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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裘儿出世(1)

“老嫂子,咱干接生这一行干了大半辈子,没见过先出嘴的。”

“可不是,那怪一出世便把我吓得一腚跌下了炕,‘站生娘娘坐生官’,这先出嘴的——”

“大嘴吃四方,说不定出息个外交官。”

“可这小子命硬,一出生就克死了他亲娘。”

……

二十年后。

“大妹子,你不见老,不是你老嫂子这样满脸核桃皮。”

“还不老呢,什么事都不中用了。

“这些年咱的活少了,不是前些年了,人家接十里迎五里的,一天跑好几个村子了。”

“你还记得那个怪。”

“那还有忘,三辈子碰不着个包头的。”

“真让你说着了,‘嘴’真出息了,先是被保送上了大学,后又留在了城里。”

……

又过了二十余年。

“老嫂子,如今孩子金贵了,都在医院里生,咱这一行也光荣下岗了。”

“可不是,咱年纪也不行了。”

“你听说过没有?‘嘴’上电视了。”

“上电视?真得成了外交官。”

“什么外交官,把那个嘴用歪了,差一点儿进了监狱。”

“咋的?”

“骗人!亏他能想得出那些怪招,真是伤天害理。把人家嘴里不吃,腚里不拉硬挤出的血汗钱一整窝骗了去,说是练了什么功,自己是什么大师。你说他骗了多少?好几十万哪!”

“呸!他那厚嘴该掌!”

“造孽啊!看他那忠厚样竟做出这伤天害理的事,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把他摁在尿罐里憋死。”

“呸!这该打的。”

……

漆黑的秋夜,汉水河象一条银白色的飘带,时隐时现。河东岸的大土丘黑乎乎的,如同生铁所铸。土丘下面的裘家寨已经熄了灯,村前村后一片“唧唧”的蟋蟀声。

裘忍千蹲在屋外的接脚石上抽着闷烟,一袋接着一袋:自打娶上了媳妇,小日子便一天天红火起来。第二年就添了个大胖小子,还是站生的呢。屋后二婶子说“站生娘娘坐生官”,站生小子的命肯定错不了,是个宰相命。裘家老辈种旺,家家都是一年一个孩子。小二又是坐生,莫非裘家真能出个大官。不要小看这裘家寨,二千年前那可是汉王宫呢。他的这个老宅是搭建汉王灵棚的地方。裘家老祖曾是灵前护卫。屋后那个大土丘便是汉王墓。要不是南方蛮子来破了风水,一定会出个高皇帝。

裘忍千排行老五,人称裘五,后来虽说起了大号却很少有人叫。往年的立秋之夜,裘五总愿蹲在门外听蟋蟀叫,还不时地哼上两句“拉洋片”,觉得那袋长竿老旱烟有一股说不出的香味。今年,他怎么老觉得蟋蟀叫得不是那个声,越听越心烦,猛地抓起一把砂土向墙脚摔去:“叫!叫!叫你妈的什么叫!”忽觉得手上粘呼呼的,借着火光一看,手指被割了一个深口子直往外冒血。他那个气啊。忽听头上“咯咯”两声夜猫子叫,一种不祥之兆涌上了心头。

屋内的接生婆折腾了大半夜,怎么还不见动静。这小三怎么这样磨台?裘五心里直犯嘀咕,又点装了一袋烟。突然,屋门“砰”的一声,接生婆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冲了出来:“快!快去请洋大夫!”

裘五“噌”地蹦了起来,一把抓住婆子的手:“加钱,加钱,我给你加钱!”

“哇”地一声,孩子终于突破了难关,竟然是先出的嘴!

媳妇却因失血太多,再也没有醒来。

裘五猛得抓起小三:“摔死你这个畜牲,你这个丧门星!”

接生婆连忙抢过孩子,自己却挨了两记耳光。

东邻右舍闻声赶来,忙着料理后事。刘木匠把刚为别人做好的薄皮棺材抬过来,众人帮着入殓后。一齐围着裘五安慰到:“这年头,活着不如死了,走了算是得了好,是修的福。你也是修的,年轻轻的就修了三个儿,以后会跟着享福的。”

屋后二婶子更是快言快语:“自古以来没听说过先出嘴的,这孩子肯定有出息,我看最小是个外交部长。咱先商量商量眼前这孩子怎么养。”

说来也巧,这小子也实在是独命种,若大的一个人种兴旺的寨子,今年竟然没有一个产妇,孩子吃奶便成了问题。众人无计,只是摇头。

“我的亲妹妹,你死的好苦啊!”众人忽听到胡同口有人大号,忙迎了出去。

来人是裘五的大姨子“老会长”。众人劝道:“人已经走了,你也不要太难过,你还得拿个主意,看活着的怎么办。”

“老会长”忙到炕上抱起小三,亲吻了两口,忽然小眼一亮,大声嚷道:“说了你们也别笑话,现如今也没有别的好方子,我家那只老母狗正好下了奶,就让外甥吃狗奶吧。”

众人听了直点头。只是裘五心里不是滋味,老半天说不出话。

小三在他大姨家和狗兄狗弟狗姐狗妹一块吃着狗奶渐渐长大。“老会长”见人就夸老母狗通人性。小三也和老母狗朝夕相伴,难舍难分。

一晃三年过去了,小三被送回了裘家。

这一天,裘家天井的老槐树下,落满了雪白的洋槐花。裘五就着一碟花生米,细细品尝着六十二度的“汉水春”老窖。眯着双眼瞅着三个儿子骑马打仗。

老大装元帅,小二扮将军,小三配战马。枪刀剑戟一阵乱打,“战马”趴在地上嚎头大哭。

“快快扶起战马!”

