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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山木第三

莊子衣大布而補之,正糜係履而過魏王。魏王曰:何先生之憊邪?莊子曰:貧也,非憊也。士有道德不能行,憊也;衣弊履穿,貧也,非憊也;此所謂非遭時也。王獨不見失騰猿乎?其得格梓豫章也,攬蔓其枝而王長其間,雖羿、蓬蒙不能睥睨也。及其得拓棘枳枸之間也,危行側視,振動悼慄;此筋骨非有加急而不柔也,處勢不便,未足以逞其能也。今處昏上亂相之間,而欲無憊,奚可得邪?此比干之見剖心,徵也夫!

郭註:遭時得地,則申其長枝,雖古之善射,莫之能害。勢不便而強為之,則受戮矣。呂註:明雖放言若此而不見害者,虛己以遊世之證也。

疑獨註:大,粗也。席,履帶。履壞,故以帶係之。魏王歎先生之憊,莊子答以是貧非憊,乃引騰猿自喻,得樁梓豫章猶君子之得時;今處拓棘松枸之問,謂遭昏主亂相,雖欲不憊不可得也。如欲強以直言行道,比干之見剖心,徵驗昭然也。

碧虛註:無行干人謂之憊,不遇固窮謂之貧。夫騰猿之處木也,得勢則王長,處難則危行。人處昏亂之世,而欲逞英林,召息必矣。庸齋云:攬,把也。蔓,纏繞。不柔上著加急字,其狀猿尤精。結以徵也夫三字,亦奇。外利祿而守志者貧,無所守而氣餒日憊。貧者士之常,憊者士之喪。故南華於一字之問,必正其名,所以欲奔其實也。騰猿之喻,夫豈得已意?在樁梓拓棘之分,以形容其不遭時耳。觀南華所對,可謂確乎其尚志者矣!吁士抱道而不遇賞音何代而非魏王耶?然心廣體胖,足以勝之,則亦何貧憊之有!

孔子窮於陳、蔡之間,七日不火食,左據槁木,右擊槁枝,而歌森氏之風,有其具而無其數,有其聲而無宮角,木聲與人聲犁然有當於人之心。顏回端拱還目而窺之。仲尼恐其廣己而造大也,愛己而造哀也,曰:回,無受天損易,無受人益難。無始而非卒也,人與天一也。夫今之歌者其誰乎?回曰:敢問無受天損易?仲尼曰:饑渴寒暑,窮栓不行,天地之行也,運物#1之泄也,言與之偕逝之謂也。為人臣者,不敢去之。執臣之道猶若是,而況所以待天乎!何謂無受人益難?仲尼曰:始用四達,爵祿並至而不窮,物之所利,乃非己也,吾命有在外者也。君子不為盜,賢人不為竊。吾若取之,何哉!故曰,烏莫知於鸛醇,目之所不宜處,不給視,雖落其實,棄之而走。其畏人也,而襲諸人間,社稷存焉爾。何謂無始而非卒?仲尼曰:化萬物而不知其禪之者,焉知其所終?焉知其所始?正以待之而已耳。何謂人與天一邪?仲尼曰:有人,天也;有天,亦天也。人之不能有天,性也。聖人晏然體逝而終矣!

郭註:天損之來,唯安之故易。而物之儻來,不可禁禦。於今為始者,於昨為卒,則所謂始者即卒矣。言變化無窮,皆自然也。任其自然,則歌者非我也。天地之行,不可逃,偕逝則不識不知,順帝之則,所在皆安,不以損為損,斯待天而不受其損也。感應旁通為四達,故可以御高大。物之利己,非求而取之;夫人之生又外有接物之命,非如瓦石止於形質而已。盜竊者,私取之;君子之致爵祿,非私取也,受之而已。若鶴鵡之畏人而入於人舍,此所以稱知,況之至人玄同天下,故相與社而稷之,此無受人益所以為難也。日夜相代,未始有極,正以待之,無所為懷也。凡言天者,皆明其不為而自然,人亦安能有此自然哉!故曰性。是以聖人晏然無矜,而體與變俱也。

