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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柔克众师父(1)

地海内环诸岛各领地的男孩,如果自幼显露巫术潜能,都会被送到柔克学院,进一步钻研更高超的魔法技艺。在学院里,他们学习名字、符文、技艺、咒语,也学习分辨该为与不该为之事及其中道理。如此日益精熟各种巫术,经过长久练习,等到身心灵三者协调统一,就可能获授“巫师”之名,并接受代表力量的“巫杖”。只有柔克学院能造就真正的巫师。

由于术士与女巫遍布王国各岛屿,而且对各岛居民而言,魔法的应用如同面包一样必要,也像音乐一样宜人,因此,这所巫师学院自然成为王国内备受尊崇之地。在学院担任师父的九位法师,公认等同于群岛各领地的亲王大公。而九位法师共同的师父,即柔克学院的护持,人称“大法师”者,当然被尊为万人之上、一人之下,仅次于“诸岛之王”。但这种屈居一人之下的状况,也仅是一种效忠行为、一种心意。毕竟,像大法师这么超绝的法师,要是他另执歧见,即使贵为诸岛之王,也无法勉强他去执行世间普通的法律。可是,虽然群岛区已数百年无王在位,柔克学院的大法师依旧保持效忠,并代为执法。在柔克岛,一切行事与之前的数百年一样,看来是个一无纷争烦扰的安全所在。男孩的笑声经常在庭院中回荡,还传到宏轩馆宽阔凉爽的走廊。

带领亚刃参观学院的向导是个结实少年,他的斗篷领口别着银环,表示他已通过见习阶段,是个合格术士,正继续钻研以期获授巫杖。他名叫阿赌。“因为,”他说,“我父母连生了六个女儿,要生第七个孩子时,我父亲说,这是一场与命运相抗的赌博。”他是讨人喜欢的同伴,脑筋和谈锋都敏捷。倘若在别的时候,亚刃肯定会喜欢这位向导的幽默感,但今天他的心事太多,所以一直没怎么留意聆听阿赌讲话。至于阿赌呢,由于天性健谈,又爱出风头,便利用起这位客人的心不在焉:先是对他谈起学院各种不可思议的奇闻,继而吹嘘学院各种令人瞠目的怪事。亚刃听着,一概以“是啊”或“我知道了”相应,到后来,阿赌认定这位客人是个皇家白痴。

“当然,他们并不在这里煮东西。”经过石造大厨房时,向导让客人见识闪亮的红铜大锅、听闻剁刀起落的哐当声、嗅嗅刺激眼睛的洋葱气味,一边说:“这间厨房纯粹是供人参观用的。进餐时,我们齐聚膳房,想吃什么都自己变,清洗碗盘的工作也省啦。”

“喔,这样啊。”亚刃礼貌相应。

“当然,还没学会法术的见习生,头一个月常常体重大减,但他们迟早能学会。有个黑弗诺大岛来的男孩,一直希望变出烤鸡,结果总是得到栗粥,他似乎始终没办法使法术超越栗粥层级。还好,昨天除了栗粥以外,还变出黑线鳕鱼肉来。”阿赌一直想让客人产生“难以置信”的惊叹印象,讲到声音沙哑,最后还是颓然住口了。

“唔——大法师——他——是哪里人?”客人问道,看也不看他们正穿行其中的宏伟回廊,回廊墙壁和拱形屋顶尽是千叶树的雕刻。

“弓忒岛人。”阿赌答,“他以前是山村牧羊童。”

这会儿,一听到这个直截了当而众所皆知的事实,英拉德岛这位少年立刻转头,神情错愕、难以置信地望向阿赌:“牧羊童?”

“弓忒岛民大都是牧羊人呀,除了海盗或术士。但我没说他现在是牧羊童呀,你可搞清楚喔!”

“但,牧羊童怎么会变成大法师?”

“与王子变成大法师一样啊。就是来柔克学院,然后超越所有师父,去峨团岛盗取‘和平之环’,航行到龙居诸屿,成为自厄瑞亚拜以来最了不起的巫师啦,等等——此外还能怎么办?”

他们由北门步出回廊。傍晚时分温热明亮的阳光照着山丘犁沟、绥尔镇与镇外的海湾,两人就站在阳光下交谈。阿赌说:“当然,现在看起来,那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自从被尊为大法师之后,他没做多少事。法师们不必做很多事,依我看,他们只要坐在柔克学院看守‘一体至衡’就好了。何况,他现在已经相当老了。”

“老?多老?”

“噢,四十或五十吧。”

“你见过他吗?”

“当然见过。”阿赌厉声回答。这个皇家白痴好像还是个皇家势利鬼呢。

“能常见到他吗?”

