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胡执事男子,脸色大变。
周放这随意一抓,使得他前面的空间,都有种要塌坍的感觉。
此人,我万万不是对事。
赶紧将那剑柄扔掉,山羊须执事男子,身子朝后退着,想要和周放拉开战圈。
然而,周放的那一只手掌,却是如黑夜中的恶魔,又似发对攻击的毒蛇,地比地迅猛,仅仅一个呼吸功夫,五根修长手指,已然搭在他的脖子上。
咯。
山羊胡男子,用力吐出口气,颈脖之间,便有一只手,使使地捏紧。
那只手,重愈万均,仿佛是两个道铁钳子,收紧之际,使之山羊胡男子的面部,都变得扭曲,呼吸异常困难。
“啊,啊!”
山羊胡男子,断断续续地叫着,身子被周放掐住脖子,提在半空,和一只蚂蚁没甚区别。
此时此刻,山羊胡男子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无比懊悔与憋屈。
悔自己不该朝周放出手,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年轻人,会如此强横。
屈则是因为,在这入谷之地,已经是围满了诸多的人,约莫有数千人之多。
那么多人看着,山羊胡男子脸上更是羞愤到了极点,快要哭出来。
“怎么,还不打算跪下道歉吗?”周放提着山羊胡男子,眼睛却是看着另外的那肥胖男子,朝其开口。
四周的人很多,已经围成了一个大圈,将周放一行人,团团包裹,里三层,外三层都是。
看着如此多的人,而且全都是来外谷寻找机缘的年轻人,肥胖执事男人,若是当着他们的面,给周放跪下磕头求饶,只怕会产生心魔,此生都难以武道进步成长。
但,若是他不跪下的话,很明显,周放会出手,他的下场会与那山羊胡男子一样,被周放捏在手里,连反抗的机会,都生不出。
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第一,主动跪下道歉,一切就这么化解,了结事情。
第二,遭到周放的下面惩罚,被周放捏着脖子,提着身子,如同死狗一样。
若是换作此地没人,或者是不是雁云山外谷执事的话,这肥胖男子,必然会直接跪下。
但是现在,他代表的是雁云山,即使他内心恐惧周放,害怕周放对付自己,却也不敢朝周放跪下。
因为,他若是跪下,整个雁云山的面门都不知道挂到什么地方去。
那时候,就算周放饶过了他,雁云山也不会放过他。
“你休想!”肥胖执事盘算一阵,终于开口,朝周放恶骂道:“小子,我知道你是个天才,而且实力极强,但是现在,你要搞清楚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哪!劝你最好识像点,否则,你必将承受难以预料的后果!”
“嗯!”
这个嗯字,是周放对肥胖男子的回应。
他知道肥胖执事害怕了,却因为畏惧雁云山,所以想要硬气一点。
当嗯字从周放嘴中吐出,传到所有人的耳朵中时,在场围观之人,便是看见了极为诡异的一幕。
只见周放的手臂,只是那么一扫,如此简单,一伸一拉,仅此而已,那肥胖执事男子的身子,便是倒转过来,脚朝上,头朝下,被周放提在空中。
当下,这守门的两名执事,一正一反,被周放提在手里,根本不堪一击。
“这小子,好嚣张啊!”
“看他模样,也是才二十岁吧,有必要这么厉害?”
“你们看,上次获得机缘的吴明,居然是他的跟斑,此人究竟是谁?”
“吴明是楚国之人,这家伙与之一起,那就说明,他也是楚国人。”
“我的天啊,楚国出了个东方长山,三十岁不到,就已经有了元君境修为,现在,这个家伙,才元尊境界,就把两名一星元宗境的武者随手捏在手里,此等实力,简直世所罕见,恐怖非常!”
围在周放等人身边的那些谷内之人,没有一人的脸上,不是带着惊讶之意。
周放的强悍,出乎了他们的想象。
“谁敢在我雁云山闹事!”
嘈杂吵闹声音之中,一道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那声音非法之大,仿佛雷音。
接着,就见一道青色身影,如同电光闪烁,转眼之间,就到达了这雁云山入口处。
来者,一身青色长袍,其胸前有着长老二字,四十余岁,脸庞红润,看起来一脸正义。
被灭绝法球困住,不停遭受着噬骨毒的袁子书,一见此人,立马吼叫道:“爹,救我啊,救我,快救我,孩儿要痛死了!”
见此,袁定文一双眼皮,猛地跳动了数下,脸色变得铁青,将目光投到周放身上:“这位小友,行事如此恶毒,并且不惧得罪我雁云山,你的宗门怕也不是什么正道之地吧,请问是哪方魔头座下弟子?”
袁定文这番话,直接把周放以及周放的宗门,都给定下了邪魔歪道的标签。
只不过,周放是没有宗门的,孤家寡人一个,只有学院,而他还是院长。
听闻袁定文的话,周放咪起双目,淡淡地道:“在下无门无派,今日只是随朋友前来雁云山而已!”
