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香路!”香满先是填嘴地叫了香振海和安茜,到了香路这里又一如既往地区别对待,直接用名字称呼了。
“赶紧吃饭吧!你长这么大还没离开过家在外面生活过,这次去市里读书也每个人照顾,肯定吃不好睡不好的!”安茜赶紧把香满书包接过去放好,然后急急拉着她就往桌前按,随后又冲香路抱怨:“都怪你这当哥哥的不好好读书,你要是当初要考的是市里的高中,跟你妹妹一个学校,还能照顾照顾她!”
香路在一边直叫屈:“这又关我什么事啊?晕了!”其实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未尝没有母亲一样的想法,要是自己能考到跟妹妹一个学校,就能照顾她,多好啊!
吃饭的时候,香路一个劲地给香满往饭碗里夹菜,很快她碗里就堆了高高一层。
香满不满地瞪了香路一眼:“你夹这么多我怎么吃得完啊?你当我猪啊?”
“多吃点多吃点补补!你看你几天都饿瘦了!”香路不以为意,夹菜速度丝毫没有减慢。
这时安茜看着兄妹两笑道:“小满你不知道,你这几天不在,你哥哥整个人都显得无精打采的,吓得妈还以为他生病了,这会儿你看多生龙活虎!不愧是亲兄妹,离了就蔫吧了!”
香路在一边哈哈傻笑,不过这会儿他看起来确实眉飞色舞的。
香振海也给女儿加了筷子红烧肉:“看起来是有点瘦了,多吃点肉!”
香满看着伏在碗里的那一大片红烧肉,肥腻腻的,顿时叫苦连天:“爸,你知道我不喜欢吃肥肉的,你故意的吧!”
“哈哈!被你看出来了!”香振海朗声大笑。
安茜笑着,自从香满这几天离开后,一家三口吃饭总觉得缺了什么,好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吃完饭之后,香满陪着父母看了会儿电视,晚上睡觉的时候,他还听到香路嘴里嘟嘟囔囔说梦话,依稀听到里头有满满什么的。
在家里轻轻松松温温馨馨地过完双休日之后,周日下午香满又返回了学校。
周一的时候上完体育课,端木菱突然向班主任反映,说是自己老爸送给自己的一只金笔被人偷了,总之哭哭啼啼看起来那个伤心啊。
最后她提议希望老师可以在班上同学的书包里搜一搜,班主任只得答应。
搜查的结果,金笔居然从香满的书包里找了出来。
端木菱指着香满眼睛瞪得老大,似乎不敢置信:“没想到居然是你偷了我的金笔,你学习很好,想不到品行居然这么恶劣,竟然做小偷!现在社会道德败坏,学校里一直提倡品学兼优,品德如果像垃圾一样泛着臭味,即使学习再好又有什么用呢?只会给社会造成更大的危害,我要向学校抗议,我不能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学习,她会带坏其他学生的!”她后面这些话则是对班主任以及围观的同班同学说的。
这个年龄段的学生都是盲目的,被端木菱这么一煽动,便都开始鄙视起香满的人品来,更何况,因为学习成绩而对香满心怀记恨的人并不少,除了苏雨竹等几个香满的室友以外,其他大多数同学纷纷跟着端木菱叫嚷着,要向校领导抗议,要让学校把香满开除。
香满在一旁冷眼旁观,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浅笑,她其实从端木菱说金笔丢失要搜书包的时候,就有种预感,觉得端木菱大概有什么阴谋针对自己,谁曾想果然如此,这个女人竟是想要污蔑她为小偷并把她赶出学校。
这一招不可谓不毒,不过香满一点也不紧张,这种小手段简直太小儿科了,她也无心去查那只金笔到底是怎么跑到自己书包里的,也无心去管端木菱到底有没有同伙,因为她有办法帮自己澄清嫌疑。
倒是江晚枫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不断地向同学和老师解释香满不是那样的人,她不会偷东西,他可以用人格担保。
但是由于他跟香满一直以来表现得都很亲近,所以他的作证,没有几个人相信。
“小满,你快跟大家解释一下啊!”江晚枫见香满表现得好像一点也不在乎,有些发急。
苏雨竹也急忙帮着劝说:“满姐,你告诉他们你没有偷东西!”
就连夏晨也冷笑:“一个破笔,就算是金的,能有多值钱?顶多几万块,你以为是和氏璧啊,我都不屑去偷,更何况是满姐!”
宋朝的话比较简明:“我不相信是香满偷的!”
端木菱冷哼道:“你们是一伙的自然帮她,现在赃物从她的书包里搜了出来,这又怎么解释?难道是我的笔自己跑到她书包里去的?反正香满你休想抵赖,我会立即向学校反映,如果学校不开除你,我就报警,偷盗罪可是要坐牢的!”
班主任深感为难,端木菱的父亲是市里有名的大地产商,他一个老师也不敢得罪,况且笔确实是从香满书包里搜出来的,现在这事真不好说了。
不过香满的身份也不简单,当初学校为了把她挖进沧山中学,可是从众多竞争学校的围杀中费尽千辛万苦把她抢过来的。
开除她?学校舍得吗?
说实话,班主任自己就舍不得。
所以他走到香满跟前,神情严肃地说道:“香满,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说法?虽然笔是在你书包里找到的,但是老师也不能偏听偏信,你自己怎么说?”
香满沉默了一下,看了看端木菱,那眼神里含着一丝嘲讽,让端木菱感觉非常刺眼,心里不由暗恨,都这会了,还敢跟我嚣张!
“我的说法就是……”香满看着端木菱的双眼,语气淡然:“我没偷这什么劳什子的垃圾笔!端木菱同学刚才也说了,笔没长腿,它不可能自己跑进我的书包里,不过人却是长腿的!”她说着拿着笔一直走到端木菱的桌子前,把笔放进她的书包,然后拍了拍手笑道:“看嘛,很简单,那现在笔在端木菱自己的书包里,那是不是意味着她自己偷自己笔呢?”
“你耍我啊!这能说明什么?”端木菱冷笑。
香满微笑道:“照啊,这是不能说明什么啊,笔在谁的书包里并不能确定就是这个人偷的,给我一天时间,明天我让真正的偷笔贼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