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324000000007

第7章 呐喊(7)

他回过头去说,“水生,给老爷磕头。”便拖出躲在背后的孩子来,这正是一个廿年前的闰土,只是黄瘦些,颈子上没有银圈罢了。“这是第五个孩子,没有见过世面,躲躲闪闪……”

母亲和宏儿下楼来了,他们大约也听到了声音。

“老太太。信是早收到了。我实在喜欢的了不得,知道老爷回来……”闰土说。

“阿,你怎的这样客气起来。你们先前不是哥弟称呼么?还是照旧:迅哥儿。”母亲高兴的说。

“阿呀,老太太真是……这成什么规矩。那时是孩子,不懂事……”闰土说着,又叫水生上来打拱,那孩子却害羞,紧紧的只贴在他背后。

“他就是水生?第五个?都是生人,怕生也难怪的;还是宏儿和他去走走。”母亲说。

宏儿听得这话,便来招水生,水生却松松爽爽同他一路出去了。母亲叫闰土坐,他迟疑了一回,终于就了坐,将长烟管靠在桌旁,递过纸包来,说:

“冬天没有什么东西了。这一点干青豆倒是自家晒在那里的,请老爷……”

我问问他的景况。他只是摇头。

“非常难。第六个孩子也会帮忙了,却总是吃不够……又不太平……什么地方都要钱,没有定规……收成又坏。种出东西来,挑去卖,总要捐几回钱,折了本;不去卖,又只能烂掉……”

他只是摇头;脸上虽然刻着许多皱纹,却全然不动,仿佛石像一般。他大约只是觉得苦,却又形容不出,沉默了片时,便拿起烟管来默默的吸烟了。

母亲问他,知道他的家里事务忙,明天便得回去;又没有吃过午饭,便叫他自己到厨下炒饭吃去。

他出去了;母亲和我都叹息他的景况:多子,饥荒,苛税,兵,匪,官,绅,都苦得他像一个木偶人了。母亲对我说,凡是不必搬走的东西,尽可以送他,可以听他自己去拣择。

下午,他拣好了几件东西:两条长桌,四个椅子,一副香炉和烛台,一杆抬秤。他又要所有的草灰(我们这里煮饭是烧稻草的,那灰,可以做沙地的肥料),待我们启程的时候,他用船来载去。

夜间,我们又谈些闲天,都是无关紧要的话;第二天早晨,他就领了水生回去了。

又过了九日,是我们启程的日期。闰土早晨便到了,水生没有同来,却只带着一个五岁的女儿管船只。我们终日很忙碌,再没有谈天的工夫。来客也不少,有送行的,有拿东西的,有送行兼拿东西的。待到傍晚我们上船的时候,这老屋里的所有破旧大小粗细东西,已经一扫而空了。

我们的船向前走,两岸的青山在黄昏中,都装成了深黛颜色,连着退向船后梢去。

宏儿和我靠着船窗,同看外面模糊的风景,他忽然问道:

“大伯!我们什么时候回来?”

“回来?你怎么还没有走就想回来了。”

“可是,水生约我到他家玩去咧……”他睁着大的黑眼睛,痴痴的想。

我和母亲也都有些惘然,于是又提起闰土来。母亲说,那豆腐西施的杨二嫂,自从我家收拾行李以来,本是每日必到的,前天伊在灰堆里,掏出十多个碗碟来,议论之后,便定说是闰土埋着的,他可以在运灰的时候,一齐搬回家里去;杨二嫂发见了这件事,自己很以为功,便拿了那狗气杀(这是我们这里养鸡的器具,木盘上面有着栅栏,内盛食料,鸡可以伸进颈子去啄,狗却不能,只能看着气死),飞也似的跑了,亏伊装着这么高底的小脚,竟跑得这样快。

老屋离我愈远了;故乡的山水也都渐渐远离了我,但我却并不感到怎样的留恋。我只觉得我四面有看不见的高墙,将我隔成孤身,使我非常气闷;那西瓜地上的银项圈的小英雄的影像,我本来十分清楚,现在却忽地模糊了,又使我非常的悲哀。

母亲和宏儿都睡着了。

我躺着,听船底潺潺的水声,知道我在走我的路。我想:我竟与闰土隔绝到这地步了,但我们的后辈还是一气,宏儿不是正在想念水生么。我希望他们不再像我,又大家隔膜起来……然而我又不愿意他们因为要一气,都如我的辛苦展转而生活,也不愿意他们都如闰土的辛苦麻木而生活,也不愿意都如别人的辛苦恣睢而生活。他们应该有新的生活,为我们所未经生活过的。

