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166700000007

第7章 弗朗西斯·麦康伯短暂的幸福生活(2)

但那天晚餐后,当弗朗西斯·麦康伯在篝火旁喝完了睡前的威士忌苏打,躺在帆布床上挂着的蚊帐里,听着夜晚发出的声音时,这件事并没有完。它既没有完结也不再开始。它就待在那里,和发生时一模一样,而其中的某些部分甚至被突出放大了,他为由此产生的耻辱而痛苦。但比耻辱更深的则是一种冰冷空洞的恐惧。这种恐惧像一个黏黏的空洞,那片原先占据着他自信心的空虚,让他难受得想吐。直到现在,此事仍然挥之不去。

事情始于昨晚,他醒来后听见河上游传来狮子的吼声。那是一种深沉的吼叫,尾音处带着某种像是咳嗽的咕噜声,让他觉得狮子就在帐篷外面。弗朗西斯·麦康伯半夜醒来,听到了这个声音,他害怕了。他能听见妻子沉睡中发出的平静的呼吸声。他无处诉说自己的恐惧,也没有人与他一起承担这恐惧,独自躺着的他并不知道那个索马里谚语,说一个勇敢的人也会被狮子吓着三次———第一次看见狮子的脚印,第一次听见狮子的吼声和第一次与狮子遭遇。后来,太阳升起前,当他们在就餐帐篷里借着马灯的光亮吃早餐时,那头狮子又吼了起来,弗朗西斯觉得它就在营地边上。

“听上去像是个老家伙。”罗伯特·威尔逊从他的腌鱼和咖啡上抬起头来,“听它咳嗽的声音。”

“它离得很近吗?”

“上游一英里左右吧。”

“我们会见到它吗?”

“得去看一看。”

“它的吼声能传那么远吗?听起来好像它就在营地里。”

“传得远着呢,”罗伯特·威尔逊说,“这种声音传起来很奇特。希望它好打。仆人们说附近有一头挺大的。”

“如果我只能打一枪,我应该打哪儿,”麦康伯问,“才能让它停下来呢?”

“肩膀,”威尔逊说,“最好靠脖子那儿,如果你能打中的话。打它的骨头。把它撂倒。”

“但愿我打得准。”麦康伯说。

“你枪法很好,”威尔逊告诉他,“别着急,瞄准了再打。第一枪最关键。”

“什么样的距离比较合适呢?”

“这说不准。得由狮子来决定。要近到你确信能打中时再开枪。”

“一百码以内?”麦康伯问。

威尔逊迅速地看了他一眼。

“一百码差不多,也许还要近一点。超过这个距离就不该去冒险。一百码是个相当不错的距离。在这个距离内你想打哪里就能打哪里。太太过来了。”

“早上好,”她说,“我们要去打那头狮子吗?”

“等你吃完早饭就走。”威尔逊说,“你感觉如何?”

“好极了,”她说,“我非常兴奋。”

“我要去看看东西准备好了没有。”威尔逊离开了。他走后狮子又吼了起来。

“吵死人的家伙,”威尔逊说,“我们会让它住口的。”“弗朗西斯,你怎么啦?”他妻子问他。

“没什么。”麦康伯说。

“不对,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她说,“你心烦什么?”

“没什么。”他说。

“告诉我,”她看着他,“你没哪儿不舒服吧?”

“是那个该死的吼声,”他说,“吼了一整夜,你知道。”“你为什么不叫醒我?”她说,“我倒是很喜欢听这吼声。”

“我一定要杀了这个该死的东西。”麦康伯可怜兮兮地说道。

“哦,难道这不是你来这儿的目的吗?”

“是。但我有点紧张。这个家伙吼得我神经紧张。”

“那么,像威尔逊说的那样,去杀了它,让它吼不了。”“是的,宝贝,”弗朗西斯·麦康伯说,“说起来倒是容易,是不是?”

“你不会害怕了吧?”

