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到了下午,我们的计划依然没有任何效果。
郭一寒几个人都急的仰天长叹:得这钱貌似是打水漂了。
我心里也有些急躁了:看来东西送的还不够。
郭一寒:还送呀?
高扬眼神里泛着呆光:嗯,我觉得可能也是东西没到位。
我:这样吧,再买两箱可乐送过去,你们觉得呢?
郭一寒不情愿的:你有把握吗,别在打了水漂。
我犹豫了一下,狠了狠心:有把握,我就不信了,这么点事儿还能有多费劲。
大九也点了点头:嗯,我觉得也是,又不是要房子要地,应该没那么难,就是东西没到位,走买可乐去。
晚饭前的休息时间,教官回到房间里,两箱可乐已经放在了桌子上。几分钟后,一个同学带过句话,教官找你。
我心想,嘿嘿这回见成效了。
与教官短暂简单的交易之后,我回到床位上,郭一寒几人迅速围拢:怎么样了?
我坐在床上,晃着腿,点着头掩饰不住的微笑:这回真搞定了。
郭一寒迫不及待的问:那咱还参加训练吗?
我点了点头:参加。
高扬照着我的小腿给了一巴掌:CAO,又大水漂了。
我低下身子:着什么急呀,我还没说完呢,训练是还得去,但是咱们可以自由活动,教官的意思是不能太明显,就是该起还得起,然后开始训练的时候咱们就可以撤了。明白了吗?
几个人眼睛都放出神采,高扬高兴的快跳起来:真的?太棒了。
我接着又说:你猜给了我多少个病号的名额?
高扬:多少?
我:二十个左右,不但咱们这个宿舍里的病号名额都给我了,就连旁边那两个宿舍的也都给咱们了。以后想办病假的人都得找咱们。
晚饭过后自由活动时间,郭一寒高扬大九几个人围上来找我聊天,其实聊了半天目的就是想让我陪着他们去女生宿舍呲姑娘。
女生的宿舍挨着洗漱的地方比较近,所以很多男生就假借着洗漱站在门口看女孩儿。这个地方可谓是真正的战场,不是有点儿底儿的横主不敢坐在这里聊妞儿。因为几个女生宿舍都在这里,所以成了小流氓们拔份儿显横的地方。
门口的台阶上会围坐着三五一伙的小团队。郭一寒他们三个人跟我也蹲在女生宿舍门口,旁边不远处就有两拨痞子坐在地上抽烟。
我们一过去就引起了几方人的注意,郭一寒几个人到是不以为然,眼睛里只有进进出出的姑娘,根本没把那些人放在眼里。
我捅了捅郭一寒:有烟吗?
郭一寒从兜里掏出一盒中南海递给我,我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然后起身朝对面蹲着的一伙人走了过去。
郭一寒不明去向,以为我找到姑娘去要电话了呢,赶紧也站起身叫我:你丫嘛去呀?
我用手冲他示意着:去借个火。
郭一寒:我这有火。
我笑了笑没理他还是走了过去。
“有火吗?”我拿着烟示意了一下。
坐在台阶上的三个人抬着眼皮上一眼下一眼地看了看我,其中一个坐在中间的从上衣兜里拿出一个火机:哥们哪个班的。语气里面充斥着流里流气。
我接过火机,点上烟吸了一口:哦,我日语专业的。说完我转身走了。
回到郭一寒几个身边,郭一寒问我:你丫是借火去了吗?
我:是呀,捎带看看他们都是什么货,借火是假挑衅是真。
高扬:怎么意思,他们牛逼了?是说不服吗?
我:没有,不过咱们最好先给他们个下马威,我去借火意思也是告诉他们,咱们比他们更嚣张,打消他们先动手的念头,省的一会呲妞儿呲炸了。
这是军训的第三天,从这天往后,我们解放了。
我的野心总是不断膨胀,自从我们有了这小小的权力以后,队伍就不断扩大。为了能够逃避枯燥乏味又苦之又苦的训练,前来投奔我们的痞子越聚越多,十几人的铁杆儿队伍马上形成了。要知道在学校里十几个地痞流氓抱团在一起的队伍,可谓固若金汤,就对付学生而言绰绰有余了,而我名副其实的也是这十几人的主导。
可是有一件事我到现在都很费解,每当我去女生宿舍干坏事,或者打架欺负人什么的,欣楠都会给我发来信息,词语之间好像什么都知道是的,让我相当的费解。
我甚至怀疑身边有她的眼线,但是以我对欣楠的了解,她应该不会有这种能力。而我也当然不能被诈住,死不承认,再装出一副被诬陷了的状态故作生气,整个军训期间我俩基本上僵持状态。
我天生就爱惹事儿,安逸片刻的日子就会让我不自在,这仿佛已经成了我生活的定律,估计这个性格就是遗传了我MD基因,乐战好斗。
少数与我们并不和谐的团伙,逐一被我们打压,认识我们的人越来越多,在我的眼里,这里除了听我话的人就是惧怕我的人。
别人在训练的时候,我们自由自在的秋游。去附近的农家院吃饭,去山上炸金花,蹲在女生宿舍拍婆子,有时小教官也跟着我们玩牌聊妞儿,青春期的教官也是男人嘛,可以理解。
晚上坐在篮球场上抽烟,时不时叫几个学生过来切点钱,给我们买点水什么的。很快我们就臭名昭著了,很多人都认识了我,一个星期后,敢坐在女生宿舍门口呲妞儿的就剩下我们。在这里敢明目张胆跟我叫板的人渐渐地绝种,只是在背后多了不少指指点点,但我不觉得那是一种耻辱,应该自豪应该感到光荣。
其实写到这里我真的挺汗颜的,年轻时候的无知无畏在那时候确实嚣张的本钱,而不知这种嚣张其实不断的将我们推向万劫不复,很多时候,我们并不知道,走到深渊只是日积月累的踱步,而那就是接近死亡的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