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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3章 凶危在侧

刚才盐文君自己把解药吃下去的时候,也有些喉头发干,充满沙涩的难受感觉,现在顾青衣这幅样子,她很难不去想,会不会是因为这几味解药与最后的那一虫一草药性相冲,导致顾青衣的声带,坏掉了。

这个答案,她不想去确认,也不敢去确认。

这一次,她似乎有些或许着急了,如果她能够多想一会儿,等确定对自己不会有伤害的事,也不会对顾青衣有伤害时,然后再去给她服下,也不见得就来不及了。

她确实是太着急了。

盐文君松开蓝蝶和余震刚,走到了顾青衣面前,立刻一手捏在她腕上,另一只手放在她脖子上。

听了一会儿脉搏,她的手无力地落了下来。

蓝蝶过去拉住了盐文君的手,只觉触手冰凉,忙问道:“文君姐姐,你怎么了,不要吓我们啊!”

盐文君勉强打起精神,强忍着心中的悲痛道:“我只想到了毒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补药放在这种剧烈的毒药中,也能成为烈性毒药,想了那么多种毒虫毒草,为何单单把人参和冬虫夏草给忘了?”

余震刚在一旁插嘴道:“冬虫夏草……算不上是虫吧?”

盐文君继续道:“这不是关键,关键之处是在于,我开的解药,之前的六虫六草,以及这冬虫夏草和人参,加在一起,所形成的毒药毒性,极有可能……极有可能和寒鸦散的功效相仿,恐怕青衣她……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的大意的话,她是不会有事的呀!”

其他人倒也真不知道这事情有多严重,寒鸦散是什么东东,除了他这种专业人员,谁会知道呀!

张起秀舔舔牙齿,漫不经心地说:“我们没说不怪你,可是在确定收拾你之前,你是不是得跟我们说,寒鸦散是什么东西,难道你这个瘟王菩萨的亲传弟子,都只不了这种毒吗?”

盐文君道:“寒鸦散是一种特殊的毒药,能让中了毒的人在短时间内失去发声的能力,三天之后,喉头堵血而亡,即使能够把人治好,疏通了咽喉脉络,中此毒的人,也会一辈子开不了口,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满怀歉意地看着顾青衣,想要从她眼中看到一丝怪罪自己的意思,她打自己两拳,拍自己两掌,哪怕是投来一个责怪的眼神,都会让自己觉得好受一些。

但是顾青衣没有这么做,还挺开朗似的握着她的手,向她温柔的笑着。

盐文君的心里,更像是针扎一样的了。

葛雪走过来温柔地按住了她们两人的手背,微笑道:“能保住命就已经很好了,反正她对某人的感情,也是永远说不出口的,你让她哑了,正好给她一个没法说出去的理由,这样做,她感谢你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你呢?”

顾青衣还是面带着微笑,张着嘴说话,却说不出来。

可能是一种条件反射吧,猛然间不会说话,她还真有些没法适应。

葛雪笑着说:“一些安慰她不必要的话就别提了,有什么大事拿纸写吧!”

顾青衣闭着嘴,果然不再说话了。

这种时候她向盐文君所说的,也确实是没有什么大事,到底还是葛雪对她了解得比较透彻。

余震刚还是比较着急薛绯寒的事,毕竟他想让顾青衣活过来,仅仅就只是为了薛绯寒而已,看她们这四个女孩子基本上聊完了,便开口说道:“那就说点让你动动笔的事吧,薛绯寒的事情,是自己封印葬魂才造成现在的情况的,蓝蝶说,你们神灵晶卫那可能有这种法术的破解方法,能写下来吗?”

顾青衣很快适应了自己的角色,两只手在空中比划了半天,具体意思每一个人能看得懂。

葛血玉无奈地说道:“你直接摇头或者点头就行了,又没学过哑语,瞎比划什么啊!”

