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明白!”秦威跟随自家主子身边十余年,自然秦楚说的每一句话他都照做不二!
放下奏折,拿起一旁大内金疮药甩了出去。直接扔到秦威怀里:“赶紧将伤养好,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做!”
“是!”秦威小心翼翼的将伤药放好,对于秦楚这种在意又嘴硬的做法他都习惯了!刚想告退又想起一事:“主子,那个,慕佩琳慕姑娘说要见你一面。”
“我记得我交代过你,事情完后好生招待他们将他们送回碧影阁?”
“属下也是那样做的,可是其他人都回去了,就这位慕姑娘坚持要见你一面。因为庞老的关系,属下也不好拒绝――”秦威可为难了,慕佩琳的心思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可他家大人的心性那位慕姑娘怕是还未了解。那可是生人勿进,近者伤亡自理呀!这位姑娘还以为自己帮了主子的忙,提出的要求主子不好拒绝呢。她却不知她的一记睡穴直接让主子对她的印象从无到厌恶。本来你完事后回去主子还能记你的一次人情,日后肯定会是给你好处的。你非要赖着不走,能怪谁?哎,认人不清啊!
“也好,我也有些事情要与她说,你去安排,找个机会带她与我一见!”
咦?秦威摸了摸下巴,难道大人改性了?终于知道该娶妻生子成家立业了?那位慕姑娘长相么,倒也算配的上他们大人啦!
随辛一觉睡醒夜色已深,精神满满的他无比纠结,难道接下来接着睡?秦楚真是的,那会叫他睡觉,睡醒来又该睡觉了,他还睡得着?
无奈爬起来,外间伺候的倪秀见他要出门赶忙拿来件披风:“陛下,夜里凉,小心着凉。”
“夜色真美呀,老子以前怎么没注意呢。出去走走!”随辛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色,星星点点,漫布在漆黑的夜空之上,兴起了散步的念头。
后面的倪秀心下嘀咕:平日你只知道吃喝玩乐了,哪还注意这么风雅的事情呀。可眼下还是打起精神跟在随辛身后走了出去。
“秦楚呢?”刚从寝殿出来,秦楚并未在。随辛难得记挂起某人。
“秦大人这会应该还在议政殿处理朝务呢。”语气中带着丝丝心疼,想到这,倪秀有些不满的看向随辛。本来那些事情都该是他去处理的,可怜了秦大人任劳任怨的为随辛处理一切事物,随辛还一点也不记他的好。
“那厮这般拼命为哪般呢?”在随辛看来,人生短暂,及时行乐才是王道。这般累死累活,少活好几年多亏呀!
“罢了,看在那厮这样为晏清付出的份上,老子去看看他吧。走,去议政殿!”
倪秀一听要去议政殿看秦大人,偷偷的在随辛身后整理发饰衣裙。
一行人到了议政殿外,果然看见里面灯火通明。
南林国派来的杀手给秦楚带来一大难题。日前去南林参加南林王寿宴时就得知南林王获得一宝藏地图。真假虽难以取证,但不失为一诱人的馅饼,谁都想咬上一口。而且这宝藏还关系到晏清皇室秘辛!这样一来,晏清现在恐怕已经成了各国争相探视的目标了。有这批刺客打头阵,后面自然不会清净。随辛的性子不知道还好,知道了肯定会张牙舞爪的想要报复回去!秦楚自然要安排好了,一切尽在掌握中才会让随辛随性的去发挥。
“嘿,还在忙?”议政殿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露出一张闪着笑意的小脸。
秦楚放下手中的资料,难得笑了笑:“进来说话。”
随辛推开门走了进来,后面的倪秀赶忙跟在后面,闪身进来后,又将后面的大门关上,阻断了众多好奇探视的目光。
随辛走上前,看见秦楚的案前堆满了各式奏折纸张,光看着这些她头都大了,真不知道秦楚每天对着这些是怎么能专心的看完的。
案前放了两张椅子,一张自然是龙椅,一张则是秦楚的椅子,既然来了,自然得装装样子,陪某人看会。
一屁股坐下后,随意翻了翻案前的奏折,上面都是些什么:安北水灾,造成生命物产损失严重,恳请陛下拨款赈灾,以慰民心!
“安北什么时候发生水灾了?”
“夏季雨水多,安北地处湿地,每年都如此!”秦楚手头的事物已经处理的差不多,这会接过倪秀递上来的茶杯,自然的为随辛解惑。
“每年都发生水灾,难道每年朝廷都有拨款赈灾吗?我怎么不知道?”随辛皱眉,好歹都是晏清国的子民,他这个皇帝虽然不着调,但原则问题上还是有自己的坚持的。
“安北城自古以来靠水为生。晏清国各城区每年的海鲜鱼类皆由他们提供,是以那里的百姓都过得安泰,每年都会发生的水灾,他们早已学会如何面对。至于这请求拨款的折子自然是有心人利用天灾为自己谋的利益罢了。”
“岂有此理!在老子眼皮底下还这么明目张胆的上这种折子,真是太不像话了。”一把抢过秦楚手中的茶杯,猛的灌个底朝天!
