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说去寻找食物,并告诉他还有一个朋友也在房间里,当时花未央并不知道,和他在同一个房子里的竟然就是中毒的三皇兄曜生。
等柳香走了以后,外面便被团团围困,赶来的叶金萧看见的就是曜生把花未央关在柜子里。也就是在花未央被皇上发现的时候,他的双腿已经失去了任何知觉!他茫然的看着那个依旧为了后位争夺的亲生母亲,无法想象这会是母爱。
后来綄娇为了保全曜生,亲手持剑刺中曜生的心脏,在心脏偏离的位置,会造成短暂的假象死亡状态。在花未央的亲眼见证下,曜生倒在绝望的血泊中,而后便被拖出皇宫,造成他失踪的假象!
时隔多年,本来花未央并不知道柳香就是当时救他的那个女子,但却阴错阳差让他目睹了柳香胸口的十字架项链!
“你是说,夜凝痕胸口的剑伤,就是他生母造成的?”柳香的心脏猛然抽痛,虽然她看出来这个位置的蹊跷处,但是却没想到给夜凝痕带来这般痛苦的,竟会是他的生母!而在当时那个情况下,又如何解释的清楚?所以,这就是夜凝痕忌讳被女人触碰的心理障碍?所以,这就是让夜凝痕冷漠的缘由?
这个男人,承受着常人无法摸透的伤!
“嗯。”花未央还是觉得自己歉疚三皇兄,坐下来,手扶茶杯却不动分毫。“所以你问我是否愿意,我的回答是我想照顾你一生。”
“但是。”柳香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情感不外泄,“我并不是你们所知道的那个柳香,就是说我并不是之前救你们的那个柳香。”
“为何这般说?”
“总之就你们的那个我,已经死去。”柳香有些困难,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说她是来至未来。
既然是这样,那夜凝痕也是因为她曾经有救于他,所以才会这般体贴喜欢她对吗?或者夜凝痕知道她不是她的话,或许就不会破坏这场大婚,落得一个安稳的生活了!
“就算如此,我也喜欢你。”这算是花未央的承诺,但只是他内心里面自己的想法,他并不见得喜欢一个人就是要靠借权利来胁迫她和他在一起。“我只想知道一点,你爱三皇兄吗?”
“不是非要在一起,才叫爱。”
“我明白了,你好生休息,大婚前一天你可以回柳府与家人一聚,然后我再接你回宫。”举办婚礼。
“辛苦殿下。”
这场令人发毛的婚嫁将整个京城都搅得不得安宁,苏家庄一片宁静,宁静得让人几乎是要窒息。
苏墨坐在座椅上,神色冷漠,不发一言的样子让人大气不敢出。
“少主,请您多考虑!”文博略显忧色。
“七日之后,现在即刻调兵,限五日内到达京城交界。”苏墨仿若没听见文博的劝诫,心中的怒意岂是他们能理解的!
之前帮助叶金萧击败尚栎,为何叶金萧却还利用柳香与花未央成婚!他苏墨的底线一次次被攻击,就决不让叶金萧好过!这灭国之恨,苏墨必然报之,迟早的事情,也不在乎提前数日!
“虽说现在尚栎的势力单薄,但是其他皇子也不得不防啊!”
“防?那又是多少岁月?本少主防了一辈子,现在连自己心爱的女人也被牵扯,大好江山,又有何用!”一只拳头狠狠落在桌面上,让那上好的木桌瞬间裂开一道缝隙,向来沉稳的苏墨第一次如此不冷静!
早在柳香夺邪剑的时候,苏墨就有打算举兵攻打京城,要不是文博回来恰当,此刻又何来叶金萧赐婚一说?再说,这一次举兵,并非是苏墨的意气用事,皇城之中七日后就是更变之时,七皇子花未央常年坐卧轮椅上,虽运筹帷幄,但是也有很多大臣不满他,如果强制登基,那就意味着有一场动乱,如此一来,苏墨举兵就是恰到好处!
右丞相心机深沉,不见得在尚栎失意后就颓废,或许在七日后,这个老狐狸也不会坐以待毙。
“文博,无需再说,按本少主的意思办!”
七日,他必定要夺回柳香!
出乎意料的,在柳香被软禁在花未央宫中的五日,夜凝痕一点消息也没有。她本是不想让他担忧,但是他的不出现却让她更加担忧!
在大婚的前一日,柳香回了柳家,与父母会面。
柔小朵和沙雪见了柳香都是喜极而泣,所有的事情都始料未及。
“小姐,夫人在佛堂,说要单独与你见面。”柔小朵向柳香禀告。
“小姐,沙雪还有事要与小姐汇报。”
“好,等我从大娘那里回来,沙雪你在说。”柳香觉得很疲倦,她想着能够自由自在的生活,却发现每一步都行走得那么小心翼翼。
此刻独自前往佛堂,看到的是唐凌那微微颤抖的背影,她的面前,立着柳香亲生母亲的牌位。
唐凌怎么会为了柳香的娘哭泣,柳香从未进过佛堂,却发现她娘的牌位摆放在最为显眼的位子!这是因为唐凌与她娘的感情不浅?
“大娘。”柳香轻轻扣了一下敞开的门沿,示意唐凌她的到来。
原本还沉浸在伤痛中的唐凌听见柳香的声音回过神来,即刻抹去了眼角的泪痕,转而回过头来,像看奇珍异宝一样上下打量着柳香。
“香儿,你终于回来了!”终于还是从死亡之中走了出来,尽管柳家破裂,但是柳香还活着,就是对罗琦的一种宽慰。罗琦在天有灵,想必也会开怀!“只是,只是这瘦了很大一圈,如果你亲娘看见,必定也会难过伤心呐。”说着,唐凌看了一眼那牌位,眼泪又一次下落。
“大娘为何会有我娘的牌位?”柳香看着牌位前的香和供果,一尘不染的模样让人觉得唐凌对罗琦的情感并不浅。
“罗琦也走了多年,多年来,我都替她守护着你,只不过,却屡次让你身处险境。”唐凌放开柳香的手,然后侧身面对罗琦的牌位,明明很干净却依旧轻轻拭擦。“是我,没能尽到当娘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