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微暖的春风吹得秋竹芫的脑子更加昏沉,她靠在钟朔的怀中,闻着他衣领间淡淡的香气,混合着春日初芽林木的味道,还有……呃,她打了一个饱嗝,还有酒气。
她一只手沿着他衣领的纹络一路伸展向上,攀上他的脖子,口中哼哼唧唧:“你不是和同事们一起去那什么酒店吃饭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钟朔一只手环着秋竹芫的腰,防止她从自己怀中溜下去,另一只手理了理被她蹭乱的刘海,“同事们大多都是湖南人,临时改了主意要来这里吃。”
秋竹芫听后许久也没有应声,钟朔以为她睡着了,正想低下头确认时却听到她小声道:“我觉得你真的很坏,泡面也不让吃,酒……呃……酒也不让喝,你见过哪个男朋友这样虐待自己女朋友的?”
她在他怀中抬头瞪着他,双眸因沾了酒气而变得迷离,闪烁着街边各色的霓虹灯的光亮,秋竹芫脸颊微红,上齿轻咬着下唇。钟朔注视着她的眼睛良久,星眸沉如夜色,低下头欲吻她,她却不懂情调地偏开了头,向四周望了望:“怎么出租车还没来?”
钟朔微叹了一口气,抱紧了她将下巴搁在她的脑袋上,轻声道:“再等等。”
于是后来他们俩等了半个多小时那辆出租车才姗姗来迟,钟朔将半睡半醒的秋竹芫抱上了车,她靠在他肩上睡得很不安份,一双手总是和他的衬衣过意不去,不是沿着衬衣的纹络在他胸前比划就是试图去解开他衬衣的纽扣,而当事人却根本意识不到自己这样做的后果。钟朔无奈系上了西装的纽扣,将她的手紧握在手中不让它们动弹,秋竹芫抬起头,不满着望着他,那样子似乎一下子就能哭出来。
钟朔叹了口气,松开手转头看向窗外。
然而直到下车秋竹芫仍是未能解开一粒纽扣,她在他胸前蹭了蹭,像只八爪鱼一样趴在他身上被他带上了楼去。
门很快被打开,秋竹芫抓了抓头发从钟朔身上下来,推门走了进去,然而没走几步手腕却忽然被他抓住,一个三百六十度的转身落入一个怀抱,还未等她站稳脚跟双唇却兀地被一片柔软封住。
秋竹芫向后退了几步,身子被他抵在墙上,黑暗中她睁大眼睛望着钟朔,虽然模糊难辨,却能清楚地感觉到,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感觉到他灼热的吐息,还有他的吻,绵长而细致的吻。
秋竹芫环视了一下房间,不见钟朔的身影,她默默地用被子将自己包起来在床单上找着那什么,然而找遍了整个床单仍是没看到,没理由啊……她皱着眉头咬指甲,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