“当然没有。但听它吼了一夜,我有点紧张。”

“你会很漂亮地干掉它的,”她说,“我知道你会。我都等不及要看了。

“吃完你的早饭,我们这就出发。”

“天还没亮,”她说,“这真是个荒唐的时间。”

就在这时,那头狮子发出一阵源于胸腔深处的咆哮,又突然转变成由低向高颤动的喉音,空气似乎都在随之颤抖,最后在一声叹息和发自肺腑的高昂而沉重的咕哝声中结束。

“它听上去就在附近。”麦康伯的妻子说。

“我的天啊,”麦康伯说,“我讨厌这该死的吼叫声。”“这声音非常特别。”

“特别?简直是恐怖。”

罗伯特·威尔逊带着他那支又短又难看、口径大得吓人的.505口径吉布斯,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走吧,”他说,“扛枪人把你的斯普林菲尔德[3]和那支大枪都带上了。所有的东西都在车里。你有实心弹吗?”

“有。”

“我准备好了。”麦康伯太太说。

“得让它停止乱吼乱叫,”威尔逊说,“你坐前排,我和太太坐后排。”

他们上了车,在第一道灰蒙蒙的晨光里穿过树林,向河上游驶去。麦康伯打开枪膛,看见里面是金属铸造的子弹,他推上枪栓,上好了保险。他看见自己的手在颤抖。他把手伸进口袋,摸了摸里面的子弹,又把手指放在外套前面弹药带里放着的子弹上。他朝坐在这辆没有车门、车身像盒子一样的汽车后排的威尔逊转过身去,他妻子就坐在威尔逊旁边,两人都兴奋地咧嘴笑着。威尔逊倾身向前,低声说道:

“看,鸟都在往下落,说明老家伙已经离开了它的猎物。”

麦康伯看到秃鹰在小溪对岸树梢上方盘旋,向下俯冲。

“它很可能要来这里喝水,”威尔逊轻声说道,“在睡觉之前。留神点。”

他们沿着小溪高高的堤岸慢慢朝前开,溪水把铺满卵石的河床冲刷得很深。他们在大树间绕进绕出。麦康伯正观察着对岸,就觉得胳膊被威尔逊抓住了。车子停了下来。

“它在那儿。”他听见一声耳语,“前方靠右一点的地方。下车去打它。是一头非常棒的狮子。”

麦康伯现在看见那头狮子了。它几乎侧身站在那里,抬起的大脑袋朝他们转了过来,迎面吹来的晨风微微掀动着它深色的鬃毛。狮子看上去十分庞大,灰暗的晨光映出它立在堤岸高处的剪影,肩膀浑厚,躯体圆滚光滑。

“它有多远?”麦康伯一边举枪一边问道。

“大概有七十五码。下车去打它。”

“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打?”

“不能在车里开枪。”他听见威尔逊在他耳边说,“下车去,它不会永远待在那里的。”

麦康伯迈腿跨过前排座位侧面的弧形开口,脚先踩在车子的踏板上,再落到地面上。那头狮子仍然站在那里,威严冷漠地看着这个物体,这个像一头大犀牛的庞然大物,在它眼睛里呈现的只是一个轮廓。它看着这个物体,闻不到人的气味,便微微地晃了晃它硕大的脑袋。当它注视这个物体时,并没有感到害怕,但在走下堤岸喝水前,面对这样一个怪物,它还是犹豫了一下。它看见一个人影从那个物体上分离出来,它扭过沉重的脑袋,转身朝供隐蔽的树林跑去。就在这时它听见一声刺耳的响声,同时感到了一颗.30-06的220格令[4]实心弹头的撞击,子弹撕开了它的腰窝,一种火烧火燎的感觉涌进胃里。它迈开大脚小跑起来,步伐很沉重,吃得饱饱的肚子受了伤,所以有点摇摇晃晃。它穿过林子向高高的草丛与隐蔽处跑去。然后又是一声巨响,响声划破空气,从它的上方越过。紧接着又是一声响,子弹击中并穿过它肋下时,它感到一股冲击,热乎乎的血沫突然涌进嘴里,它开始朝高高的草丛奔跑,它可以匍匐在那里,没人能够看得见,等他们带着那个发出响声的东西走近了,再猛冲出去,扑住那个拿着这个东西的人。