“三弟,别哭了,快快起来。”将军说着便弯腰欲扶“战马”。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战马”两腿一蹬,顺势把将军蹬了个嘴啃泥。又一跃骑在了将军身上,破涕大笑:“驾!”元帅被逗的前仰后合。

裘五心里那个乐啊。老辈说宅地风水好,房后不远便是汉王墓。人们都说“打开汉王墓,江北不受贫”。引得南方蛮子来挖过好几次。

有一次,裘五路过墓地,听两位过路人说谁在这汉墓边上埋上自己的先人,不出三代必主大贵。裘五的妻子过世时,便悄悄地葬在此地。为此他暗中充满希望,经常想着二婶的话“站生娘娘坐生官”小三先出的嘴,真的能主大贵吗!

春天的中午人困乏,裘五喝了酒便迷糊起来:

忽听一声响雷,但见彩云飞舞,桃花盛开。刘玄德骑着高头白马飘然而至。

“贤弟何在!”

“大哥,小弟在此!”

“唰唰唰”一道火光刺得裘五睁不开眼,只听得风呼呼作响。

“二弟速来!不知三弟现在何方。”

裘五揉了揉双眼,“啊呀”一声,吓得双腿打颤。但见那红脸关羽怒目圆睁,青龙偃月寒光闪闪如同万条银龙飞舞。

“还我三弟!还我三弟!”

“贤弟休且鲁莽,看朕来问他。”刘玄德那火红的斗蓬如烈焰跳跃。“逆贼!三弟何在,从实招来!”

裘五顿觉后心发凉,喉咙如卡上了鱼刺。

“二位哥哥,三弟来矣!”

“呼啦啦”,一阵黑旋风卷着裘五转了十几个圈,昏头昏脑的他出了一身冷汗。

树上还落着朵朵白花,三个儿子玩的正兴高采烈。

难道这三个小子是刘关张再世,桃园三结义的故事不知听了多少遍。裘五虽然不识字,可从说书人那里知道不少三国故事。

刘关张结义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啊!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裘五是知道这个道理的。

“你们三个过来。”

老大一伸舌头,心里嘀咕:又要挨揍了。

三个小家伙都吓得低下了头。

“都抬起头来听我讲故事。”

三小子愣过神来,高兴地围着裘五又听了一遍桃园三结义。

“俺也是弟兄仨,咱也来个桃园三结义吧。”老大请求着。

“好孩子,有出息!咱这园里没有桃树,就以槐代桃来个槐园结义吧!”

裘五双手收起了一小槐花堆,插上了三棵麦杆草。三个孩子模仿着刘关张一齐跪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也发了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爹,什么是死?”小三好奇地问。

“死,就是不会动了,变成了鬼。”

小三突然跳了起来,大声嚷道:“您都死吧,死吧!死光了才好!”

裘五气得“啪”的给了他一记耳光。小三捂着脸哭着跑出了街门。

天黑后,小三没回来吃饭。急得裘五提着小灯笼和众乡亲分头把村里村外、墓前墓后找了个遍。

“小三,小三,你在那里!”

“小三,小三,快快回家!”

一干人折腾到了半夜,把裘五气得嘴都歪了:“不找了,这小畜牲,死了算了。”待气呼呼地回家一看,小三在炕头上睡得正香呢原来,小三早已趁人不注意时从后窗爬进屋躲在了门后,一边啃着窝窝头,一边趴在门缝看热闹。直到觉得困了才捂着嗤嗤笑的嘴爬上了炕。

裘五又气又恼,自己也累了,照例点上一袋老旱烟,一夜无语。

汉水河岸上坐落着闻名乡里的裘家寨牲口配种站。院内的每一间房子都有一定的分工,有办公室、工作室、储藏室、休息室,还有种马棚、种驴棚、种牛棚,外加一个老狗窝。

裘小三的六叔就是这配种站的站长兼技术员。

说是技术员,实际很简单,就是负责掀开驴尾巴掌握驴鞭方向的行当。当地人称之为“掐把”。

配种站是不允许小孩随便出入的,大门口有四个歪歪扭扭的大黑字“闲人免进”。不过,小三可以例外。自打从大姨家回来后,便整天跟着六叔。他喜欢这里的大枣红公马、青色叫驴、和土黄色公牛,还有那只和大姨家一模一样的老黑狗。这里就是他的乐园,因为天天都有令他开心的事。

