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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翌日上午。

凤山区葛庄镇农村合作基金会。

会长办公室里。

会长谦恭地说:“各位书记,眼下还真是不好办,款放出去追不上来,太对不起。这样吧,我安排人再下去催一催,咱们等着听我的信。”

武国祥:“什么时候能听到信?”

会长:“老武哇,最少还不得半个月?”

武国祥大眼一瞪:“你、你……”

吓得会长一个激灵,直往后躲。

凤山区葛庄镇农村信用合作社。

主任办公室里。

主任给各位书记斟上水后,一脸无奈地说:“各位书记,再等个三天五日的吧,我亲自下去催一催还贷,有了款我就通知各位。不过可得准备好质押物的有关手续。”

武国祥哼哼一声:“多谢啦,走!”说完话起身就走。

武家片的几个书记也跟着走了出去。

信用社主任尴尬地摊开双手:“这、这……”

凤山区葛庄镇农行办事处。

主任办公室里。

主任:“哎呀,真不好意思,上面紧缩银根,没有放贷计划,真让我为难,不是我不……”

武国祥嚎地一嗓子:“主任,这有什么为难的,行就行,不行就拉倒,你给句透亮的话,不行我们再去找别的家。”

主任:“哎呀老武哇,看看你这个火爆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了,我这里确实难办,不过我可以向你们提个建议。如果你们到基金会和信用社都办不成的话,就到区农行去找张行长,只要他说句话,我这儿办多少都行。”

肖家楼村委办公室。

陶红英正在和武家片的支部书记议论贷款的事。

武国祥:“樱桃,你看这事怎么办?要是贷不出款来,就俺这几家的家底全打扫干净了也凑不起六万块钱来。”

陶红英凝视着窗外,一言不发。

方家台子的支部书记:“真他妈的怪了,去年他们的贷款指标放不下去,上门动员贷款,今年这是怎么回事?农行紧缩银根,信用社紧缩银根,你他妈的基金会紧缩的什么银根,咱自己掏钱办的基金会,倒贷不出款来了。”

武国祥:“我看着里面有点蹊跷,你们琢磨琢磨,农行的办事处紧缩银根,上头的支行就可以不紧缩?”

“怎么回事儿?”陶红英急问。

武国祥:“是这么回事。王主任说在他这里确实难办,让我们去支行找张行长,还说只要张行长说句话,他办多少都行。”

陶红英沉思了一会儿点点头:“咱们立即去区支行,力争今天下午办好,我明天出发,一定要在确保三月底以前定植结束,砧木苗也不能超过清明节。”

武国祥:“樱桃,去区农行就有把握?你看这事用不用跟杨书记汇报一下?”

陶红英:“区农行办不了,我就去找李书记、姜区长,反正不能空手回来。杨书记在党校,咱就不去打扰他了。”

众人起身:“好,走!”

陶红英:“青山,你回去安排一下,把工作交代清楚,明天给当个保镖吧。我一个姑娘家带六万多块钱的现金,我确实胆虚。”

肖青山:“能不能通过银行汇款?”

陶红英:“不行,我想过,咱不知道对方的户头、账号,即使三、五天划过去,也得待三天才能启动,时间来不及,就请你为我保一回镖吧,再说谁知在一个单位能不能购齐。”

肖青山沉思片刻,默默地点了点头。

奇山市凤山城区。

中国农业银行凤山区支行门口。

陶红英、武国祥等和传达室打过招呼,一行人往楼上走去。

行长办公室门外。

陶红英大方地问:“张行长,你好,还认识我吗?”

张行长站了起来,略一沉思:“啊,是你,红樱桃,葛庄林果站的小陶,红樱桃,你好。”说着话伸出右手与陶红英亲切地握手,又道:“红樱桃,这几位是……”

陶红英:“张行长,这几位是我驻点那个片的几位支部书记。”

张行长一一与武国祥等人握手。

寒暄入座后。

张行长:“红樱桃,你们这是……”边问边为各位斟水。

陶红英:“张行长,真不好意思要给您添麻烦了。”

张行长:“没有麻烦,什么事尽管说。”

“我们片要发展大樱桃,”陶红英声音低下来:“眼下需要六万块钱购苗,下边办不了,我们只好到行里求您帮帮忙。”

“你们要到哪里购苗?有把握吗?”张行长关切地问。

“到省农科院南郊育苗基地。”陶红英脆脆地说:“有把握。”

张行长:“红樱桃,还有各位土地,六万块钱够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够了、够了。”

张行长沉思道:“各位,六万块钱在你们葛庄办事处就办了,根本不用找我。”

武国祥大嗓门一亮:“行长,你寻思俺没去找王主任吗?”