麦康伯从车上下来时并没在考虑狮子的感受。他只知道自己的手在颤抖,他离开车子后,几乎迈不动腿。他大腿发僵,但他能感觉到肌肉的跳动。他举起步枪,瞄准狮子头和肩膀的连接处,扣动了扳机。他觉得自己都要把手指扣断了,但什么也没有发生。这时他才想起来枪上了保险,他放下枪打开保险的同时,又往前迈出僵硬的一步,就在这时,狮子看见他的轮廓和车子的轮廓分开了,便转身一路小跑起来,麦康伯开火时,听见砰的一声,这说明打中了,但狮

子仍然在跑。麦康伯又开了一枪,所有人都看见子弹在跑着的狮子前方激起一缕尘土。他又开了一枪,并记住往下瞄了一点,他们都听见子弹击中的声音,狮子开始奔跑,不等他推上枪栓,就钻进了高高的草丛。

麦康伯站在那里,难受得直想吐,握住斯普林菲尔德步枪的手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并且不停地颤抖着,他妻子和罗伯特·威尔逊站在他身旁。他身旁还站着两个正用瓦卡姆巴语[5]交谈的扛枪人。

“我打中它了,”麦康伯说,“我打中了它两枪。”

“你打中了它的肚子,你打中了它前面的一个部位。”威尔逊说这话时没有丝毫的热情。扛枪人的脸色阴沉。他们现在都不说话了。

“你有可能已经打死它了,”威尔逊接着说道,“我们得等上一会儿再进去找它。”

“你这是什么意思?”

“先让它在那里耗上一会儿,我们再进去找它。”

“哦。”麦康伯说。

“这是一头很棒的狮子,”威尔逊欢快地说,“但它跑进了一个很糟糕的地方。”

“为什么说糟糕?”

“得走到它跟前才能看见它。”

“哦。”麦康伯说。

“走吧,”威尔逊说,“太太可以在车里待着。我们去查看一下血迹。”

“待在这里,玛戈。”麦康伯对他妻子说。他的嘴发干,说话很困难。

“为什么?”她问。

“威尔逊说的。”

“我们过去看一看,”威尔逊说,“你待在这里。从这里你能看得更清楚一点。”

“好吧。”

威尔逊用斯瓦希里语对司机说着什么。后者一边点头一边说:“是,先生。”

他们随后顺着陡峭的堤岸下到小溪旁,越过小溪,翻过、绕过那些大卵石,抓住凸出来的树根,爬上了另一侧的堤岸,再沿着堤岸往前走,一直来到麦康伯开第一枪时狮子跑开的地方。扛枪人用草茎指着留在短草上的深色血迹,血迹一路延伸到岸上的树林里。

“我们干吗?”麦康伯问。

“没有太多的选择,”威尔逊说,[6]我们无法把车子开过来。堤岸太陡了。等它不那么灵活了,我和你一起进去找它。”

“我们不可以放火烧草吗?”麦康伯问。

“草太青了。”

“不可以派轰猎的人去吗?”

威尔逊用评判的目光看着他。“当然可以,”他说,“但这和谋杀也差不多。你看,我们知道这头狮子受了伤。你可以去轰一头没有受伤的狮子,它听见响声后会跑起来,但一头受了伤的狮子会扑过来。你要走到它的跟前才会发现它。它会平平地趴在一个你以为连一只野兔都藏不住的地方。你不能心安理得地派手下的人去干这样的事情。肯定会伤到人的。”

“那些扛枪人呢?”

“哦,他们会和我们一起去。那是他们分内的事情。要知道,他们是签了合约的。但他们看上去不太高兴去,你不觉得吗?”

“我不想去那里。”麦康伯说。他不知不觉地就说出了这句话。

“我也不想去,”威尔逊欢快地说道,“但真的是没有选择。”随后,像是才想起来,他瞟了麦康伯一眼,突然发现他在发抖,脸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当然,你没有必要去,”他说,“这是你为什么雇我的原因,你知道。也是我为什么这么昂贵的原因。”

“你是说你自己一个人进去?为什么不让它待在那里呢?”

罗伯特·威尔逊,这个整个职业生涯都在和狮子以及狮子引发的问题打交道的人,一直没有认真考虑过麦康伯这个人,只是注意到他有一点神经兮兮的,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开错了旅馆里的一扇门,撞到一桩极为丢脸的事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不随它去呢?”

“你是说我们假装不知道它被打伤了?”

