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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苗训决算服柴荣王朴陈词保匡胤

诗曰:

平地起风波,心惊奈若何。

谏辞终不听,苦口视如无。

君心纵隐恨,臣命岂堪苛。

一朝免大祸,千古叹同途。

世情多反覆,属意在干戈。

话说周主凭了梦寐之事,要把赵匡胤斩首,并拿家属一并问罪,以消隐忿。晋王柴荣百般苦奏,坚执不从。却得王朴进言,以赵匡胤罪状未著,岂可骤加以刑,当发与晋王柴荣,录其情状,暴于朝野,然后正其典刑,方为允当。周主听了此奏,沉想一回,点头允许,说道:“王先生所奏甚当!”即命:“将赵匡胤发与王儿录供,覆旨定夺。”王朴同柴荣谢恩退步,金钟三响,驾退还宫。柴荣谢了王朴,文武各散。

柴荣来至法场,令人放了绑。匡胤死里逃生,同进王府,见了众人,把朝中之事说了一遍。赵普听了,惊骇不迭。郑恩只是怪叫,怒气填胸,便把柴荣恁的埋怨,说道:“大哥,你做了一个王位,就叫你姑爹放了,有何难事,却又这等薄情!”柴荣道:“愚兄极言苦劝,当今只不肯听。亏了王先生之奏,方才暂允。”郑恩道:“乐子只要你设法救了他,便肯干休。”柴荣听了,无可奈何,只得将好言安匡胤之心,说道:“二弟,且免忧虑,放心回去,宽慰伯父母之心。待愚兄早晚进言,求姑母挽回,与你讨赦,即无事矣。”匡胤乃是铁铮铮的好汉,眼中着不得泥沙,怎肯说半句儿乞怜的说话,便道:“兄长,小弟乃朝廷钦犯,天子对头,若不住在王府,连兄长也不放心。此去或者逃亡,其罪便归于兄长了。常言道:‘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小弟视死如归,凭天发付,决不抱怨于兄长也!”当有赵普上前劝道:“公子不必惊忧,小可算来,谅无妨碍。目今圣上正在盛怒之下,若进言烦数,是更益其怒,便难平妥了。幸得王先生保奏,发在王府录问,此便是缓兵之计。各位便好计议,从中斡旋,待圣心稍解,殿下再以缓言进劝,圣上岂有不释然允许乎!”柴荣接口道:“先生之言,大是有见,贤弟可安心待之,决然无碍。”说罢,命当值官备办筵宴,与匡胤压惊。郑恩、赵普相陪,四人共饮。正是:

强吞三五盏,勉解百千愁。

按下王府饮酒之事。且说赵府家人,把这件事情打听明白,来到家中,报与赵弘殷、杜夫人知道。那赵弘殷闻了,惊得魂飞魄散,心丧神伤。那杜夫人听说儿子犯了大罪,命在须臾,似高楼失足,如冷水浇头,大叫一声:“痛杀吾也!”望后便倒,赵弘殷连忙扶住。只见夫人牙关紧闭,气阻咽喉,晕去半晌,方才苏醒,泪如泉涌,大放悲声,叫声:“匡胤我的儿!你得祸逃生,飘流在外,非容易回来,犹如沙里淘金,死中得活。我指望养老送终,披麻带孝,谁知白白的空养一场,好似竹筐打水只落了空。”说罢,号啕大哭。那赵老爷把夫人扶坐在椅,用言相劝。只见老院子跪下禀道:“今有晋王千岁,打发一员差官来说‘多多拜上老爷夫人,不必惊扰。不过五六日内,朝廷自有赦书下来,公子自然无事。’差官现在外面,要见老爷。”赵弘殷道:“我乃汉朝臣子,不受新天子爵禄,怎好与来官相见。匡义儿,你可出去,与来官同进王府,见了晋王,只说我身子有病,不能亲自叩谢。再看看哥哥,不知怎了?可速去速来,免使我悬望。”

匡义领了父命,来至前厅,见了差官,一同上马到了王府,见了柴荣致谢道:“家父感兄长之德,佑护家兄。特遣小弟前来叩谢。”柴荣道:“贤弟,回去多多拜上伯父伯母,但请放心。令兄多在愚兄身上,包管无事。”匡义拜谢,因父命急迫,不敢停留,与匡胤略谈几句,辞了柴荣,回家去了。当时柴荣虽与匡胤陪饮,其如心中有事,难以下咽,不过执杯相劝而已。看看天色将晚,柴荣立起身来,叫声:“贤弟,愚兄不及相陪,暂且告别。”匡胤已知其意,说声:“兄长请便。”柴荣往内去了。那匡胤谈笑自若,全不介意,与郑恩、赵普只是饮酒,猜拳行令,好不兴头。

