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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章 刑政五治狱下(18)

第一百〇四章 工政四河防三

河防述言

张霭生

河性第一

靳大司马抚皖江。擢督河道。问于陈子曰。比年河决数处。浊流泛滥。故道淤为平陆。国患阻漕。民苦垫溺。治之数年罔效。岂河终不治乎。余不敏。兹奉督河之命。子盍为我筹之。陈子曰。河之形。有古今之异。河之性。无古今之殊。水无殊性。故治之无殊理。千古治水者。莫神禹者也。孟子曰。禹之治水。水之道也。言顺水之性也。又曰。禹之行水。行其所无事也。所恶于智者。为其凿也。旨哉言乎。洵深得治水之至理者乎。潢尝观人事万端。或可骋机巧。事矫揉。任粉饰。犹得掩耳目于一时。袭虚名于后世。若水之性一定而不可移。而黄水之性尤奔注而不可遏。挟沙而不可停。且至与淮合流之区。绝无山陵阻峙。更散漫而不可约束。是机巧于此无所骋。矫揉于此无所事。粉饰于此无所任。惟有顺其性而利导之一法耳。大司马曰。疏瀹排决。无非事也。而曰行所无事。何也。陈子曰。所谓行者。疏瀹决排是也。所谓无事者。因其欲下而下之。因其欲潴而潴之。因其欲分而分之。因其欲合而合之。因其欲直注而直注之。因其欲纡洄而纡洄之。一顺水之性。而不参以人意焉。是之谓无事也。大司马曰。水今横决矣。岂可竟顺其横决之性。而遂谓之治之乎。陈子曰。不然。今河之横决。非河之本性也。犹人之拘于气禀。蔽于习俗。以至荡佚为非。而曰其性本恶也。岂其然哉。夫河之所以决者。皆由黄水暴涨。下流壅滞。不得遂就下之性。故旁流溢出。致开决口。决口既开。旁流分势。则正流愈缓。正流缓。则沙因以停。沙停淤浅。则就下之性愈不得遂。而旁决之势益横矣。若曰河性喜决。此岂知河性者哉。大司马曰。然则河之性若何。陈子曰。约而言。则曰就下。分而言。则避逆而趋顺也。避壅而趋疏也。避远而趋近也。避险阻而趋坦易也。涨则气聚。聚不能泄。则其性乃怒。分则气衰。衰不能激。则其性又沉。流迅则性能挟沙土而俱行。势集则性能坏山陵而驾上。土能制之。即缕岸可抑其狂。风能助之。遇惊益张其势。故御之得其道。则利无穷。若御之失其道。则害莫可测。善治水者。先须曲体其性情。而或疏或瀹。或束或泄。或分或合。而俱得其自然之宜。虽有所事。究归于无事也。宋神宗曰。后世以事治水。故常有碍。以道治水。无违其性可也。此与孟子之言似有合焉。至所云能顺水所向。迁徙城邑以避之。此犹未知水性。而不明顺之之道也。水之性。岂必欲向城邑耶。水之所向。辄徙而避之。匪常法也。如徐州而上。三门以下。土松地阔。则宽其途以让之。而水性以安。徐州而下。城邑逼近于河。所宜严其防范。束流刷沙以趋于海。而河之性亦以安。然则宽之束之。皆所以顺之耳。孔子系易曰。天道亏盈而益谦。地道变盈而流谦。夫水。丽于地者也。其道之变必由于盈而流。利必归于谦也。盈也者。涨也塞也。谦也者。虚也下也。故水无不下也。孟子论水。深得孔子之易道者也。故善治水者。惟于盈而防其变。于谦而道其流。水自得其性矣。水果为厉于世者耶。陈潢字天一号省斋钱塘人

