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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刑名部八

贼盗下

问拟

盗一也。而分强窃得财一也。而又分抢夺抢夺一也而又有白昼夜间强盗之中。又分得财不得财窃盗之中。又分拒捕不拒捕固未可一槩论也。强者、执器统凶、有可制事主之力。而公然取之者也。律所谓公取者是也。窃者、潜行隐而。乘其人之不知。而私自取之者也。律所谓窃取者是也夫盗一而公与私分之矣抢夺者、人少而无凶器。谓之抢夺。人多而有凶器。谓之强刦。又谓出其不意攫而有之曰抢。用力而得之曰夺。大约抢夺。以其在于路途。白昼人所共见之地。若其在于暮夜。人所不见之地。则为窃盗矣故抢夺之罪以人少而无凶器轻于强盗以路途白昼人见之而亦不畏重于窃盗罪止杖徒赃重。加窃盗二等、罪止流三千里伤人而后为首论斩监候。若在路途。虽夺人于暮夜。亦以抢夺论而不得谓之窃盗者重在路途重抢夺也夫其轻于强盗者以其无凶器耳强盗之律、但巳行得财、不分首从皆斩、虽不分赃亦坐、若巳行为事主觉防守严力不敌而退是不得财者也。罪皆杖一百流三千里。夫其始也。皆属为强而罪有攸分重得财与不得财也若既得财得事主之财等耳。虽不分赃。与失财之事主有何分别乎。故皆坐斩亦重得财也譬之响马。执有弓矢军器。白昼刦财于道路。无论曾否伤人不分人数多寡。臬首示众。如不得财。虽伤人止依白昼抢夺论亦重不得财也夫盗而强。原为得财。财既不得事主之财自在而得财之念属虚不当与以末减乎盗而云窃。不得财者。笞而免剌。得财者。以一主为重。并赃论罪。夫既不各主通算。又不各计所分入巳之赃、罪止于杖。夫律之待窃亦何恕乎。葢以昏夜潜为。或迫于饥寒之不得巳耳。若因而拒捕。及杀伤人者。皆斩夫杀伤论斩。罪固宜耳。若止拒捕。亦依重论。又何其严耶。不知强之所以拟辟。以其有所恃而无畏也。今因其捕而敢于拒之是无畏之之心矣虽欲不与强同科得乎。若事主知觉。弃财迯走。又因其追逐。而始行拒之者。止依罪人拒捕律论。当其弃财而遁其。心巳知畏惧。事主既未失财斯亦可以巳矣。又从而追之。彼畏其擒而不得不拒是始终之由于畏也于本罪加等止杖、不亦宜乎、呜呼律例之设。似乎至严及观其据事原情甚存宽恤鸿愿用律者。无失其制律之初心可也。至于问拟重案。当思此案何处有可轻之情。所犯何人有可生之路。有可宽之罪。于律例有何条可引。恰与之相合。求全案之可轻而不可得。则于所犯之人而求之。于所犯之人求其可生可宽。而又不得则于律例中求其可相援引者。而委曲以合之。总之念念以生人宽人为要不厌烦琐周详。即如大盗、于造谋首恶。杀伤人命。奸淫妇女之本犯。罪重孽深。自难宽宥。或其余为从。素非积黠。稍可原情者求一线之路而生之固甚盛德事也若时歉年荒。寒冬岁暮。三四穷饿。不得巳而剽剠孤村。以资衣食。初无发指之恶。更为笔底回春子以可矜之典则仁人恻隐。造福岂有量哉。