不说三人饮酒。且说柴荣回至内房,心中只愁明日怎样进朝覆旨?觉得心神不定,坐卧不安,睡在床上,翻来覆去,再睡不着。口内长吁短叹,唔沉吟,听那谯楼已是三鼓,正交半夜,才要合眼,猝地里心头一跳,却又惊了醒来。呆呆的对着残灯,愁眉蹙蹙,神气惶惶,口中叹道:“我柴荣欲全大义,故把朋友保举于朝,以表黄土坡结拜之情。谁知福禄未来,祸患先作,父王与他竟成梦里冤家,眼前仇敌,即欲加罪,置之死地。我再三苦谏,只是不依,亏了王朴所奏,发在我处。若不设划奇谋,如何得救匡胤性命?若是迟滞无策,明日父王竟把匡胤杀了,叫我怎见张、罗、郑、赵诸弟之面!”千思万想,并无解救之方。不觉金鸡三唱,红日东升。这一夜工夫,把柴荣愁得形容憔悴,面目枯槁,不敢上朝覆旨,只差官具本告病。

周主见了告病本章,心中大惊,忙忙退朝回宫,说与柴后知道。登时传出旨意,命太医院官前去看病,又叫心腹内官前去问安。柴荣暗托内官,求柴娘娘在周主面前,与赵匡胤讨赦。周主见柴荣有病,更值柴娘娘再三劝解,把那杀匡胤的心肠减去了一半。就在宫中发出旨意一道,把赵匡胤暂寄天牢,候晋王病愈之日,再行问明治罪。柴荣接了旨意,悲喜交集,免不得把匡胤送至天牢,瞒了朝廷,又把匡胤暗暗接回,藏在王府。那柴荣职居王位,执掌东宫;又是柴娘娘作主,内外大权,悉命东宫把握。因此大小朝臣,尽都趋附承欢,逢迎不暇,还有谁人敢说赵匡胤不在天牢,而在王府的话?这正是:

炎凉世态皆如此,冷暖人情孰不然。

彼时张、罗二人,闻知匡胤有难,齐来看视。弟兄五人坐在书房,商议救匡胤之策。正议间,只见门官报进道:“启千岁爷,外面有一道人,口称苗光义,要见千岁。”赵普道:“殿下,那苗光义阴阳有准,祸福无差,善知过去未来,如影如响,乃当今之高士。殿下当以礼貌接他进来,问以救赵公子之策,谅彼决有方略。”郑恩道:“这驴球入的,果然口灵儿算得恁准,乐子极欢喜他。大哥快去迎接他进来,必有好处。”柴荣听说,欣然立起身来,带同郑恩、张光远、罗彦威、赵普等人,一齐行过了七间银安殿,出了中门,来至府门。见了苗光义仙风道貌,柴荣先已欢喜,欠身相迎。郑恩向前,扯住了苗光义的手说道:“口灵的妙算先生,乐子在平定州会了你,常常想念你的阴阳有准;今日你有缘到来,乐子快活杀了也!”说罢,一齐进殿,至书房中,连匡胤等六人,都与苗光义叙礼已毕。柴荣逊坐,苗光义辞道:“贫道乃山野村夫,今来晋谒,礼当侍立听教,岂敢在千岁驾前僭越赐坐?”柴荣笑容说道:“先生,孤久闻你阴阳有准,休咎无差,乃世之高士。自恨无缘常相会晤,今日仙师降临,天缘相会,孤实有事相求,愿闻区画。先生若推辞不坐,孤家也不好启口了,还请先生坐了,好待请教。”苗光义不敢再辞,朝上谢了一声,就位坐下,口称:“千岁所言心事,莫非为着赵公子,朝廷不肯颁赦,要问贫道的吉凶么?”

