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没有经验啊,我摸摸小腹,觉得并没有什么不适,这孩子还真是乖啊,从受精卵开始成长的时候就没给我惹过麻烦。我对君易遥说没事,但他执意放慢速度,马儿悠闲地跑着,我们也就悠闲地聊着。
“莺莺,你回到他身边吧。”
“嗯,那是自然啊,我的孩子怎么能没有爹爹来疼?”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他曾说他是爱你的。爱什么的,呵呵,说实话我不懂,但是我总是希望你们都好好的。”
“他会说才有鬼!”
“我何时骗过你了,真的。”
等等,君易遥和林三有这么熟么?
“你说的他是谁?”我们同时问对方。
“啊?不是皇上么?”
“当然不是了!我的孩子,肯定是我夫君的啊!你在乱想什么!”
我大叫出声,君易遥身子歪了歪,差点摔下马去,干笑两声,躲开我的目光,别开头说:“我以为那天你们,你们……”他面色大窘,耳根通红,也没有追问我为何几个月和自家夫君没见还会有了身孕,幸好没问,不然,为了帮林三隐藏身份,我可要编出来外星人了。
回到军营,我想我有必要先到我哥那里报个平安,君易遥小心地抱我下马,对我的触碰极为温柔,像是怕一个用力把我捏碎了,这个,我又不是泥娃娃。于是,相信在巡逻队伍和众士兵眼里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景象:叱咤风云的逍遥王与那个娘娘腔的共骑一马,而且对那个娘娘腔的亲亲我我。当队伍在频繁碰撞中大乱的时候,我还在为自己想象的那副画面增加色彩,君易遥皱眉看过去,我怕他大开惩戒,赶紧拉拉他的衣袖,他面部的曲线渐渐柔和,嘴角扯动却没有说话,随即握了我的手带我去苏晨瑞的营帐。
他与我一路上相互照顾,彼此一如相识已久的友人,加之我了解他对男女之情并不看重,相处间都是坦然而诚挚的,抛却了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的拘束,但动作上也不会过于亲密,令我很舒服,鲜少有尴尬的时候,相比起来,君易遥倒是个很容易脸红也很容易尴尬的人,只不过,他平日对着人都是冷酷刚硬的模样,在我面前才多会显露。
行到帐外,我和君易遥的步子同时止住。
“你这个疯丫头,想要压死我啊,给我起来!”怒吼!
“混小子,我可警告你哦,不要乱动,不然,雪儿我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得意洋洋!
我和君易遥互看一眼,默契地没有说话,只静静地观望,相比君易遥的窘迫,我则是贴过去将耳朵靠上帐帘。估计是这样的戏码看多了,两旁守卫的士兵竟然毫无反应。
但是,意料之中的好戏并没有上演,只听见霹雳乓啷的声音,还有我哥的哀嚎,我心里担忧,一个没忍住,掀开帐帘闯入进去,君易遥随在我身后,进了帐子立在我身边。
军帐之内……
苏晨瑞半身掉落在床榻外,后脑勺着地,面上的表情看不到,不过应该是在看着身上的雪儿,是温柔还是恼怒呢?根据我对苏晨瑞的了解,多半是后者……所谓不解风情,这类的男人若是组个团,苏晨瑞至少也能混个小队长当当。床榻边的小桌子倒在地上,瓶瓶罐罐碎落一地,还有几个幸免于难的,在地上打着圈,其中有一个还骨骨碌碌来到我的脚边,我用极慢的动作捡起来,眼睛骨碌碌转了几圈儿,延伸窥视的角度,将视野不断扩大。
暧昧是由几个因素来组成的。通常包括男人和女人,这是基本款,排列组合一下,有三种组合,据分析,目前属于大众型男女款。
雪儿趴在苏晨瑞身上,手肘撑在他的胸前,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这个时候看起来,多少带了点粉红色,一双灵气的大眼睛,眼波一圈一圈扫在苏晨瑞的脸上。其实,说起来,雪儿对自己的这种感觉算不上是个明白人,固然也不会知道她自己看上去有多么的可爱迷人,我有些头疼,这样的可爱迷人,身为一个男人,我哥却看不到。
“苏莺姐姐,你回来啦?有没有出事?有没有受伤?雪儿为你诊治!糟糕,妇科雪儿没学过,这部分诊不出啊!”雪儿看见我很是欣喜,几乎是从苏晨瑞身上爬起来的,一脚踩在苏晨瑞胸口,一边说一边又焦急地挠头。
那一下一定很疼,雪儿力气向来很大的。我揉揉胸口,脸都皱起来。苏晨瑞哎呀呀得叫起来,捂着胸口一阵猛咳,因为膝盖受伤,行动不便,仍旧保持着坠床的姿势,雪儿这才想起来,蹲下身子心疼不已,伸手要去给他揉,被他一手拂开。不过,雪儿是极有耐心的,从她玩捉迷藏的时候就能看出来。她不顾苏晨瑞的拒绝,熟稔地将他从地上抱到床上安置好,这才转过身来与我们说话。
想到方才进帐之前听到的话,我嘿嘿笑着搓了搓手说道:“啊,刚才,刚才真是不巧,不好意思啊,打扰到你们了,呵呵。”
“咳咳,打扰个头!莺莺,你一定是在外面偷听!咳,我看你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八成心里还幸灾乐祸!”苏晨瑞靠在软枕半坐起来,黑着脸说。早先跟着我哥,这种事手到擒来,确实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不过,这一次只不过他自己变成当事人了,换个角色而已嘛,没什么好激动的。
“哥,知我莫若你,嘿嘿,莺莺真的觉得不好意思呢,是吧易遥?”我凑到他床前,帮他垫垫枕头,冲君易遥使个眼色,君易遥一脸严肃,点了点头。演艺天分很高嘛,他与我一样在外面偷听,比我淡定多了。
“怎么,是不是觉得没看到好戏,正失望呢?”苏晨瑞对着我的额头轻弹一下,佯怒中都是宠溺的问道。
我赶紧跟上,说:“是啊是啊,好失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