“不是。别管它就是了。”

“这件事还没有完。”

“为什么说还没有完?”

“原因之一,它肯定在受罪。另外就是别人有可能会碰到它。”

“我明白了。”

“但你没必要去管这件事。”

“我倒是想管,”麦康伯说,[7]我只是被吓到了,你知道。”“我们进去时我走在前面,”威尔逊说,“孔戈尼断后。你跟在我身后,靠边一点。或许我们能听见它的咆哮声,如果见到它,我们一起开枪。别的什么都不要想。我会保护你的。其实,你知道,你也许最好还是别去了,这样可能更好。你为什么不到太太那里待上一会儿,让我去把这件事给处理了?”

“不,我要去。”

“好吧,”威尔逊说,“不过如果你不想去,千万别去。要知道,现在这已经是我分内的事了。”

“我要去。”麦康伯说。

他们坐在一棵树下抽烟。

“我们等着的时候,想去和太太说两句吗?”威尔逊问道。

“不用了。”

“我过去和她说一声,让她耐心等着。”

“好的。”麦康伯说。他坐在那里,腋下在流汗,嘴里发干,觉得胃里空空的,他想鼓足勇气对威尔逊说,让他一人去把狮子处理掉。他没有早点注意到威尔逊的情绪,不知道他已经很愤怒了,还打发他去他妻子那里。威尔逊回来时,他还坐在那里。“我拿来了你的大枪,”威尔逊说,“拿着它。我觉得我们已经给了它足够的时间。走吧。”

麦康伯接过那支大枪,威尔逊说:

“跟在我后面五码左右,靠右边一点,照我说的去做。”随后他用斯瓦希里语对两个面如土色的扛枪人说了几句话。

“我们走吧。”他说。

“我可以喝点水吗?”麦康伯问道。威尔逊对那个年纪较大、皮带上挂着水壶的扛枪人说了句什么话,他解下水壶,拧开盖子,递给麦康伯,麦康伯接过水壶时才注意到它是多么的重,水壶套子在手上留下粗糙的、毛茸茸的感觉。他举起水壶喝水,抬头看着前面高高的野草和草丛后面平顶的树丛,一阵微风吹过,草在风中微微波动。他看了看扛枪人,看得出来他们也正被恐惧折磨着。

同类推荐
  • 神之所往

    神之所往

    吴远晖与袁苑,高中同学三年一共说过四句话。永远一副漫不经心的吴远晖,一看见袁苑,眼睛便会转向别处。在袁苑看来,这位神一样的吴远晖同学对她教的歌没什么兴趣,对自己也是敬而远之,好在她并不以为意。然而少年的心里藏着秘密,随着岁月的流逝,秘密一一被她解开。本文延续了其姊妹篇《明月逐人来》优雅清新的行文风格,配以活泼幽默的细节,情节起承转合干脆利落,继续让读者拥有阅读的快感。文章中刻画的人物情感动人心弦,不论是青葱少年的淳淳心意还是多年后深沉热烈的情感都值得一看。
  • 残疾的村庄

    残疾的村庄

    一切都死过去了。这是蜗牛湖建村以来最宁静的一个夜晚,没有吵闹,没有喧嚣,没有孩子的哭,没有猪的叫。星星点缀下的村庄格外宁静,宁静的像一幅静止的画,宁静的连狗都进入了梦乡。睡梦中的人们都沉浸在熟睡的甜蜜和幸福中。梦,就是在这种状态下,进入人们的世界的;梦,美丽、幸福、淫艳、迷人,像一个爱动的小姑娘。就好比饥渴的人拿到了一瓶冰镇啤酒,十分劳顿的人泡了个温泉澡,热恋的情人在进行幸福的拥抱;入梦的人无法从梦中自拔,任由梦在体内行走,按摩每一个器官。梦是天外使者吗?还是梦替代了整个世界,整个宇宙?没有人知道,因为其他一切都不存在了,只有梦。
  • 罪中局 I