“不常。他独处的时候多。我刚到柔克学院时,在涌泉庭见过他。”

“今天我也在那里跟他说话。”亚刃说。

听这口气,阿赌不由得打量他,然后才完整答复亚刃的疑问:“那是三年前的事了。当时我很害怕,一直没真的正眼瞧他。当然,那时候年纪小。不过,在涌泉庭那里,很难看清事物。我大概只记得他说话的声音,还有喷泉的流水声。”一会儿他又补充道,“他说话确实有弓忒口音。”

“我要是能用龙语与龙交谈,”亚刃说,“我才不在乎说话有口音呢。”

听亚刃这么说,阿赌带着赞赏的目光看他,并说:“王子,你来学院是为了学艺吗?”

“不是。我是替家父带讯息来给大法师。”

“英拉德岛是王权的领地之一,不是吗?”

“英拉德岛、伊瑞安岛、威岛、黑弗诺岛、伊亚岛等等,都曾是王权领地,但是到今天,这些岛屿的王室传承都消亡了。伊瑞安家系源自‘海生格玛’与马哈仁安,马哈仁安曾是诸岛之王。威族家系源自阿肯巴与虚里丝世家。最古老的英拉德家系源自莫瑞德及其子瑟利耳与英拉德世家。”

亚刃背诵这些系谱时,流露如梦似幻的神情,像一位训练有素的学者,却心不在此。

“你认为,我们这辈子能亲眼目睹君王在黑弗诺登基吗?”

“我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

“我家乡阿尔克岛的岛民会想这问题。你晓得,自从和平实现以来,我们一直是威岛领地的一部分。厄瑞亚拜之环重返黑弗诺的历王塔有多久了?十七或十八年吧。复原之初,世局好转一段时期,但现在反而不如以前。地海的君王宝座该有新王坐镇,以便行使和平之符。百姓厌倦了战争侵袭,厌倦了商人哄抬物价,厌倦了亲王课征重税,也厌倦了各种滥用权力导致的混乱局面。柔克岛虽然立于引导地位,但不能出面统治。‘至衡’尽管安定于此,但统领的权力仍应在君王手中。”

阿赌讲得兴致勃勃,别的愚言戏语也就搁在一旁,但亚刃的注意力反而被吸引了。“英拉德岛物阜民丰,太平无事。”他缓言道,“我们只听说其他岛屿灾厄连连,本身倒从未陷入你所说的种种纷乱。不过,自从马哈仁安驾崩,黑弗诺的王位便空虚至今,前后已经八百年。王国各岛屿真的会接纳新王登基吗?”

“要是新王爱好和平又英明有为,能让柔克岛和黑弗诺岛认可,怎么会不接纳呢?”

“何况早有一个预言等待应验,不是吗?马哈仁安说过,下一代君王必定是法师之尊。”

“诵唱师父是黑弗诺岛的人,对此预言特别感兴趣。到现在为止,他已经连续三年用相关的歌词反复告诉我们。据说,马哈仁安曾表示:‘将继承吾之御座者,乃跨越暗土仍存活,且舟行至当世诸多远岸者。’”

“所以,非靠法师不可。”

“对,因为只有巫师或法师才有能力置身幽冥黑暗的亡者之域,而后安返。虽然他们未必跨越那亡者之域,但他们至少常谈起,说什么——那死域只有一个界限,一旦越过那界限,便了无尽头。这么说来,‘当世诸多远岸’指的是什么呢?无论如何,那位末代君王的预言确实是这么说的,因此,将来必有一人降临到世上来实现这预言。而且柔克学院会认出那人,然后,船舰、军队与所有种族都会向他齐集,到时候,世界中心黑弗诺的历王塔就会再有君王掌权。要是有这么一位王者出现,我会前去投效,尽心尽力为如假包换的君王效命。”阿赌说完,自己先耸耸肩笑起来,以免让亚刃认为他说话太滥情。没想到亚刃却和善地注视他,心想:“他对那位君王的感受,一如我对大法师的感受。”但他嘴里说出来的却是:“来日君王御前,会需要你这种人才。”

他们站着,虽然各想各的,但内容相近。未几,便听见身后的宏轩馆响起洪亮的锣声。

“哇!”阿赌说,“今天晚上吃小扁豆煮洋葱汤。快。”

“记得你说他们不煮三餐呀。”亚刃边说边跟随,依旧恍惚如梦。

“噢,有时候——难免搞错。”

晚餐确实不是魔法做出来的,而且菜色很是丰富。餐毕,他们步行外出至旷野,身披薄暮的蓝色柔光。开始爬坡时,阿赌说:“这里是‘柔克圆丘’。”沾带水气的青草拂掠他们双腿,绥尔河沼泽地带传来小蟾蜍的合唱,欢迎星夜到来——暖和且为时渐短的春季星夜。

这地带有股神秘氛围,阿赌轻声说:“‘太初语’甫行世时,是这山丘最先挺立于海水之上。”

“等到万事万物消亡时,这山丘也将是最后沉落的土地。”

“所以是一块可以安心立足之处。”阿赌抖落内心敬畏,这么说道。但他马上又敬畏地高喊:“看!那片树林!”