窝主

又如强盗窝主、律载凡强盗窝主造意。身虽不行、但分赃者斩、若不行、又不分赃者、杖一百流三千里。夫窝主不行而、分赃亦与盗论者恶其、造意又得财也造意者、谓其主意起谋为强盗也。若不行、又不分赃、亦拟杖流者。犹恶其造意。虽不分赃。而行刦之谋孰为之始乎。若身虽窝主、只暂时停歇。而不知上盗之情者。止问不应以其未造谋。又不知情也。本条例又云、凡推鞫窝主、窝藏分赃人犯必须审有造意共谋实情方许以窝主律论斩。若止勾引容留。往来住宿并无造意共谋情状者但当以窝。藏例发遣毋得附会文致槩坐窝主之罪。夫勾引容留、虽无身行分赃之文。似与不知情者有别矣。不知情。不过暂时停歇。而此则容留住宿。故以窝藏论遣较之不知情者止问不应轻重不有殊乎。夫窝藏匪类。虽与不知情罪有重轻。然与造意共谋者大异矣。窝藏匪类。无能自绝于宵人。造意共谋。早已置身于祸始。故造意共谋。罪同坐辟。较之窝藏止于放流宽严不又有间乎。今强盗之窝、若与强盗同行得财。竟同盗论。又不必问其窝矣。若止为窝而不同行则不问造意又当究窝主与窝藏之实。夫不分窝主之中。造意与不造意。共谋与不共谋。以暨暂时停歇之情。与勾引容留之故。而一槩与强盗同科。是又大失制律例之初心矣。贼盗之条、具详律内、难以悉举、鸿特举其盗与窝之大端而论之。以见古人立法止在于生人而不在于杀人鸿更愿用法者。能推古人生人之心而广之。则幸矣。

谚云宁、除一窝胜拿十盗以盗非窝。而无所匿迹且盗非窝。而又无所逓线与通谋也故论窝之情。其罪当浮于盗之上。是以人之恨窝。更、甚于恨盗但鞫盗狱也。必先于鞫窝。而盗又喜扳窝以媚官并以媚捕意谓扳殷实。则可以稍宽刑掠也。所谓以小人而度君子之心。究不过为捕役刑胥启生财之路耳。问官于审盗招认时须先谕必供真窝毋得妄扳无辜我若审出妄扳情由。定夹尔腿。还要真窝。则盗知官乃实心为民自不敢妄扳而供真窝矣。然作官先生。未必都是菩萨。捕役未必都是行者。若一差拿此人锁拷婴身家财半费。果系真窝。犹为自取。苟属无辜。不可悯乎。审窝官宜密讯既供官宜密察莫即轻拿。须密唤庄地等细问其人素日行为何如若系可疑。即同庄地等密拿。仍照前取具并无抢奸等弊各甘结存案。若问系良民。庄地等肯保。另差妥役持一小票唤来问话。彼心无私曲必即挺然而来。观其词色安闲其为诬陷可知。又须问所扳之盗有何嫌隙。若无嫌隙。又不相识。非伙盗嘱扳。即捕役唆教。宜提本盗讯问明白。定将本盗。及嘱扳之盗。大板重责。捕役枷示责革。如此真窝照例问拟。无辜不致株累矣。

起赃

夫强盗必须以赃为确据故律中云审有赃证明确及当时现获者。照例即决。如赃迹未明。招扳续缉。涉于疑似者。不妨再审。正恐冤诬良善无辜而限于大辟也。所云赃证明确与赃迹未明对招扳续缉与当时现获对夫赃即起获之赃。证即伙供之证。赃既起获证既伙供。尚有不明确者乎。盗既当时现获。其持械入室。非盗而何二者不时处决以其无可疑似也若夫招扳续缉。而又赃迹未明。保无良善为其所冤诬耶所谓涉于疑似者、以所扳之人巳属真盗所证之赃未经起获又安知非其同伙而匿赃不认者乎故又未敢遽信为良民而所当再审者也证与赃二者固并重。然赃。为尤重。证出于同伙之供词。赃本乎事主之失物有赃而无证犹可据赃而定罪有证而无赃未可据证而为盗故律又云。被获之时。伙贼供证明白。年久无获、赃亦花费、伙贼巳决无证者、俱引监候处决则知伙盗虽真无赃可据亦不得照即决之例而减为监候所以重民命而慎疑似也故问官既审出真盗。供有真赃。为失主报单所有之物。便宜实时起获其赃须讯明本盗在于何处若在其家。即从其家照赃起获若寄顿人家或质之典铺。即从所供人家典铺照赃起获、当官、令事主识认原是所失之物即将本赃挂小牌、注明起获某盗之赃。即令本盗照例画供候拟此则所谓赃证明确。无可疑似者矣夫盗关生命重辟。安可不以真赃为汲汲乎、