呂註:猋氏之風,猶崁氏之頌。木聲、人聲犁然有當於人心,則其心亦槁木槁枝而已。己自無己而廣之,則是造大;愛之則是造哀也。無受天損易,無受人益難。今則天損而已,安用廣己以造大邪?無始非卒,正以待之,人與天一,晏然體逝而已,安用愛己以造哀邪?知今之歌者,則知所以為始,卒為天人者莫不在此矣。天地之行,非人所得止;運物之泄,非人所能閉。無受天損,則與之偕逝,不敢以為損而去之也。執臣之道,猶不敢去,而況所以待天乎?此無受天損,所以易也。爵祿並至,命之在外者,苟受物所利以為益,與盜竊何異哉?君子於四達並至之際,以為物之所利非己也。吾命有在外者,以是不敢受而取之,如鵲鶴之畏人而襲人問,則天下相與社稷之,不可去此,無受人益所以難也。化萬物而不知其禪之者,禪之者,即不化者也。又惡知其終始哉,有人有天皆天而已,人之不能有天,性也。此有人之所以為天,知其為天,則晏然體逝而終矣。

疑獨註:七日不火食,則幾死矣。至於命者,安之而無死地。歌疢氏之風,心樂乎道也。有具無數,則不役於陰陽。有聲無官角,不役於五行也。孔子恐回聞歌而遂廣己之事以造大意,見厄而遂愛己之生以造哀情,故告以無始非卒,言變易無窮也。合天人以言之。今之歌者誰乎?不知所以然而然也。饑渴寒暑陰陽之患,窮極不行,亦天時也。天地之行,運物之泄,皆本於陰陽。陰陽於人,不啻父母,是以與之偕逝也。夫臣受命於君,猶不敢去,況受命於天乎?始用四達,言其襲諸人間,無所不通。爵祿並至,修天爵而人爵從之,君子得爵將以利物,豈係於己?吾之命有在外者,謂人益自外至,以至公而受人益,非竊盜以取之,凡不能充其類者,皆竊盜也。吾若取之何哉,言受人益而非私也。鷾鴯,襲人間,人愛而狎之,故得免害,喻聖人和光同塵,天下樂推而不厭也。化萬物者,化也。禪之者,變也。變化代興,莫知終始,正以待之而已。有人中之天,有天中之天;人而不能有天,性而無命也;天而不能有人,命而無性也。性命之理,猶陰陽之不可相無。體逝而終,順性命之理而合天人之變也。