我想到希望,忽然害怕起来了。闰土要香炉和烛台的时候,我还暗地里笑他,以为他总是崇拜偶像,什么时候都不忘却。现在我所谓希望,不也是我自己手制的偶像么?只是他的愿望切近,我的愿望茫远罢了。

我在朦胧中,眼前展开一片海边碧绿的沙地来,上面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我想: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阿Q正传

第一节 序

我要给阿Q做正传,已经不止一两年了。但一面要做,一面又往回想,这足见我不是一个“立言”的人,因为从来不朽之笔,须传不朽之人,于是人以文传,文以人传——究竟谁靠谁传,渐渐的不甚了然起来,而终于归结到传阿Q,仿佛思想里有鬼似的。

然而要做这一篇速朽的文章,才下笔,便感到万分的困难了。第一是文章的名目。孔子曰,“名不正则言不顺”。这原是应该极注意的。传的名目很繁多:列传,自传,内传,外传,别传,家传,小传……,而可惜都不合。“列传”么,这一篇并非和许多阔人排在“正史”里;“自传”么,我又并非就是阿Q。说是“外传”,“内传”在那里呢?倘用“内传”,阿Q又决不是神仙。“别传”呢,阿Q实在未曾有大总统上谕宣付国史馆立“本传”——虽说英国正史上并无“博徒列传”,而文豪迭更司也做过《博徒别传》这一部书,但文豪则可,在我辈却不可的。其次是“家传”,则我既不知与阿Q是否同宗,也未曾受他子孙的拜托;或“小传”,则阿Q又更无别的“大传”了。总而言之,这一篇也便是“本传”,但从我的文章着想,因为文体卑下,是“引车卖浆者流”所用的话,所以不敢僭称,便从不入三教九流的小说家所谓“闲话休题言归正传”这一句套话里,取出“正传”两个字来,作为名目,即使与古人所撰《书法正传》的“正传”字面上很相混,也顾不得了。

第二,立传的通例,开首大抵该是“某,字某,某地人也”,而我并不知道阿Q姓什么。有一回,他似乎是姓赵,但第二日便模糊了。那是赵太爷的儿子进了秀才的时候,锣声镗镗的报到村里来,阿Q正喝了两碗黄酒,便手舞足蹈的说,这于他也很光采,因为他和赵太爷原来是本家,细细的排起来他还比秀才长三辈呢。其时几个旁听人倒也肃然的有些起敬了。那知道第二天,地保便叫阿Q到赵太爷家里去;太爷一见,满脸溅朱,喝道:

“阿Q,你这浑小子!你说我是你的本家么?”

阿Q不开口。

赵太爷愈看愈生气了,抢进几步说:“你敢胡说!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本家?你姓赵么?”

阿Q不开口,想往后退了;赵太爷跳过去,给了他一个嘴巴。

“你怎么会姓赵!——你那里配姓赵!”

阿Q并没有抗辩他确凿姓赵,只用手摸着左颊,和地保退出去了;外面又被地保训斥了一番,谢了地保二百文酒钱。知道的人都说阿Q太荒唐,自己去招打;他大约未必姓赵,即使真姓赵,有赵太爷在这里,也不该如此胡说的。此后便再没有人提起他的氏族来,所以我终于不知道阿Q究竟什么姓。

第三,我又不知道阿Q的名字是怎么写的。他活着的时候,人都叫他阿Quei,死了以后,便没有一个人再叫阿Quei了,那里还会有“著之竹帛”的事。若论“著之竹帛”,这篇文章要算第一次,所以先遇着了这第一个难关。我曾经仔细想:阿Quei,阿桂还是阿贵呢?倘使他号叫月亭,或者在八月间做过生日,那一定是阿桂了;而他既没有号——也许有号,只是没有人知道他,——又未尝散过生日征文的帖子:写作阿桂,是武断的。又倘若他有一位老兄或令弟叫阿富,那一定是阿贵了;而他又只是一个人:写作阿贵,也没有佐证的。其余音Quei的偏僻字样,更加凑不上了。先前,我也曾问过赵太爷的儿子茂才先生,谁料博雅如此公,竟也茫然,但据结论说,是因为陈独秀办了《新青年》提倡洋字,所以国粹沦亡,无可查考了。我的最后的手段,只有托一个同乡去查阿Q犯事的案卷,八个月之后才有回信,说案卷里并无与阿Quei的声音相近的人。我虽不知道是真没有,还是没有查,然而也再没有别的方法了。生怕注音字母还未通行,只好用了“洋字”,照英国流行的拼法写他为阿Quei,略作阿Q。这近于盲从《新青年》,自己也很抱歉,但茂才公尚且不知,我还有什么好办法呢。

