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把蒋月迎进屋子,兰屏兰帘就连忙打水过来给蒋月洗脸洗手,其余丫鬟们也摆上了热腾腾的吃食,舒然拉着蒋月坐下,指着一桌子的东西说道:“早知道我就不用早膳了,陪着你一道吃多好,可惜就是忍不住,饿的慌。”
蒋月也饿了,大清早就没吃什么东西就往城里赶,此时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朝着自己最爱的菜夹去,“你看着我吃也是一样呢,说不定还比自己吃还开心……哎,算你有点良心,这些菜都是我的最爱!”
“哪能忘了呢?”舒然拿起筷子帮她夹菜,“若是亏待了你,你那鞭子还不得把我抽成什么样?”说着指了指她怀里的鞭子。
蒋月一听到鞭子,就想起在院子里遇到的那个美人,眉头一皱,咬着东西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对了,我在院子里碰到个绿衣美人,是谁啊?肃王侍妾?她来烦你了?”
舒然听她一说,就知道是丁婉,然而此时也不方便与她细说,只是说道:“有谁能烦到我?你就别操心了,赶紧吃了,再好好洗漱一下,睡她一觉,然后我们再细聊吧。”
“也是。”蒋月点点头,她既然这么说,那就是没什么事了,舒然可不是一个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的人。
待蒋月吃好后,舒然待她去了挽云阁,交待下人好好服侍,自己才回去了。
蒋月梳洗过后美美地睡了一觉,她只睡了一个时辰就醒了,神采奕奕地跑来找舒然说话。
“阿然,你们几个都嫁人了,我一个人在京城可无聊死了,”蒋月靠在舒然肩头抱怨,“阿秀是王妃,等闲也见不着,乐安呢,成亲没几日就怀孕了,我也不好成天去打扰她,你又远在塞北,哎……”
蒋月在哭诉日子无聊,模样十分可怜,舒然却蛮不在乎地挑起眉头,十分怀疑地说道:“是么?可我得到的怎么是另外一种说法呢?”
蒋月愕然地抬头看着她,眼睛睁得大大的。
“谁整天与人家玩猫爪耗子的游戏,不亦乐乎来着?”舒然唇角勾起,目光斜斜地看向蒋月,“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啊,打情……”
“胡说!”蒋月一把扑上去捂住舒然的嘴,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没有的事,谁与他打情骂俏来着?”
“哟哟哟,恼羞成怒了啊,”舒然使劲掰开她的手,脸上笑容更大,“我都没说是谁呢,蒋姑娘你这么快就承认了?”
“你……”蒋月被舒然堵得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死死地揪着她的衣裳,脸色一开始涨红,后来慢慢消退,最终如泄气的皮球一样坐在舒然旁边,不发一言。
舒然见此,就知道这妮子是犯了什么别扭了,她与解连环之间也不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让一向开朗的蒋月这样子。
“阿月,”舒然揽住她的肩膀,此时也没什么顾忌了,直言道,“你和那解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喜欢他么?”
“我不知道,”再开朗的女孩子说到这样的话题都会别扭,蒋月被好友问起,也扭过了头,不去看她,“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呢?”此时换成了舒然靠在她肩膀上,就像以前还在闺中那样亲密地依偎在一起,“我们以前不是说过,万事最好都遵循自己的心意么?如今你连自己的心都看不清楚了?这可不是我认识的阿月啊。”