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凤轩微微敛眸,思量了一番,道:“那女子是何模样?”
唐敖从怀中取出一撮头发,递给鎏凤轩,鎏凤轩接过,方听唐傲说道:“我与蒋冢二人未得手之后,便不敢再靠近那女子,但白日里却有见她的模样,这头发是从她头上扯下来的,若要说起那女子的容貌,却是不能用言辞形容的,即便是找了国内的画师,也未必能画出她的半分神韵。”
鎏凤轩眉头深锁,思忖着什么。
蒋冢接过话道:“但是那女子脸上有着一个蝴蝶倒是尤为新奇,这点是极不好易容的,那蝴蝶倒不似画上去的,怎么看都是镶在皮肤纹理之中,好像她脸上天生便有那蝶。”
鎏凤轩也不得不承认蒋冢的话是对的,早前虽听闻此女红发,脸上有蝴蝶,原本若是以易容术便可以易容成她,不过……无论如何也要试试。
鎏凤轩起身,走在前面,“先去‘流岚’。”
实际上,凤府内只有左中右三幢楼阁,分别为“思凤、夕月、流岚。”而流岚楼外看似无二,实际上里面却与牢狱无一二般。
鎏凤轩等人走到流岚楼内,蒋冢推开一个房门,里面颇大,倒无其他摆设,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四把椅子,再无其他,此时有四名女子正抱膝坐在地上。
可以说:这四名女子都是鎏凤轩的试验品,鎏凤轩一向心思缜密,即便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想让计划超出自己的许可范围之外,所以他有料到可能会拿不回那女子,早在之前她便听闻那女子不若这世间其他女子,心思头脑是连男人都比不上的,所以他早就拟定了其他计划。
所谓试验,便是将这些女子易容成雪倾狂的模样,因为鎏凤轩早知道鎏凤鸣绝对不会轻易的将这西凤国交给自己,他也知道鎏凤鸣手中还有最后一招,而他也派人调查过之前雪倾狂与鎏凤鸣的联系,若说鎏凤鸣从前是个如毒蝎一般的男人,那现在他已经有了想保护的东西,毒性便已经减弱,鎏凤鸣绝对想不到他会以此来要挟他……
那四个女子看着他们走进来,皆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一脸惊恐,虽是惊恐状,但却依旧风姿迷人,眼睛鼻子或者是另外其他地方像极了雪倾狂,而更让人吃惊的是……她们的发色皆是红色,但这只是试验,这四人的头发皆是由一种产自西凤北方的一种染色果,这种染色果可以染出任何颜色,但不似雪倾狂的头发的持久,染色果能保持的效果只有五天左右,过了五天便会消失。
而这四人便是经过千挑万选出来的人,这天下与雪倾狂最相似的四人。
鎏凤轩拿出方才蒋冢递与他的雪倾狂的头发,一一拉过几个女子进行对比,四名女子中只有两名女子的头发才对得上,另外两名一个头发太鲜,一个颜色太暗,几人虽惊恐不已,但也束手无策,吓得双腿直哆嗦,然而,在鎏凤轩惊醒过对比之后,另外两名女子便被唐傲拖了出去。
剩下的两人趔趄着脚步往后退,更不知那拖出去的二人将会如何。
鎏凤轩看着这二人问蒋冢道:“如何?”
蒋冢细细的打量着这二人,无奈的摇摇头,“美则美矣,但相去甚远。”
鎏凤轩也不住的皱了眉头,不管如何还是得试一试,便道:“刺上那女人脸上的蝴蝶,到时候再看说不定会相像许多。”
蒋冢只好应允,鎏凤轩便走了出去。
然而,直到晚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完工之后,鎏凤轩带着唐傲与蒋冢去看了那两个女子回来之后,蒋冢与唐傲皆摇着头,用二人的话来说:“就连万分之一也比不上。”
鎏凤轩也是烦躁不已,“连那蝴蝶刻上去也不行?”
蒋冢道:“虽然刚刻上去,那二人的脸还未消肿,但不管如何看,都无法与那女子相媲美,就算是再将不像的地方易容,以鎏凤鸣与那女子的相处,他应该也能一眼认出不是本人。”
鎏凤轩闻言啪的一声猛拍了桌,几乎震断桌脚,言语冰冷,“那该如何?”
如果不制止鎏凤鸣,那他好不容易计划好的这场仗依旧只能输,唯今之计只有以此女骗得鎏凤鸣方能获得生机。
唐傲思索了片刻后道:“主子,既然那鎏凤鸣对那女子动了真情,你不妨就拿此头发给他看,他一定能认识这就是那女子的头发,这样便能逼他就范!”
鎏凤轩微微摆首,“本王担心他不会轻易上当。”
唐敖道:“主上,若那鎏凤鸣是真心对那女子,当你拿出头发之时,他必慌乱,也会应了你的要求,这是一场必下的赌注,我们不能抓到那女子来威胁鎏凤鸣,但是若不以此计,就连胜利的机会都没有了,您不妨赌一把试试?”
鎏凤轩从来不喜任何不在自己掌握中的事,现在竟然要以赌注来定结局,然而……也只能这样了,正如唐傲所说:不赌的话等着他的只有全军覆没,赌一把,或许还有赢的机会。想通以后鎏凤轩立刻吩咐砍一根女人的小手指到时同头发一并送去。
鎏凤轩紧紧握着手中的火红发丝,心中暗道:鎏凤轩,你若是有了想保护的人,就输了,你若是还像从前一般毒辣,那你就赢了,这是一场关于西凤江山的赌注,到底鹿死谁手,我们拭目以待。
火国
一大早,雪倾狂就带着彩熏到旧宅查看手榴弹制造的状况了,街内还是一如既往的在搜查着,自从她逃出皇宫之后,火御邪就派人在火城内搜索自己的踪迹,她每次出门都不得不小心翼翼,照今日的状况看来,昨夜的事果然与火御邪无关。
到了旧宅,雪倾狂仔细的检查了手榴弹的成品,其中有不好的,她都拿出来让他们重做,而这些人的手脚也非常的快,现在手榴弹的数量已经堆满了正堂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