事主失单应照刦去之物据实开报以便获盗起认原赃若朦胧混开倘起获真赃反系失单所无凭何定罪故于初报时。须严切晓谕失主【失主认是失单本物须问本物上有何记验。否则或有同様者。辄认为赃。又属冤诬。】

凡起赃、止照盗供所得失主之物起获捕役不得借起赃为由。沿房搜抢财物。甚至奸淫妇女。以为盗之财。盗之室人皆可取之辱之而无害者不知律内拟罪甚严。【详前审盗条】

夫盗以刦财奸、杀乃罹重辟。而捕役身自犯之不几与盗等乎则役为官使、而官不知禁、是纵捕为恶失察之咎。夫将谁辞。然此犹其在盗家者言也、若其赃寄人家、亦复横暴如此。则一家被强盗之惨数十家被捕役之惨是捕役之害更甚于强盗矣凡遣捕役起赃切须严谕禁止更须差同庄地眼看起赃起获到官须着庄地具结捕役并无前项抢奸等弊。如扶同隐庇甘罪结状并捕役自认甘结存案一则以儆捕役不法。一则以免本官受累法甚善也。然此并盗家与寄顿之家言也。夫寄顿之家、类多盗之亲友、俱属乡愚、捕役乃敢肆行猖獗、若夫官私典库、谅必无此、惟需索吓诈、自不能免亦宜严禁仍取本典主并无需索吓诈等弊甘结。并该捕役甘结存案

每见起获盗赃、不但本赃而衣餙等物致有多起者则必捕役自搜以至累累也。其间有盗家妇人之物。或别有上盗之赃。但除却本赃。其余登记暂伫库内。俟定案之后。有主给主。无主八官若余赃必问。或供系别上盗之赃。或本地失主从前未报或邻封失事本犯漏网只宜另记口供或密唤失主来问。彼恐多事或认小偷。或不认物。俱不必深究。若系邻封。只宜写书密问。果否彼家有无失事。以见寅谊相关断。不可本案之外又添枝蔓附入中文。在本地自取驳查。在邻封致贻审覆。未免归咎所申。切须详慎。

至于赃寄别处或经人买要问本盗、及寄买之人知情与不知情律有故买及寄藏之条若知为盗赃而故买。计物坐赃。折半科罪知。而寄藏。减故买一等。各罪止杖一百囗不知情。虽误买受寄。俱不作罪夫寄藏者。必其亲友熟识。苟非亲盗素行宁有不知其为知情容或有之若夫贸易多在市集典铺指货当银彼宁计其物所从来哉。故律有典买不知情者。本赃追取仍于本犯名下追价给主况价犹断给而岂又问其擅当擅买之罪乎。问官只以获真赃为要。其当与买。不必更为追求致滋嫌议。即受寄知情。亦宜宽置免重案又多一番波累也。

盗贼家口

强盗在本地拿获、其妻不必拘禁、以盗案从无并坐其妻之例。若并妻收禁。狱卒易加污辱。彼独非人子哉强盗行刦、有以妻女作证者。断不可轻拘。彼家既失其财。而又累妇女见官。不仁甚矣。夫何人不可作证。必欲取据闺流而后盗案可定耶。若盗惧罪。携家口潜逃他处被获者。未免连妻子起解。解到家口取保。无保者、或另择谨密空室。着媒稳婆暂行看守。其盗拟罪巳定。监候缓决者。若此盗无后。其妻尚可生育者。查身无夹带。准令入监看视别置一室。暂为歇宿。每月一二次。若得少延一脉。使不斩其宗嗣。亦法中之仁政也。

