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控制不住了,白祁泽就私底下叫来了小红。
在白祁泽的威逼利诱之下,小红才支支吾吾的说出了实情。
原来这几日她一直都在咳嗽,怕自己担心,所以才不让自己去的。白祁泽立刻跑到了染夏的房间。站在门外还能够听见她的咳嗽声,还有丫头的哀求声。
正在主仆二人僵持的时候,门被撞了开来。染夏强行支撑着自己从床上坐起来,面对着白祁泽的着急,她一脸的微笑。白祁泽让管家马上去找大夫。
这会儿染夏怎么阻止也没有用了,她知道白祁泽已经生气了。
从他的举动之中就可以看得出来。
乖乖的躺好了之后,大夫就来了。大夫把一块帕子给盖在了染夏的手腕上。诊断了一下之后大夫告诉白祁泽,让染夏好好的休息吧,这是从小落下的病根,也不是几年就能够看得好的。他可以先开几服药,看看会不会有好转。
管家跟着大夫去抓药,白祁泽责备染夏没有早早的让他知道。染夏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默默的低着头被他给骂着。
骂到最后白祁泽也不忍心了,就在那里和耐心的哄着她。
大夫说了, 这药每日都要喝。喝完了为止。小红已经把今日的药给熬上了。白祁泽说了等一下喝药的时候,自己会照顾她的。她们两个丫头就在门外站着好了。
滚烫的药,倒入了碗里。染夏从小最怕的就是喝这种药。不知道为什么白祁泽喂她喝药,她就一点儿也不觉得苦。
白祁泽已经知道了,他就更加的放心不下染夏了,一定要陪着染夏。她也没有办法了。
只好亲自去给二夫人谢罪了。二夫人自然是觉得羞辱,想要打人了。还好这个时候白祁泽走了进来,她才说让染夏好好的休息。
睡到正熟的时候,染夏又咳嗽了。白祁泽也睡不好了,他就起来给染夏倒水喝。
就怕看见白祁泽这样儿,他还一定要跟自己睡在一块儿。他会睡不着的。她咳嗽,白祁泽也会心疼。
脸色苍白也是因为咳嗽的原因,大夫说了持续咳嗽下去也会引起一系列的毛病,看样子从明日开始他得她请名医了。
喘息了一会儿之后,染夏才好受了一点儿。
每一次咳嗽了,她总觉得自己会喘息不过来。她也很害怕自己在咳嗽的时候会这么就去了,她还没有报仇呢,不能去。
制作香囊也是一个很麻烦的过程,三姨太除了念经之外她都守候在炉子面前。
要是炉子灭了,她还得重新来过。她不喜欢重新开始,也不喜欢和自己的丈夫重新开始。
上一次生辰上面喝酒,也是她一时替自己难受,就犯了佛祖的大忌。
所以从那以后她就更加的惩罚自己了,整日的吃素,吃的人都瘦了。
闲着没事儿做的染夏,只想要给白祁泽亲自做几件衣裳。买的不如她做的。他穿上了,也会觉得很暖和。
缝补的正起劲儿的时候,染夏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这咳嗽也是一日比一日严重了,婉盈就走了进来,她总是像得到了什么命令一样。
每当到了这个时候了,她总会走进来的。
白祁泽也听说了,他来到了染夏的房间,抱怨道“这药也喝了,休息也休息了。怎么就是不见好呢?我看就是那个大夫没用。”
他生气的用拳头砸了一下桌子。
染夏抓住了他的手,替他揉着,心疼的说道“你别这样儿伤害你自己呀。没事儿的,过了这个冬日就会好一点儿。”
白祁泽叹了一口气说道“那这个冬日,你岂不是要咳嗽死了吗?不行,我不能就这样儿眼睁睁的看着你每日咳嗽。管家。”
听见少爷在叫自己了,管家就走了进去。管家点了一下头。
白祁泽吩咐道“你去遍访一下村民,看看他们知道哪里有什么名医。有的话立刻给我找来。块去。”
得到了命令之后,管家马上就去干活儿了。染夏看着他着急自己的模样,内心真是百感交集。她不知道自己的报复计划是否该继续。
药来了。白祁泽知道染夏每天这个时辰喝药的,就接了过来。他每一次都会照顾好等她喝完了药之后,才离开。
香囊已经快要完成了,三姨太很高兴自己能够为妹妹做一点儿事情。
管家的办事儿效率还是挺高的,不出两日的时辰就找来了一个名医了。