倪秀在一旁幽怨的看着他们陛下,那可是她特意为秦大人倒得茶水呀,里面满满都是她的情意呢!
秦楚不欲与他讨论这些,拿下他手中已空了的茶杯:“陛下,马上就是一年一度的祭天仪式,朝阳城的祭祀台已经命人在搭建。过几日陛下怕是要舟马劳顿,起驾赶往朝阳城了。”
这个随辛倒是知道,自从随辛登基后,每年都要去往朝阳城一次,老祖宗定下的规矩,难得出一次远门,随辛乐的就当游玩一次。是以每年都开开心心的前往。
随辛没当回事,边上的倪秀听的心里直痒痒,不知道该怎么提醒陛下带她一同前往。倪秀入宫不过三年,因为人聪明能干才被选为陛下的贴身宫女。
前两年,陛下不提自己也不敢争取,怕陛下对她印象不好,可越是相处她就发现他们陛下待人处事随性的很,换句话说是二的不行,只要你不与她作对,一般都是有求必应的。这次倪秀就不想错过,要知道往年秦大人都会半驾而往。前往朝阳城路程就需半月有余,一路上能近距离与秦大人相处,怕是整个皇宫的宫女都有此想法吧!
见随辛与秦楚的话题又要转往别处,一个急切,倪秀也忘了奴才不能插嘴主子的对话,话也脱口而出:“陛下,这次的祭天仪式怕是近日就要出发,德公公伤势未愈,恐不能随陛下前往了呢。”倪秀说完就一脸恐惧的看向秦楚,她自知这次的冲动会让自己陷于险地,但机会在眼前不抓住又实在难让她甘心。只希望陛下能在秦楚面前念她的好,不计较她的以下犯上。
随辛一点也没介意倪秀的插话,倒是很认真的思索了下:“小德子的伤老子看过,压根不碍事,再说了,路上给他个马车坐。唔~昨日带小喜子出宫却忘了他,怕是他心底也有些不乐意了,索性这次他也一起去吧。”他们两人都是随辛的跟班,以往都是小德子跟随,小喜子留在宫内,这次倒是难得两人同行了。
对于这些小事,秦楚从来不过问,随辛刚说完就看见边上的倪秀一副泫然欲泣的摸样很是不解:“倪秀你怎么了?干嘛一副要哭不哭的摸样?老子很吓人吗?”
“陛下英姿伟岸,倪秀心底敬慕不已,倪秀伺候惯了陛下,一想到陛下要去朝阳城一月有余,倪秀心底就不舍,是以难掩伤感!”说完还拿出帕子擦了擦小脸上的泪珠。
随辛乐的不行,一个劲的抖着身子,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旁边人一把将她拉住,将她扣在身旁,两人挤在一张椅子里。
“哈哈哈,秦楚你听见没,老子人格魅力大的不行!”
秦楚嘴角抽了抽,将她又要笑到的身子扶正。
随辛见面前的人眼底已有丝不满,忙坐直了身子,但难掩得意的开口:“既然倪秀如此不舍老子,那你也一起去吧。”
“倪秀谢陛下成全!”倪秀见一旁的秦大人未出生阻止,欢天喜地的拜谢。这下,宫里的众多姐妹还不羡慕死她??
随辛也高兴,接下来又会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不在宫内,宫外的世界是那样精彩,虽然身边还是会有某人冷淡的面孔,但花花世界在外,某人的脸色看起来也不是那么讨厌了。想的兴起,随辛一个得瑟将手伸向秦楚的脸庞摸了一把。嘿,手感还不错,细腻滑润,倒像是女子的皮肤了!比比自己这家伙还真是气死人!
“陛下还满意吗?”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随辛才惊觉。呀,她刚刚是无意间调戏了秦楚吗?顿时脸红的像个苹果,说到底,她始终是个女子――这些到真的做不到本性使然。
再看倪秀一副惊呆了的表情,随辛更加尴尬了,好似他堂堂晏清国的皇帝陛下是有多风流成性似的。
猛的站起身,朝外大步走去,丢下一句:“夜已深,秦楚你也早点休息吧!”
倪秀看了秦大人一眼,见他没有丝毫的不乐意,眼底到呈了一丝笑意,满头雾水的跟在随辛身后走了出去――
而秦威自领命出宫就直奔府邸。南林刺客一事完成后,幕佩琳一直未开口辞行。秦威几次试探,幕佩琳言语中皆透露着要亲自与师兄辞别才甘愿离去!秦威无法只得向秦楚开口。既然主子有意要与她见面,那他就得尽快安排了。
幕佩琳住在他的府里,秦威拖着疼痛不已的臀部一脸苦逼的敲响幕佩琳的房门。
幕佩琳这几日本就焦急不已,这会一见是他顾不得娇羞直接向他询问:“秦统领,师兄近日可有空闲,佩琳打扰已久,与师兄到底是同门,想当面与他辞行。”
秦威讪笑着看着眼前的绝色美人,漂亮是漂亮就是没眼力见,主子难道喜欢这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