    罪中局 I

    项维和张一平曾经救下了女孩小娜,小娜后被张父收养,三人成为好朋友。小娜回国后离奇自杀,张一平怀疑是他杀,于是找到项维一起查明真相,在这个过程中,张一平协助项维还调查了其他几个案件,调查中,渐渐发现小娜竟然没有被害,但情况非常复杂,牵涉到一起国际犯罪团伙,这个犯罪团伙也早已被中国警方暗中盯上,于是项维张一平,联合中国警方一起,进入到这个团伙最深层,甚至追查到唐人街……
  • 平安里

    平安里

    她们站在长桥上远远地望见平安里,整齐的青砖与商铺遮挡了内在的肮脏与混乱。它就像一个被人为禁闭起来的孤岛。而人困在这里,除了虚度与内耗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她们听见了砖石落下的声音,仿佛从前的痴怨嗔怒也一齐落了下来——从盼着拆迁开始,居然已经十二年了。陆爱华低下头,意外发现自己衣服的下摆粘着一张方形标签。她撕下来仔细看了看,发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从医院粘回来的,陈菊英所挂的盐水瓶上的药方帖。药方帖上的中文尽管都认识,却不知道究竟组成了一个什么意思。陆爱华于是顺手把标签扔进了深绿黏稠的护城河里面,而这张白色的标签很快便顺着水流漂走不见。
  • 爱情与工作无关

    爱情与工作无关

    每个大礼拜的周末,我都带吴冕去麦当劳第十一分店打牙祭。这已成为一个习惯。但我无论如何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修明德。他和我一样,领孩子来吃麦当劳,我们坐在相邻的两张桌前,我认出他,他却没认出我。我听见修明德问儿子:好不好吃,要不要再来一份?我在一边偷偷研究修明德,还研究他的妻子夏珊怎么没一块来?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夏珊突然走进来了,像一只彩色的气球,飘向那张桌子。她看见了我,似笑非笑,脸上交替出现一些复杂的表情。后来我先一步离开,我没料到夏珊会跟随我出来,她指着我身边的吴冕问:“你儿子吧,几岁了?”
热门推荐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反派系统是个渣:女王求罩

    反派系统是个渣:女王求罩

    被一个什么反派系统零绑定,非要她去完成什么任务,还说可以长生不老(大雾),这怎么看都是个阴谋吧。可是没办法,谁让她就是喜欢这样的挑战呢,反正无牵无挂,何必在乎这么多。任务而已,有什么是她完不成的。不过这只系统,虽然她知道这是个阴谋,但是表现的,真的不会更明显了吗。所以其实不是她太聪明,而是这个系统太渣了对吧。【苏爽文,女主帅到飞起,不喜绕道】
  • 一行禅师大合集:一套写给普通人的佛学入门书

    一行禅师大合集:一套写给普通人的佛学入门书

    享誉海内外的佛学大师一行禅师经典作品,一套写给普通人的佛学入门书,让你在生活、工作中感受佛学的真谛。无论有没有佛学根基,阅读这些书都是一次充满感动、受益匪浅的修行。他沉稳迷人地讲述了佛陀80岁的完整一生,佛法的起源与奥妙,就这样在您面前徐徐展开。无论你有没有佛学根基,阅读本书,都是一次充满喜乐和感动,受益匪浅的修行。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我是文娱大顽主

    我是文娱大顽主

    重生平行世界,叶凡创下一个又一个文娱奇迹。他撰写的网络小说风靡华夏。他创作的现代诗引领时代风潮。他谱写的流行歌曲受到歌迷热烈追捧。他编剧的影视剧令万人空巷。他是叶凡,他是一代文娱教父。
  • 我来自寂静村

    我来自寂静村

    李清浊走出村子,观看一角未来,竟是无穷黑暗。随后,一拳轰出,宇宙崩塌!一剑递出,镇压古今!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一念沉沙

    一念沉沙

    “你青春又健康时,随时可以离我而去。但如果哪天你穷途末路,我得守着你。”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美的谎言。
  • 重生千金:影帝和我有故事

    重生千金:影帝和我有故事

    萧潇一个千金却患有白化病,从未接触过外面的世界,被继母杀害,转眼重生在一个平凡却健康的女子身上!她将怎样改写自己的命运?他,时代影视集团的总裁,拿奖无数的影帝,相亲99次,可失败99次!别人问起,云淡风轻的说了句:“不对眼!”当他遇到她,他们将会擦出怎样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