审势第二

靳大司马问于陈子曰。今欲顺水性。其要若何。陈子曰。必也其度势乎。今者诸患并作。若不先度大势之轻重缓急。而务其重着急者。犹振衣而不知所挈也。虽然。重与急之患。又非即于患处治之也。必推其所以致患之处而急图之。是非熟审焉不为功。如有患在下。而所以致患在上。则当其源而塞之。而在下之患方息。譬如足病。只知疗足。不探其足病之所由来。虽投药百剂勿效。而且增剧也。又有患在上。而所以致患者在下。则当疏其流以泄之。而在上之患自定。譬如困贼于围中。而不开一面以分其志。以缓其愤。则将激其必死。一旦溃围而出。不可收拾。故上流应泄者。先须于下流疏之。此又釜底去薪之法也。非历览而规度焉。则地势之高下。水势之来去。施工之次序。皆不可得而明也。大司马曰。两河形势。载籍可放。绘图可稽。奚事亲历为。陈子曰。今昔之患河虽同。而被患之地不同。今昔治河之理虽同。而弭患之策亦有不同。故善法古者。惟法其意而已。若欲考载籍以治之。何异按图索骥。刻舟求剑耶。禹贡首言随山刊木。奠高山大川。非审势而何。至乘四载。尤先事历览之征也。周礼考工记曰。沟必因水势。防必因地势。善沟者水漱之。善防者水淫之。说者谓沟所以导水。不因水势。则其流易塞。防所以止水。不因地势。则其土易崩。故为沟者。必因水势之曲直。则其流斯无壅矣。为防者。必因地势之高下。则其土斯无崩矣。是善沟者。必漱啮之而无所壅。以因水势故也。善防者。必淫液之而无所决。以其因地势故也。势之为言亦不一。有全体之势。有一节之势。论全体之势。识贵彻始终。见贵周远近。宁损小以图大。毋拯一方而误全局。宁忍暂而谋久。毋利一时而遗虑于他年。地有高卑。有险易。土有淤松。有燥湿。其应凿应筑。可行可止。必究其致患之故。以为探本之谋。必得易于施工之法。以成夫为下因川之计。是举全势而审度之者也。若论一节之势。如水弱必束之使其势急。如水强必泄之使其势平。水势停缓。宜引之使直。水势猛疾。必纡之使宽。水势冲射而难遏。必筑上流以逼之。使之濴洄。水势荡涤而可用。即合其流以导之。使之洗刷。此皆因势之说。又随时随地而酌之者也。苟不知势。用力多而成功少。若审势以行水。则事半而功倍。孙膑救赵。庖丁解牛。均是法也。治水者可不神明其意乎。大司马曰。善。于是治装。与陈子遍阅黄淮形势。及诸冲决要害。因条列拟筹河十疏。次第上之。

估计第三

陈子谓靳大司马曰。适千里者三月聚粮。治河之役。与治军无异。庀材鸠工。非财不办。犹用兵之要。必先料其仓库。转其刍粮也。今兴大工。倘赀用不继。则虚鬵乏粒。易牙不能炊。空柯无刀。公输不能斲也。夫河之于国计民生。所系綦重。与军政等。公其急请发帑乎。大司马曰。帑固应请。但军需尚繁。民脂已竭。惟省之又省。庶称上意乎。陈子曰。不当用而用之。谓之不节。若当用而反节之。恐后之费转相倍蓰也。公不见唐刘晏之理财乎。其造运艘。置仓庾。凡诸工计。宁宽毋刻。宁增毋减。以始制不惜。物可经久。后图修整。亦易为功。是经始之多费者。正以省费也。设初估苟简。势必草率而易坏。一坏之后。不能修复。势必更张而重构。则费不更多乎。故深于为国计者。不可图一时之省用。而遗旋修旋坏之虞。不可顾目前之易完。而致垂成垂敝之咎。大凡估计宁有余。以待节减。甚勿先为苟且之计。以致因小而误大也。彼有司之浮冒估销。以图侵渔。此不肖之甚者。法固必惩。若以多估为己嫌。以撙节为迎合。虽贤者恐亦不免。大臣公忠为国。当计其大者远者。不当于当用而节之。以国家异日之患。累苍生漂溺之灾。将敝国殃民。不几乎因循苟且一念基之乎。可不慎哉。大司马曰。子言诚是也。谚云。日费斗金。不敌西风一浪。以公私有尽之金钱。而填此无穷之壑。天之生水。利人为多。不图黄水为害。至于靡已也。可不深慨也夫。陈子曰。噫。公之悲天悯人。意良善矣。然亦皆狃于成说。而未之思耳。国家终岁之出入以千万计。大半皆以养兵。今时当治平。未闻以糜饷而遂弛兵备也。至于河工岁修之额。设二十余万。不及兵饷百分之一。即另有疏筑大工。岁增亦不踰数万金。奈何独以黄河为耗财耶。况王者以天下为家。其城郭河渠。犹家室之有栋宇沟洫也。百金之家。构一室。每岁必有涂茨修葺之用。岂富有四海。而惜此整理山河之费乎。且东南漕运。必经于河。国流通。利济匪细。是又所费小而所益大也。方今圣人轸念河患。一以奠安昏垫是图。凡有请发。无不允给。仰见庙谟宏远。任事臣工。宜仰体此意。何沾沾惜费为哉。