获半

盗以获半而免处分者是 朝廷以盗踪跪秘难获所以惜地方官之功名也。若地方官亦以获半而宽盗。则此一半之盗。固巳漏网。其心胆益大。又不知何家更遭剽刦矣。鸿以为大案虽结。若伙盗后经发觉。务须捕获。审其赃证俱明。纵饶竿首之刑。难免囊头之罪。大板重责枷示。取其连名公保令其改过自新收充警迹亦云幸矣。

讳盗

夫欲讳盗。莫先于弭盗。若平日不能善弭。而至临时思讳。何计之拙乎。其讳盗之害。有官驳诘迟延。事主见官不报。径赴上司告报者。有逼令事主改强为窃。掩餙一时。而此案别经发觉者。又有地方文武弗协。印官未报而防弁先串者。甚至有强盗刦财伤人。而诬为奸杀者。迟报则上司以讳盗行查多其挟制掩餙则发觉以讳盗革职丧其功名若以盗诬奸。不过为自迯参罚而事主又加以不美之名反令妇人出乖露丑则未免为司牧之罪人矣

自首

强盗自首、有一定之律例而无一定之情有伙盗所获。是亲是仇虑供不免而自首。有捕缉甚严。潜遁无地而自首。有为本案要犯。捕役、既擒。受其重贿因而纵令自首。此等皆希自首以宽一死其情乃诡法之人非真有悔心以自归于法者自应照例予断。不能于一定之律例。有所重轻其间。若夫身犯重罪。远逃漏网。今成案巳结。伙盗皆刑。又无缉捕之严。而一旦自首来归者。其盗必年巳就衰。老而知悔。或家中尚有妻子室家。祖宗坟墓之是慕。故宁归请死于官耳。然其心亦未尝不望贤侯仁牧。有以怜而宽之。若按以强盗再犯。及杀人行奸。放火烧人房屋者。俱不准自首之律、例则其盗有一于此。必置重典是此盗以悔罪归死而得死彼盗以诡法幸生而得生其轻重之间。不又当原情而定法乎。鸿以为重案久悬。必待其人而结。观其年巳就衰。室有妻子。犹当曲为矜请。予以生命之恩。若案陈年远。其横行不法。皆其少壮所为。今老而知非。谅无他逞自应悯其归意取具连名公保。径行省释。以慰余年。此重悔过。而赦其巳往之愆。或亦君子之所许也乎。

