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这样想了。”说着温蕊话锋一转,“我能冒魅的问于小姐一个私人问题吗?”
“什么事?”这次轮到于晓曼意外了,她还能有什么事要问她?
“于小姐是不是言的现任情人?”
靠,这么直接?于晓曼对温蕊微微一笑说:“我跟简先生除了老板和助理的关系再没有其它什么。这点我可以跟你保证以后也不会发展成其它关系。”
“原来是这样?那天看你们一起来拍卖会,我还以为你们是一对。”
于晓曼觉得自己在这里应该特别澄清一下。
“温小姐,我和简先生真不是一对。说实话,我和你或者他都是两个世界的人,私下里本就不应该有什么交集,如果你想跟我说简先生的事那就到此打住。因为知道老板太多事很容易被送小鞋穿,所以……”她竖起食指,“不要让我知道太多你们的事,就当我为今天的事守口如瓶的报酬好吗?”
温蕊听出她急着撇清关系的话意,当下笑说:“于小姐误会了,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担心因为我的事影响到你们的关系,毕竟你今天为了我跟他起了冲突,如果你们是情人关系,私底下至少还能商量大事化小。”
“这点更不用担心了,他不会随便炒我鱿鱼。”其实于晓曼想说跟简言的冲突已经不少了,不差再多一次。但这一句在温蕊听来的意思却成了她有持无恐。“于小姐真自信。”
“我不是自信。”于晓曼轻快地说,笑意跳上眼眸,“我只是不畏强权,也对简先生无所求,所以我坦然。”
“真羡慕你。”温蕊跟着她笑了,笑着将视线移向前面的大路。
这时红灯跳过,绿灯亮起,车流缓缓流动,MINI小车也跟着滑过了十字路口。望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再次想起简言今天的话,于晓曼脑中忽然有一个想法成形。“温小姐很爱简先生吧?”
温蕊黯然,“可是言已经不爱我了,他现在恨我入骨……”
“没有爱哪来恨?如果你想挽回他不是没可能,只要你别走错了方向。”
“怎么说?”温蕊明显对这个话题非常感兴趣。
“与其对他逆来顺受或者从他身边的女人入手,不如让他看到你的的、让他知道你的苦衷,仅仅一味道歉是没有用的,解铃还需系铃人,你要解开他的心结才行。”
“解铃还需系铃人?”琢磨着这句话,温蕊再一次诧异了。她笑道:“谢谢提醒。”其后的话,已经不言而喻。
于晓曼笑笑,没说:“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嘛,我也有喜欢的人,我懂的。”
她以为她这么说了,温蕊就不会再觉得她和简言有超越“同事”的关系。她以为,温蕊解开简言的心结,两人双宿双栖,简言就不会再来骚扰她的生活。她甚至以为,只要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她就不必离开JK了。她万万没想到,简言对温蕊的心思早已经变质,她更没想到,由简言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已经选了她当女主角。
此后几天相安无事。于晓曼在宋助理的协助下逐渐进入工作状态,很快就能独挡一面,这当中她的管理能力起了很大作用。宋助理见她上手出人意料的神速,果真在一周后把JK服饰这边的工作移交给她。
一时间四面八方的信息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于晓曼的邮箱里每天增加了上千封待处理邮件,而几乎每天她都要抱着一大叠文件到医院请示简言。刚开始时她还担心简言本性重现故意为难,但一周两周过去他也没有任何不妥的表现,除了在签完文件后总要一句话。
“你真的不考虑当我的情妇?比起每天像女强人一样忙碌工作到夜幕降临,我觉得当情妇更符合你的‘米虫人生规划’。”
每每那时,她都会板着职业化的笑脸回答:“不考虑。”
但他似乎乐此不疲,每天都要来这一句,然后在她回答完时开怀大笑。更要命的是敞开心扉大笑的他别有一股吸引她的魅力。为此她时刻提醒自己不要被他迷惑。不过,简言倒是没再说其它出格的话,这点让于晓曼大大的松了口气。这期间她也从医护人员那里得知温蕊时常来探望简言,似乎两人相处也逐渐融洽,于是她直觉他的开怀笑容和温蕊有关。
随之而来的四月,对于JK服饰这种以外贸品牌加工为主、自营品牌为辅的公司来说,是开发的旺季。从成本计算,到初期报价,再到原料开发、花形选样、款式定案及颜色定案,这一切足够让整个十八楼的人都忙成一锅粥。于晓曼则在这一系列的企划工作中忙得不可开交。
因为少了简言的为难,无论怎么忙她都能轻松应付,加之有沈在锡在背后支持,让她工作上更有干劲。她甚至想,如果简言以后都不再逼迫她,也许她会为JK卖命一辈子。
今天又是一个周末,也是于晓曼和好友们例行聚会的日子。
悬着一年多的工作问题暂时算是稳定下来了,和沈在锡的感情在工作接触中也顺理成章稳步发展,于晓曼人逢喜事精神爽,周六一大早和众好友约好晚上到俱乐部腐败。接着她又打了电话给沈在锡,告诉他今天晚上和姐妹淘有约会,早上还有工作没做完,只能中午陪他一会儿,然后又带着几份周一董事会要用的文件到医院找简言。
路经顾惜惜老妈的花店,她拐进去包了一小束花,步履轻快的来到308病房。简言正在看报纸,看见她拿着花进来,挑起眉问:“这次不送小白菊?那花挺讨人喜欢的。”
他知不知道小白菊是祭奠上坟用的?于晓曼挑眉,“简先生喜欢的话,我下次一定给你带来。”
简言居然轻轻颔首。她见状无语,视线移向床头柜上摆着的香槟玫瑰配勿忘我以及满天星的花束,一比之下觉得自己的小雏菊花束太寒碜了,便随手将它搁在柜上,忽听他说:“把瓶里的花扔了,插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