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一口茶水,陌墨皱皱眉头便把杯子放到一旁的桌上。
离得近的左嫣瞧着陌墨眉头一皱便紧张问道:“爷,可是这茶水不合胃口?要不妾再去给你另泡一杯?”
“不用了,就寝吧!”
闻言,左嫣面上一红,羞涩的情态配上艳丽的容颜变得更加瑰丽,心里却也怨着男人的不懂风情。
“爷,妾来给你宽衣。”
门外的李敬听着屋里的动静,困顿地打了个呵欠,主子很久没这么兴致了,这可真是难得!
同一时,正院里
“主子,大爷传来消息,说人已经盯住了,该布置的也布置了,就等收网了,到时候要让他们咬人不成反被咬!”静静的屋子里,钱嬷嬷低低的私语声清晰而又阴沉。
“让我哥切记不要打草惊蛇,他们精着呢!能够在我司候府潜伏十多年而不被发现的人绝对不可小觑!如果稍微让他们有所察觉,那我们刚抓住的尾巴极有可能让它再溜掉!以后要想再抓住可就难了。”桌前,手里边细细捏着茶盖,司明珠边慢慢叮嘱着。上世,司家就是因为这事而败落,这世,她务必要将因果掐灭在萌芽里!而且还要让他们自己脱层皮!
“主子放心,我会原话捎给大爷的!”
司明珠点点头,看向钱嬷嬷的眼里带了温和,“你是我的奶嬷嬷,也是我最信任的人,这事关系着我司家从此以后的兴衰命运,还有可能是我司家上上下下几十口的人命,不能出一点差池!如果这事办好了,嬷嬷你的功劳我都记着,在这里我先代司府几十口人谢谢你。”
看自家主子如此慎重如此信任自己,钱嬷嬷再次将这事在自己心里提了个警,看来这事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重要,她不知道那奸细到底会做什么又会造成什么样了不得的后果,但既然是关系到司家几十口人命的事,那肯定就是天大的事了!
“主子放心,老奴晓得了!”从跟了司明珠,钱嬷嬷已经很多年没称过自己为奴才了,在这里自称老奴,既是表明态度,又是表明忠心。
第二日,左嫣照旧没有按时请安,甚至等时间过了大半才姗姗来迟,但同往日一样,没什么人敢去找她的不痛快,而唯一敢和左嫣抬杠的冯月悦也一脸的难看脸色,竟也忍着不发。
“妾来给四皇妃请安了,今日来得晚了,主要是爷昨晚…哦,瞧妾这口没遮拦的。”说到这里,左嫣仿佛不好意思般地捂了捂嘴,但捂嘴时抬手间,本就露出脖颈的领口却是更加隆起,令本来遮住的地方反而暴露在空气里,几枚紫色的草莓赫然展现在众人的眼前。
看见众人或是嫉妒或是羡慕的冒火眼神,左嫣满意了,抬头再看向上首的司明珠,才准备继续说完刚才未说完的话,却发现对方像个没事人一样面色平淡,甚至嘴角那大方的笑容都一成不变,左嫣顿时心里骂了句笑面虎。
“等妾醒发现来请安的时辰晚了的时候,妾就狠狠骂了翠儿一顿,翠儿才告诉妾说,原来是爷早上临走前专门交代她说不用叫醒妾的,所以今天就来得迟了些。四皇妃不会怪罪妾吧?”嘴里虽然问着是否怪罪的话,但面上却是一副你不能怪罪我的样子。
眼里波光一闪,司明珠轻轻一笑,“当然不会,既然是爷首肯的,我这个做妻子的自然也是同意的,夫唱妇随本皇妃还是懂的。”
本来还一脸得意的左嫣闻言面上顿时一白,看向司明珠的眼里深处涌动着滚滚恨意。
一旁的冯月悦听着四皇妃的完美反击,眼里闪过浓浓笑意,也乐得给左嫣添堵,“哎呀,真是幸苦了嫣妹妹了,每回伺候爷过后都比别个儿虚弱得连请安都来得那么迟了,这么一说,我倒替苏夫人庆幸了。”说到这里,冯月悦突然停顿转身看向绮沫的位置。
绮沫一愣,这怎么说着说着又扯到自己身上了?但当看到冯月悦眼里的恶意时,绮沫明白过来,冯月悦这是报复自己想要祸水东引了,卑鄙!
对着绮沫勾起一笑,冯月悦似是疑惑,“幸好上两次爷去苏夫人院里不是晚上,不然就是不知道到时候苏夫人也是否会虚弱地连请个安都能来晚了。”
果然,左嫣一听这话立马用又是不屑又是怨毒的眼神地扫向绮沫。
绮沫木着个脸,看不出喜怒,这些人真的是够了!
抬眼望向冯月悦,绮沫的眼里同样认真,“瞧悦宫主这话说的,等四皇子去了您的院子的时候,虚不虚弱您自己到时不就知道了?”
冯月悦面上一顿,再次细细打量着绮沫,她居然真有胆顶撞自己!偏偏还是在明面上让人挑不出错的顶撞。好!好!好得很!
就这一瞬,一条条的算计就在冯月悦的心里过了一道。
“噗嗤!”看着冯月悦被一个夫人顶了,左嫣就乐呵。还以为有多大的本事呢,居然就被一个夫人给顶了!
看够了戏,司明珠也就收起了兴味的眸子,淡淡瞟了一眼绮沫,“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今天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