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官若盈脑袋里的警铃一下子响了起来,原来是生病,原来是这样。他懊恼地给了自己一拳,再不看沈可可,开始拔腿向外走去。
身后,沈可可却轻笑出声,看起来,不论多么完美的人,在遇到爱情的时候都会丧失理智呢。
那么自己也要加油咯。
轻轻呼了一口气,沈可可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开始向另一个目的前进。
不论整样,大家都要幸福。
接连几天的阴天过后,所展现的又是一番天晴日朗,在阴雨过后的爽朗天气似乎更加迷人,更加让人眷恋,一扫多日的气闷感觉,太阳露出了笑脸,空气清爽的就好像在山林间。
甚至,还有淡淡的一道彩虹挂在天边,自然不是七色的,这样的色彩难得看见,在城市也稀奇珍贵,只不过,还是拥有着几道颜色,即使很淡,很清,缥缈地好像只有一层细纱,不过还是让很多人驻足观望。
“天啊!是彩虹。”沈可可一脸惊喜的轻呼,刚才顾着和官若盈说话,到是才发现这样的景色。
挂在远处,绿色掩映,空气还有着潮湿的气味,有许多学生拿着相机拍下那一瞬间的美好。天空蔚蓝的好像被清洗过。几乎有点陶醉地看着,美好的感觉填充了心灵,沈可可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
“沈可可!”一阵惊天大吼,将沈可可最陶醉的边缘拉下来,晃的她脑袋发晕。
转过神,却发现柯晨正一脸戏谑地望着她,一张俊脸闪着笑意,倒好似比彩虹更加夺目了。
“啊!晨哥哥!”沈可可惊喜地喊到,眼睛眨呀眨的,冒着小星星。
柯晨却被她的这声喊叫,惊的跌了一地的鸡皮疙瘩,虽然这喊叫没错,从小就这么喊的,不过望着已经初具少女韵味的沈可可,他还是没办法把她以前那个小不点联系起来。
轻咳了一声,柯晨用嗓子低低地提醒着,“以后叫我晨就好。”
“晨?”沈可可张大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恩,就叫晨,你长大了嘛,再叫哥哥多别扭的。”
“有什么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喂,沈可可,你是不是找抽?”柯晨终于忍无可忍地给了她一个大白眼,然后不理身后的人,大步走着。
沈可可却一下子笑开了眼,然后无赖地拉住了他的胳膊,几乎把身体的重量都放了上去,嘴里不住地承认着,“恩恩,不一样啦,就是不一样嘛。”
柯晨的脸上虽然还是一副臭臭的表情,眼睛却还是弯了起来,眉角间不由自主的笑意反应了此刻他现在的心情很是愉快。
不过他的愉快并没有保持多久。
和沈可可吃了饭,又送她回了教室之后,柯晨的脸上一直洋溢着笑容,脸上的神色连在学生会的同学都看不过去,直嚷着,柯晨今天是不是中邪了。
柯晨也不理会他们,兀自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椅上,然后瞧着桌子上的那盆仙人球开始发呆。
只不过他这样悠闲的时间还是被打破了,安唯风走进来,眼睛里满是促狭的笑意,刚刚结束了一堂课的他,此刻却不显一点疲惫,倒是精神舒爽要滴出几点水来。
松了领带口,坐在了柯晨对面,抿了一口桌上新泡的绿茶,神色间竟是一片惬意。
“今天天气很不错啊!”放下绿茶,安唯风自顾自地说着,眼神看着一脸不正常的柯晨,脸上是一片了然的神色。
“是啊。不错,恩,真不错。”柯晨下意识接口,连头没抬,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
安唯风轻轻扣了扣他的桌子,没反映,整个人好像还傻在那里,又低低叫了几声,“喂,喂……”
依旧没反映,最后安唯风不得不头疼地拍了拍桌子,柯晨被这一声响动,惊的一声冷汗。
“你神经病啊?”毫不客气地骂出口,柯晨脸上全然是一副恼怒的表情。
“我叫你几声,你都没听见,关我什么事”安唯风摊了摊手,一脸无辜的样子。
“算了算了,你快说,什么事吧?”柯晨皱着眉,摆了摆手,被打断让他很不高兴。
“哈哈,我只是要给你看一些东西,不过你太投入了没听见我叫你。”安唯风从旁边拿出一包深色办公纸,然后递给柯晨。
“什么东西?”柯晨一边疑惑地接过,一边打开,可是打开的结果却让他的太阳穴严重暴跳。
他指着这一堆厚厚的纸,几乎咬牙切齿地嘣出几个字,“这是谁画的?画技这么差还敢弄这么多!”
