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依娘子的,他若不盖,咱们就病着好了。”冷华庭明知道如此会为难太子,但只要自己娘子喜欢,他才不管太子为难不为难呢,皇家的人,确实是没什么信誉的。
不过一会子,冷华庭就洋洋洒洒地写好条陈,嗯,是锦娘口中的协议,拿给锦娘看了一遍,锦娘收好折在袖袋里,笑道:“相公,咱们一起去请太子爷用午饭去。”
两人闲聊着就到了太子住的屋里,太子今儿也没去基地上,因着南下的商队已然走了,而厂子里的生产也步入一正轨,他正打算着早些回京呢,手里正处理着一些杂事,那日与裕亲王一番对话,知道那刺杀锦娘的确非裕亲王所指派,这两日,他一直暗中派了冷青煜在调查着,想找出那个人来,当然最先怀疑的便是西凉所派,如今正使了密探去西凉,去调查冷家老二在西凉的背景。
正与冷青煜说着话,锦娘和冷华庭两个笑咪咪地来了,他不由诧异,眼里也挟了笑:“小庭,怎么你一日不见太子哥哥就想得慌了么?”
冷华庭一听这话就朝他翻白眼,嘟囊道:“是,想你,想你啥时候搬离我家,总赖在人家府上骗嘱骗喝的,也不交伙食费,朝庭总要赏点银子下来给我吧。”一抬眼,看到冷青煜也面,眼神更冷了,那位也是,他爹都做下那等事情了,他还一直赖在别院里不走,有事没事的就来瞄着自家娘子,烦不烦啊。
冷青煜早知道冷华庭看自己不顺眼,不过,冷华庭越是如此,他便越是要多住下去,碍眼是吧,那就是你自信心不够,你在担心,保不齐,那天锦娘就会对自己另眼相看了呢,哼。
太子被冷华庭的话给噎住,不过,几日下来,他倒是知道这小子和他娘子一样,眼里根本就没什么尊卑大小的,率性惯了,也没啥坏心眼儿,与这两夫妻在一起,反倒觉得轻松自在,没了与其他大臣在一起的束缚和拘谨,只是,他今儿这话也太不给面子了吧,啥叫骗吃骗喝啊?
“想我就想我啦,我知道的,哎呀,小庭,你那日总算肯叫我一声太子哥哥了,我的心啊,到现在还在呯呯直跳着,好慌呢。”太子又揶揄起冷华庭起来,他就喜欢看冷华庭被自己逗得脸红眼急,又窘又羞的模样儿。
“殿下啊,我们可是特地来请你去用饭吧,另外,还有件事想请您一并给办了,怕夜长梦多,又出了变故可不好了。”锦娘不等自家相公发窘,就出言相救了,这太子也是,总拿这点子小事来欺负自家相公,他不知道,那个人,只能自己欺负的么?
说着,就自袖袋里拿出那张条陈递给太子。
太子见她表情郑重,便也收了玩笑的心思,认真看了起来,一看那上面全是那日说好了的条件,便放在一边道:“这几条孤不是早就应下了么?怎么又拿来了。”
“空口无凭,还请殿下先在这上面盖上您的大宝,不然,微臣夫妻会夜不能寐的。”冷华庭淡淡地说道。
“小庭,你媳妇不懂朝庭的规矩,你也不懂么?这事我虽然应下了,但真正做主的可是皇上,孤若在此盖下印章,皇上指不定就会起了疑心,你也知道,你这第三条有多犯忌,难道你要让皇上认为孤有那培植势力,要威协皇位的野心么?这样一来,指不定朝堂之上,有多少人会弹骇孤了。”太子忍着怒火,耐心地对冷华庭说道。
“这臣可管不了,当初太子可是亲口应下臣所提之三个条件的,如今您难道只是开个空头银票,给个画饼骗臣么?臣妻可是说了,她身子不太好,很容易气生病的,哎呀呀,说来也是巧了,那两台设备啊,也是年纪太过老迈,也经常生病呢,这一年一次的南洋之行,明年的货……怕是难以备齐了哦。”冷华庭手里拿着一个小坠儿玩耍着,漫不经心地说道,偏他的眼神还无辜纯净得有如天真的孩子,如此赤果果的威协让他如此神情说出来,让太子不知道是气还是无耐,这对夫妻是威协自已上了瘾了。
一边的冷青煜听着就想笑,眼睛又忍不住腻在了锦娘身上,看她肚子微微有些显怀了,心下一黯,知道这样的肆无忌惮的话定然是她要说的,只有这个女子才会如此轻视皇权,所有的人,在她眼里似乎没有高低贵贱,只有善恶忠奸之分,这样的锦娘,让他更是心仪感动,可惜,只能在心里膜拜着,连多看一眼,都是奢侈。
“你……小庭,你不带这样的,这是威协啊。”太子想发火,但也知道他的火在冷华庭夫妻面前无用,只好放软了音,小声说道。
“殿下,您先盖个印,就算是安了臣子们的心也好,若皇上真不答应,到那时候,咱们再说就是。”相公唱了红脸,锦娘就出来唱白脸了,太子无奈,想想她说得也对,到时就对皇上说,是她两口子逼自己做的就是,青煜小子在一旁也看着呢,可以作证去,以后跟这一队夫妻打交道的差事还是换个人来的好,太憋屈了。
锦娘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拉起自家相公欢天喜地的走了,临走时,都忘了自己是来请太子用饭的,两口子屁颠屁颠地走了,把太子和冷青煜都凉在了屋里,太子无奈,拉起冷青煜的手道:“走,吃穿他们去。”
心下一想,这印一盖,他们两口子就会成了大锦朝最富裕的人,百分之一的红利,一年就是上百万两银子的进帐,还不带出成本的,纯利啊,整个大锦朝,谁有这两口子富裕?吃几辈子也吃不穷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