陶红英急忙使眼色制止武国祥。

武国祥装着没看见继续说:“找王主任,可人家说现在上边紧缩银根不能办,如果上面能说句话,办多少他都能办。哎,真他妈寒碜了。”

张行长脸色阴沉下来,抓起电话按号后:“老王吗?是我,老王你的工作怎么干的?嗯,怎么回事你自己不明白?为什么武家片发展大樱桃还得到我这儿贷款?嗯?你不能办吗?怎么还得我说句话?”

葛庄镇农行办事处。

主任办公室里。

王主任神色尴尬地边擦汗边吱唔:“行长,你、你别发火,我、我有难处呀,”说着话胆虚地四下环顾一下:“行长……”

区农行行长办公室。

张行长的电话耳机声音:“确实不是我有意识地为难他们,是、是他们镇里的负责同志关照过的,让他们去行里找你,是我没有办法的权宜之计,只有这样,他们的款贷到了,我也有办法向镇里的领导交代了。”陶红英等人一愣。

张行长:“老王啊,上周五咱才开的会,会上我是怎么说的?省行领导已有批复,乡、镇办事处凡涉农贷款十万元以下的完全可以自主办理。再说区领导关照过的葛庄镇大樱桃开发资金你为什么不动?我马上让人家回去办理,误了人家明天外出购苗子,你要负完全责任。”

言罢电话咔擦一声扣死,抬头微笑道:“红樱桃,还有各位书记,我顺便向你们通报个好消息。”

陶红英等兴奋地站起来:“张行长,什么好消息?”

“你们坐下嘛,”张行长笑着说:“再急也不差这点时间。”

武国祥高声朗气地说:“行长大人,快点说呀,把我急坏了,你可得负责任。”

众人开怀大笑。

张行长笑着说:“上周三到市行开会,市行领导传递了这样一个信息,就目前全国范围看,大樱桃发展方兴未艾。虽说有的地方已有少量栽培,但因受气候、温度、地理位置和土质等条件制约,不是有花无果就是有花少果且品质差,产量低。只有咱们胶东地区适应栽培,而你们呢抓住了契机,带了个好头。所以市行领导与各县、区支行打了招呼,为了夺头筹抓机遇,让农行系统做好大樱桃发展的坚强后盾,以保证开发资金不缺额,不断线。好了,我通报完毕。”

“好、太好了。”众人兴奋地议论。

张行长:“樱桃同志,不好意思,今天中午我就不留你们了,我立即让行里的值班车把你们送回去,回去就办,别误了今晚去省城的火车。”

陶红英激动地说:“张行长,谢谢您……”

众人:“谢谢行长,谢谢行长。”

武国祥咧着大嘴说:“张行长,我老武一看你这位领导为人实在好轧合,我今天先把话撂在这儿,樱桃苗子弄回来栽完了,我老武让人勒几只兔子、野鸡,再弄几条清洋水库的大花鲢。我和樱桃再来请您上俺那儿做客,一言为定啊,告辞了。”

张行长:“武书记,言而有信啊!”

“放心吧,张行长。”

陶红英一行众人走出门外。

张行长寒暄着把众人送到楼梯口。

面包车徐徐驶出农行大院。

面包车溶入马路上的车流中。

凤山城郊的黄土公路上。

面包车拖着浓浓的尘尾风驰电骋地向前方驶去。

面包车里。

武国祥亮开大嗓门:“樱桃,还有各位弟兄,听清楚了吧,是咱镇的领导关照不让给咱们贷款。杨书记在党校学习,镇上的领导还有谁?”说着话打火抽了口烟,边抽边说:“我怎么看那老小子怎么不像那把壶。”

傍晚。

夕阳衔山、百鸟归林。

黄土公路上,一辆自行车急速地向前驶去。

春寒料峭,咋暖还寒。

骑在自行车上的肖传礼摘下了三开的狗皮帽子,抬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拼命地蹬着……

葛庄镇政府大院。

刘绍明办公室里。

肖传礼把帽子扔在沙发上,接过刘绍明递过来的水杯,啜了两口。

刘绍明坐回到办公椅上:“二舅,这天快黑了,你……有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说?”