柴荣听说,心下讶然,想他推算多灵,今日果然应验。将椅儿移过,执了光义的手说道:“妙算先生,你早知孤家的心事,一定阴阳有准了,烦你与孤细细推寻,决断其中就里。若得二弟无事,孤家决当重谢!”光义恭身答道:“千岁且请宽心,赵公子月令低微,将星不利,有这几日薄灾。等他灾退,自然无事。”柴荣道:“只不知灾星几时可退?先生与孤说个明白,免得孤家忧愁无尽也!”光义道:“千岁,想那阴阳的道理,无尽无穷,变幻莫测,其中的精微奥妙,有非可以言语形容者。大略人生于天地之间,总然扭不过命中八字。阴阳五行,造化机关,谁能转扼?屈伸理数,要在顺循。彼夫勉强行为,矫揉乖戾,徒益其祸耳,岂乐天知命之士哉!即赵公子目下命中不顺,亦是理数当然,命运所定,千岁纵焦劳百出,恐亦无补于事。虽无不测之虞,而亦不能骤然安妥。等待灾退难满,自有机会。千岁今日下问,几时灾退?贫道不说,千岁决不放心;贫道若说了时,又恐泄漏天机,得罪于鬼神,必遭谴责,于千岁亦有所不利。然贫道受千岁礼遇之隆,虽不敢不说,亦不敢全说,只好略露一二,以见凡事多有定数也。但只可千岁一人相闻,不可使第二人知,庶合露而不露之意。”说罢立起身来,附了柴荣之耳;低低说道:“如此这般,方得赵公子免其大祸,而亦可永息外镇之患矣!”柴荣听说,将信将疑,沉吟未决。光义道:“千岁不必狐疑,但当静候,不消六日,管教便见分晓也!”柴荣依言,遂差人往朝中打听消息。一面分付排宴款待,就留住苗光义在王府,早晚盘桓。

一连过了四日,不见动静。到了第五日,打听的差人前来回报:“启千岁爷,今日朝中有各镇诸侯差官到来,上表称贺,惟有潼关高行周不见有本。”柴荣听报,暗暗称奇,苗光义果是阴阳有准,推断无差,叫声:“先生!数虽应了,只恐孤家进朝,此事做不来,如何处置?”光义道:“理数已定,千岁放心做去,自有能人保本,决无妨害。快去!快去!”柴荣听了,分付当值的备马,遂别了匡胤等众人,忙忙上马出了王府,穿街过巷,来至五凤楼,进了东华门,下马而行。走过九间殿,又过了分宫楼,至内宫候旨。

正值周主在宫,看那各镇诸侯称贺的表章,翻来翻去,不见有金斗潼关高行周的贺表,心下又怒又惧。怒的怒他不来上表,毕竟有不臣之心,欺藐君上;惧的惧他既不宾服,一定有谋反之意。想他智勇兼全,名闻天下,滑州之战,几乎丧胆,他若举兵而来,谁能抵敌?因此怀忧。正在思想,见有宫官跪下奏道:“启万岁爷、国母娘娘!晋王千岁在宫门外候旨。”柴娘娘道:“快宣他进来。”宫官传了旨意,柴荣进宫朝拜请安,平身赐坐。柴娘娘道:“我儿,你病体可好了么?”柴荣道:“臣儿还未痊可。”柴娘娘道:“你病尚未愈,进宫来有何事?”柴荣道:“臣儿一则进宫问安,二则有桩大事,要奏知父王。”周主道:“王儿有甚大事,奏与我知。”柴荣道:“臣儿遵旨养病,适有报马报称:潼关高行周招兵买马,积草屯粮,不日兵上汴梁,声言要与汉主报仇。为此臣儿带病来奏,望父王早为定夺。”周主闻奏,大惊道:“怪道这贼不来上表,原来果有反叛之心,如何区处?”柴荣又奏道:“那高行周与臣儿有不共戴天之仇,衔恨已久,因他父子骁勇无敌,不能与先人报仇雪恨。如今老贼操兵练将,要上汴京,声势甚大,难与为敌。依臣儿之见,父王即当命将兴师,往彼问罪,先声所至,可以不战而定。所谓先发制人,易与为力之道耳!”周主道:“王儿所奏甚当。但诸将之中,谁可领兵当此大任”汝试择焉!”柴荣道:“臣儿闻欺敌者败,怯敌者亡。今观在朝诸将,皆非高行周之敌;盖有滑州之役,恐其惧怯而偾败也。”周主道:“似此谁人可使?”柴荣道:“臣儿保举一人,堪称此职,决能与父王分忧,可望成功。”周主道:“汝保何人?”柴荣道:“臣儿所保之人,乃当今之豪杰,举世之英雄,恐父王不肯开恩,赦彼罪名耳!”

