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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赤须龙义靖村坊母夜叉计和甥舅

词曰:

英风四被,谁来劲敌堪称技。羡君谈笑锄强义。安境良深,扫尽烽烟地。孤踪无托今已矣,无情欣遇周亲谊。盘桓共叹相须异。骨肉周旋,何限殷勤意。

右调《醉落魄》

话说抹谷大王自恃拳高力勇,先使了三个架势,然后叫匡胤使过了架势。彼时交手便打,将平生学的妙技,尽数使出,意在必赢,不道都被匡胤闪过。那时心下却慌,拳法错乱,胡意的乱踢乱打,勉强支持。匡胤趁他胡乱无纪,伸手把他左脚接住,往后一推,就把那大王仰面朝天,跌在地下。匡胤就像桃园里打母夜叉一般,赶上前去,用脚踏住胸膛,举起拳头望着鼻梁上就是一拳。又把那大王周身痛打,恣意奉承。但见他一起一落,就如捣蒜一般,只打的大王哎声不止。那些喽罗又是惧怕匡胤力大高强,谁敢上前解救这千家店上的居民百姓,都是立在一旁干瞧,也不上前解劝。内中却有几个老者,恐怕打出祸来,慌忙挺身而出,分开众人,一齐上前把匡胤抱住,说道:“汉子住手!这是我们地方上的寨尊,你行粗卤不打紧,只怕要移祸于我等。那时大王一怒,我们百姓怎禁得起?还要你忍耐三分,才是保命全生的正理。”匡胤听了这话,只得把手住了,喝一声:“狗贼奴!俺本待把你打死,且看众人之面在此讨饶,放你去罢!”那大王扒起身来,得了性命,不顾鼻青眼肿,跨上了马,也不去别处抹谷,带了喽罗,飞跑的回山去了。正是:顷将斩将搴旗志,顿作追奔逐北形。当下匡胤见大王去了,哈哈大笑道:“这等狗贼,亏你自称什么大王!一些本领也无,还在人前夸口,卖弄精神!”那些百姓一齐埋怨道:“这多是老王不是,自己不出来抹谷,偏着这后生舅舅出来招灾惹祸。大王此去,决往山寨里调兵,此祸非小,我们怎好?”匡胤道:“列位不必埋怨,休要吃惊,我一身做事一身当,既有本事打了这强徒,那里等得他去调兵!俺今就到他的巢穴,务要刀刀斩尽,剑剑诛灭,索性与你们除了大害,显一显我素性雄心。若使有头无尾,移祸别人,非大丈夫之所为也。”说罢,气冲牛斗,跋步欲行。

内中便有一个多嘴的说道:“好汉且慢!你既要寻他,何必远去?这大王的家里,现在我们村西居住,相去半里之间。只因他家用的是朱红油漆门,极是高大。他家里有老母妻子,上下多人。若肯寻到他家里了事,才算你是个真正好汉。”匡胤听说,那肯停留,叫道:“列位,你等各干其事,不必顾我。俺须好歹寻到他家里,斩草除根,不留分寸。”说罢,往前便走。那些老者的叫道:“好汉,莫要性急!那大王的妻子也是强狠异常,不避水火的人。你此去枉送性命无益,不如不去了罢。”匡胤只做不闻,飞步往西而走。约有半里,果见路北里有座高大房子,那朱红门楣极其轩昂,如衙门相似,却又紧闭无人。

匡胤走上前去,把门敲击,不见有人出来。心中怒起,把双拳在门上如擂鼓般狠敲,略停一回,只听得里面有脚步之声,隔着门问道:“是那个扣门?”匡胤在外,怒声答道:“我姓闯名祸,东京下来的,特要寻那欺善怕恶的狗贼,与他算帐!”只听得一声响,便把两扇大门开了,门里立着一个白发婆婆,见了匡胤,定着双睛把周身上下不住的看,叫道:“君子,你敢是吃了酒来的么?”匡胤道:“清清白白,又不去掳掠良民,那里有得酒吃?”婆婆道:“既未吃酒,为何君子的面目如此般红?”匡胤道:“我本生来面色,与酒何干?”那婆婆好言相问,见了如此回答,又是怒目睁睛,这等凶势,心下摸不着路,不知所以,只得又问道:“君子,你既从东京而来,有一个像你红面的人,名叫香孩儿,你可曾会过他否?”匡胤听了,大喝一声:“老乞婆!你怎敢犯名乱叫,无礼于人?”那婆婆被这一声,只唬得战战兢兢不敢作声,心下暗想:“他怪我犯名乱叫,莫非就是我的外孙么?”偷眼再看,依稀相像,只得大着胆,不顾呼喝,走近身来,拽住了匡胤袍服,叫声:“我的亲外甥儿!你莫把我看是别人,你的杜氏亲娘便是我的女儿,我便是你指挥爹爹的岳母。你是生在夹马营中,乳名叫香孩儿。自从那年与你母亲相别之后,你还七岁,至今十余年,杳无音信。不想你今日到此,未知有何缘故?你可诉与我知,休要隐瞒。”