顾青衣淡然地摇头。

神灵晶卫的资料固然齐全,可也不是什么东西都有,他们门派自己的本事,他余震刚都不知道薛绯寒用的什么方法,还得让盐文君来说出来,可见这种法术有多么生僻了,顾青衣不清楚,神灵晶卫没有记录在案,也实在是正常。

余震刚一下子脸色就有些不悦,自己小声的嘟囔道:“真是的,合着辛苦这么两趟,什么东西都没落着。”

盐文君本来一直在愧疚于顾青衣的事上,现在忽然问:“话说,她醒来跟你关系很大吗?为什么你好像还挺委屈似的?”

说这话余震刚就有些不乐意了,道:“这话就有些不近人情了啊,好歹我也给你端过一杯水吧?”

张起秀葛血玉就真的有点好奇他这话是怎么说出来的,连个磕巴都不打,基本上也就想得明白,这人是有多么的无耻了,好像他不在这的时候,盐文君那种碗筷都拿不动的身体,跟没吃过饭喝过水一样,没有他的时候,苏鸣凤一心在秋一潇身上,照顾严文君的事,可不都是在人家两个身上的吗?

苏鸣凤端着一碗人参汤,一碗银耳莲子羹在外面,道:“来个人给开下门,两只手都占着呢!”

盐文君笑着看了一眼顾青衣,道:“情敌来了!”

顾青衣只是微笑,没有答复她。

不能说话,老实说,她现在也不太觉得,这是一个缺点了,至少这些话,她不需要每一次都跳出来解释一次。

不管是无话可说,还是无言以对,反正就是不说话就对了。

蒙面人走到太极宫的一片树林后,揭下了自己的面纱,愤怒地说道:“想不到这几个娃娃竟然如此难缠,连我也落得个铩羽而归!”

那些人没有一个是容易对付的,他能活着离开,已经是和太多江湖人的太大区别了。

“不过,相较于整个镇魔狱的价值,这点伤,就算不了什么了,阳晏,章庚泪!作为我的手下,你们确实应该有这样的实力,只是,那个公孙不灭,现在看起来,倒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他一个人在树林中自言自语地说着话,但是并没有人知道,其实从截杀月娅,到单独袭击颍寒,对凰悦唐棱出手,他做这一系列的事情,其实都是在准备着对公孙不灭出手,只要他的棋路下得够准确,就一定能够将镇魔狱的视线转移到他的身上来。

这年头想要嫁祸一个人,不比吐口唾沫难到哪去。

尤其是对他这种韬光养晦二十年没动过手,只运用脑子的人来说,这个优点,更是被无限放大。

月娅发现这片树林中有人,就立刻赶了过来。

只不过,公孙不灭他们三个人连打都打不过的人,如果不想让月娅发现,等她到这里的时候,人早就不见了。

她打开了魔灵之崖耳边的高科技通信设备,对阳晏道:“尸体我已经烧了,你看不出来的东西,我也看不出来。”

她像是怕伤到阳晏的自尊心一样,没有把后半句话说出来。

阳晏跟着说道:“所以你其实是让我把家里的尸体也烧了,因为你找不到的线索,我肯定也找不到。”

月娅问:“家里怎么样,一切都好吧?”

阳晏道:“都好……”

他背后忽然传来兵刃交接的声音,还有人争辩的嘈杂声。

月娅问:“你跟我说……都好?”

阳晏默默解释道:“季星非得秀一下专业技能,查出来我带回来的尸体是怎么死的,凰悦说他废话,然后就打起来了,你还有别的事吗?”

也不怪人家凰悦说话直白,那几具尸体,本来就是凰悦和唐棱制造出来的,月娅哦了一声,对手下打架的事好像一点都不在乎, 向阳晏说道:“只是让你把尸体烧了就行了,没有别的事,顺便问一下,花儿的伤怎么样了?”