周主听罢,微微笑道:“王儿,你今所奏,莫非有心要保那红脸贼么?这却万万不能!”柴荣复奏道:“父王,那赵匡胤刀枪精通,弓马娴熟,有大将之材,堪为国家之用。父王命之为将,领兵前去;若匡胤无能,死于高贼之手,就如杀他一般,可消父王之怒矣!若匡胤此去得能擒拿老贼,一来便与国家除了大害,免其后患;二来可报臣儿先人之仇,更可使匡胤将功折罪,此一举而两得,公私兼尽之策也!望父王依允。”周主听奏,沉想了一回,说道:“王儿且退,明日早朝再当定议。”柴荣总不肯退,只是苦切相求,委曲陈奏。当不得柴娘娘又在旁边撺掇,说道:“社稷为重,隐忿宜轻,陛下还该赦赵匡胤之罪,命他领兵速上潼关,剿除叛逆为是。”柴娘娘这两句话,又把周主要杀匡胤之心,已减去了八九,说道:“明日候旨。”

柴荣谢恩出宫,回至王府,见了众人,把这话说了一遍。众人惊喜交集,说道:“虽蒙大哥这番回天之力,皇心转移,究竟不知明日凶吉何如?”柴荣道:“不妨,皇上已有允许之意,谅无翻变;设或不然,愚兄愿以微命殉之,岂敢偷生于人世耶!”苗光义道:“殿下勿扰,诸公亦请放心,理数已定,明日包管无事。”众人将信将疑,不敢多说。看那匡胤欢笑自如,绝无惊忧之态。当时柴荣分付备酒,排设于书房之中。现在七人序次坐下,闲谈今古,共饮醇醪。只因未判吉凶,借此以为解闷消愁而已。正是:

一事未经言下决,数杯且尽眼前欢。

次日周主驾设早朝,受文武百官朝拜。周主问道:“今潼关高行周,不遣官上表,阴蓄不臣之心,指日兵上汴京;汝等众卿,有何良策,以勖寡人?”言未已,有晋王柴荣上殿三呼,保奏赵匡胤为将,领兵征剿潼关,必能建绩。周主道:“朕的强兵猛将亦复不少,王儿何苦一心保他?且这贼乃朕之仇人,朕若误用为将,倘彼生变,不几自遗其戚乎?此奏未妥,难以施行。”只见枢密院王朴上殿,进礼称臣;叫声:“陛下,晋王所奏乃是。陛下暂赦赵匡胤之罪,命他戴罪立功,只许领兵三千,刻日上潼关,擒拿高行周,得胜还朝,将功折罪;若有失机,两罪俱发,总然不出陛下之所算也!”周主道:“倘赵匡胤此去,半途生变,反投高行周,便是如虎添翼,愈益其敌,此事怎了?”王朴道:“臣朴愿保匡胤立功,决不反投高行周。倘若有变,臣甘抵罪。”周主道:“既先生所奏,与王儿相合,谅是无妨,朕当允议。”遂在龙案之上亲写了一道旨意,付与晋王,柴荣与王朴各各谢恩。周主驾退回宫,文武各散。

那王朴是个能人,善晓阴阳,算定匡胤此去,路上自有收留人马,不必多付,所以只奏三千。若奏多了,周主心疑,便不能救了。况高行周虽然威镇潼关,父子袅勇无敌,手下雄兵十万,战将极多。其如寿命不长,难存于人世,匡胤此去,适逢其会,便可成功。闲话休提。

只说当时柴荣领了旨意,回府见了众人,先与匡胤恭喜过了,然后将旨意开读,只见上面有两句:“领兵三千,速上潼关,擒高行周回京定夺。”只唬得柴荣面如土色,举止无措,一把扯住了苗光义,说道:“先生!二弟虽然赦了,那旨意上只付三千人马前去征剿。据孤家看来,此去只有输,没有赢。那高行周排兵布阵,引诱埋伏,件件皆精,况其子高怀德勇冠三军,万夫莫敌。孤家前在滑州与他打过几仗,被他鞭打史彦超,枪伤王峻,杀死人马无算,这般利害,人所共知。今二弟虽是英雄,只叫他匹马单枪,如何去得?孤家于心不安,不知先生有甚良策?”苗光义道:“理数已定,千岁何必多虑!况贫道已先说过,时来运来,赵公子从此以后,大运亨通,该与王家出力,建立功勋。此去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到那里福至心灵,灾消晦退,正是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千岁但当静以待之,方信贫道之言不谬也!”柴荣道:“先生言虽容易,其如孤心终不能安奈何?”光义道:“贫道有一譬喻,当为千岁言之,其疑可立决矣!”柴荣拱手请教,苗光义从容分说出来。有分教:历年喽卒,尽为帐下雄兵;前代良臣,顿作冥中厉鬼。正是:饶君总有冲天志,难出其中玄妙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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