“是吗!”袁定文听到周放的话,那原本还含有一丝怒意的脸庞,瞬间变得无比正义,笑容也是显得非常和询:“既然小兄弟是随朋友而来,我雁云山自是欢迎,只是你这入山的方式,着实太奇特了!”
说完这话,袁定文脸上的笑容,如同一朵菊花在盛开,无比执情,无比温暖的模样。
只是,若是有与之相熟的人,在看见他这番笑容后,怕是会与之隔开一些。
因为此人,笑的越欢,越乐,表明他心中的愤怒越深,眼下的他,可谓是将周放生撕的心都生了出来。
周放却是不知,对这性格古怪的中年男子表现出来的这番模样,微微皱了皱眉头。
自己在此地闹出这么大动静,此人身为雁云山执事长老,居然还和颜悦色和自己说话,如果说他是个大好人,那先前直接把自己往邪魔歪道一途上划,又是何道理?
至于那吴明,却是同样笑起来,朝那袁定文道:“袁长老,小子吴明,这位是我的朋友,今天前来雁云山,只是为了寻找一些机缘而已,刚才发生的事情,完全是误会!”
“啪!”
吴明的话还未说完,只见袁定文陡然伸出一只手来,直接拍到在吴明的脑袋之上。
砰的一声,吴明的脑袋,裂了一条口子,鲜血横流了出来。
连退数十步,吴明回到周放身边,赶紧运起元力,瞬间,体内便出现一道道寒晶之气,将那破裂的头骨给冰冻起来,使之鲜血不再往外流。
而那袁定文,却是直接开口:“小杂碎,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骂完之后,袁定文才将目光再次投往周放:“还有你这个畜生,上我雁云山,辱我守门执事,还用恶毒的方法,想要害死我的儿子,若说你不是邪魔谁信,今天我袁定文,就代表雁云山,代表天下苍生,诛杀你这邪魔,以免你以后为祸世间,做出更多伤天害理之事来!”
听到袁定文的话,周放没有半点意外。
此人根本就是披着人皮的野兽,先前所表现出来的善意,完全是故意装给其他人看。
果不其然,四周之人,看着被周放捏在手里的两名执事,已经困在灭绝法球中哀嚎不止的袁子书,都是目光惊惧,愤恨地盯着周放。
此人行事,根本就是邪恶。
面对袁定文那正气凛然的指责与辱骂之语,周放没有一丝分驳的话语传出,只是将山羊胡与肥胖男子扔到地上,然后朝着袁定文伸出手指头,勾了勾,如同是在唤一条狗来吃屎,万分不屑。
仰着头,微咪双眼,并且伸出手指朝袁定文勾动的周放,这番表情和动作,落在其他人眼里,那是要多狂有多狂,要多傲有多傲。
“这小子不会傻了吧!”
“果真是邪魔歪道,只有魔头,才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以元尊境修为,朝元君境强者,做出这种不屑的动作。”
“如果我是袁定文,我会一掌将那个挑衅我的小子虐死,用事实告诉那小子,叫他别狂,别嚣张!”
“对,如果是我,一根手指头捻死他,太特么的傲了,小小元尊境界,算个什么东西,在我们这些人之中,也不过是垫底的存在!”
这里发生的事情,并没有令得四周围观的人,感觉到新奇与古怪。
只有轻视,从他们眼中,射到周放身上。
讨厌,唯有讨厌二字,是他们从周放身上,能够找到的气质。
或许是因为,他们自身不敢对一名元君境武者,做这种事情,亦或者是周放刚才将两名元宗境武者捏在手里,使他们感到羞愧。
总之,他们都很是奇怪周放被袁定文一巴掌拍死,最好是废了周放的丹田,让他成为废人。
然而,当周放朝着袁定文伸手时,他却是没有立即如同对付吴明一样,朝周放出手。
因为,周放那幅不屑与逗弄的表情,根本不像是装出来的。
特别是周放的那双眼睛,其中所表露出来的不屑与轻蔑,令得袁定文都心脏颤抖。
这小子,难道真是背后有着强大势力。
袁定文吞了口唾沫,咬了咬牙,恶毒地道:“小子,只要你跪下,朝我磕头,便可以饶恕你!”
最后,袁定文还是不准出手。
曾几何时,雁云山上,也发生过一些惨案。
有一些长老的后辈,仗着在山中有人,所以对那些前来雁云山的人万分不屑与侮辱,有一天,雁云山外谷一位副谷主的儿子,仗着人多,打废一名前来雁云山的嚣张武者,使得那嚣张武者的长辈出面,守在雁云山周遭,将那天攻击过嚣张武者的人,全部被惨忍袭杀,没有一人生还。
这种事情,在雁云山历史上,已经不是只发生过一两次。
在没有确定周放身份之前,袁定文也是不敢再下手,毕竟周放的气势,是装不出来的,必然经历过大风大浪,才会如此镇定与强势。
“你说反了!”周放开口,回应了袁定文的话:“应该是你跪下,朝我磕头,我放过你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