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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不必担心,我没事的。”

“没事?你这叫没事吗?没事干吗大老远的跑到我家对面来喝酒?”我大声的喊着,旁人也见怪不怪的了。

“我就是想要看着你家的灯,知道你在家,你还好。就可以了。”他说着,然后无力的靠在墙上。

“你怎么那么傻?”我拿起酒瓶就开始往肚子里灌,那叫一个豪爽,连一边的服务生都看得呆掉了。

估计在这里工作了好久都没有看到过这么喝酒的人吧?还是一个女人。

申明贤再次抢下酒瓶,不过我也已经喝得了大半瓶,我心里一阵的畅快。就是嗓子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的难受,我想着,明天早上起来肯定是要失声的了。

可是现在哪有心情去顾虑那么多?我只想要痛痛快快的醉一常

“还我……”我已经醉了,真的醉了,口齿不清,脑袋晕晕的,感觉像飘起来一样。

“不给。”这个时候反倒是申明贤显得清醒了许多,看着我,坚决不让我再沾一滴酒。

“给我,让我醉吧。我心里好痛碍…”说着,我便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就这么嚎了出来。那叫一个痛快。

可是和刚刚的哭想比还差了好多,我这哭得有些吓人。我若是个旁观者的话也能被这场面给吓到。

这十足的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了嘛!让人遐想连翩,我自己都无语了。

“你痛?为什么会痛?今天不顺利吗?你妈妈不喜欢司涵吗?”他问我。索性我们两个都趴在了桌子上,这样看着对方,问着对方。

我们离的好近,可以闻到对方的气息与味道。因为都喝了酒,所以也就把那刺鼻的洒味抛开了。

“顺利,我妈很喜欢司涵。所以想要逼我们结婚。”这是真话,至于后来为什么放弃了,我倒是不得而知了。只是知道老妈不会就这么平白的放过我。

“结婚……呵……结婚……那么,我就祝你幸福好了。”说着,他便拿起从我手中抢走了酒瓶喝了起来。

我也反过来阻止了他。我的眼睛似乎有些睁不开了,却还是要阻止他,我似乎有一肚子的话要对他说,可是突然之间却也不知道要从何说起来。

曾经发生过的一切的事情,似乎都这么过去了,再回首的时候依然心痛,却也依然找不到任何的言语可以形容。

所以听到他的祝福的时候我着实的痛了一下子,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他还要祝福我?为何什么还要可以这么平心静气的笑着祝我幸福?

他明明痛得要死,却还是要故作坚强,为什么他要这么傻。所以因为这样的傻也越加的让我心疼。

“祝我??我觉是好对不起你。”我笑着说,眼泪一直没停过,估计今天过去了,我就得脱水而死了。无论我怎么想要擦掉眼泪,却还是无济于事,所以也就这么任它流着。

“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不想勉强你什么,只要你幸福就好了。最起码我的心里还是可以得到些许的安慰,若是放开你,反倒是让你不幸福了,那么我便会一辈子沉浸在后悔当中。”他说着,眼着我,眼神是那样的真挚,看不出哪里是在骗我。

“你真的爱我吗?申明贤?”我笑着问他,情绪似乎平静了许多。

“爱,若是可以不爱,那么我现在选择不爱。可是没有办法,已经太迟了,因为太深了,所以拔不出来了。”

他说着,然后叹了一口气,我们两个似乎像是朋友一般的坐下来聊天,只是聊的话题却是敏感的爱情。

我却又感觉我们在讲一个故事,一个爱与不爱,痛与不痛,伤与不伤的故事。

这个故事里有没有观众,但是却有配角,我至少算得上是主角吧?一切似都与我有关,那么我便真的就是主角了。

只是我这个主角做的好像很失败,伤了所有人,而我自己却也好像很委屈一样,事先没有看好剧本,难道这真的是一场不聚不合的悲剧吗?

我不敢往下去想得太多,想得太多了,走得路也复杂得多了,路多了,我就开始迷惑,不知道走哪一条了。若是走错了,也许受伤的人会更多,也更深了。

还是一切顺其自然吧,该怎么着就怎么着。真的好想放手一搏,搏自己的爱情,搏自己一直以为坚固的友情。

“申明贤,对不起。”我又向他道歉,因为真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仿佛说什么都不对。

“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错,选择你自己喜欢的人,是你的权利,我说过,我不想勉强什么。”

于是,我又听到了他的一声叹息。

“为什么会爱上我?我自知没有什么过人的地方,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又不会作家事,又没有体面的工作,又不是长得顶级漂亮,你爱我什么呢?”

我把自己的缺点摆成了一排给他,告诉他,也疑惑他到底爱上的是我的什么,我有自知之明,所以不想太夸耀自己。

“爱你的真,你偶尔的脆弱,偶尔的孤独。你会不会做家事不重要,我可以天天做给你吃。你有没有体面的工作也不重要,我会赚钱给你优沃的生活,你漂不漂亮也不重要,容颜总会被时光所埋没,到了几十年以后,我不过也是一个糟老头了。我爱的是你的纯,你的真,你的心。”

他说了一大堆,这样的话让我感动。而我也第一次确信,他是真的爱我。且爱得好样的深刻。

若是一个人爱到这样的程度,那么该是多么感人的一件事啊!从没想过我会做这样话剧的女主角。太浪漫也太突然了,一切似在梦里。

“我……爱你。”我说出来了,我终于说出来了。积压在心里的话还是说了出来。

在那一刻,我抛开了米苏,抛开了友情,抛开了司涵,抛开了曾经的暗恋。我直白的说了出来,我爱的确实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申明贤,我除了他,再不会被其他人的爱所感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也陷得那么深了,深得让我自己都吃了一惊。

爱若是两情相悦,居然可以是这般的美好与幸福。

爱若是长长久久,那么,时光似乎带不走的唯一的东西便是爱情吧?