碧虛註:據几擊琴,詠歌古風,孔子恐顏回廣己而造大,愛己而造哀,因告之以人遇饑渴窮極不憂則易,爵祿勢利不動則難。無始而非卒,言有此命,則有此報,人之所造不異天賜。今歌聲變常,不知所以然也。夫荒旱寒燠,窮塞不通者,天損之也,同彼升降則易,逆之則難;且君命所至猶不可逃,況所以待天乎?爵祿之來,期於利物,非為己也。命屬乎內,爵祿榮外,亦命也。天下公器,豈私受哉?燕之稱知,能遠害也,擇居之便宜落實而不顧避人深也。然而須襲人舍者,以窠巢在焉。孔子自謂窮塞天命故易安,爵祿人事故難卻。然歷險難而不忍去者,廬墓在魯故也;且物莫不有始卒,唯盡性命之情者始卒莫與焉。具形兩間,人也;窮桎爵祿,天也。既與天合,則窮達非人矣。人之不能順天理而妄作,亦性然也。故聖人泊然無情,隨化所往,此達命之至也。庸齋云:廣己,尊我也。以尊我之意而求之,則所造無畔岸;以愛我之意而思之,則必至於哀傷。人與天一,言在我者皆天理。今之歌者,亦非我也。無受天損,貧而樂也。無受人益,富不淫也。謂天損之時,不容不安,故易;人益之來,欲辭不能,故難。窮桂不行,推之不去;運物之泄,氣數往來,皆天也。君命且不得違,天命其可違乎?此無受天損易也。始用,謂此意纔萌,四達所向,無礙事隨而集。爵祿外至,亦命使然,故曰吾命有在外者。無功而祿,君子恥之,視如盜竊,然有推不去者,此無受人益難也。鷾鴯,即意怠。畏人而與人相近,居社稷祭祀之地,人自敬而存留之,如燕在人家,人自愛而容之。言處富貴之人,能如鷾鴯之無益無害於人,則亦無譏惡之者。既富貴矣,安得無益無害?此所以為難。無始,而非卒,言不知其始終,但居造化之中,待之而已。人者天所生,故有人,天也。天亦造化為之,故有天,亦天也。性者,天命之性,此性與生字同。人性生而有,皆得之於天,非人所與也,故聖人處之,安然盡吾身而已。槁木、槁枝,皆無情之物。歌衆氏風,傷今思古也。廣己而造大,猶云張皇其事。愛己而造哀,鍾情憂戚也。夫天損之來,安之則易;人益之至,辭去則難。孔子嘗謂貧而無怨難,富而無驕易。南華反立說,語意尤奇而於理無悖,此所以度越諸子也。益貧而無怨難,指俗而言;無受天損易,為學道者而言。若顏子草瓢自樂,無受天損易也;王子搜登車仰呼,無受人益難也。益天損之來,安之在我,不以損為損,此所以為易;人益之至,制之有尊,不可辭卻,此所以為難。然而禍福倚伏,勢若循環,又安知天損之非益?人益之非損乎?是以達人視損如益,處窮如通,故不淫不移,死生莫奪也。信知無始而非卒,則何損之能損哉?天人之理,互相因成,今之歌者亦非我也,造物使之耳。夫物受天地運化,不啻人臣之從君命,唯抱道在躬者不受其損也。四達並至,命在外者,得之有道,非竊取也,則人益之來,君子亦有時乎受之矣。鷾鴯,畏人而襲人間,喻處世全身之知。其顧窠巢而不去,猶人守社稷而不可離也。天地之化物,不覺其變,人當以天合天,安時任化,爵祿窮極非所介懷。人而不能有天,曾鴯鵪之不若也。運物,碧虛照《江南古藏本》作運化,於義為優。極,當是窒,本經多通用。莊周遊乎雕陵之樊,睹一異鷾自南方來者,翼廣七尺,目大運寸,感周之顆而集於栗林。莊周日:此何烏哉,翼殷不逝,目大不睹?褰裳躩步,執彈而留之。睹一蟬,方得美蔭而忘其身;螳螂執翳而搏之,見得而忘其形;異鵲從而利之,見利而忘其真。莊周休然曰:噫!物固相累,二類相召也!捐彈而反走,虞人逐而誶之。莊周反入,三月不庭。蘭且從而問之;夫子何為頃間甚不庭乎?莊周曰:吾守形忘身,觀於濁水而迷於清淵。且吾聞諸夫子曰:入其俗,從其俗,今吾遊於雕陵而忘吾身,異鵲感吾顆,遊於栗林而忘真,栗林虞人以吾為戮,吾所以不庭也。

