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是命定,残忍是命运,如果早知道会是今日的结局,或许出现的时刻,我会以另一种完美的姿态让你记住,奈何,我们谁也不知道在下一刻,我们的生命中会出现谁?
所以,我们不能端着完美的面孔,在每一刻等待命运中的那个人。
或残忍!
或血腥!
或激情!
漫天的血,在大厅里流淌,染红了所有人的眼,只有那一抹白衣似乎魂飞天际,飘渺似仙,而男人继续哀哀嚎叫,希望那个冷酷的男人能放过自己。
“箫经理,我的女儿和老婆已经都来了,你就放过我吧!”
男人看着自己折断的手臂,打扁的鼻梁,还有胸腔内生疼生疼的五脏六腑,掩着脸,苦苦哀求,昂扬的六尺男儿,像一团烂泥般,瘫倒在地上。
引得大厅里所有的男人不耻。
一直坐在一边噙着笑看戏的年轻邪魅冷酷男子,忽然站了起来,所有的人,所有的声音因为他的动作都停止了下来,似乎他是这里的王,他们都是他最忠诚的奴仆,小心翼翼地仰视着他,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他慢慢的走动了起来,挺直的步伐,来到一身白衣的面前。
“抬起头来!”
阴骛冷冽的声音在思恋的耳边响起。
思恋眸子茫然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站着的邪魅男人,他是在和她说话吗?
安沐的身子因为抬起的面容,重重的震了一下,快要站立不稳,眸子不受控制地扩大了一圈。
为眼前的这张嫩生生的脸失魂,明亮的灯光下,那张绝美的容颜暴露在众人的眼前,白玉般的肌肤,透着一丝诱人的红,让人真的感叹古人的智慧,为何能诠释出“白里透红”这样的字眼,那般的自然,那般的浑然天成,瓜子般娇俏的脸,镶嵌在如瀑布般一样披散的黑发中,白的那样的纯白,似寒冬里洁白的雪,黑又是那样的纯黑,如黑夜里无明的夜空,鲜明的对比,让她妖魅地如妖似仙。
好似从最美的画卷里走出来的妖精,夺人心魄。
而最让他移不开眸子的是她的那双眼睛,楚楚可怜的眼睛,勾魂夺魄的风情,雾气氤氲的好似两潭千年的古泉,黑黝黝地,深不见底,带着醉人的味道,当这双美丽的眸子望向你的时候,没有人不沉醉在这双黑漆的双眸之中。
对上安沐的眼,她茫然的神色褪去,有了半丝慌乱,粉嫩的唇瓣微微地张了一下,似乎很诧异会有人在这样的时刻注意到她,那微张的唇,平添了几分诱人的姿色,让人想吻上她那可爱的樱唇,一亲芳泽。
至少安沐就是这样想的。
从她走进这里开始,他的目光就无法从她的身上移开,安沐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不,应该说女孩,什么都不做,就可以锁住他的目光。
她安静的站在角落,血腥的场景似乎进不了她的眼,她呆呆地站在那里,茫然的望着窗外,那艳丽的光芒透过疏密的树叶洒在窗外,伫立成光影交加,似一个个幻化的怪兽,要吞没眼前的一切。
其实她在研究,研究光影的交结,它们是什么?
食人兽,还是食人鸟或是食人鳄鱼?
她神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将眼前的血腥看在眼里,没有看那个被折磨成血人的男人。
那个男人在她的记忆里,好像是叫爸爸!
没错,那个男人是叫爸爸。
虽然已经有很多日子没有见到他了,但是她还是能记住他是她爸爸。
一个专门带给她和妈妈麻烦的爸爸。
幸福的家庭都一样,而不幸的家庭却各不相同。
其实她想说,她的家和很多不幸家庭一样,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一个胆小懦弱的母亲,还有一个古怪沉默的女儿。
多么经典的组合,不负责任的父亲这辈子最大的爱好就是流连在不同女人的床上,这一次爬错了床,上了一个有着黑道背景男人的情人,所以被抓到这里,折磨的奄奄一息,为了求生,在这时想起了他还有一个多日不见的老婆,和一个快要消失在记忆里的女儿。
那个被上了女人的男人说,只有还女人给他就好,而他一下子叫来了两个,随那个男人挑选或是两个都要,多大方的丈夫,多大方的父亲。
而胆小懦弱的母亲只是卷缩着身体,看着那个倒地不起的丈夫,有恨有爱,大眼睛里溢满绝望。
她这个古怪的女儿只是一个劲的望着窗外,发呆或是神游。
他们果然是古怪的一家人。
她望向他阴骛深沉的眸子,眼眸开始无措地游移,仿佛一头饱受惊吓的小鹿,从神游中被惊醒,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傻傻地看着她,在他炙热的目光下动弹不得。
倏然,她低低地垂着眼睛,让他看不清她的眼,只能让人隐约地看见她那一排又长又俏的睫毛,仿佛密梳一般。扑扇着,仿佛像翩跹的蝴蝶,小心翼翼地,仿佛怕惊扰人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挥动着。小心翼翼,却又勾魂万分,似世间最美的花蝴蝶。
她的鼻子,就像她那张白玉的脸一样的小巧,挺翘着,是很令人惊叹的完美,安沐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完美的鼻子,似诱惑着他啃咬一口。
其下粉嫩的唇,分明没有上唇膏,却依然红的那般的娇脆欲滴,简直比当季的樱桃还要鲜美。
这女孩,真是美丽不可方物,似乎她的脸上,汇聚了世间所有的美色,令人不忍释手……
“箫洛,她,我要了。”
他清冷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惊的她浑身发颤。
他要她?
她不是一件物品,怎么可以要她?
她眼睛再次瞄过一眼他,她这才发现这个男人有一双极为狭长的眼睛,在他的睫毛扑扇间,会让那一双眼眸多了一股夺人心魄的妖魅,这让她联想到了古时候清纯小姐常常能艳遇到的狐狸精!
这个男人妖魅却又冷漠,奇异的组合。
隐藏于黑发之下的双眸,衬着他那一张棱角分明、气势凌人的脸,晶亮地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