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摇摇头,看着她道:“我知道西临将军是清者自清,在没有找到之前,所谓的嫌疑都只限于舆论,我总不能下一道圣旨,所有非议西林家的人都罪不容诛。”他的嘴角牵了牵,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好笑,随即又有些感慨地道:“我听说齐国太子在当晚就连夜离开了,其实,这不失一个借题发挥的好机会,我以为他会好好把握。”
西林婧在听到“萧天胤”三个字的时候,清晰的感到自己的心跳有无法遏制地变的剧烈起来,她垂下眸子,似在掩饰眼中的尴尬,再抬起的时候,眼中又是一片云淡风轻,“听到这个消息我也很意外,他的心思我猜不透,不过这几年,萧湛的身体每况日下,很多朝政都交给太子处理,而且七皇子的势力逐渐壮大,两人政见不合,朝堂的局势又复杂多变,他有急着赶回去的原因。”
赵启叹道:“不知萧天胤对大宋的态度,宋齐之战似乎无可避免,到时他是否会亲自率军,再与你父兄沙场相见。”
西林婧又陷入沉思,认真地说:“萧湛生性多疑,应该不会放心将军队交给他的。”
说到这里,她岔开话题,对赵启诚恳的说:“陛下,我大哥只是一时疏忽,西林家对陛下绝无异心,还望陛莫要听信任何谗言。”
赵启的眸子暗了暗,很快又呈出一片清澈的明朗。他有些后悔不该向她提起这些,拍拍她的肩:“你们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要是连西林家都怀疑,还能相信谁呢,那就真是孤家寡人了。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了,我带你去见母后。”紧张的气氛也随着他轻松下来的声音灰飞烟灭。
然而,朝堂的形式果然如赵启所说那般对西林家越发不利。西林辰主的坦诚看上去是清者自清,却让孙谦等大臣都将矛头指向了西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