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没拔出刀,继续插着,另一只手赶快去翻,果然里面还有几打钱,拉上CD包,一手拿着,看的出来生子也很紧张,我也出了一身汗,喘了喘气对他说:“我记着你车号,你丫要报警,我捅死你全家,听见了吗。”
他现在已经痛的要命,两只脚在拼命的叫劲,只是一边点头一边喘气的恩恩作答。我冲生子甩了甩头,意思让他先走,生子看了看坐椅,看了看周围,拿起CD包跟钱包,迅速开门出去了。这时他又想把头抬起来,我迅速按住他头,一手攥着没拔的匕首,低声喝道:低头!然后猛地一下拔出刀,开门蹿了出去。
一直跑,拼命的跑,朝着生子跑的方向,一边跑一边把刀收起来,然后随便打了一个出租车,拦车上去,叫司机直接往南城开……
当一个人内心充满黑暗时他就会犯罪,有罪的不是犯罪的人,而是制造黑暗的人,小时候我一直认为我的一切都是我所处的环境带给我的,是她们推向我成为犯罪的黑手,但是后来慢慢长大,我真正明白,制造黑暗的那个人,原本就是我们自己。
?我以为爱情可以克服一切,谁知道她有时毫无力量。我以为爱情可以填满人生的遗憾,然而,制造更多遗憾的,却偏偏是爱情。阴晴圆缺,在一段爱情中不断重演。换一个人,都不会天色常蓝。其实我写下这些东西的时候,我的内心是很真诚的,虽然我不大会写东西,但是这些生活都是发生在我身上的,像刀子一样曾经在我的心里刻满了伤痕。
我想我走到这一步都是因为我太爱欣楠了,但是我知道这并不能作为我做错事儿的借口,有时候我们总是用很多借口来为自己辩解,其实错了就是错了,有什么借口好言,就像我爱过欣楠一样,无论对错我都不应该后悔,那时候我们无知的认为为爱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是对的,其实那也是一种无知,但那个年龄我们并不知道。
谁又不曾年轻过呢,谁又没有犯过错呢,但是有些错是无法饶恕的。我不想悔过,因为那时候我太年轻,年轻还算错吗?
我坐在车上,定了定神,开始看看身上有没有什么痕迹,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留下的痕迹。也不知道后面怎么着了,不知道他报没报警,于是让司机绕了绕然后在一个夜市门口停下,付钱下车,点了一根烟,我们来的时候约好了是在这个夜市门口见面。
烟特别呛,让我泪流满面,我不知道我是哭了还是真的呛的,我觉得我还是吓坏了,你知道很多的冲动都是从大脑往过一闪就支配了你的身体,我是觉得我内心总是在后悔和不后悔这里煎熬,放佛心中住着另外一个自己。
手心里的汗腥腥的,像贴在身上的罪恶,不断的冒着热气,侵袭全身。
我等了几分钟,就看生子从老远跑了过来,跑到我这,气喘吁吁地,跟高潮后翻着白眼的二B似的,见了我吐着舌头倒气,活像勒死的狗临终自白:“X……累死个我了。”
“CAO。”我问他:“东西拿好了?”
