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丫头,你究竟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房内传来楚天皓不耐烦的声音。
房外,云惜浅咬牙,正在做心理斗争。
要不要进去?
可进去就要帮他擦身,不进去的话,那只熊二代指名点姓要她给他擦的,依着他的性子,她要是敢不进去帮他擦,他一定会在其他方面变本加厉刁难她的。
到时候这三天好不容易平缓下来的关系,一定又会紧张起来的!
算了,擦就擦,她忍了!
反正看他这情况,顶多还有三天就能够恢复,到时候她拿了钱就走,这时候千万不要节外生枝。
就顺顺利利过完剩下这三天吧。
深吸了口气,云惜浅端着温水就进来了。
“叫你烧点热水,你给爷烧这么久?”
一见她进来,楚天皓立刻瞪她。
“我不小心把水烧开了,担心烫到公子,在外面等它凉些呢。”
云惜浅睁眼说瞎话,端着过走过来,随口就扯了个谎。
“爷说你笨你还不承认,水太热,你添几瓢冷水进去不就行了。”楚天皓先是一愣,旋即就是一哼。
云惜浅心里鄙视,嘴上忙应是。
“杵着当房梁啊,还不快帮我解衣?”
楚天皓见她也不来扶自己一下,目光不善直瞪着她。
他就不明白了,这丑丫头怎么就这么呆这么笨呢?这也就是他,要换做别人,她还能伺候到现在?早把这丑丫头辞了,还能叫她吃跟他一样的饭菜,喝一样的燕窝跟养身补汤?
看,他果然是个心胸宽大的好饲主吧!
楚世子傲娇地想着。
云惜浅深吸了口气,只得过去扶他起来,这只熊二代只穿里衣,所以脱起来也简单,把他上衣解了,就扶着他重新躺下去。
挤干了手帕,云惜浅就开始给他擦身,当然,过程是轻手轻脚的,也避开了他肩膀上的一处正在结疤的箭伤。
这只熊二代之所以会又伤又病,源头就是这处箭伤,不过对于这箭伤的来历,云惜浅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
擦完前面,又帮他慢慢翻个身,把他的背也擦了一遍。
整个过程云惜浅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旁贷,但是碍于两性之间的本能相吸,她那眼还是有些飘移,即便她控制得很好,也还是忍不住悄悄欣赏了一把这只熊二代这副顶好的倒三角身材。
她也没想到,这只熊二代看着削瘦,可是衣服一脱,里面竟然这么有料,全是真材实料啊。
现代那些影视明星她看过不少,不过都鲜有他这样浑然天成的身材。
云惜浅欣赏了一把后,就继续给他擦身。
身材再好也跟她没关系啊,看这只熊二代这长相就知道是个招惹桃花的,名副其实的花孔雀。
这种人就算再好,对她来说也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不过却是不妨碍她欣赏一二滴。
心里正默念着洗刷刷的云惜浅当然不知道,她的这些小动作,无一不被楚天皓看在眼里,尤其是她那忍不住对他身材的惊赞跟花痴,更是大大地取悦了他。
楚世子嘴角微翘,眼里的得意怎么也掩不住。
哼,看傻了吧你这丑丫头。
爷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也有身材,典型的夫婿最佳首选。
把如此完美的自己总结了一遍。
最后楚世子傲娇地表示,这个丑丫头能够伺候他,简直就是她三生三世苦修来的福气。
自觉倒了八辈子血霉的云惜浅终于把他上身擦好了,心里大大地松了口气,端着水就要出去。
楚天皓回神过来,修长的锋眉微皱,道:“丑丫头,还没擦好呢,你把水端出去做什么?”
“公子,已经好了啊。”云惜浅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什么好了,上面擦了,下面不用擦吗?”楚天皓瞪眼道。
云惜浅:“……”
“公子,我……”她张口就要拒绝。
“你敢嫌弃爷?”
楚天皓怒了,他给这丑丫头贴身伺候的机会,这丑丫头竟然还想拒绝?
要知道,就算是王府那些丫鬟都没这待遇,这种贴身伺候的事可一直都是小厮做的。
这丑丫头还是第一个能靠近他,伺候他服侍他的丫鬟,她不感恩戴德就算了,竟然还这副表情?
云惜浅真想给这只熊二代跪了,他怎么就能说翻脸就翻脸呢!
三天,她只需要再坚持多三天就行了!
三天后她就能拿到一锭金子,摆脱这只熊二代。
深吸了口气,云惜浅淡笑,奴性坚强道:“爷这是什么话,能被爷看重服侍爷,这是我的福气,别人求都求不来呢,我哪还会嫌弃?”
“你知道就好!”楚天皓哼道,又愤怒道:“那你刚刚还要走?”
“爷你误会了,你看,这水都脏了,我这是想出去把水换了再来伺候爷。”说着,把盆里的水给他看,他都几天没洗澡了,虽然没怎么出汗,不过这擦身水还是有些脏。
瞥了一眼,水的确是脏了,楚天皓脸色微霁。
是自己误会这丑丫头了,不过他可不会在她面前承认,看着她哼道:“丑丫头,还不出去把水换了再来伺候?”
“公子稍待片刻。”
云惜浅心里咬牙,面上微笑。
转身出去后,不多时就端来一盆干净的温水。
长痛不如短痛,就当免费看场真人秀吧!
她咬着牙,一点迟疑都没有就在他配合下,直接把他的亵裤扒了。
那一瞬间,云惜浅呼吸一滞,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然后在他不耐烦的催促下,爆红着脸,把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擦了个遍。
顶着他那诡异的目光,她脸色红的厉害得把一条新的亵裤给他重新穿上。
“公子先休息。”
说完,云惜浅端着水盆直接落荒而逃。
楚天皓耳根子微红,但看着她逃离的背影,嘴角微挑,眼里划过一抹璀璨的光彩。
一想到刚刚那丑丫头红的快要滴血的小脸,不知为何,楚天皓只觉自己心情大好。
他觉得他喜欢上擦身这项事儿了。
外面的云惜浅努力平复了好半天方才把那股子不臊意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