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李徽不敢置信,风无骨也不过是今日早晨才混入宫中的,这么快就混入景仁宫了?
果然,对于“美人”来说美貌就是人脉的源泉啊!
“那是自然,凭借本雅士的美貌,忽悠几个小太监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
“都查到什么了?”李徽不想听他自恋,正事要紧。
“巧的很,没想到那个斑鸠竟然是扬州人,在扬州还有个相好的,进宫数年就渴望有出去的一天,在景仁宫除了与公主关系还不错以外,基本可以说是树敌四方,也没个可亲近的人,景仁宫的宫婢太监对她了解不多,不过嫉妒她与公主关系亲密的人倒不少。”
“可我听说斑鸠老家在太原,怎可是扬州人?”
“簿册记录,我都看了,错不了。”
“可还记了别的?”
“别的,好像被撕了。”
李徽黑线,废话一句。
“不过有点本雅士很奇怪,竟然她都有相好的了,干嘛还给你写情诗啊?”风无骨啧道:“靠不住的女人!”
“好了,本雅士的话都说完了。”风无骨摊了摊手,摆出一副轻松淡然地样子,“现在该你告诉我,皇帝召你进宫做什么?”
“没什么。”李徽并不打算告诉风无骨,因为告诉了他,也是白说,还不如不说,“我先回去了,若是再查出什么,我们再联系。”
“好吧!”不愿意说就拉倒,他还不愿意听呢!方正跟他这起买卖也没关系,他只是替那个人问问。
风无骨感觉有人靠近,身影一闪,便消失了。
路过的宦官见李徽独自一人站在墙角处,便过去问候,李徽若无其事地摆了摆手,宦官也没多问,就走了。
回到家,李徽将风无骨说的话在脑海里撸了一遍,最后决定先给在扬州的李和写封信,让李和打听一下是否真实,而后又坐在窗棂前,兀自下棋,思忖皇帝今日说的话。
直至日薄西山,沐晨来唤她吃晚饭时,突见她一脸愁容,关切地问:“小徽,皇上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面对沐晨她不需要任何隐瞒,直接回答道:“陛下叫我娶斑鸠为妻。”
“什么?”沐晨皱眉,语重庄严地问:“你答应了?”
“没有。”
闻言,沐晨松了口气,“这就好。”
李徽突兀又说:“可也没拒绝。”
沐晨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上,嗔道:“都这节骨眼上了,你还跟我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李徽说:“陛下作为一个父亲想袒护自己的女儿实乃人之常情,我若娶了斑鸠,公主再缠着你,全世界的人都不答应。沐晨哥哥,你就可以免去一桩麻烦,多好,更何况娶斑鸠对我们查案也是有利的……”
“傻瓜,谁要你做这么大的牺牲了,即使公主再缠着我,我也有办法应对,至于斑鸠一案,就算不能明着查,也没有关系。”
“可是,砍伤你的黑衣人……”
“更不打紧。”跟你比起来,什么都不重要,“反正此事也已过去半个月了,就算黑衣人留下了证据,也早已消失匿迹,更何况他们根本就没留下任何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