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青煜一听,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爹还真不是一般二般的混呢,明明在说王妃的事,非就让他给扯到落霞身上去了,但裕亲王那话还真能威协到他,他立马就软了音,老实地缩着脖子对裕亲王道:“父王,你是不是有苦衷啊,或者,是为了救王妃?”
冷青煜这话让裕亲王听得心里暖暖的,倒底是自已的儿子啊,就是能理解自己,当然是有苦衷的啦,最大的苦衷便是想看简亲王那厮急得跳脚啊,哈哈哈,在心里狂笑了几声,裕亲王收敛心神,正色地对冷青裕道:“自然是想要救王妃才如此的,想要劫王妃的人是冷二啊,他如今在西凉可是手眼通天的人物,手下又有着最强大的杀手组织,他们可是什么阴损的招数都做得出来的,劫王妃只是我转移他注意力的一个方法而已,不然啊,他们就要对那孙锦娘和扬哥儿下手了……”
“什么?父王,他们真的会那么做?”冷青煜一听锦娘又要被害,气得就自椅子上蹦了起来,抬脚就想往外走,裕亲王看着眼神一黯,心里一阵哀叹,真是冤孽啊,这小子喜欢谁不好,喜欢那个女子,人家早就是嫁作他人妇了,他像自己什么不好,要像这一点啊,真是个傻小子啊,一股同病相怜感涌上了心头,裕亲王难得的没有骂冷青煜,而是站了起来,走到儿子身边,心情沉重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道:“那会是他们的下一步行动,所以,爹爹让你快些去与冷华庭报信,说他娘亲在我府里,安全得很,不会有任何危险,但是,让他……”
裕亲王贴近儿子的耳朵,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冷青裕听得神情凝重,最后,点了头,父子两又商量了好一阵子,冷青煜才告辞出去。
却说简亲王,抓了那几个黑衣人后,便直往回赶,他心里快要气炸了,那该死的裕亲王,一把年纪了,还肖想王妃,真是贼心不死啊,一路狂奔,又忧心王妃的安危,简亲王都有点支撑不住了。
上官枚原本就是身娇肉嫩的大小姐,被那西凉人劫持后就在路上颠了几天,她的腰便快受不了的,如今冷谦又赶路赶得急,身子便更是虚脱无力,但心中有愧在先,又不敢抱怨半句,只好在马车里死撑着,玲姐儿的病其实原是好了的,那日王妃摸着她的头烫手,不过是侍画放了个暖炉在玲姐儿的包里,让她浑身发热所致,其实并未真的发烧了,但才不过一月大的孩子,怎么经得起这一路的狂颠,终于又发起热来,每日里在车里就不停的啼哭,闹得上官枚更是心惶难耐,不得片刻安宁,心焦加上疲累,上官枚抵档不住,在路上便病了。
冷谦其实也听到了玲姐儿的哭声,四儿身子也不太舒坦,但是这一路去东临,四儿算是操练出来了,经多了风雨,更加坚强和自信了,一路上,四儿也上去问候过上官枚,但听冷谦说,是上官枚的缘故,才让王妃失踪了的,四儿便对上官枚恨上了,王妃对上官枚那样好,就算她真忘不了冷华堂那混蛋,也没道理害王妃吧,真是脑子有问题啊,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
所以,四儿一路上,看过两回上官枚后,便也不再搭理她了,偶尔停下住宿时,见了上官枚那张病恹恹的脸,四儿也没起多大的同情心,一扭头,当不认识这个人,自己进了店,冷谦原就是个冷面冷心的人,四儿不喜欢的人,他更是不怎么理睬,如今四儿又怀了身子,他更是拿四儿当宝贝一样供着。
下车住宿也只管给四儿安间最好的房子,吃饭时,也只捡四儿合口的挑了,其他人,全不在他的眼里。
上官枚心中凄苦的同时,却也不敢有抱怨,一路病病挨挨的,回了京城。
简亲王一回京,便王府也没回,直接往裕亲王府里冲,他带着冷华庭的私,一去便将裕亲王府团团围住了,裕亲王府的家丁护院见了这架式怕是宫里的夺嫡牵连到了裕亲王,吓得连带爬的便往府里去报信。
裕亲王正在书房秘密里与王妃闲聊,安慰着王妃呢,他已经和冷青煜计划好了,只等与冷华庭联系上后,配合着演一出戏,好吧冷华堂给引出来,将冷二在京成的势力一网打尽。
家丁地进了府,找半天也没有找到裕亲王,倒是裕亲王妃在府里,听说王府被军队围起来了,当时也吓到了,忙着人去找裕亲王,偏生找了个圈也没找着,自己便先壮子胆子往院门去看。
结果就看到怒气冲冲的简亲王正提了剑往府里冲,裕亲王妃见了强自吸了一口气,上前拦住,行了一礼道:“王爷,不知道裕亲王府所犯何事,王爷您提兵器冲进一王府来,可有圣上或者是太子旨意?可曾有宗人府下的文书?”
简亲王这会子哪里还理什么圣旨文书之类的东西,他心火快烧上眉头了,对着府里便大声喊道:“裕亲王,你个混蛋,给本王滚出来,你把清婉藏哪里去了?”
裕亲王妃原本看简亲王一没文书二没看到有宫中的人进来,心里便有了气,正要拿大话震慑一二,一听简亲王的话,心里便凉了半截,自家相公的心思,这二十年来,在她面前就从来没有掩藏过,如今人家的男人找上门来了,他不要脸,自己还要脸呢,简亲王也是几十岁的人了,为人也还算是中规夫矩,若非有证据,又岂会如此大胆冒失,带了军队包围亲王府?必定是自家那不着调的王爷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
如此一想,裕亲王妃的气便不打一处来,手一插,便对府里的家丁道:“不许拦着简亲王,让他去找,若是真找出简亲王妃来,我就要闹到大殿上去,哼,我看他还要不要脸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