圆丘南方的地表出现一抹强光,那抹强光看似月升,但此时薄月已经滑落西方,即将没入丘陵;而且,这抹光照之中,还掺杂着闪烁,很像树叶在风中摇曳。

“那是什么?”

“从心成林放射出来的——师父们一定在树林里。听说五年前,众师父集会遴选大法师时,心成林也像这样放射宛如月光的照明。可是,他们今天为了什么原因集会呢?是缘于你带来的讯息吗?”

“也许是吧。”亚刃说。

阿赌马上兴奋躁动起来,想回宏轩馆打听有无任何谣传,以便知道师父们此番集会预示着什么。亚刃与他同行时,仍频频回顾那抹奇特的光照,直到斜坡将之遮去,只剩新月与春季星辰。

亚刃独自躺在客房石室的黑暗中,睁着两眼。在此之前,他一向有床铺睡觉,也有软毛被子可盖;即便搭乘二十桨长船由英拉德岛航行来柔克的途中,他们也为少年王子准备了比这石床舒服的寝具。而这里只在石地板上方铺了一床草褥,外加一条破毛毡。但他倒没留意这些。“此时此刻,我置身世界中心,”他心想,“师父们正在神圣地点密谈。他们打算怎么办呢?会编构一个大法术来拯救魔法吗?巫艺正从世界消亡,是真的吗?连柔克岛都面临危险了吗?我不回家了,要待在这里。我宁愿打扫大法师的房间,也不要回去当英拉德岛的王子。他会让我留下来当见习生吗?说不定今后不会再有法术技艺传授了,也不会再有事物真名的研习。父王具备巫术天赋,我却没有。也许巫术真的正在消失吧。但无论如何,就算大法师丧失了力量和技艺,我也要待在靠近他的地方。就算永远见不到他的面,就算他永远不再对我说话,都没关系。”然而,热切的想象力进一步将他席卷,以至转念间,他便瞧见自己又与大法师一同站在山梨树下的涌泉庭,天空却是黑的,树木没有叶子,喷泉寂静;而他开口道:“大师,暴风雨来袭了,但我要留在您身旁效忠您。”大法师听了,对他微笑——不过,想象力至此受挫——因为,实际上他未见大法师那张黝黑的脸孔曾片刻展露笑容。

晨起时,他感觉昨天自己还是个男孩,今天已然成年。不管什么事,他随时可以投入。只是没想到,事情真的来时,他竟瞠目结舌,不知所措。“亚刃王子,大法师想与你谈话。”一个年幼的见习生在门口对他这么说。说完,候了一会儿,没等亚刃回神答复,一溜烟就跑了。

他步下塔楼的阶梯,穿越石造走廊,朝涌泉庭走去,但不确定该到哪里找大法师才对。

一位老者在走廊与他相迎。老者面带微笑,深深的皱纹从鼻子延伸到下巴。这位老者与昨天在宏轩馆大门见到的老者是同一人。记得昨天由港口初抵学院,老者要他说出真名,才让他入内。

“这边走。”守门师父说。

学院建筑这一带的厅堂与甬道很安静,完全没有男孩们在别处活动所产生的那种奔忙与喧哗。在这里,只会感受到墙壁所经历的悠久岁月。建造当初,用来安置并保护这许多古老岩石的那道魔法,依然可以明显感觉得到。石壁间或出现符文雕刻,镂纹深切,有的地方还嵌入银箔。亚刃曾由父亲那里学过一些赫语符文,但眼前墙上的符文,他却一个也不认识。虽然某几个符文的意义好像几乎知道或曾经知道,却不是记得很清楚。

“孩子,到了。”守门人对他说,完全不重视“殿下”或“王子”等称谓。亚刃跟随他步入一个椽梁低悬的长形房间,房间一侧的石造壁炉燃着炉火,火焰映照橡木地板。另一侧,显眼的窗户将外头晓雾弥漫的凝重天光纳入室内。壁炉前方站了几个男人,他进来时,一群人的目光全投向他。但在这群人当中,他只看见一个人——就是大法师。亚刃停步行礼后,便沉默肃立。

“亚刃,这几位是柔克学院的师父,”大法师说,“是九位师父中的七位。形意师父不离开他的心成林,名字师父在北方三十里外的塔内。大家已经知道你此行的任务。各位大师,这位是莫瑞德的子孙。”

“莫瑞德的子孙”这称谓,没有引起亚刃的骄傲,反倒引起一阵恐慌。他虽然对自己的血统感到自豪,但充其量只认为自己是亲王的继承人,是英拉德世系的一员。至于世系传承的源头莫瑞德,早已作古两千载。他当年的事迹已成传说,不属于现今世界。所以,那种称谓乍听起来,好像大法师称他是“神话之子”“梦想继承人”。

他不敢举目迎视这八名男子,只好盯着大法师巫杖的铁制尾套,感觉血液在耳内嗵嗵作响。

“来,让我们同进早餐。”大法师说着,引导大家在窗下桌边落座。食物有牛奶、酸啤酒、面包、新鲜奶油、奶酪。亚刃与大家同桌而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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