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殿内静得掉针可闻,许诺言的一席话惊得众人无不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两位绝色的皇子,疑惑的目光如颗颗银针一般射向一旁的许依然,而那个毒死自己亲生父亲的许诺言此刻好象真的成了抓住凶手的英雄。
“哈哈哈……”许依然不慌不忙的扫了一眼殿内之人,突然大笑一声,“四哥好雅兴,居然在这种时候开这样的玩笑,既然四哥说我通敌卖国,那证据何在?”说着带笑的脸庞一点点的冷了下来。
许诺言轻笑一声,“你既要证据就休怪我无情。”
“请说。”许依然试目以待。
“来人,把人带上来。”许诺言朝殿外大喊一声,片刻,一名侍卫打扮之人快速的踏上殿来,“王爷,小人在。”
这声音好耳熟,我猛的抬起头来,差一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张着嘴惊呆得说不出任何话来。
怎么会是逸风,他想干什么?又想说什么?许依然是得罪过他,可他如果乱说是会至许依然于死地的,我急得腾一下站了起来。
“哦,太子妃有话要说吗?”许诺言见我起身突然笑了起来,奸诈的表情看热闹般望向我。
“雪月,退下。”我刚要出口制止逸风,许依然突然叫住我,凌厉的目光对我微微摇了摇头,没有出声只将目光狠狠的移向逸风,希望他能看向我,可他却如同不认识我一样,根本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心在不知不觉中一点点的向下沉去,难道我真的看错了人?逸风呀逸风,如果你今日做出伪心之事我决不会原谅你。
“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许诺言边扫视着大家边对逸风吩咐道。
“是,小人原本是胡国的一名探子,因胡国的兵事布防图被启国盗去,所以小人曾前往启国寻回此图,但此图被启国的八王爷藏在一个极其隐蔽的地方,所以屡次不能得手,但晋国的太子殿下却本事过人,不知从何处将此图取回,并交还小人,命小人带回国中,还托小人带回一封书信交与我国的三皇子,小人知道的只有这些了。”逸风的一席话不仅使我愣在那里,就连许依然也是一脸的雾水,原来许诺言编造的通敌故事竟是这般的离奇,我虽然担心许依然,却有些忍不住想笑。逸风什么时候成了胡国之人?
“哦,原来四哥指的是这件事?”许依然低沉的脸突然轻笑起来,弄得我更加的糊涂起来,怎么?他难道是想认下这通敌的罪过?
“难道这件事还小吗?胡国是我国的邻国,兵刃相见之时并非不会发生,那么重要的图你居然还给他们,还与他国三皇子书信一封,这不是通敌是什么?来人,把太子给我拿下。”许诺言面色一沉,厉声喊道,顿时,手持武器的侍卫从门口直冲进来,将殿内之人紧紧的围住。
宣和殿内马上如炸开的油锅一般,惊叫声不绝于耳,嫔妃们吓得四处逃窜,大臣们除了几个人稳稳的站在原地外,其余的人哪里还顾得上平日的体面正四处寻找着藏身之处,只可惜,殿内除了一副棺材和几个圆柱之外并没有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
我站在原地,望着周围那明亮的利器,心急如焚,兵变如山倒,难道今是的许依然真的是葬身在自己兄弟的手中?我远远的望向他,他却没有丝毫的惧怕之色,一身素服傲然立在大殿的中央,身后是许默然和许清然满脸的愤怒之色。
“放肆。”一声女子沉稳的断斥声代替了所有的惊叫之声,一直立在一侧的皇后将目光冷冷的扫向众人,“还不都给我退下,皇上尸骨未寒,你们却在这里造反。”她果断坚定的语气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绝美的脸庞端庄而凌烈着寒光。
“母后息怒,家贼一日不除,则国一日不得安宁,还请母后退回宫中,待儿臣处理完此事再向您禀报。”许诺言振振有词,并向一旁的侍卫挥了一下手。
“我看谁敢动。”皇后语调平和却字字威严,她伸手接过一旁宫女手中的盒子,目光淡然的望向此时已经目空一切的许诺言冷冷且悲切的说道,“皇上果然神机妙算。”说完,从盒内拿出一张发黄的纸条扫向众人提声吟道,“先皇遗言。”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刚刚还乱做一锅粥的宣和殿此时井然有序的跪了一地,只听殿内朗朗的回响着皇后娘娘字字清晰的之声,“朕活数载总有归天之时,唯恐大乱,特命皇后手谕一封,着太子许依然继承大统,如有叛逆者终身囚禁于陵园一侧的清隐宫内,臣子如有反抗者同禁,钦止。”皇后稳稳的念完手中的遗书,那双饱含风霜的美目从容的看向许诺言,轻声说道,“还不谢主隆恩。”
一直在阴沉着脸的许诺言大笑一声急声喊道,“皇后娘娘妖言惑众,还不与我一同拿下。”说着朝身后挥了一下手,但此时的大殿内却一片的寂静,许诺言脸色一惊,慌乱的回头望着周围的侍卫,“还不与我拿下。”
“四哥,今天的戏到此为止吧,父皇也许需要安静一会,莫不如我们兄弟到别处一叙如何?”一直不动声色的许依然突然半笑起来,也终于让我松了一口气,这家伙真是,怎么一点暗示也不给我,竟让我跟着干着急。
“你们,你们早就窜通好了?”许诺言突然如一只惊了魂的狼一样,一双眼睛露着狰狞的凶光,俊美的脸庞扭曲得另人不忍看下去。
“我没有和任何人窜通,胡国的三皇子我没有和他窜通,更没有别人要去窜通,倒是四哥你那添衣无缝的计划只怕此刻父皇也已明明白白。”许依然说着突然脸色一沉,声调发颤的望向许诺言,“若不是父皇饶你不死,今天我绝饶不了你,你好狠毒的心,竟然毒死父皇。”许依然话一出口,殿内立时发出一阵惊讶的嘘声。
许依然边说眼中的凶光更甚,两汪清泪在眼中隐隐的打着转,“但她我绝饶不了,我想父皇更想亲口问问那个贱人为什么会如此的歹毒。”许依然步步逼近,许诺言步步后退,猛的转过头来,那双零乱的眸子突然好象看到了救星般的向我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