“放心,本君会负责的告诉你,你的罪责到底有多少!”
“不,鹤君大人,你不能抓我!”审伦心下一凛,急道:“您虽然阶级比我高,但是也不能私自处罚我!”
“一个小小的长老,竟然敢用这么强硬的口气对本君说话?”瞟了眼那浑身有着微微颤意的白发老者,白鹤眸子一沉,森冷的骇人:“看来,你的后台当真是很硬啊……”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审伦心中一冷,双腿不由得一软,便直直的跪倒在了地面之上。抬眸看向那阴沉冷漠的骇人的白发男子,审伦眼中有着瞬间难掩的慌乱:“审伦知错,鹤君大人饶命!”
该死的,他怎么忘了,鹤君身后之人的身份呢?如果让那背后之人知道了自己身后的后台靠山,那他岂不是会死的更加难看吗?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白鹤长臂一挥,一束白色的光芒迅速的缠绕到了审伦的身间。白色的光芒化作了那牢固的绳索,顷刻间便将审伦给绑了个结实。瞟了眼自己身间那固如钢索的白色绳索,审伦眸中逝过灰意,认命般的垂下了头。
瞟了眼一旁屹立于那妖艳的红色火焰中的白衣女子,白鹤继而将目光投放到了玄午几人的身上:“此处已经没有你们的事了,各自回去吧。”
“可是……”
看了眼那妖冶的红色火焰,玄午与身旁另外两人交换了眼神,踌躇了一番后,终是犹豫着开了口:“此人身世背景非比一般,就这么放任着,会不会……有些不太妥当?”
“本君什么时候说过,要放任着不管?”对上玄午那幽深的眸子,白鹤微挑双眉,看似清淡的话语里却含着不容人反抗的威慑力:“莫非,你们三兄弟在怀疑本君的能力?”
“我们并无此意,鹤君大人不要误会。”暗自瞥了眼那位于火焰中的白色身影,玄午将心中的复杂与无奈藏好,礼貌的说道:“鹤君大人保重,我们三人就此告退。”
玄午径自转身,修长的身影瞬间便消失不见。玄丁与玄千纷纷侧首看了眼那簇妖艳无比的红色火焰,心中各自逝过复杂,也相继消失在了结界之内。确定三人的气息已经远去,白鹤这才缓步走向了那位于火焰之中的白衣女子。
白鹤刚站定,血姬一行人迅速从一旁靠拢过来,挡在了千汐身前。千汐眉间逝过不耐,继而挥手将几人谴退了开来。
“你的气势不错。”千汐勾唇笑的邪肆,璀璨的黑色眸子里有着时隐时现的血色光芒:“来吧,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实力!”
“你错了。”淡淡的从女子身间收回目光,白鹤那俊美如斯的脸上,有着令人心生畏惧的漠意:“你的对手,不是我。”
“最好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不想成为魔魇的傀儡,做任何事之时,你最好能让自己头脑够冷静。”
白鹤淡淡收了声,便与审伦双双消失在了结界之内。见男子的气息远去了,血姬一行人这才松了口气。可是,当他们注意到自己主子那忽明忽暗且幽森嗜血的目光之时,几人纷纷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主人的眼神虽然同样有着让人畏惧的威力,可是却不会给他们此时的骇人感觉。难倒真如方才那名男子所说,他们的主子已经被魔魇给纠缠住了?
“血姬,煞影,黑魅,吾以宿主之名,命你们立即回到你们各自的空间里去!”幽深嗜血的锋芒淡去,千汐无力的抛下手中的烈炎剑,绝艳的俏脸上印满了痛苦之色:“快点离开!”
“是……”
三人互相交换了眼神,虽然各自脸上都有着不同程度的复杂,但是都依言消失在了千汐的身边。不是他们不想留下,只是,宿主的命令是绝对的,身为下属的他们,不能反抗……
“主人,你怎么样?”
被丢弃在地上的烈焰剑化作一道红色光芒,红色光芒淡去,身着血色长衫的俊逸男子急步走到了千汐身前。正当男子准备伸手去扶那抹纤弱的白影之时,却在对上女子抬首之时的目光而被狠狠的怔在了原地!
“你……”流火站起身子,定定看着眼前那双让人畏惧的黑色眸子,带着隐隐的狠戾:“何方妖孽?若不速速离开,我要你灰飞烟灭!”
女子白皙的十指猛的没入那如墨般的黑发中,紧紧的箍住了自己的那颗几欲爆裂的脑袋。柳眉紧蹙,千汐默念着门中的清心咒,令人畏惧的眸子缓缓轻闭了起来。
片刻后,黑眸再次睁开之时,暗意已逐渐淡去。千汐捂着发胀的胸口,剧烈的喘息着,娟秀的脸上满是不正常的苍白:“流火……帮我打破这结界……”
“是!”
在女子身间加以防护结界,流火运劲于手,猛的一道红色火焰便朝结界奔去。一声剧烈的爆炸声过后,结界便消失殆尽。敛去在女子身间施加的防护结界,流火那俊美非凡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主人,你现在感觉如何?”
“我没事。”抬眸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街道,千汐暗自深吸了口气,脸色虽然苍白,却有着不可抗拒的霸气:“我命你现在开始进入休眠状态,不得我的召唤,不可探视我任何的变化!”
“可是……”
“没有可是!”冷冷吐字出声,千汐对上男子那盈满担忧的双眸,森冷的骇人:“你应该知道,对于不听话的仆人,我会如何处置!”
“……”
定定的望着那张载满倔强的俏脸,流火低低的开口,带着几丝若不可闻的叹息:“是……”
话音一落,男子的身形逐渐淡去,最终消失在了那艳红似血的光芒中。红色的晶石项链被红色光芒托着,稳稳的圈在了女子的皓腕之上,敛去了那耀眼的光华,就好似一般装饰之物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