土番点卯

或有问于客曰、强盗之法何法乎客曰法当死。或曰。窃盗之法何法乎。客曰、亦当死。或曰子过矣。强与窃宁无分乎。客曰、有分。或曰、有分、又何以皆死之。客曰、有分于始而无分于终也何也为窃始者必为盗终与其害人之甚而死之。孰若未及于甚而死之。死盗所以安民也。死之不亦宜乎。如捕蝗者。必先于始生之蝻而扑灭之。若必待其盛。而后皇皇焉以为捕。其害稼亦巳多矣。或曰、虽然、人之生异于物。夫人十月而胎。三年而哺。调其寒暑。时其饥饱。而后生之。以至于成童及壮。其生之亦甚难矣。夫何一罹非法。而辄致于死。是生之甚难而死之甚易也。岂上天好生之心。仁人不嗜杀之意乎。客曰、然则子将何如。或曰、吾则以生之法易死之法又即以安民者亦所以安盗不观夫叶猴之捕黄鼠乎。猴与鼠一类也皆害稼者也。北鄙之人、捕猴。而蓄之。饲之以黍。絷之以组。于旷野幽厓之地。猴嗅鼠之气而踪之。见其穴。则入之良久。啮之而出。不尽不止也。于是鼠畏猴而远徙。稼不为害。主人亦以猴为有功。而饲之益勤。今夫盗与盗。亦一类也。皆害民者也。为民牧者能畜盗以捕盗亦犹畜猴以啮鼠俾盗皆远迹而不为民害则是盗之有罪而死吾为易之有功而生民以盗不害而安盗亦以民安而见畜益所以自安是即体上天好生之心。仁人不嗜杀之意也又何患于盗之日甚而必皆死之哉。鸿昔任焱 、焱 为盗薮。恶其害民。捕而扑役之甚众。及其任东、东又为盗薮。鸿益患之。甫下车。遂廉得其积囗者数人。责而枷之。一日出署。见羣盗荷校于炎歊烈日之中。面如焦炭气若游丝。于是恻然伤之。令亲属取保。皆逡廵不至。虑其弗悛累将及巳。不逾宿而俱毙矣。鸿乃深有感于或人以生易死之法。以猴囗鼠之喻而宥故以严新盗令近盗以遏远盗行之半年。四境之内。夜不闭户。鸡犬不惊。俨然太平景象故鸿向所谓用盗以止盗者亦即此之良法美意也。今谨附其法于左。邑有四乡、每乡必有盗年久而黠为众溢所推尊者。以为之首。故乡各有首。为众盗之所统也。彼乡若欲借才。其事大。必首相为谋。酌其才而遣之。事小则各以类相求。其乡有所失。白之首。首为之察而归之故所失无出乡各有分地。弗紊也。邻封有所为。或欲借才于我境。必先诣素识商之。约其人数。订其日期。而后从事。有所美好。则献之于首。否则嗾捕役。因事缚而笞之将罄诸所有至于鼠窃狗偷。首固奴隶使之。而众盗又分隶其近与属以为门墙桃李者也鸿私计四乡徧捕则盗恐而逃欲得一渠魁而招致之使就我范围为诸盗倡则余可坐而至久之、廉其西乡有巨盗白五者、家累数千金、田连百顷、子女五人、姻娅皆邑之豪。为是积窝数十年。诸邑宰至。每索剧盗、及失事诸案无敢举首之者故得漏网以长为温饱贼。其次子、乃县刑房朱某之壻、一日鸿召朱某从容问曰、邑素多盗、吾欲得一渠以统驭之、尔为司刑。宁无所知乎。朱对曰、鼠窃则有之、大盗或未有也鸿曰尔亲家白五何如朱闻言遂失色。而跪曰。白诚某亲。今改正久矣。公幸宥之。愿竭其家以请。鸿笑曰余固若是之贪官也乎席盗财而有之是又一邑之盗魁也尔毋恐苐为吾密召之来。勿使若损一毛。尔故稍迟疑。托词远避。则尔命必毙之杖下。朱惧应诺而去。次日偕白五至。鸿召五入。观其状貌。耸颧昂鼻。兰令丰盈。鸿默叹曰。此固长有温饱者乎。因谓之曰、尔所为。吾知之。不尔问也。尔苐以是乡中之谁为强。谁为窃。而悉报之。吾无所加害不过一籍其姓名。而使尔统之。亦聊以固吾圉耳。白于是开列强盗若而人先令五具自认改过自新甘结。并亲族邻佑甲长庄地各保结存案即着五拘唤所开者。三日内俱集。各讯其所为。以强首者皆远年不问令各以近日行窃之有据者陈之遂唤失主质讯果真皆宥勿治惟录其所供行窃之事于卷。仍照五取认保结状俱编为土番以五为西乡土番之总。又以居址相近者。五人内。以才具出众者。一人为伍长。当堂给番总花。红衣帽。伍长花红有帽无衣。余花红无衣帽。鼓吹从西角门导出伍等始知县官果无加害意且不费一钱。而亦欣然从事矣。