第四,是阿Q的籍贯了。倘他姓赵,则据现在好称郡望的老例,可以照《郡名百家姓》上的注解,说是“陇西天水人也”,但可惜这姓是不甚可靠的,因此籍贯也就有些决不定。他虽然多住未庄,然而也常常宿在别处,不能说是未庄人,即使说是“未庄人也”,也仍然有乖史法的。

我所聊以自慰的,是还有一个“阿”字非常正确,绝无附会假借的缺点,颇可以就正于通人。至于其余,却都非浅学所能穿凿,只希望有“历史癖与考据癖”的胡适之先生的门人们,将来或者能够寻出许多新端绪来,但是我这《阿Q正传》到那时却又怕早经消灭了。

以上可以算是序。

第二节 优胜记略

阿Q不独是姓名籍贯有些渺茫,连他先前的“行状”也渺茫。因为未庄的人们之于阿Q,只要他帮忙,只拿他玩笑,从来没有留心他的“行状”的。而阿Q自己也不说,独有和别人口角的时候,间或瞪着眼睛道:

“我们先前——比你阔的多啦!你算是什么东西!”

阿Q没有家,住在未庄的土谷祠里;也没有固定的职业,只给人家做短工,割麦便割麦,舂米便舂米,撑船便撑船。工作略长久时,他也或住在临时主人的家里,但一完就走了。所以,人们忙碌的时候,也还记起阿Q来,然而记起的是做工,并不是“行状”;一闲空,连阿Q都早忘却,更不必说“行状”了。只是有一回,有一个老头子颂扬说:“阿Q真能做!”这时阿Q赤着膊,懒洋洋的瘦伶仃的正在他面前,别人也摸不着这话是真心还是讥笑,然而阿Q很喜欢。

阿Q又很自尊,所有未庄的居民,全不在他眼睛里,甚而至于对于两位“文童”也有以为不值一笑的神情。夫文童者,将来恐怕要变秀才者也;赵太爷钱太爷大受居民的尊敬,除有钱之外,就因为都是文童的爹爹,而阿Q在精神上独不表格外的崇奉,他想:我的儿子会阔得多啦!加以进了几回城,阿Q自然更自负,然而他又很鄙薄城里人,譬如用三尺长三寸宽的木板做成的凳子,未庄叫“长凳”,他也叫“长凳”,城里人却叫“条凳”,他想:这是错的,可笑!油煎大头鱼,未庄都加上半寸长的葱叶,城里却加上切细的葱丝,他想:这也是错的,可笑!然而未庄人真是不见世面的可笑的乡下人呵,他们没有见过城里的煎鱼!

阿Q“先前阔”,见识高,而且“真能做”,本来几乎是一个“完人”了,但可惜他体质上还有一些缺点。最恼人的是在他头皮上,颇有几处不知起于何时的癞疮疤。这虽然也在他身上,而看阿Q的意思,倒也似乎以为不足贵的,因为他讳说“癞”以及一切近于“赖”的音,后来推而广之,“光”也讳,“亮”也讳,再后来,连“灯”“烛”都讳了。一犯讳,不问有心与无心,阿Q便全疤通红的发起怒来,估量了对手,口讷的他便骂,气力小的他便打;然而不知怎么一回事,总还是阿Q吃亏的时候多。于是他渐渐的变换了方针,大抵改为怒目而视了。

谁知道阿Q采用怒目主义之后,未庄的闲人们便愈喜欢玩笑他。一见面,他们便假作吃惊的说:

“哙,亮起来了。”

阿Q照例的发了怒,他怒目而视了。

“原来有保险灯在这里!”他们并不怕。

阿Q没有法,只得另外想出报复的话来:

“你还不配……”这时候,又仿佛在他头上的是一种高尚的光荣的癞头疮,并非平常的癞头疮了;但上文说过,阿Q是有见识的,他立刻知道和“犯忌”有点抵触,便不再往底下说。

闲人还不完,只撩他,于是终而至于打。阿Q在形式上打败了,被人揪住黄辫子,在壁上碰了四五个响头,闲人这才心满意足的得胜的走了,阿Q站了一刻,心里想,“我总算被儿子打了,现在的世界真不像样……”于是也心满意足的得胜的走了。

阿Q想在心里的,后来每每说出口来,所以凡有和阿Q玩笑的人们,几乎全知道他有这一种精神上的胜利法,此后每逢揪住他黄辫子的时候,人就先一着对他说:

“阿Q,这不是儿子打老子,是人打畜生。自己说:人打畜生!”