匡胤听了,暗暗吃惊:“我本找寻强贼而来,怎么走到妈妈家里?莫不一时性急,走错路头?但此亲情未知真假,我须细细盘她,便知分晓。”开言问道:“老人家,你既自认亲情,可知我母亲年庚几何?生来容颜怎样?道得一字不差,我便认你姥姥。若有半字支吾,休怪吾直性吵闹。”那婆婆听了,大笑道:“你这小闯子,倒要盘起吾来。我若不与你说明,只道我果是冒认。我且说与你听:你的母亲是辛酉年八月十五日子时生的,目今年交五十二岁,身长只得四尺九寸,生得凤目柳眉,端庄稳重。这便是的确的明证,你去细想,可对也不对?汝若再有疑心,我再把你父亲庚年相貌也便与你表明,你须信服,没得说话。”匡胤听得一字不差,量来是实,连忙跪下道:“姥姥,你果然是我的外祖母,我便是香孩儿赵匡胤。只因在汴梁闯了大祸,逃至关西,正在无处投奔,不想鬼使神差的叩门相遇,真是天幸。我母亲在家也常挂念。我方才多有冒犯,望外祖母恕我无知。”那婆婆大喜,道:“这都不知不罪,休要挂怀。”忙把匡胤扶起。又见生得体态雄伟,仪表冠冕,心下更加欢喜,道:“我老人家这几日闻得喜鹊连噪,正在寻思,不想是外孙儿到来佳兆!”说罢,扯了匡胤的手,领到后堂坐下,分付丫鬟看茶。

茶罢,匡胤便把红漆大门动问。太太道:“我儿!你却也不知,这是朝廷的御果园,收果子的衙门,所以如此。若是百姓人家,如何敢住?”匡胤道:“恁的请问二位母舅如今都在何处?”太太听问,两眼汪汪,说道:“我儿,一言难尽!原有两个舅舅,不幸你大舅舅死在任上。只剩下你二舅舅,名叫杜二公,虽然事我百般孝顺,家内欢娱,只忧一件不好:他倚仗着一身本事,武艺精通,专管非为歹事。前年领着老身,带着家口来到此处,倚强压弱,把人家管的御果桃园夺在手中,强住在此。衙门之内,呼唬平人。不道欺心不足,又上太行山去坐了第三把交椅,时常抬着狗肉到那村坊镇店之上,叱诈乡民,挨门排户叫百姓出来抹谷,自己称为抹谷大王。靠着山寨上做此勾当,灭理害人。这畜生若得改恶从善,老身情愿吃斋念佛。”说罢,频加嗟叹,拭泪不已。

匡胤听了这等言语,心下不胜惊惶,道:“坑杀吾也!怎么这抹谷大王,就是我的嫡亲母舅?做梦也不知其情。方才打了这一顿,怎好与他相见?这都是吾的热心太过,致此莽撞之行。”转辗踌躇,懊悔无及。当时思想了一回,道:“吾今有此大过,不如央求姥姥说情,于中调妥,便可解释了。”复又想道:“倘姥姥说了,母舅不肯听从,我赵匡胤这犯上之罪,如何可免?”心下愁思百结,竟无一策。追思半晌,忽然暗喜道:“是了!常言道:男子肯听妇人言,吾今当请舅母出来相见,面求解劝,自然无事。但不知可有舅母也不曾?”遂便问道:“姥姥,原来二母舅是位英雄豪杰,正也不忝名门,诚为可喜。不知可娶舅母也未?”太太道:“就在本处娶讨一房妻小,只是也好横行招灾惹祸,因此老身更添愁闷。”匡胤道:“这也不妨,英雄配偶,理固相当。敢祈通报,请来相见。”太太道:“且慢,闻说昨日往桃园里去了,敢是此时尚未回家。”匡胤听了,又是惊呆:“怎么往桃园里去了,难道昨日打的这位就是不成?”便问道:“姥姥,你家的桃园不知在于何处?”太太道:“这所桃园就在千家店的庄梢,相离里余之路,可唤丫鬟请来,与你相见便了。”随叫一个丫鬟出来,对他说道:“你可往桃园去请你主母回来,说有东京来的赵公子到此,请他回来相见。”丫鬟道:“奶奶今日清晨回家,现在房内安歇。”太太道:“既已回来,快去通报。”丫鬟答应一声,走至内房报道:“奶奶,东京城来了一位赵公子,就是太太的外孙,太太叫请奶奶出去相见。”