鸿乃召捕役中之老成可用者。而讯以东南北三乡之盗首。捕头马某遂于怀中出一纸曰某知公必讯此。因以所知。开列呈览。然三乡盗者。见公所以宥白五等而又破格用之以为官役众皆愿为公清厘地方以赎死鸿因命俱招之来。录供取结并设总伍。给赏赐悉如西乡例合四乡计之凡五十余人。而窃居其半。葢刦强多踞于旗屯。本地欲谋上盗。乃使党通之。至事毕。分赃而去。故失事每以捕获为难鸿乃集诸土番而谕之曰。吾所以宥尔等罪者。不忍置尔等于死也又虑尔等无知犯法一经发觉虽欲贷尔等于死。得乎。今尔等洗心改过。各务农桑生理。即是良民。故今当堂赏赐使阖县知尔等巳为良民而又编为土番使阖县知尔等巳为官役可谓免辱而增荣矣然使尔为总者。尔宜躬先奉法。以统一乡之众。以尽轨于法。稍有非为惟尔总是问五人中有犯惟尔囗长是责若外盗来侵。或相勾他往。尔等即为拿首以昭尔功若某乡更有夫事。是尔总防范不周此案之盗亦惟尔总是捕至于偷窃或闻尔众互相觉察嗣后地方。或有新生匪类许即首报审实编伍。凡一岁之内。是乡强窃无闻。总伍及众各赏赉有差每朔望。总伍率众。赴县唱名点卯。内中有患病不到。许伍长邻甲具结存案。一月之中。本县不时密查如有赌赙游手不务生理他行远出、以及朔望捏病违卯者、立拿重究。总伍邻甲以知而不举一并连坐。尔等俱宜恪守吾言。以无负本县生全保护至意。众皆叩首曰。谨遵、公命。自当効力以报。不敢有辜大德。甫月余。东西二乡土番中、以南皮沧州勾党来首。讯之。乃素同伙。不知其巳改正当差。而犹来勾之使上盗也。鸿隐其所供乃仅以面生可疑之人。关本州岛县。取收管回复而私以其事告之使知为备其所首土番。赏给制钱二千文小米二石、使其利所赏而踊跃擒盗自是外盗不敢入境而土番惧其报仇亦不敢越境为非实内外交制之道也后鸿因朔望点卯环跪盈庭。乃自虑曰。此辈岂皆格心向化者乎。亦恃吾法以禁之耳。苟点卯之后。聚而不出。设有意外。将奈何乃四门各置一簿令四乡土番。各从其门出入。凡出入于其姓名下注明。至晚有入无出。则于城稽查重究。然亦无有违犯者。行未朞年。四方宁谧。颇觉有效乃深悔焱 城之徒毙多命而未早计及于此也使凡司牧者。能推其意而行之。将见盗风敛息。良民安堵。而刑罚不横加于暴客矣。然而刑胥捕役以盗为生息以地方失事为发财若盗为土番。役而非盗。何生息之有。地方安静。无事可失、何发财之有正恐胥役哄官以此法适所以长盗奸而废之则吾末如之何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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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闻一多所获的殊荣仅次于鲁迅,他的作品受到了众多读者的喜爱。本书特别精选了闻一多先生的部分经典作品,其中包括《红烛》《七子之歌》《一个白日梦》等经典诗歌、散文共计90余篇。
  • 轮回半意

    轮回半意

    年仅七岁的少年羽秦突遭大变,门派被灭,亲人惨死,不过一夜之间便从一个早慧的懵懂少年变成了孤儿……好在父亲临死之前将他托付给了向来只收女子的六清坊掌门,从此便开始了长达六年的闭关岁月!好在还有她,那凄婉冷艳的女子,陪他看尽了六年的朝暮霞光。然而她最终是有婚约在身的,面对着她那身份地位斐然、修为有成、心思深沉的未婚夫,一步步揭开往事,让他一步步沉沦“你因我入魔,我陪你沉沦!”不管多少岁月,几个轮回,我只想和你回到那山巅,那洞口,那夕阳下,那池水边……可是岁月负了流年?可我为何依旧记得你最初的样子?就让我义无反顾的跳进那口井,纵使结局亦别离,终不负一场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