阿Q两只手都捏住了自己的辫根,歪着头,说道:

“打虫豸,好不好?我是虫豸——还不放么?”

但虽然是虫豸,闲人也并不放,仍旧在就近什么地方给他碰了五六个响头,这才心满意足的得胜的走了,他以为阿Q这回可遭了瘟。然而不到十秒钟,阿Q也心满意足的得胜的走了,他觉得他是第一个能够自轻自贱的人,除了“自轻自贱”不算外,余下的就是“第一个”。状元不也是“第一个”么?“你算是什么东西”呢?!

阿Q以如是等等妙法克服怨敌之后,便愉快的跑到酒店里喝几碗酒,又和别人调笑一通,口角一通,又得了胜,愉快的回到土谷祠,放倒头睡着了。假使有钱,他便去押牌宝,一堆人蹲在地面上,阿Q即汗流满面的夹在这中间。声音他最响:

“青龙四百!”

同类推荐
  • 将名字写于水上

    将名字写于水上

    《将名字写于水上》是梁女士的一部修心、修行之作,文笔高妙玄美,境界高深宏远,数十篇散文涵盖了作者在文学艺术、禅学哲理、历史宗教等领域中的叩求探讨,体现了作者以慈悲之心观照众生万物,以艺术创作承担苦难的理想宏愿。作者在烹花煮草、焚香饮酒的隐居生活中发现美、创造美,在远离尘嚣、回归自然中参悟佛理禅机,进而萌发在审美创作活动中的艺术渴念,即追求终极与永恒。作者看透红尘浮华、人世聚散、功名痴恋,堪破死生,在宗教层面探求生命的自我超越与救赎。
  • 中国好诗歌:最美的白话诗

    中国好诗歌:最美的白话诗

    《中国好诗歌:最美的白话诗》新文化运动的结晶——最美的自由新诗。新诗是自由的,也是自然的。它不是没有形式,而是有着与古典诗词不一样的艺术形式,自由就是它的形式;它不是没有节奏,自然就是它的节奏,它与现代人的呼吸节奏相呼应,与现代人的情绪起伏相合拍。新诗是生活化的,是“言文一致”的产物,日常话语和书面话语在新诗这种文体里找到了最大的交集。新诗又具有最为宽广的想象视野和表达空间,可以在时间与空间上做最大程度的穿越和嫁接,我把新诗的这种宽广想象与表达比喻为神奇的“穿越术”。这就是新诗的美学奥秘。囊括了郭沫若、卞之琳、徐志摩等中国现代著名诗人的作品和艾青、臧克家等中国当代著名诗人的作品。
  • 王安忆自选集

    王安忆自选集

    王安忆是中国当代文学一个独特而丰富的存在,始终以一种顽强坚韧的姿态,畅快地书写着她的人生体验、精神历险和生命向往。本书精选了王安忆的各类代表性作品,包括中篇小说《小鲍庄》、《小城之恋》、《叔叔的故事》、《我爱比尔》、《文革轶事》、《隐居的时代》;短篇小说《招工》、《酒徒》、《天仙配》、《黑弄堂》;散文《剑桥的星空》、《华丽家族》等篇章,全面反映了王安忆的创作成就。
  • 《封神演义》考论

    《封神演义》考论

    本书以正统叙事与民间叙事的冲突融合为切入点,主要讨论了殷商之际的历史及其在正统叙事与民间叙事中的不同表现,《武王伐纣平话》的民间叙事特征及其成因,《列国志传》卷一由民间叙事向正统叙事嬗变的过渡性叙事特征,《封神演义》故事的由来、成书、版本、编者问题以及其整体文化特征与政治伦理观等。对《封神演义》做了由源及流的全面、系统、深入的研究。
  • 南方以南

    南方以南

    本书为散文随笔集,收录作者精选游记18篇。包括波普茨海姆印象、从岳阳楼到黄鹤楼、回望高句丽、越南妹子阿衡等中外旅行游记。是作者行走中见闻的记录,更是用心感知生活,体味人生的所思所想。本书以其中一篇散文命名。作者年志勇为吉林省作家协会会员,作品《天下》《洗牌》《命门》构建了中国通信业的激流三部曲,为读者喜爱。
热门推荐
  • 最终救赎系统