肖传礼放下水杯,白了外甥一眼:“你寻思我老天磕地的愿意这个时候来?我是来告诉你,人家樱桃他们弄到款了。”

刘绍明一惊:“弄到款了,你听谁说的?”

“还用听谁说的?”肖传礼火刺刺地说:“人家今晚就要动身去省城,你还在这没事人一样,一旦让他们弄回苗来,这就不是肖家楼那五百亩地了,而是一千多亩哇。”

“二舅,你别急。”刘绍明安慰道:“葛庄镇六个片区,就他武家片一个片上大樱桃有什么了不起,不是还有五个片没上吗?”

肖传礼:“要是明年他们也跟着上可怎么办?”

刘绍明边沉思边念叨:“明年……明年……如果不是杨东给她姓陶的搂后腰,不是肖青山跟她瞟着膀子干,谁他妈的听她瞎掰忽。”

肖传礼不满地说:“说这些不救饥不解渴的有什么用?赶紧想想办法吧?”

“想什么办法?”

“你他妈眼看着奔四十了,又干着一镇之长,怎么连个办法也想不出来?”

“你五十多岁了,又是我二舅,我没有办法想,你倒是想个办法呀。”

肖传礼气得脸色发青:“当初不是你出的馊主意,能有今天这一贴?”

刘绍明针锋相对:“不为了赚钱,我出馊主意,你就听吗?”

“你放屁。”肖传礼气得直打哆嗦:“我告诉你小东明了,一个礼拜你不把苗子处理掉,我就上区上去告你。”说着话弯腰拿起帽子,转身就走。

刘绍明气得脸色发黄:“你、你去告吧,让上面把我撸了,你就美了,亏你还是个当舅的。”

夜,奇山火车站灯火通明。

奇山发往北京的普快列车喘着粗气徐徐地停靠在站台上。

火车站检票口处。

陶红英身穿蓝色棉猴大衣。深蓝色裤子,黑色棉皮鞋,肩背旅行包走在前面。肖青山身着武警大衣,头戴武警棉军帽,草绿色的军警裤,黑色警用靴,紧跟在陶红英身后,随着检票人流通过检票口。

九号车厢里。

陶红英、肖青山对号入座。

陶红英坐在里面靠窗处,肖青山坐在陶红英的身旁,旅行包放在二人中间。

夜深,喧闹、吵杂的声音渐没,旅客相继进入梦乡。

陶红英打个哈欠,伸伸懒腰,忙用双手揉揉太阳穴和双眼。

肖青山见状低声说:“你放心睡吧,有我呢。”

陶红英深情地看了看肖青山:“青山,有你在身边让人有一种特别的安全感。”

肖青山:“别说话啦,睡吧。”

陶红英顺从地点点头,含笑阖上双眼,渐渐进入梦乡。

列车在飞奔。

车窗外城镇、乡村的几点灯火一闪而过。

列车发出铿锵、铿锵的轰鸣声。

九号车厢里。

肖青山轻轻地脱下军大衣给陶红英盖好,又把旅行包往腋下掖了掖,双手抱在胸前微闭双眼,随着车厢的轻微摆动而微微地摇动着身子。

黎明前,东方天际露出鱼肚白色。

列车临近省城车站。

车站上,汽笛的长鸣声,人群的吵杂声,车轮碾压着钢轨的铿锵声隐隐传来。

列车上。

陶红英醒来,看看肖青山又低着头看看盖在身上的军大衣,立即给肖青山披上,一边抻展着一边娇嗔地说:“你彪吗?这么冷的天你就不冷?”

肖青山笑着说:“这你就不懂了,同样的温度,同样的环境,睡觉的怕冷,容易感冒,不睡觉的人相对来说不怕冷,也就不容易感冒。

陶红英往肖青山身上靠了靠动情地说:“青山,有你在身边……当保镖,心里、心里太有安全感了,所以这一安全就睡过头了,怎么样,你不困?”