郭註:執木葉以自翳於蟬,而忘其形之見乎異鵲也。目能睹,翼能逝,此烏之真性也,今見利,故忘之。夫相為利者,常相為累,故有欲於物,物亦欲之。評,問之也。身在人問,世有夷險,若推夷易之形於此世而不度所宜,斯守形而身者也。見彼而不明,即因彼以自見,幾志反鑒之道。入俗從俗,不違其禁令也。以見問為戮,夫莊子推平於天下,故每寄言以出意,乃毀仲尼,賤老聃,上拾擊乎三皇,下痛病其一身也。呂註:觀異鵲之利,而從耳目之好,是守形也。不知有虞人之評,足以為辱,是忘是也。動與物交即濁水,靜而玄覽即清淵。夫至人之於清淵,未嘗頃刻迷也。而莊子言此者明虛以遊世,如與魏王言者,雖足以無害,而畏人之所畏,又不可不然也。疑獨註:樊,籬也。感,觸也。蟬得美蔭,所利者小,只忘其身。螳螂捕蟬,有意於得,所惑漸大,故非徒忘身,又忘其形。異鵲又從而利之,志在必得,其惑愈大,性命之理皆忘之矣!世人為利欲所惑者愈大愈忘,可不饉歟!莊子於此悟而歎曰物固相累,二類相召也。舍彈而回栗林,虞人疑其盜栗,逐而評之。莊子知物情若此,居家三月不出戶庭。蘭且,莊門弟子,疑而問之。答以吾守形而忘身,觀蟬鵲所利而己亦忘其身,觀濁水而迷清淵,以其見彼而反照以此也。夫子,指老子。入俗從俗,和光同塵之義。碧虛註:夫物相為累而忘其所不忘者,由彼此之感召,故莊子捐彈反走而虞人疑其盜栗也。三月不庭,因虞人辱問,故守形追悔今乃忘身,悟夫向者覽外境之塵而失內照之明也。夫子,指長桑公,莊子之師。入俗知禁,則遠禍;踐境違令,則招咎。喻孔子涉人世而不免戮辱,皆幸脫烹伐者也。庸齋云:翼大不逝,目大不睹,逐物而自迷之狀。螳螂與鵲,異類而相召,皆忘形忘真,相累者也。守形養生,言我為養生之學,忽因逐鵲而忘其身,是以欲而汨其理也。濁水喻人欲,清淵天理也。入國問俗,誤入它人栗園,是違禁也。此言物無小大,有所逐者,皆有所迷,而不自知也。樊,舊說同藩籬之藩,音訓俱遠兼氣象隘陋,非所宜遊,今依字以山樊釋之,《則陽篇》夏則休乎山樊,謂山林茂密之地。三月不庭,音義註:一本作三日,詳下文頃問之語,則三日為當,傳寫小差耳。從其俗,碧虛本作從其令,元本應是令字,故郭註及之,與《禮記》入竟而問禁,入國而問俗義同。

陽子之宋,宿於逆旅。逆旅人有妾二人,其一人美,其一人惡,惡者貴而美者賤。陽子問其故,逆旅小子對曰:其美者自美,吾不知其美也;其惡者自惡,吾不知其惡也。陽子曰:弟子記之,行賢而去自賢之行,安往而不愛哉!

郭註:言自賢之道,無時而可也。呂註:行賢而去自賢之行,所以無往而不愛也。疑獨註:夫驕盈矜伐,人神之所不與。虛己修理,天下之所樂推。以此而往,孰能距之?碧虛註:妍美者自驕,故為人所賤;醜惡者自卑,故為人所貴。陽子使弟子記其事,欲後世行賢之人去自賢之行也。且美惡二妾,有以見材與不材之間,似之而非矣。庸齋云:有賢者之德而無自矜之行,則隨所往而人皆愛樂之。此段與前蟬鵲章皆是學者受用親切處。存自賢之行,則美者人猶惡之,況於惡乎?去自賢之行則,惡者人猶愛之,況於美乎?美惡由乎形,愛惡由乎心,貴賤由乎命。形一定而不易,命有時而窮通,心則隨物而變。故其愛惡也無常,至於彼自美惡而吾不知其美惡,則心與物忘,同乎淇津然,後可以化物矣!彼能去賢,此能忘賢,是為不尚賢,所以使民不爭,歸於自化。無為而治,莫大於斯,故用以結《山木》之論。是篇以山木命題,即大檸、礫社之義,皆以不材得終天年;又以厲不能嗚而見殺相對立論、則南華之於世諦觀之亦熟矣。夫木以擁腫全生,理固然也;而物之壽夭窮通,各係乎命分,所遇不可謂例,以不材而幸免也。材與不材,俱為著述,中間一路猶涉殽訛,以其似之而非,故未免乎累。必欲離三者而獨立,乘道德以浮遊,與物同波,與時俱化,超物祖而無累,去文皮而無災,則建德、大莫之國不在遠求而自至矣!若虛船之觸舟不怒,賦斂而毫毛不挫,皆以無心待物,物亦以無心應之。至論陳、蔡之厄,不若鵲鵡之知;螳螂蟬鵲,不知挾彈乘之;此皆處材而未盡善,故不免乎累也。林回棄璧甘負赤子而趨,帝舜命禹貴形緣而情率,則知尊天屬而不待外物矣!衣大布而過魏王,擊槁枝而歌崁氏,明處貧而非憊,知天損之易安,則人益之來,處之必有道矣!結以行賢而去自賢之行,是超乎材與不材之間而真似者也,故真人不憚諄複,期學者更進竿頭一步云。

#1《闕誤》引江南古藏本『物』字作『化』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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