“那肯定的。”
我们互相看了看,又速度打了个车,上车司机问我们去哪,生子看了看我,我说去朝阳,具体我告诉你怎么走,道上碰见了几个警车,心跳的比车还快。又是绕了几圈,然后下车,再打上一个车,直接到簋街,然后走回东四,进屋换了身衣服,把钱放好,给大波打了个电话,就说了句,网吧见吧。
大波也明白了,猥亵的回了句OK。
O你个傻B,还说上洋文了,我顶看不上这帮装B犯的,当然我说的不是大波,说的是以后在生活中遇到的各式各样夹着不中不洋腔调的那些吹牛B的。
临出门的时候生子在手里唾了口口水捋头发,我说你丫干嘛,他说怕被人认出来,我说你丫恶心不恶心,他说那也比被认出来强,我说你丫那CAO行这样就认不出来了。他说那我再唾点。
我被他说的有些心虚起来,也对着镜子弄了弄头发,丫开始笑我,说你丫不是也怕吗?我说妈B的,不怕是假的。
其实每个犯错的人心里都是虚虚的。
20分钟后我们在胡同的网吧门口见了面,一见面大波就迫不及待的问,OK了吗,我说,CAO你说呢,不OK,我们能站这儿吗。
生子又说,两个人还真有点费劲,应该把磊他们叫上,大波又接过话,别CAO蛋了,那JB又多分一份,行了去吃东西吧。于是我们又去簋街大吃了一顿,把钱给分了。
吃饭的时候我们决定明天就得搬家,先不能住那了,正式开始又一段逃亡。
第二天是周末,一大早我就跑到学校外面去等欣楠,我知道我心里还是放不下她,其实我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她吗,不管她怎么对我,我就是放不下,死也要死到明处不是嘛。去的时候太阳阴阴的,一如我的心情,我为了控制自己的情绪别太高涨,弄了包烟给自己打气,第一次正儿八经的抽烟没想到狗日那么呛,五脏六腑都被差点喷出来,MD,但是我忍了,我知道男人有时候要做些自己并不喜欢的事儿,你们别笑,这就是装B,当然那时候装B并不像现在这么盛行。
在学校门口百无聊赖的时候,我看见欣楠从里面走出来了,低着头,一头长长的黑头发齐腰乱飞,飞的我意乱情迷,手凉凉的,MD,欣楠就是太漂亮了,看多少眼都看不够,你们这里有些女读者可能不信,指不定一边看一边怎么骂呢,真的,你们比她弱爆了,知道是什么叫纯美吗,就是欣楠这样的,跟打过玻尿酸的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她蹙着眉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我走过去挡在她的身前,她居然头也不抬就绕着我走过去了,把我火的,我说你没看见一个大活人啊。
她一句话不说,我这次是胆子大了,管它呢,死都死过了,有什么可怕的,我伸手一把就牵住了她的手,她的手过电般的想从我手里抽出去,我使劲攥住,她使劲拽了拽没挣脱,我说我们去吃东西。
她不说话,还是挣扎,我就是不让她挣脱使劲捏着她的手,她脸色苍白的瞪了我一眼,说:“你捏死我了,撒手啊。”
我去,她的声音真是甜死了,你知道吗,娇嗔,我当时差点没糖尿病。
我说:“你要是不跟我去我就不放手。”
她说:“你耍什么流氓啊。”
“我就耍了,我都现在这样了,我还怕什么啊”。
她站住不动了,盯着我,她那时候的眼睛就跟个锥子似的在你身上扎来扎去,让你浑身不自在,看得我跟贼似的好像让她知道我昨晚干嘛了似的。
我说你看我干嘛。
她说你是不是现在特冤。
我一头雾水睖睁地看她,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觉得你被开除了都是因为我。”她目光烁烁地问。
我想都没想摇头说:“我从来没这么想过。”
“那你还来找我干吗?”
“就是想见你。”
“现在不是见了吗?”
“我要请你吃饭。”
“你很有钱吗?”
“没钱,就是要请你吃饭。”
“你说你喜欢我什么。”
我摇头,我不知道,我也想知道。
她见我不说话,转身就要走,我一把抱住她,当着来来往往的人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就是一把抱住了她,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情景像极了现在播出的那些又臭又长的韩剧,现在看韩剧我总觉得那么不真实,真想让人吐,但是那时候我的举动就是很想让人吐。
只有在爱情中的人才会有那种体会吧,才不管这个世界上还有别人呢,我就曾经见过一对在地铁里秀恩爱的情侣,男的抱着女的,就那么旁若无人的亲,仿佛全世界就只有他们俩,后来我才知道在公共场合这样不好,可是谁在乎呢,我当时就是这么欠揍。
我当时脑子就像现在一样冲动,动不动就血上涌,我抱着她在她嘴上就亲了一口,说实在的她反应挺快的,使劲往后退,头来回摇晃,那一口其实亲她嘴角了,但是我就是要这样证明我对她是多么的爱,她一下被气哭了,我看她流泪了,我心一下乱了,慌忙把手就丢开了,我觉得我怎么就一下子成了一个流氓了呢。
欣楠的眼泪一流下来就止不住了,她一边用手擦一边说:“连你都欺负我,我没想到你也真就是一个臭流氓。“
我说:“我不是流氓,我就是真不知道怎么爱你了。”
她说:“我要是不答应你,你是不是就得强奸我啊。”
我说:“那我真就成流氓了。”
她说:“你还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