那一带的村民都说他是专门治疗咳疾的,大夫在询问了一遍情况之后,也跟上一次那个大夫说了同样的话。
听惯了这种话,白祁泽就有点儿不耐烦了。他让管家把名医给送回去呢。
还名医呢,我看连普通的大夫都不如。就知道冒充人家名医。白祁泽在心里责备着。他不死心的让管家再出去找。
一定要把染夏的咳嗽给治好。还是继续吃大夫开的药,染夏说了吃了药,她少咳嗽了几次。
从前还要不对,一天好几十次呢。白祁泽让她先休息,他现在要去书房了。染夏看着他离开,叹了一口气。
白祁泽,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
管家回到了白祁泽的书房里,跟白祁泽商量着办法。他一副很头疼的样子,管家也很着急。二夫人听说之后就拿着小点心去找白祁泽,知道他还没有吃东西,就想和他一块儿吃。
染夏都已经那个样子了,她竟然还能够吃得下东西。
白祁泽起身倒了那些东西之后,对着二夫人大吼道“你能不能有点儿良心?染夏每日咳嗽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去,你还能做出这么多东西来让我吃?”
二夫人替自己打抱不平道“她不吃东西,难道要我们整个白府的人都陪着她不吃东西吗?”
看他们两个人又闹开了,管家就劝说道“少爷,二姨太也是关心您。二姨太,您先回去吧。少爷也不是不吃东西。一会儿我们就让他吃东西。”
好,很好,白祁泽,你为了她竟然吼我。二夫人蹬了白祁泽一眼之后就离开了他的书房。
回到了房里二姨太就趴在桌子上哭。染夏听见了,想要进去看看。婉盈抓住了她的手腕,少爷吩咐了,她不能进二姨太的房间之后。
犹豫了之后还是没走进去。
本来就头疼,再这么一闹白祁泽就更加的心烦了。他扶着自己的额头,坐在了凳子上面。管家已经出去找去了,希望这一次他能够找回一个有用的来。
才坐下来呢,染夏就感觉自己要咳嗽了。婉盈给她倒了一杯水。
今日的药也喝完了,大夫说了那是不能多喝的。
所以不管她咳嗽的再怎么厉害,丫头们也不敢再让她喝一碗药了。
只好让小红跑过去告诉了白祁泽一声。
找来了一位名医之后,管家把他给带到了染夏那里。染夏咳嗽着躺在床上,名医说的话还是和他们说的一样。白祁泽都要骂人了。
在染夏的面前,他还是忍住了。
送走了所谓的名医之后,白祁泽很是痛苦。他看着心爱的女人这样儿,却毫无办法。他真的很心痛。
染夏看他那个样子,就安慰道“你不要这样儿,你这个样子我会更加的难受的。”
说着她咳嗽了两声,脸都已经涨红了,她就是没有咳嗽的太大声了。
白祁泽让她躺了下来,点了点头。他也确实是不该让自己的女人,再为自己担心了。他现在还是要再找几个名医才是。
四五个名医会说这样子的话,他就相信四五十个名医也会说一样的话了。他同样的也不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治疗好妻子的病。
不管花多少钱,他都愿意。他们白家也是有权优势的人家,名医也不敢不来。
香囊已经完成了,三姨太自己也知道这个香囊现在还不能送给五姨太,她听说白祁泽现在还陪伴在她的身边儿。
现在过去了,也只会让彼此尴尬。她也不想要见到那个自己见不到的丈夫。她很少出门。
但是对于外面发生的一些事情,她还是有点儿知道的。不全知道。
又来了一个名医了,染夏这几日见的已经够多了。别说白祁泽烦了,她自己都烦了。她都跟白祁泽发起了脾气了,说自己不想要看了。白祁泽很耐心额恳求她继续看下去。
要不然整个冬日里,她都会咳嗽的一日比一日厉害。
拗不过白祁泽,染夏只好点头同意了。名医在外面等了两个时辰之后,才走进去。
名医缓缓的说道”我想在这之前,你们也一定请了很多名医了。我和他们的说法一样。五夫人现在只有好好的休息,别无他法。”
白祁泽忍着怒气问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名医点了点头“如果在五夫人的小时候看的话,不至于到现在这个地步。”
小时候看?他们家小时候哪里有那个钱然她看这种病?