小三跟着六叔,耳濡目染,学到了许多知识。知道了诸如公马配母驴生的叫驴骡子随驴、公驴配母马生的叫马骡子随马、马配驴须用母马引诱等等。

一天下午,一干人在休息室里围着长方桌喝大碗茶,人人都叼着一支旱烟袋,小屋里烟雾弥漫。

裘六叔磕磕烟袋锅后,顺手向口里填了几个炒豆。一边嚼着一边说:“今年的麦子收成好,麸子便宜了,再收麸子不划算,得研究研究收现钱。”

“现如今什么都便宜了,就是种贵,你的种好,也该提价了。”大个子李连声附和。

坐在一旁的二歪用扫帚苗剔了剔牙说到:“要说挣钱,应该搞狗种,听说有一种德国黑盖,就是狼配狗生的。”

“裘站长,你就去进几只公狼,研究研究狼配马生什么。”

大表说的眉飞色舞。

“哈、哈、哈”一阵哄堂大笑。

小三正在门外逗着黑狗玩,听着笑声,一步闯了进来:

“六叔,种马不干活,还吃好料,我长大了要当种人!”

众人又笑得前仰后翻。

裘六叔狠狠瞪了小三一眼:这孩子平日没个言语,十脚都踹不出个屁,今天怎么囔出这么句话。

二歪一瞅便开了腔:“这不是那个吃狗奶长大的小三吗,三,你还认的我不?”

小三认出来了,这二歪是大姨家的西邻居。他在娶亲的头一天突然得了吊旋风,急得来求大姨治,大姨便向他的鼻孔里吹了祖传神药,再拿老冠草加红花烧老姜水让他喝了坐蒙棉被发汗。可惜剂量大了治过了头,本来左歪又变成了右歪。娶亲时只得戴着大白口罩,丈人家街坊邻居闹着看女婿,由此看出了一个二歪的绰号。

小三就不原听别人说他是吃狗奶的孩子,二歪这一提,惹得他撅起了嘴,只顾低头抚摸着黑狗。

二歪又开了腔:“你怎么也不长,才和小狗一般高,看看都成了大头稞萝子了。裘六兄弟,你看三侄就能长嘴,这么一点的孩儿,怎么那么个大蛤蟆嘴,是不是跟着你学吹牛皮长的。”

“哈、哈、哈!”

小三头一扭,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二歪,二歪!”便唤着狗冲出门去。

众人一阵哄堂大笑后,二歪指着门外说道:“裘六兄弟,你这狗也太老了,我给你弄只狼狗。”

“那得多少钱。”

“我媳妇的娘家就有一窝,我给你弄一只,都是亲戚,还要什么钱,把你这张老狗皮给我丈母做个皮褥子就行了,剩下的咱弟兄们打个平壶。”

小三在门外听到说狗便竖起了耳朵,等听清要吃这老狗时心里打了个寒颤。忽听一声草驴叫,仔细一看,认出是二歪的,便悄悄地跑过去解开了驴缰绳。在驴腚上猛抽了几棉槐条子。

“二歪,二歪,我叫你歪!”

草驴一惊,“得得得”地跑了。

小三不声不响地回到了小屋,众人还谈的兴高采烈。

过了一会儿,大个子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天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众人这才觉得天快黑了,忙磕了烟锅离了坐。

二歪边走边拉着裘六叔的手说:“六兄弟,我的大黑驴下了驹,你得去喝喜酒。”

“你放心,我的这匹种马都是一火成功,保证不用跑第二趟。别忘了狼狗的事,要个公的。”

“我的驴呢?我的驴呢!”

二歪忽然发现没了驴,急得直跺脚,头上渗出了汗珠,嘴歪的更厉害了。

小三捂着嘴,强忍着怕笑出声,实在憋不住,便倒在地上接连翻了好几个滚。

半月以后,二歪果然送来了一只小狼狗。

裘六带众人把原来那只老黑狗打翻在地上架剥皮开膛冲水下锅,好不利落。谁知这可惹了大乱子。

这一天,恰巧爹让小三跟随二位哥哥去东南荒拾草。老大年龄大,老二手爪子快,不一会儿就拾满了筐。小三忙了半天才拾了小半筐,看看赶不上哥哥,干脆趴在地上看蚂蚁上树。忽然“砰”的一声枪响,蹦来一只野兔,四腿一蹬死了。他连忙拾起放进筐里,再盖上些树叶。猎人赶过来拧着小三的耳朵询问,小三不慌不忙说:“大叔,刚才有一只兔子向南跑了,腿还一瘸一瘸的。”猎人信以为真,忙追了过去。

小三见二位哥哥已经走远,心里嘀咕:草没拾到,倒捡了一只兔子。要是再多拾些草,爹肯定会高兴的,可天快黑了,地上的草早已被刮的精光,到那里去拾呢?啊,有了。他忙把筐里的野兔和草倒出来,从树上扭下些树枝在筐内虚插起来,再在上面盖了草。然后,脱下自己的汗衫把野兔包了,大声呼喊哥哥。

老大老二背着满满的一大筐草从小树林中走出,见弟弟也拾满了筐,高兴的说:“小三真行。”

“行?还有宝贝呢,你猜猜是什么。”小三说着一抖汗衫。

“宝贝,什么宝贝,还能是汉王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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