原来这妇人,因是昨日被匡胤打坏,今日回家,正在房内睡。听见这话,暗自忖思:“我久闻东京赵家外甥,乃是当今豪杰;今日到来,礼宜相见。只是可恨昨日那偷桃的贼,把我打了一顿,浑身疼痛,行步艰难。”勉强起身,往妆台前整顿乌云,把菱镜一照,但见鼻青眼肿,残破难堪,只得把些脂粉满面搽盖。梳妆已毕,换上一套新衣,挨着身上的痛,慢慢的步出堂来。先使丫鬟通报,匡胤立起身来,留心往里一看,早惊得面如土色,暗暗跌足道:“坏了!坏了!果是我误打了裙钗。得罪母舅,还可委曲解释;今又得罪了舅母,这是如何可解?却不道两罪俱发,谁来讲情?”没奈何走上前去,曲背躬腰,叫声:“舅母大人在上,外甥赵匡胤拜见。”那母夜叉还了礼,将眼往外一看,唬了一窜,往后倒退几步,肚里想道:“这不是昨日在桃园里打我的红脸大汉么,怎么就是我家的外甥?但是舅母被外甥打了,羞也不羞?我还有何面目去见他!”转回身来往后就走。

那太太见了,登时大怒道:“这贱人却也作怪,平日间见了外人,尚然泼喇喇有许多说话;今日见了外甥,反是这等小家样子!我儿,你且坐下等着,待我亲去问他有何缘故?”说罢,往后要走。匡胤暗想道:“我如今若不说明,姥姥怎知就里?”遂走上前来,一手搀住道:“姥姥且请回来,尚有说话。”太太道:“我儿,休要扯我!待我问他一个端的。为何见了别人不怕,见了外甥就羞怕起来?”匡胤道:“姥姥,且休动怒,内中却有隐情,待外孙细说。”太太道:“我儿,你也说这混话!你从来不曾与这贱人相见,怎知有甚隐情?”匡胤道:“姥姥有所未知,我昨日未进千家店时,误入桃园,因见园内鲜桃生得异种,况在初冬,觉得稀奇,一时动了喜爱之心,不问而取,食了几个,却被丫鬟见了,报知舅母。舅母就拿着两根铁锤,赶到跟前便打。”太太听了大怒,一手指定里边,高声大骂:“贱人!你这没廉耻的劣货,外甥吃了几个桃子,能值几何?你便拿了这铁丧棒去打他,可不打伤了我的亲肉么!”匡胤慌忙止住道:“姥姥,且休烦恼!外甥还有话说。那时我一则未曾会面,不知是位长上;二则我生平贱性不肯下人,因此得罪了舅母,致有害羞。只怕舅母因羞成怒,外甥受责难当,还求姥姥做情解劝则个。”太太听了,方才明白,叫道:“我儿,你且放心,这是从未识面,一时得罪何妨!待我与你和解,你舅母自然不怪了。”

说完,来到后房,正见母夜叉独坐床沿,羞惭忧闷。见了婆婆进来,即忙立起。太太叫道:“媳妇,方才外甥告诉与我,昨日他在桃园经过,偶然见了鲜桃可爱,因此吃了几个,你就将铁锤打他。也算你倚大欺小,量窄不容,然从未识面,却也怪你不得。自今与你辨明,便是一家人,长幼定分,再无多说。你可同我出去相叙,方是正理。”母夜叉道:“婆婆休听一面之词,这是油嘴光棍,专会骗人。他昨日打了媳妇,倒说媳妇打他,真是屈天屈地。婆婆不信,亲看媳妇的伤痕,便知真假。”说罢,掀起衫衿,唾上涎沫,把脸上香粉红脂一齐抹去,只见他黄瓜一楞,茄子一搭,满面尽是青肿。太太看了,也是暗笑,只得说道:“理讲起来,原算外甥不是,但你做舅母的也有三分差错。我平日间常与你说:我家有个红面外甥,自幼极是顽劣,你也听见,难道一时就忘记了?你昨日未曾争打,也该问他姓名,你怎么这等粗卤,有此过端?如今这事两下俱不知情,总总不必提起,快依我出去,我便叫他与你请罪便了。”母夜叉听了,不敢违忤,只得跟到前堂,还把衣袖儿将脸遮掩。太太道:“你们今日见了,不必再说。彼此舅母外甥,原是一家人,可重新见礼,尽都消释。”母夜叉听了婆婆分付,只得把袖儿放下,露出伤痕,垂头不语。匡胤上前,双膝跪下,口称:“舅母大人!甥儿未睹尊颜,冒犯长上,罪在当责,恳求海量,含容饶恕则个。”母夜叉听了,笑了一声,答道:“公子请起,不必记怀。早知甥舅至亲,不致粗卤。是我无眼,多有失礼。”那太太在旁大喜,将匡胤扶起,叫道:“我儿,你们既以说明,皆休记怀,起来坐着。”