等到我们老去的时候,依然可以把这样的爱拿出来回忆。

不会因为时光而褪色,不会因为年老而放手。

手指牵着手指,五指相交。再浪漫的爱情也不过如此吧?

我会心的一笑,已经开始幻想着我们的未来了。

“什么……你说什么?”他来了精神,就这样看着我,直直的,有很多很多的惊讶。

我笑了笑,再次重复了一遍,已说过了一次,就没有再避讳说第二次,发出真心的表白不怕时间的厉练。

我趴在那里欣赏着他的表情,千变万化,最后留在脸上的依然是幸福的笑容。

他笑得像傻瓜一样,天真的让我觉得幸福,想着一开始对他是那样的残忍,然后是一阵的愧疚。

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去顾及太多人了。米苏那里我会去解释,希望她可以原谅我才好啊!

只是不知道她若真是原谅了,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见面的时候申明贤该是一个禁忌的话题吧?从两小无猜到现在心中会存有一个解不开的疙瘩,我的心也有些难受了起来。

只是再看申明贤那张幸福的脸的时候,却是那样的开心。

原来爱情的力量这样的大,可以掩盖所有的忧伤,所有的痛苦。没有什么比它来得更为重要。

所以,这样的表白并没有让我后悔,反而心里舒畅了许多。若是不说出来,它会像一个大石头一样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这一次我自私了,因为只顾得自己的感受了,所以必然会对别人靠成伤害。

我以前并不是这样的,会考虑到他人的感受。可是现在却……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样的话?是想安慰我吗?”他的脸色也马上的沉了下来,也许是以前伤得他太深了,反而现在的真心也被怀疑了起来。

“若真是想安慰你,我大可以说一些抱歉或是你会找到比我更好之类的话,你觉得我是那么虚伪的人吗?没想到自己的真心居然一下子就被你给否定了。”

我笑着,笑得好灿烂,然后看到他也笑了,好美好美的笑容。看着这样的笑容会觉得好幸福,人生却别无他求了一般。

他伸出他的手掌来,等着我。

我轻轻的毫不犹豫的把手放在了上面,然后让他紧紧的握住,感觉他的温暖。

他的手有些颤抖,也许我和一样的兴奋吧?我的表白来得太过突然,所以也许真的是令人难以接受的。因为我也在颤抖,幸福的。

“为什么这么晚才说?害得我冯服好久好久。”他抱怨道,虽是这么说,却是没有任何的埋怨成份。

“因为之前顾虑太多,只是自己也同样的心痛,所以才决定不顾一切了。只是……”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在这个时候提起米苏会不会煞到风景。

“我懂你在顾虑些什么,只是爱情这东西是没有办法勉强的,就处没有你的出现,我同样不会爱,你懂吗?”他看着我,一脸的真诚。

“我懂。只是她是我最好的朋友,真的不想失去。若是没有了米苏,我会很孤单,很难过。”

我搭拉着脑袋,没有半点的生气。

她一直是我最在乎的人,而我对于她的意义也该是如此吧?

所以更加觉得对不起,觉得抱歉,觉得自己自私又过分。

“我懂,我会找个时间把她约出来好好的谈谈的,把这一切都告诉她。”他说。

“昨天从我家里走的时候你没有告诉她吗?她不是追出去了吗?”我问他,我一直以为他会向米苏坦白一切的。

“没有,我只是和她说公司有事要回去处理。不过……”

“不过什么?”我着急的问。

“不过,米苏是一个极为聪明的女人,我觉得就算我不说,她也可以感觉得到一些什么的。”

他看着我,是想让我做好心理准备吧?

这准备我早就做好了,从昨天下午离开到现在,一通电话也没有打过给我。若是放在以前,知道我今天会带着‘男朋友’回家见父母,她那电话恐怕早就过来了。

只是没有,太过冷清了,以前就算没有什么事情,一天也会至少通一次电话来问候一下的。可是现在却……

“我该怎么办?她对你……”我有些六神无主了,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样的事情,以前没有碰到过,就这么一个朋友,所以知然手足无措了。

“我知道你不想失去她这个朋友,可爱情就是这样,三个人的爱情也是这样,你若不能来到我的身边,不和我在一起。那么受伤的将是我们三个人。因为我不可能接受她的感情,懂吗?”

他这样对我说,我怎么会不懂他说的意思呢?

我若是没有选择申明贤,那么我们三个人都会痛苦,可我若是选择了自己心中所爱,那么受伤的只有米苏一个人。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受伤的偏偏是在我最乎的朋友呢?

我的心里怎么可能平衡得过来?始终是没有办法去说服自己的。

友情与爱情真的像鱼和熊掌一样不可兼得吗?为什么不可以?我真的不忍看到米苏失望痛苦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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