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问道：“三少爷这次回来做什么？”
“啊？”子蛮无辜地道，“难道不是与那位姑娘成亲来的么？”
苏水霍地站起身，把子蛮吓了一跳，她简直有些抓狂了，逼着自己深吸了几口气，才转身对着她，说道：“我问，你答，懂不懂？”
飞快地点头：“懂。”
“三少爷回来做什么？”
“不，不知道，他没告诉奴婢。”
他自然不会告诉她，不过看她的样子该是没有听说过什么。
“与他一起回来的女子是不是叫慕容芸英？”
“是不是叫慕容芸英奴婢不知道，可是奴婢似乎听三少爷叫她‘芸英’。”子蛮咽了咽口水道。
“哈哈。”夏誉宁终于忍不住，捂着肚子笑趴在桌上。
苏水走至他身边，无奈地道：“看，这就是我以前的贴身丫头。”苏水又想起了她给她画的那闻君亦的画像了，真是一言难尽。
“明……白！”他好不容易憋出两个字。
子蛮眨了眨眼睛道：“三少奶奶，奴婢哪里说错了么？”
“没有。”她忍着笑，看来闻君亦那里在子蛮身上是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她转口道，“你以前说我是失足落水，是么？”
也许是一下子话题转换太快，子蛮有些不适应，愣了好一会儿，才木讷地点头：“是啊。”
苏水敛笑，正色道：“那么，我为何会失足落水？”
“就是……就是不小心滑下去了……”子蛮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的眸中似乎带着探究，仿佛在一再地确定苏水是否真的失忆了一般。
一遍一遍地强迫自己深呼吸，她回答的真好！把“失足”两个字解释得多透彻啊！苏水深切地觉得对着这样的丫头，若是她现在在水边，一定会再一次失足掉下去。
可是子蛮呵，她说的话和她的眼睛永远那么不搭调，躲闪的神情告诉苏水，她有些话没有说出来。
走过去，坐在床沿，她又问：“谁瞧见了？”
“奴婢……奴婢瞧见了。”子蛮低着头，双手不自觉地缠握在一起。
她究竟在隐瞒什么？苏水越来越好奇了，回头朝夏誉宁看了眼，见他俊眉微佻，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回眸，笑道：“那我是左脚先下水，还是右脚先下水？”
子蛮一下子傻了，没想到苏水居然会这么问她，想了想，还是很肯定地说：“右脚。”
“错！”苏水霍地站起身，一字一句道，“我是头先下水的！”
一旁的夏誉宁拼命地深吸着气，抬手垂着胸脯，他强烈觉得今晚会把整座客栈的人吵醒的不是子蛮，会是他。他很想说，让她消停消停，可是他说不出来，怕一开口，便止不住地笑。
子蛮却破天荒地没有笑，因为她笑不出来，眸中微露着惊恐之色。
苏水又道：“因为我是被人一把退下去的，所以是一头栽下水。”若不是自己失足，那么定是有人在作怪，子蛮也许是知情人，苏水只是想吓唬吓唬她。
子蛮浑身一颤，连滚带爬地跳下床，跪下道：“三少奶奶饶命啊！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三少奶奶，不是奴婢啊！”子蛮越磕越起劲，直有一种东窗事发的感觉。
“我没说要杀你！”伸手将她拖起来，苏水问，“那是谁？”
“奴婢……奴婢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子蛮的头低得愈发往下了，声音细细的：“奴婢根本就没……没看见您落水。”
苏水心中一动，这一点倒是她没有猜到的。她只问：“谁瞧见了？”
“小……小玉。”
“小玉？”夏誉宁终于恢复了镇定的神色，询问地看向苏水。
苏水单是愣了下，小玉……这个名字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究竟在哪里……
指尖一动，是她！
苏水记得那次被闻君昊点住了穴道，柳澄儿闯进她屋子的时候叫过“小玉”这个名字，那是她的贴身丫头。
黛眉微拧，她开口道：“当时柳澄儿也在？”
子蛮吃了一惊，苏水没有唤她“大嫂”，看来是真的生气了。自己更加要小心翼翼，不要自惹怒了三少奶奶才是。忙点头称“是”。
“那你去了哪里？”少奶奶出门，不可能没有贴身丫头跟着的，何况小玉在柳澄儿身边，那么子蛮去了哪里？
子蛮仔细地想了想，才开口道：“奴婢当时给您和大少奶奶请香去了。”
“请香？”苏水有些听不懂了，这是什么意思？
却听夏誉宁忽然道：“当时在寺庙么？”
苏水吃了一惊，见子蛮点头道：“是啊，在圣华寺烧香。”
“圣华寺！”
苏水与夏誉宁异口同声地惊呼出声，两人面面相觑，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一股莫名的悸动。好似有什么事情冥冥之中已经牵绊许久……
子蛮惊讶地看着他们两人，不知他们为何如此激动。
夏誉宁抓着她的手臂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