肖青山戏谑地说:“不困,只要在家睡足了就行了。”

陶红英娇羞地推了肖青山一把:“去你的。”脸上透出惬意的微笑。

肖青山嘿嘿地笑了。

黎明,省城火车站。

普客列车在喧闹声中徐徐停靠在站台上。

陶红英、肖青山随人流涌出出站口。

火车站广场上。

陶红英看看手表:“青山,现在还不到五点,咱们先找个地方吃点饭暖和暖和,八点赶到南郊基地。”

肖青山:“东家有令,敢不从命!”

陶红英“再画眉调嘴的,看我怎么整你?”

车站广场东面的小吃部里。

二人点了烤饼,稀饭和咸菜,边吃边聊。

陶红英:“联系好后,争取让人家三天内发货,咱俩随车回去,出圃时我负责把好质量和数量。”

肖青山:“东家,我来这儿是干什么的?怎么不安排我做什么?”

陶红英既亲昵又严肃地说:“你来是干什么的你不清楚?”接着低声说:“我可告诉你。”说着话用下巴努了努提包:“出了问题我拿你是问。”

肖青山咬了一大口饼,含混不清地说:“放心吧东家绝对出不了问题,在部队时我们中队押过三次钞,你知道押钞意味着什么吗?”

陶红英白了肖青山一眼:“快点吃饭吧。”说着话放下碗筷,把盘子里剩下的一个烤饼撕碎放进肖青山的碗里,又把自己碗里的稀饭匀了一些在肖青山碗里。

肖青山边吃边笑着说:“东家,你想撑死我呀?”

陶红英咯咯咯地笑了:“一米八五的个头,二十五、六的年轻小伙,正是装饭的时候,快吃吧,吃饱了给我保着镖。”

上午,肖家楼肖传礼家。

刘绍明匆匆打开街门走了进去。

房门外。

刘绍明边敲门边吆喝:“二舅、二舅,开门,我是绍明。”

炕上。

肖传礼沉着脸示意大洋马下去开门。

大洋马下炕着鞋,跑着去开门:“绍明啊,快进来。”

刘绍明亲切地问:“舅妈,你好。”

“好、好!”大洋马亲切地答应着。

里间炕上。

肖传礼没好气地说:“你来干什么?在镇里没把我气死,怎么还要跑家来把我气死?”

刘绍明往椅上一坐:“二舅,别生气啦,我来给你赔不是还不行吗?”

大洋马沏上一壶水:“绍明,不用搭理他,看看那点本事,跟外甥至于吗?”

刘绍明:“舅妈,这事不怨二舅怨我,二舅缸碎锔缸,盆碎锔盆,你也不用上火焦急,我看这事这么办。”

刘绍明说着话,把鞋脱掉爬到炕上。

两个脑袋凑在一起。

刘绍明点点划划。

肖传礼频频点头。

三日后上午,省农科院南郊育苗基地主任办公室。

陶红英、肖青山正与基地周主任叙话。

周主任:“小陶,苗子已如数装好,今晚咱们都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上午七点半结算后立即发车,你们还有什么要求没有?”

陶红英:“周主任,就按您的意见办,只是……”

“小陶,有什么问题吗?”周主任爽朗地说:“有什么话请直说。”

“没有什么。”陶红英有些遗憾地说:“原打算回母校一趟看看我的恩师,时间这么紧,去不成了。”

周主任:“哎,小陶,以后机会多得是,这苗子赶早不赶晚,没有什么遗憾的。”

夜,万籁俱寂,灯火阑珊。

肖家楼肖传礼家。

肖传礼与大洋马两口子正在热炕头上喝水、拉呱。

炕上的小饭桌上放着花生、瓜子、香烟。

大街上,柳保常吹着口哨,晃晃荡荡地来到肖传礼家街门口。

肖传礼家的狗狂吠起来。

街门口处。

柳保常恶声恶气地说:“该死的东西你他妈的叫吧,早晚我让你到我肚子里去叫。”骂完嘭嘭嘭地用脚踢门。

堂屋东间炕上。

肖传礼慌不迭地下炕穿鞋外出开门:“进来吧,街门又没插,还得大爷我下来开门。”

柳保常:“大爷,不是咱爷俩有点交情,这畜生早就该当下酒菜了。”

肖传礼:“怎么小子想吃狗肉?想吃狗肉还不好办?大爷这就为你宰了它。”

“怎么你不留着它看门啦?”

