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六阿哥回府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他披散着湿发,一身蓝袍,唤来一名下人,不知道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那名下人点点头匆匆下去,又抱了几根竹条进来。
他不会是要拿竹子打她吧?一条就够了,五条,难道他想打断了再换?
“你,你想干什么?”点点双手抱住双肩,惧怕地后退。
娘的,他该不会是有虐待病吧?难道他空有其表,内心隐藏嗜血的*****?她看过很多变态狂的片子,想想就害怕。
双手抱胸,他戏虐地扯扯嘴角,褐色的眼眸轻眯。
“你以为我想干什么?会不会做风筝?我们等下放风筝去,说不定本阿哥高兴就把你的账都一笔勾销,是一笔勾销,这么好的事,你只有一次机会。”
做个风筝,然后再放个风筝,她就可以被赦免所有的罪状?真有这么好的事?可是听他说的,机会只有一次,她朱点点可不是个胆小的人,仅有的一次机会,当然要把握!
“好,我做。”她点点头,立刻开始着手做风筝的骨架。
好像是这样,还是这样?摆弄手里的竹条,她回忆大哥曾经教过她的做法,最简单的就是四角风筝,只要四根竹条就可以了,只是形状有点难以保持,手一松,又会变得奇形怪状,咬咬牙,她好不容易搞定骨架,得意的拿在手里飞翔。
“呼呼!飞呀,飞呀。”好似她已经看到自己手中的风筝在空中高高飞翔,樱唇大大的咧开。
她是小孩子吗?六阿哥奇怪地瞅她,有时候,粗野的像个没有教养的野丫头,有时候又天真的像个孩子,睡觉都会流口水,真是个奇怪的人。
“你以为这样就能飞了吗?”他轻轻抬起下巴,嘲讽地看着她。
他那是看不起她吗?以为她是白痴?靠!她都知道人的膀胱憋久了会出问题,他知道什么是膀胱吗?哼哼,他知道有飞机吗?他知道动力学原理吗?还敢笑她。
“你不给偶纸,要怎么飞?”指指空的骨架,这也要怪她吗?他不给她提供完整的材料,没听过一句话,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看来也不是全无大脑。
他自桌上抽出一张白纸递给她,只见她直接往骨架上一贴,哈哈大笑。
“好了。再牵上线就OK了。”
“欧嗑?”听不懂她说的什么,他只单纯凭自己听到的语调问她,这是哪国语言。
“就是好的意思,哎呀,别说那么多了,快快,去放放看。”拉起他的手,她高兴地往外冲,去飞咯。
仿佛感染了她的喜悦气息,他褐色的眼眸满是笑意,顺着她手得的力道往外跑。
咦?怎么飞不起来,她是按照哥哥的做法来制作的风筝啊,为什么不能飞起来,它是不是还要看人的?见她好欺负,就不飞?
“你那腿是被人锯掉半截吗?怎么跑这么慢。”以她那龟爬的速度,风筝能飞上天才怪,他坐在草地上,一棵小树底下纳凉,手里的风扇闲闲地摇晃。
他就知道说风凉话,他怎么不来跑,大热天的,他跑到大树底下凉快,却叫她顶着大太阳狂跑,他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啊?自己那白皙皮肤,该不会长斑吧?该死的古代,防晒用品都没有。
要不是看在他说会原谅她的份上,她才不会这么拼命。
她牵着线,顶着阳光,白皙的皮肤上点点汗珠,通红的小脸微眯丹凤眼,樱桃小嘴张开大口喘气,NN的,累死了,她就像个小丑一样给人看。
“快点,你是不是跟大哥学的,他走路慢,你连跑步都慢。”缀口参茶,他把手中的茶杯递给旁边的太监,凉凉地瞥她那慢动作。
“喂!够了,你说偶就算了,再说银宝,偶,偶对你不客气。”点点终于发飙,一把扯下风筝,满脸怒气,他可以侮辱她,就是不能侮辱银宝。
“对我怎么不客气?”他好奇地发问,眼睛无辜地眨眨。
怎么不客气?她的方法可多了。
“拔光你的腿毛。”
“我没腿毛。”他掀开裤腿露出洁白无瑕的小腿,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切,他是女人吗?竟然不长腿毛。点点恨恨地瞪他一眼,没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