    最终救赎系统

    你帮助楼上刘大爷找到了猫,获得30点救赎值......你帮助盗贼妮娜越狱,获得了500点救赎值......你吻醒了沉睡中的精灵公主,获得2500点救赎值............你用30点救赎值兑换了一辆自行车......你用500点救赎值将自行车升级为五菱宏光......你用2500点救赎值为五菱宏光添加了合金装甲......陈林摩挲着下巴,看着这辆通体银白的钢铁猛兽,自言自语道:“只差99997000点就可以升级成宇宙战舰了,再来4万个精灵公主就差不多了。”
  • 星河九局

    星河九局

    公元5000年星河国烟倦市忘川街咚咚咚“谁啊?”“你好,查水表。”“查水表?这是烂尾楼,几年前就停电停水了,你们虎谁呢!”“额,抱歉抱歉,职业习惯。”砰!踹门声伴随着巨大的烟尘,用木板特制的装饰门被一脚踹开。“跟他费什么话,我们是第九安全局的,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消散的烟尘里,来人举起手中牌子:一枚闪电形的徽章。
  • 铁浆

    铁浆

    《铁浆》是台湾文学家朱西甯先生的短篇小说集,收录九部短篇经典,首次在大陆出版。作品写于台湾的六〇年代,接续五四的白话小说传统,还原民国初年北方农村集镇的传奇人物与古老事件。中国传统社会与现代文明冲突的时刻,乡土成为勘探人性善恶的舞台:争盐运生意而灌下铁浆自戕的孟昭有、在酒楼上吃炒人心的屠夫傅二畜、自学医书而接连害死家人的能爷……一群血气方刚的小人物复活了战国时代的血性,和我们不大知道的民族性,演绎着仇杀与救赎、侠义与温情,愚昧与文明,无不是震慑心魂的悲剧。阿城先生作跋:《铁浆》是现代汉语文学中强悍的代表作。
  • 异天劫之血印

    异天劫之血印

    种族的生死局到底掌握在谁手中?跨越平行世界的追踪又花落谁家?这个世界很复杂,种族的压迫,血统的危机;这个世界又很简单,你身边有的,就是最真实的。四大平行世界,不同的人走到一起也会有传奇,他们在寻找打开世界的钥匙,而他们本身也是钥匙。“我们就是彼此的时间!”战争。。。只是利益罢了王位。。。与我无关!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一群吸血鬼纠缠不清,传说中的混血王子和公主居然同框?!其实一直有一个谜一样的问题,四种血统的混血是个什么种族?
  • 我在异界做天王

    我在异界做天王

    大河之剑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无脑爽文在此
  • 家庭按摩保健全书

    家庭按摩保健全书

    生命在于运动,健康在于保健。自己的健康自己负责,自己动手,健康长寿。健康就是财富,无病就是幸福。求医不如求己,简单易学的家庭按摩方法,耳闻不如实践,只要家里有一人掌握此法,掌管全家健康,方便实用的全家保健秘籍。
  • 豪门罪媳

    豪门罪媳

    “求求你,放开我好不好?”她苦苦哀求。“你做梦,要知道是你害死了我大哥,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男人嗜血般的眼神看着狼狈不堪的女人,嘴角一抹冷笑。“我没有害死你大哥,真的,我没有!”她惊恐的眼神,原来五年前死掉的男人是他的大哥。他没有听她的解释,老天爷没什么要如此对待她,她该如何去面对他。“小溪,是你吗?”婚礼上,她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背影,新娘竟然是她的妹妹,她该祝福她吗?“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妹妹小溪无情的话将她打入地狱。【如果让我选择,我还是会选择救你;如果爱上你是罪孽,那我们就一起下地狱吧!】【本文慢热,精彩尽在后面,亲们绝对不要错过】
  • 人际交往心理学

    人际交往心理学

    本书是卡耐基关于人际交往的精辟论述。在书中,大师从人性的根本需要出发,深度剖析了在人际交往中人的内心对交往、交流的期许和渴求,同时在此基础上,对交流双方提出一定要遵守的基本要求和可以运用的一些技巧,引导人们如何去和谐交往、高效交往、长久交往,最终获得成功圆满的交际。
  • 步步生莲之妖妃来袭

    步步生莲之妖妃来袭

    特工任务失败,不料穿越异界南疆,又被送入皇宫,凭借着妖孽的智慧和眉毛,她在皇宫虽然步步惊心,却是慢慢崛起!【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京门重生:嫡妻风华

    京门重生:嫡妻风华

    她,以野蛮女著名于京城。得太子百般宠爱!却不想曾想,一切只是利用。被最爱之人虐之杀之,得上天怜悯,重生一次。她决意报复伤其之人,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以恨还恨,以爱还爱!(全文大改,重新发文。希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