肖传礼狡黠地一笑:“这东西整天价瞎汪汪,大爷我要再操持好的,管用的。”

夜,人来人往,灯光辉煌。

省城中心广场。

陶红英、肖青山边逛边聊。

肖青山:“红英,回去后,你组织老武他们五个村的技术人员,帮他们把苗子栽上,放我一天假,我要好好地睡一觉。”

陶红英深情地看了看肖青山说:“我知道,这几天你的确辛苦了。”

肖青山自嘲地一笑:“谁叫咱自愿地干了保镖这一行?哎,东家先别说辛苦不辛苦,赶紧弄点东西填填肚皮吧。”

夜,肖家楼肖传礼家东间炕上。

肖传礼、大洋马、柳保常三人边喝茶、抽烟、吃花生,边东拉西扯瞎掰忽。

肖传礼:“哎,我说内当家的,保常这小子想吃大黑的肉啦。”

肖传礼忙向大洋马使个眼色。

大洋马顿时醒悟,遂眼一闭,嘴一瘪:“你当家,你说算,问俺一个老娘们干什么?”

肖传礼:“你整天价拿大笔写圈字,吃吃喝喝你说算,不问你行吗?”

柳保常捺灭烟头,拍打着身上的花生皮:“大爷、大妈,你老两口说的可是真心话?”

肖传礼故弄玄虚地说:“你看,你看,大爷我五十多岁的人啦,能跟你闹无狎嬉的,回头咱爷俩动手,今晚就吃上。”

柳保常:“好,大爷是个痛快人。”

夜,陶红英、肖青山顺着马路往东面的饭店走去。

饭店门西的暗影处一声尖叫:“来人哪,有人打劫啦!”

二人抬头一看,一名衣着入时三十多岁的女人正与三个流里流气的青年争夺一个坤包,女人被摔倒在地,三青年夺下坤包转身便跑。

肖青山见状,猛地把旅行包摔在陶红英怀里,高喝一声:“站住!”如脱弦之箭向三个流气青年扑去。

追至三人身后,三人拔出匕首转身向肖青山恶狠狠地扑来。

四人斗在一起。

被劫女人爬起身来掏出无绳电话按号、呼叫……

惊得发愣的陶红英回过神来,边注视着搏斗中的肖青山边往女人身旁靠过去。

搏斗中,肖青山施展擒拿格斗技法三下五除二地把两个青年制服在地,夺坤包的青年见状不妙转身又逃,肖青山拔腿向逃跑的歹徒追去。

被制服的歹徒看看逃脱无望,遂咬牙转身举着匕首又向肖青山扑来,二人斗在一起。

一瘸一拐的歹徒直奔肖青山身后。

陶红英一声惊叫:“青山……”遂把旅行包扔进被劫女人怀里,发了疯似的向歹徒扑去。

奔至肖青山身后的歹徒,趁肖青山把拿坤包的歹徒制服的当儿,在背后恶狠狠地举刀向肖青山刺去。

陶红英狂喊着扑到歹徒身后死死地抱住歹徒的腰,歹徒回手一刀刺进陶红英的右臂,肖青山转身一个锁喉踢裆,歹徒霎时脸色苍白死狗似的歪倒在地上。

陶红英手捂伤处,殷虹的鲜血流到手上。

肖青山把三个歹徒拖到一起用重手法一一制服在地,拿着坤包奔至陶红英身旁一把搂住陶红英:“红英,怎么样?痛吗?”

陶红英把头靠在肖青山肩窝里点点头遂又摇摇头。

两辆警车忽闪着警灯开过来,在被劫女人的指引下来到陶、肖身边。

一警官问:“怎么,同志受伤了?”

陶红英咬着牙点了点头。

一警官看了看肖青山和地上的三个歹徒说:“小伙子,好样的,快上车去医院。”

肖青山、陶红英、被劫女人一起坐进警车,肖青山把陶红英揽在怀里。

另一辆警车拉着三个歹徒。

两辆警车,警灯闪烁,警笛呼啸,风驰电骋地分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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