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将海公公从狱庭局带出来后关切的道:“海公公,让您受苦了!”
海公公笑呵呵的努力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道:“哈哈,还是外面的空气好!”
“那当然了。说实话,里面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以后奴才再也不想进去了。”小德子嫌弃的道。
海公公摇头意味深长的道:“凡事不由人啊!”
“公公,小德子保证以后一定听您的话,好好干活。这样可以不进这个破地方吗?”小德子天真的问道。
海公公慈祥的笑道:“会有七八成。”
“啊?那剩下的几成呢?”小德子问道。
“哈哈,剩下的几成就看你小子的命了!”海公公调侃着。
小德子挠着头不知所云。
海公公道:“行了,你先回去吧!我要先去拜访一位故友!”
“公公刚刚出来,不回去歇息一下吗?好歹也要御医瞧一瞧身子才妥当呀!”小德子担忧着。
“公公我就是个奴才的贱命,哪里那么娇贵?还请御医?哈哈!”海公公笑道。
小德子摇头:“这可是太子殿下亲自吩咐的。公公就不要推辞了。”
海公公吃惊的问道:“太子殿下吩咐的?”
“嗯。”小德子点着头。
海公公摇头笑道:“那咱家改日一定当面谢过殿下了。也不枉我这么多年对殿下的一片忠心。哈哈。”
“那公公就请回宫里歇息吧!奴才这就去请御医为公公好好瞧瞧!”小德子道。
海公公立马止住:“不用了,我还是先去看以为故友。御医就不要请了。你先回去忙吧!”
“公公,您的身子?”小德子不放心的道。
“我的身子自己最清楚不过了。快回去做事吧!小心事情做不完罚你晚上不准吃饭!”海公公假装生气的道。
小德子无奈的点头:“好吧!那海公公,我就先回去了。”说着便离开了。
芳怡殿
丽姑姑愁眉不展,一直等待着消息。自从海公公被关入狱庭局后,自己一直无心饭食。消瘦了许多。话说怜儿这个丫头打听消息怎么还不回来呢?
正思索间,怜儿却进来了。
丽姑姑急切的问道:“怎么样了?你打听到什么了?”
怜儿一脸喜庆:“听说海公公放出来了。”
“真的?”丽姑姑欣喜的一下子站起身来问道:“真的吗?”
怜儿被丽姑姑的举动吓了一大跳,继而点头:“千真万确。”
“那就好,那就好。”丽姑姑安下心来。
“姑姑,我去厨房给您热点饭菜,这几日也不见您吃几口饭。”怜儿贴心的道。
丽姑姑点头:“你去吧!”
怜儿笑着离去,刚走了半晌,却又折回来。
丽姑姑见状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怜儿神秘的道:“姑姑您猜,谁来了?”
“你这丫头,我怎么能猜着?还不快点将客人请来!”丽姑姑责怪着。
怜儿失望的点头:“好吧!”说着将门打开:“姑姑,您看!”
丽姑姑应声望去,原来是海公公。
怜儿笑道:“公公里边请!”说着便将海公公请进屋里,便离开了。
丽姑姑道:“刚刚听闻你出来了,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是啊,出来了。好不容易出来了。这几天有劳你担忧了!”海公公道。
“哪里的话,快坐下说话!”丽姑姑道。
海公公点头坐下。
丽姑姑为海公公斟了杯茶。
海公公端起茶杯喝着茶,享受着片刻的静谧。
时光清浅,似水流年。倘若可以一直这样也未尝不是人间一大幸事啊!