任人第四

大司马问曰。铨曹需次者。纷纷赴工。以冀进用。可尽录之乎。陈子曰。营室需财。举事需人。彼欲用命而来。安可不录。然不可滥录也。当慎之于始而已。夫水土畚锸。非可优游坐治也。暴露日星。栉沐风雨。躬胼胝。忍饥寒。其事固非易任矣。若膏梁纨之子。不可与共荼苦。躁进趋利之徒。不可与历艰辛。倘假请滥录。必致贻误大工。是不可无遴选之良法也。夫工之作也。必有有司董其役。而地广事繁之处。非一官可办。若支分缕晰。不能无藉效力者以佐之。宜以选录之任。责之董理之有司。必先究其素履。验其材力。审其邪正。择可录者保之。而升之于公。然后亲为验视而录之。而试之以事。试而不称即黜之。并究保者。试而称事。由细而巨。历委以试之。于是堪大任者出矣。始慎其选择。继严其考核。终信其赏罚。自可收任人之效。而何有失人之患哉。大司马曰。亲为验视。一谋面耳。安能定其贤否耶。陈子曰。孟子不云乎。听其言也。观其眸子。人焉廋哉。盖应对举止之间。其人之智愚敬忽。大略可见。至其福泽之厚薄。亦不可不审也。故命将者。福将为上。才将次之。勇将又次之。何则。夫福厚者。必德器厚也。其为人也。大抵皆坚凝持重。谦谨安详。奉上必诚恪也。任事必周密也。待人必宽恕也。临财必慎重也。其际危急之时。值艰险之地。乃能镇定而不惊。好谋而克济也。故曰观人者必观其心。而观心者必观其气也。大司马曰。劝惩之道。诚在于赏罚。其要若何。陈子曰。昔人云。赏如山。罚如溪。如山云者。确乎其不可拔也。昭其信也。又山重也。所以明不轻也。如溪云者。渊乎其不可测也。示可畏也。又溪深也。所以明不宽也。是故信赏必罚者。居上之枢机。作事之纲领也。虽然。犹未论其本也。从来治法。固行于治人。而治人之本。尤在于身先。故膺重任者。敬以临之。勇以任之。明以察之。勤以率之。宽以期之。信以要之。恒以守之。备此七者。又矢以实心。征以实事。将如声应响。如腕运指。庶司百执事。有不从风而偃者乎。于以捍大灾御大患也何有。潢更有请焉。潢等臆度之论。又不若经历之言之亲切而已试也。故凡田夫老役有所陈说。皆宜采听以备参详。此不任其人而任其言。亦任人之一端也。虞舜好问好察迩言。取于人以为善。其智乃大。今人命意立说。必欲出于己而后快。自私我见之未去。安可以成大事立大功哉。大司马曰。善。

源流第五

大司马问曰。同一水也。何黄流湍急。独挟沙而行。易淤易决。与他水异。果其源有殊与。陈子曰。河非有异于他水也。中国诸水。惟河源为独远。源远则流长。流长则入河之水遂多。入河之水既多。则其势安得不汹涌而湍急。况西北土性松浮。湍急之水。即随波而行。于是河水遂黄也。秦人之歌曰。泾水一石。其泥数斗。他如燕地卢沟之水。酷似黄河。故俗称浑河。晋之沁汾诸水亦浊。可知西北之水。不惟黄河挟沙也。再考河自西域而来。其流虽浊。不若汴梁以东之甚。昔贾让之中策。欲引河灌田。殊不知今日汴梁以东之河。若引以灌田。则禾苗必尽被沙压耳。潘印川公之治河。去今为近。其所著河防一览。多中肯綮。虽其所言险要。近多变迁。事宜亦有遗漏。然元贾鲁之后。深明河务者。潘公为最。今稽其疏有曰。黄水所经。河南之土最松。昔禹导河入海。经河南者止陜县孟津巩县三处耳。当时之水。未必如今之浊。今自河南郡之阌乡。至归德郡之虞城。凡五郡。河全经其地。故平时之水。沙居其六。一入伏秋。沙居其八。此岂无确据而言之欤。可知河之浊也。至河南而始甚也明矣。潢尝溯河之上流。惟宁夏灵武诸处。至今犹引黄流以资灌溉。宁夏有汉唐二渠。俱设以节蓄泄。水旱有备。民皆赖之。然定制每岁清明起工。按座挑浚。至夏毕事。方理农工。有司董之。永以为则。由此观之。上流之水。尚不甚浊。然犹每岁必为疏浚。不然。沟渠亦淤。无所为利矣。元临川朱思本所述河源。自星宿海发源。行十数日。水犹清浅。可涉而渡。又行数日。水渐浑浊。则河源本清。与他水无异。不益可信哉。河之浊且非其本然也。而谓河性喜决也。不更诬乎。尤可嗤者。昔人筹河。有建议欲于塞外凿渠。导之北流。入于北海。勿使经中土。谓既可阻隔华夷。又使中土永无河患。论者莫不奇其策。祇惜途遥工巨难成耳。未有知其大谬者。夫河之自西域而来。若无他水入之。止此一水曲折行数千里。其势必衰。曷能为中国患。其所以为患于中国者。大半皆中国之水助之也。设导西域本来之水。行于塞北。而域内之水。自湟洮而东。若秦之沣渭泾汭诸水。晋之汾沁。梁之伊洛瀍。齐之济汝洙泗。其间山泉溪谷。千支万派之流。未易更仆数。凡此西北之水。安得不会为一大川以入于海哉。矧河防所惧者。伏秋也。伏秋之涨。尤非尽自塞外来也。类皆秦陇冀豫。深山幽谷。层冰积雪。一经暑雨。融消骤集。无不奔注于河。所以每当伏秋之候。有一日而水暴涨数丈者。一时不能泄泻。遂有溃决之事。从来致患。大都出此。虽使河源引而行之塞北。乌能永免中国山水暴涨之害哉。大司马喟然叹曰。噫。论河源流者。率多传讹。子言可破一切影响之说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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