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晌,炫黑似还没想到办法,其中一人说道:“不如让我试试吧。”
炫黑皱了眉头,冷冽的双眸闪过犹疑,“你是想飞过去?”
那人点点头,“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炫黑思忖片刻,觉得还是没必要冒险,直接过去肯定是不行的,现在这些鳄鱼正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以猛兽对自己猎物的眼光凶恶的看着,只怕就在飞身的这一瞬间,他们就会瞄准时机一口咬下来,动物对猎物的欲望甚至比人类还强。
他摇摇头,“先别冲动……我想想。”
既然鎏凤鸣他能在这里养这么多的鳄鱼,这里又没人出没,那他自己或者是他的亲信会经常到这里来照看,还有鎏凤轩的生活起居也需要人照料,就算是前面那些地方他能有自己的暗道通过,那面对这条湖也是枉然的,鎏凤鸣不可能在这地开了密道:如果真的从这下面通过,考虑的因素就多了,压力,重量还有巨大的资金等,必然要花费很大一番功夫,鎏凤鸣在之前设置了那么多精致的机关,那也说明他精通这些,稍微转个脑子,就没必要花费那么多没有必要的银子了。
两人听了炫黑的话便不做声色。
炫黑决定先打探一下这片湖,对二人道:“你们绕着湖泊,一人往那边,一人往这边,将这湖周围细细看一番,如果发现有什么蹊跷,向我禀报。”
二人恭敬的应了一声,在他们眼里,炫黑是血煞修罗门中最值得信赖的人。
二人绕着湖泊走了一圈,皆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炫黑决定自己去看看,直到走到宫殿的背面,炫黑终于发现了蹊跷。
乍看之下,这地方跟其他地方根本就没什么区别,只不过边上树枝的藤蔓与水中的草连在了一起,起码向湖泊中延伸了十米有余。
炫黑眼睛微亮,一抹精光闪过,只道:“给我把这藤蔓扯开。”
二人听从炫黑的吩咐,用力的将藤蔓往岸边拉扯,不过片刻便看到了湖中的一个凸出的泥地,就掩在这水草与藤蔓之下,现在已经清晰的展现在了三人的面前。
如果踩过这一点,轻功高者便可以飞过去,这三人中只有炫黑能过去,其余两人是绝对无法通过那点就飞到对面的。
炫黑打定主意,对二人道:“你们在此等我。”
二人点头称是,炫黑凝聚内力于脚底,霎时脚尖点地,借力飞出,落在湖中那凸出的地方,身形一闪,便落在了宫殿之外。
这座宫殿十分华丽,外面的柱子是是汉白玉所雕砌,门与宫阙都以暗红色为主,殿顶斗拱硕大,以金黄的琉璃瓦铺顶,地面也是透亮的大理石地板,折射着日光,将这大殿衬得更加华丽,梁柱的雕刻,门框的花纹,无一不细腻精致,处处显示着皇家的气派与尊严,看来这里面应该已经没有什么机关了,炫黑放心不少,但也不能真正的放松下来。
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摆设齐全,鎏凤鸣应该有差自己的亲信来打理,看来他对鎏凤轩也算不上很无情,能将这么好的宫殿给鎏凤轩住,就证明了这一点。
现在他的目的是将鎏凤轩找到,萧芹友既然给了他一把钥匙,那就证明鎏凤轩是被锁住的。
炫黑四处搜寻,绕过几处亭台楼阁,假山水榭,走到了后花园。
这里有许多厢房,但全部被精铁覆盖,这种铁炫黑曾在火国看到过,是将铁提炼成纯度最高的时候打制的,所以比一般的钢铁要坚固是被有余,而这些几乎全是直径为五米的钢铁,他用手敲了敲,如预料中的一样,是实心,这种钢铁所制的牢房,别说是人了,恐怕就是百只猛兽也不能撼动分毫,炫黑四处望了望,右前方是一把颇大的锁。
炫黑暗忖:这鎏凤鸣为了困住鎏凤轩果真是煞费苦心。
他摸出那把颇长的钥匙,开锁的这一瞬间,却见一个人影闪过,快到让他抓不清影子,生为杀手早已练就了最敏锐的感官,只听得耳边一阵细微的风声,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那只即将刺入自己心脏的簪子。
抬首,却见前方的台阶上站着一个人。
那人身材伟岸,肤色古铜,黑色长发被松松的绾起,一身蓝色的锦袍,手里擒着一只簪子,金色腰带束于腰间,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侧有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
他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仿若天神杰作而出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英挺的鼻梁,脸上的阴冷让他看起来仿佛是地狱的修罗,在这春日里竟也不禁让人有种有入骨的寒冷,而他此刻正颔首把玩着手中的簪子,似乎并不将炫黑放在眼里。
此人正是鎏凤轩。
他见今日所来之人以前从没见过,挑了眉梢,“你是何人?鎏凤鸣他换人来伺候我了?”
炫黑将手中的簪子扔掉,一边开锁,一边冷冷回道:“来救你的。”
鎏凤鸣瞳孔微缩,“救我?”
说话间,炫黑已经打开了门。
“受萧芹友所托,救你出去。”炫黑生来冷颜,从来不喜与不识之人多说话。
鎏凤轩是个疑心很重的人,他直直的盯着炫黑,眸光犀利无比,似在探究他话的真假,此人武功不低,能进入此地也是极有可能的,而他混上上下也都散发着一种彻骨打的寒意,说是受萧芹友所托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萧芹友救他的意图是什么……还是母后要他这么做的?他被幽禁在这里许多年,早已不知外面时局。
炫黑将开了的厚重铁栏门推开,他也察觉到了鎏凤轩眼神中的探究意味,淡淡道:“信不信随你,门我已经开了,出不出来就是你的事了。”
炫黑看了他一眼,靠在铁杆上,等待他的答复。
鎏凤轩思索了一会,虽然不知此人说的话是真是假,但是也总好过在这里被继续幽禁,他不作声,绕过炫黑走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