喝完茶后,海公公起身道别:“时间不早了。咱家也该回去了。”
丽姑姑起身道:“好。回去多注意身子。还有,我看你身子上有些创口,恐怕是在狱庭局受了潮所致。你将这瓶药带回去擦点。”丽姑姑将药瓶递给海公公。
海公公笑着接过:“好。”
“还有以后记得多长个心眼。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丽姑姑不放心的嘱咐着。
海公公笑着道:“嗯,你的话我记住了。我以后一定会小心为妙的。况且还有你惦记着我,我怎么会轻易死去?”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丽姑姑嗔怪着。
“是是是,想咱们一路相扶相持在宫中也有多年了,我怎么会轻易丢弃你呢?”说完便笑着离去。丽姑姑听完,沧桑的脸上飞上了少女般的红晕。
是夜,繁星,月光。荆轲独自坐于相府后花园的一棵树杈上,观赏着夜色。想事情入了神,却被自己袖中飞出来的红色流苏吓了一跳。荆轲顺着流苏扯出来,碧绿的玉箫被流苏悬挂着。对了,这是若水姑娘送我的蝴蝶流苏结。呵呵,还以为是什么异物呢!这几天的心情愈发捉摸不透。见到了朝思暮想的水依,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痛彻心扉。反而倒是觉得松了一口气?今日水依哭泣着身边无亲人,不要抛弃她的时候,不正是说明她在深宫之中并不幸福。不然怎么会孤苦无依呢?这是挽留她最好的机会呀!可是自己那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一向强硬的水依竟然在自己面前哭泣?而此时的自己并没有去安慰她,反倒是想起了若水梨花带雨的模样。想着想着,荆轲不禁打了一个哈欠,于是他从树枝上跳了下来。向房间走去。
走着走着,忽见渐离左顾右盼的从房间走出来。荆轲心中疑虑:这么晚了,渐离出来干什么?这样想着便悄悄的跟在渐离的身后。
只见渐离脚步及其轻,出了相国府,来到了一个离相府有一条街之隔的隐蔽之处。
渐离环视了一下四周,确定无人后,便学着筑发出的声音吹了一声。荆轲躲在暗处奇怪的看着渐离:渐离这是在干什么。像是一种暗语似的。
果不其然,半晌,一个黑衣人从房檐上跳下来。
渐离淡漠的问道:“你找我有何事?”
黑衣人冷冷道:“你最近怎么没有消息?”
“最近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呀!”渐离故作轻松的道。
“没有发生大事?哼!别骗我了。你的一举一动我都清楚的很。”黑衣人冷笑的道。
“既然你都清楚,还来问我干嘛?”
“你!我看你根本就是将自己的任务忘记了。身为墨堂的弟子,你难道忘记了师父对你的嘱咐吗?”黑衣人厉声问道。
“我当然没有。你不要动不动就拿师父他老人家出来压我!”渐离生气的道。
“哼,亏你还记得师父。师父他老人家可是还等着你的密探,别丢了师父的脸,让大王对咱们失望。”黑衣人提醒着。
“师兄放心。墨堂世代为大王效命。我记着自己的职责。师兄放心,我已经成功的接近燕太子丹了。”渐离道。
“真的?那就再好不过了。”黑衣人道:“对了,你一直在相府住着,你的身份遭怀疑了吗?还要田光怎么样?他不是燕国的清官吗?有他在,大王的计谋迟早会遇阻!你找个机会了结了他!”黑衣人冷冷道。
荆轲听到这儿,手心冒汗。渐离他,他要??????还未待荆轲想下去,便被一个斩钉截铁的口吻拉了回来。
“不行,田光不能杀!”渐离脱口而出。
“为何?”黑衣人问道。
“因为,因为。”渐离找着借口:“因为田光不足为虑。他虽为人耿直,但这也是他的致命点。太子生性冲动偏激。田光的肺腑之言燕太子丹未必能接受。”
“我看你是在田光家里呆的久了,不舍得了吧!”黑衣人冷冷的道。
“没有。身为墨堂弟子,是绝对不可以对目标产生感情的。师父的教诲我还是记得的。”渐离回答。
“是吗?那合儿呢?你敢说对她也没感情?”黑衣人目光犀利。
渐离紧咬着牙:“她不是目标。我们的目标只有燕太子丹,大师兄不要忘记了。所以其他人只是辅助我接近燕太子丹的垫脚石罢了!”
“是吗?那完成这个目标的时候,难道不需要清扫阻碍我们接近目标的障碍吗?”黑衣人愤恨的道。
“总之,我是不会允许大师兄伤害他们的!”渐离义正言辞。
“他们?你是说田光,荆轲,还有你心爱的合儿姑娘吗?高渐离我看你是疯了。你分明就是动了情!”黑衣人丝毫不留情面。
渐离怒不可遏:“他们我会看着办。不需要大师兄插手!师父将任务交给了我,而大师兄只是辅助监督我。那么大师兄便无权插手我的事情!”
“好。但我有权提醒你,让你清醒一点!你好自为之吧!”黑衣人愤怒的道。
渐离冷哼。
黑衣人正欲离开突然止步道:“对了,师妹来了。”
“秋漫来了?她来干什么?”渐离惊讶的问道。
“师妹对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我却你慎重处理好自己的感情!明日在老地方见面!”说着便飞檐走壁离去。
渐离叹气的转身,突然看到了自己身后荆轲灼热的眼神。
渐离一惊:“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早就来了。”荆轲冷冷道。
渐离的笑容戛然而止:“你知道了。”
荆轲问道:“你到底是谁?”
“大哥,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不能告诉你。但请你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以及田叔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