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竹芫抬头望向漆黑的夜空,原来真的有这么一天,那些曾经的伤痛可以这样被自己云淡风轻地讲出。
回到外婆住的屋子,秋竹芫打算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出来给钟朔睡,结果一开门立刻傻眼了,她书桌前的墙上还贴着自己高中时画的那幅画,画旁是不记得用什么笔在墙上写的大大的“慕枫大人我宣你”五个字,末了还画了两颗大大的爱心。
那幅画是她当时用好几个晚上毁了无数的画纸才画出来的,是自己想象中慕枫的样子,玉冠束发,眉目如画,折扇轻摇,缓步风流。
可现在看看钟朔再看看自己的画的慕枫,简直不能比,毁瞎了好嘛……
秋竹芫忙上前手忙脚乱地撕下画,唉,人生在世,总是要为自己年少轻狂付出代价的。
毕竟她是被封过“第一脑残粉”称号的。
等秋竹芫处理好房间里关于慕枫的一切后整个房间如经历了一场战争的战场般,她回头抱歉地看了看还站在门口的钟朔,“再等一下就能睡了。”
钟朔望着墙上那鲜艳的五个字,点了点了头。
次日舅舅家来了好多客人,舅妈一早就打电话让她带着钟朔过去吃早饭,结果去了才知道吃早饭是假,围观她“男朋友”是真。
她记得舅舅家过年时也没这么多面生的亲戚来啊,表妹把她从人堆里拉到一边,秋竹芫问她该怎么叫人,小薰鄙视了她一下:“什么亲戚,都是隔壁的邻居。”
“邻居?!”
小薰点点头,“我妈昨晚和隔壁的王阿姨说你带了一个超帅的男朋友回来,结果整个小区都知道了,相亲狂魔终于要嫁出去了。”
“你怎么说话呢!”秋竹芫敲了敲她的脑门。
不就是一个几乎把周围小区未婚适龄男士都相亲过了的二十五岁女青年带了一个蓝朋友回来么,用得着都过来围观吗?
她心疼地看向应付着各个大妈的钟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