一想起小时候染夏的脸色就黯淡了下来,名医也知道自己说到了不该说的话,就很自觉地离开了。他可不想要自己被骂一顿之后,才离开。
那样子太可怕了。
白祁泽以为她是对她的病情绝望了,就在那里安抚着她。还没有到那种绝望的地步呢,她没有必要这个样子。
世界上面的名医多得很,他也会亲自去请名医的。染夏抓住了他的手腕儿,害怕的跟他说让他不要离开自己。
白祁泽也没有打算现在就去。他握住了染夏的手,告诉她,自己永远都不会离开她的。她现在的任务就是休息,除了休息,她不能去做别的事情了。
在白祁泽的陪伴之下,染夏很安心地睡着了。白祁泽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之后,轻轻的关上了房门,吩咐婉盈照顾好她。
“管家,你找的都是些什么人?”白祁泽在书房里面责备着管家。
管家低着头不敢说话,他也不知道最近找人哪里错了。
不过少爷说他错了,他就是错了。
所以他才一句话也不说。
算了,责备管家也没有什么用了。白祁泽就让他继续找。
婉盈看着管家低着头的样子,就上前去问道“怎么了?被少爷给骂了?”
管家叹了一口气,抱怨道“每日为了五姨太的事情奔波着,少爷还骂我找的那些人不好。我哪里知道那些人好不好?还不是那些老百姓说那些人好,我马上就找过去的。我又不认识他们。找还好了半天儿呢。吃力不讨好,我这是为了哪般?”
做下人的不都是这样儿的吗?
婉盈劝说道“好了,别这样儿了。想想少爷的好。”
在他们转身之后,染夏就站在那里。她就是看不过去这样子的事情,才去书房找到了白祁泽。怪他为什么责备管家呢。他这么用心,自己感激他还来不及。
白祁泽这么一骂让她以后怎么面对管家呢?
看见她生气了,白祁泽就哄了她几句。他也不是真心的责备管家,只是心里着急罢了。
染夏回头说道“我知道,你是着急我。可是相公,我不想要为了我自己让那么多人奔波劳累。尤其是管家,他年纪大了,不如让小红跟着去吧。也有个帮手。他们彼此也有个照应。”
看她这么替人着想,白祁泽就点了点头。他也确实是没有染夏想得这么周到。
“五姨太,您可回来了。您去哪儿了?”婉盈回来找不到染夏,就到处去找了一圈儿。她怕少爷会怪罪,就很着急。
染夏笑了一下说道“我在书房。”
原来是去了少爷那里呀,婉盈这才放下心来。
“对了。”婉盈跟想起了什么一样,从自己的袖子里面拿出来了香囊,递给染夏“这个给您。”
染夏低头看了一下,奇怪的问道“这是什么呀?”
“这是三姨太亲手给您制作的香囊,说是佩戴在身上,对于咳嗽是有好处的。”婉盈说着还指了指这个香囊。
三姨太?
在她的印象当中,她没有见过三姨太呀。她怎么会送东西给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