安唯风止不住大笑起来,“还有谁,你那个据说是很可爱的沈可可哦。”
沈可可?柯晨的脑筋开始剧烈地跳动,沈可可又在玩什么花样,不过,再看一眼画,好像也没有什么了吧,并且这么一沓不知道要画多久。
“我原先只不过逮住一个学生在我的课上竟然搞小动作,这才罚他把画的画再画了那么……几倍,然后没想到她会真的画了。”安唯风捏着透明的杯子,脸上全部是笑意,以及不知觉在眼镜下闪现的光锐,如果官若盈在这里,一定会觉得很像一个人,那就是官若盈,笑的像狐狸一样的男生。
两个兄弟一样的无聊,柯晨在心里狠狠地鄙视着,收拾好了手里的画片,他当然不会以为安唯风拿着这么一堆纸是来找他报告什么消息的,他确信,这家伙一定又是有什么事情想找自己帮忙,而这一点,两兄弟也是一样的,柯晨已经领会了无数遍了。
“说吧?有什么事找我帮忙?”
安唯风赞赏地看着他,柯晨就是这样,不用说出口就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他眯着眼镜,取下了眼镜,“恩,你知道的。官若盈已经大了,国内的学校虽然也很好,不过凭借他的成绩和智商可以上更好的学校,如果今年能够……”
“你想送他去国外?”柯晨接过下面的话,眼神冰冷地看着他。
安唯风无辜地摊了摊手,“是家里人一致这么决定的。不过他总是不肯,你知道官若盈的性格,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情就一定不会改变。”
“既然这样,你找我也无济于事。”柯晨靠在了座椅上,一脸面无表情的说着。
“是真的?不用这样,我只需要知道他的一点小消息就成,比如我很好奇,为什么半年前他明明答应出国的,怎么又突然间反悔,好像十头牛斗拉不回来了。”安唯风凑进了脑袋,几乎算是低声地问着。
柯晨的脑子闪过一抹艳丽清冷的身影,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了笑容,然后拍了拍安唯风的肩膀,耸耸肩,表示无奈地说道,“没用的,你就是把天下最好的宝马拉过了,也劝不回他,现在更是。”
安唯风转了转眼珠,“十头马都拉不回来?”轻笑,“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柯晨已经离开了。
看了看柯晨桌子上的那盆仙人掌,兀自呢喃了一句,“看来,这笔买卖还是不够划算呀。”
安唯风得想想,该怎么回去给自己的阿姨解释了,当然,在这之前,他很乐意睡个午觉什么的。
天气很好,正适合休息不是?
计程车打着一个旋转停在了一个悠长的林荫道里。官若盈下车,手里还提着一袋刚刚买来的东西。
阳光有点清冽,撒在路上,混合着树影,让人感觉到一种寂静。阳光一点也不晃眼,甚至堪称柔和,但官若盈还是下意识地用手挡了挡眼睛,一眼望去,他看到的只是一片寂静。
除了计程车从旁边开离后,路上撒下的灰尘落地吼,这里就是死一样的寂静,没有一个人,树木都很高,看的是一行白杨。笔直地,绿荫满地,空气清新,但是太过安静了却让人生出一种不安的感觉,仿佛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难道这里常年都是这样,没有一个人吗?周围的房子到是高高大大,华丽的模样,只是幽静的让人喘不气啦。
官若盈舔了舔唇,看了看手里提着的东西,一盒蛋糕,还有一些简单的小东西,另外的背包里是随时背着的药品,也不知道她到底生了树木病,这么多天过去好了一点没有。
看了看手机上,柯晨刚刚发来的官若盈家的地址,官若盈皱着眉,开始一家门牌号的看过去。
走在路上,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真是匪夷所思,好歹太阳并不热烈,所以走了许久也不见有点汗水,倒是清清闲闲的好像在散步。
耳朵间或有几声虫子的声音传来,让人恍惚间以为到了城市外面。
官若盈的脚步停在了一间大铁门,他掏出手机,又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字,确认无误后才露出了一点欣慰的笑容。
确实是这里了。
他伸出手,想要敲门,眉头却皱了皱,门没上锁?
大铁门,似乎也有些年代了,上面的铁锈生了遍体,剥落的油漆残留在上面,一碰就是一层细灰,上面还挂着水滴,看起来刚刚被冲刷过不久,把一些脏东西都冲刷进了泥地里。
即使这样,官若盈一抓,手上还是清晰地映上几道红印着,门竟然没有反锁,这让官若盈的心揪了起来。
随着手臂推开,大门发出嘎吱的响声,好像下一秒就可以完全破败的模样。
一眼望去,就是满目的萧条,杂草丛生,土地泥泞,满眼灰色,好像这里不是一个住的地方,只是一个被废弃的住宅,看不清到底有什么人居住在这里,简直干净的像从没有人来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