匡胤道:“姥姥,舅母虽然饶恕,只是还望与外甥说个大情。”太太道:“方才我已讲过,你舅母已经不罪你了,还要我说甚情?难道你打了两次不成?”匡胤道:“非也!这个大情,姥姥说来有些未妥,必须舅母肯说,方可依允。”太太道:“这话一发糊涂,我却不解。这里只有你我等三口至亲,还有那个在此,又要说情。看你意思,难道连母舅也都打了不成?”匡胤道:“不敢欺瞒,实是孙儿粗卤,又得罪于母舅了!”遂把王家店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太太听了也是惊骇,暗暗想道:“我儿、媳都被他打了,这是如何理说?媳妇的火性虽然被我制服倒了,儿子的火性,叫我怎好再服?这个必须媳妇去压,方才使得。”遂叫道:“我儿,你这不明道理的孩子!从小专好惹祸招灾,长大了还是这般情性。你得罪了舅母,我把这情说了,幸而宽恕,今又得罪了母舅,我若再说,显见得偏疼外孙,不疼儿、媳了,这情实难再说。你既得罪,只好自己去请罪;倘你母舅也似舅母的大量,或者饶恕了你,亦未可知。”说罢,并不做声,匡胤也是默默。

那母夜叉见了,心中暗想道:“我的事情既不与他计较,丈夫之事,何不一力承当,也与他和解,觉得见情些。况我细观此子,真乃英雄俊杰,后必大贵。日后相逢,也显光彩。”主意定了,开言叫道:“公子放心,婆婆也不须多虑,这些须小事,我便与你们和解。但他本性刚强,急切未肯依允。为今之计,等他回来之时,公子且莫见他,婆婆也不要出面,待媳妇行事,须得如此如此,方才可妥。”太太听了,十分大喜,称赞贤能。匡胤心中感激,上前拜谢。

说话之间,已是黄昏时候,只听得外面人声喧嚷,火光冲天。有丫鬟进来通报道:“二爷不知何故?领了帅府众人在外屯扎,自己将次进来了。”原来杜二公因被匡胤打败,逃奔上山,与那两位大王商议定了,点集三百喽罗,下山来时,天已傍晚。更兼心中气怒,腹内饥饿,未到千家店去,先至家中,欲要饱餐战饭,然后整备擒龙。

当时母夜叉听了,即请太太与匡胤回房躲避,自己独坐堂中,两旁立着数个丫鬟,分付不许点烛。方才说了,只见外面灯笼火把,杜二公缓步进来。到了后堂,开口问丫鬟道:“你奶奶往桃园里,回来不曾?”丫鬟道:“回来了,那上面坐的,不是奶奶么?”杜二公听言,接过灯来一照,走至跟前,叫声:“二当家,这时候还不叫丫鬟点烛?为甚不回房去,独坐在此,有何事故?”问了数声,并不答应,遂把灯笼提起,对面一照,吃了一惊,说道:“贤妻,你的面目为甚这等模样?”母夜叉故意痛哭,只不答应。杜二公又问道:“贤妻,莫不有人打了你么?”丫鬟在旁答应道:“谁敢打我奶奶?这是太太发恼,因此把奶奶责打了几下,故而在此痛苦。”杜二公道:“为甚婆婆打你?却为何事冲撞了他?你可诉说我听,我去哀求饶你。”母夜叉立起身来,带泪骂道:“天杀的!我从不敢冲撞婆婆,多是你惹下的祸根,累我受打,还来问我做甚?”杜二公惊问道:“我惹下的什么祸根?倒要说个明白。”母夜叉道:“你打了婆婆外孙,乃是东京的赵公子,他寻上门来,认了姥姥,哭哭啼啼,告诉一遍。老人家痛的是外孙,见他被你打了,一时怒发,抓不着你,先把我打了一顿出气。这祸根不是你惹,倒是我惹的么?”杜二公听了,心中纳闷,叫道:“贤妻,你这说话,我实不明,那赵家总然有个外甥,从来未曾会面,知他面短面长?晓他穿青穿白?况东京离此有二千余里之遥,他又不来,我又不去,焉能打得着他?这是无中生有,空里风波,我实不解。”母夜叉道:“你的外甥现在这千家店上,青扎巾绿扎袖的一个红面大汉就是。你在王家店门首打了他,晌午的事情,难道你忘记了么?”杜二公听了这番言语,只气得目定口呆,搓手掷脚,半晌说不出话来。只因这番谋画,有分教:一策调和,骨肉怒气成欢;片言指点,英雄邪行归正。正是:平旦鸡鸣分舜,临机棒喝定鱼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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