阳晏答道:“没事,只不过,你最好离颍寒近一点,花儿……牛狂花身受重伤无法支援,那里虽有傅滔和薛镇,不过他们的实力有限,最主要的还是你老人家。”

月娅道声知道,转身走向了太极宫的中心位置。

丁兰听着江自流的描述,看着床上的陆杭,道:“这件事情的前后,绝不仅仅只是为了凰悦和唐棱以及颍寒三人那么简单吧?”

方百玲道:“这是自然的事,他们的身份,还不够资格让人这么对待他们,几个无名小卒而已,杀了他们也不至于费这么大事,我担心,对方是有更大的阴谋。”

江自流道:“这阴谋也没怎么大呀,就杀了一个长孙不臣而已,对整个魔灵之崖而言,算不上小事,可也不能称得上是什么大事,有你们想得那么可怕吗?”

丁兰笑了笑说:“你这大脑倒也真省心,”

方百玲微笑道:“他从来不可能是那种省心的人,嘴上说一套,实际做一套,左右逢源,两面三刀。”

能听到方百玲这么骂江自流,对于丁兰吕问奇来说,也是在长见识。

丁兰笑了笑说:“真是想不到啊,原来在方姑娘眼里,江公子倒也不是那么完美无缺的人。”

江自流微笑道:“世上本来就没有绝对完美的人,何况我也不会成为那种,百玲所说的,或许才是我最真实之处。”

丁兰面露微笑道:“长孙不臣的死,的确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只不过把原来在长孙不臣手下的势力,都划归到新的人手下。”

江自流道:“所以长孙不臣的部下现在听命于谁,谁就是杀害他的凶手了?”

他总是喜欢这样装傻,等别人在他的提醒之下找出真的答案,回过头感谢他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的好。

这一次方百玲没有开口,江自流那样装傻,所有掉在他陷阱里的人,看起来都像是个傻子一样,她可不想再吃这样的亏了。

所以方百玲只是在旁边听着,丁兰和吕问奇都是聪明人,这些问题,他们应该也是能够想得明白的。

果然吕问奇倒完水说道:“也不见得,魔灵之崖谁可以用谁,谁听命于谁,除了夲督界限的人之外,其余都是由魔崖界主一手决定的,魔灵之崖毕竟和神灵之园不同,你们那里地广人多,可以发展成很多强大的势力,但是在魔灵之崖,所有人的生命,都可以由界主一人操控。”

江自流这次没有再装傻,很聪明地说:“的确如此,所以在魔灵之崖,只要界主不死,这里的社会就不可能会乱,因为不管是谁,只要魔崖界主愿意,都可以瞬间取走他的性命。”

吕问奇道:“所以,即使长孙不臣的势力落在谁的手中,他也不见得会是凶手,四象剑的地位在魔灵之崖上层只能算得上是中等,很难说长孙不臣一死,会使谁的势力最大化,不过这一次他们在路上遇袭的事,或许,是为了让我们把矛头指向哪一个人。”

丁兰接过吕问奇递给她的茶杯,道:“有道理,当这些麻烦又看起来毫无目的的事情积累得太多,只要有了一条线索的时候,就算这些事情和这条线索再怎么不搭配,也都能把它们穿起来,而且毫无破绽了,因为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怎么都能说得通的。”

江自流问:“就是我也说得通?”

丁兰冷冷道:“理由并不牵强,你钟情于慕容琳芳,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实,而长孙不臣,是和慕容琳芳多次并肩作战,并且在试炼之地共同出来的生死伙伴,他们不算是完全没有意思,所以长孙不臣也可以说是你的情敌,阳晏追杀过你,你要对付镇魔狱也合情合理,真要是你成为众矢之的的话,这案子也就结了,因为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你是无辜的,不是吗?”

江自流瞠目结舌:“想不到,我还是最危险的那一个人。”

所以真的要陷害他的话,江自流是那个最不具有反抗余地的人。

吕问奇挠了挠眉毛,轻笑道:“所以奉劝江公子一句,最近还是少出门的好,真要是有麻烦,我们还可以给你当个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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